當家主母 第一卷 第四章 入府(大修)

作者 ︰ 杜雁翎

七月十五,中元節,也是民間俗稱的「鬼節」。這天也是趙家對其有救命之恩的戰先生為趙家的大少爺趙煜所算準的沖喜吉日。

趙家那可是這醉城中的第一大家族,當年就是趙家帶領著全族的人和其他幾家共2000來人到了幾乎就是一片廢墟的這個小城鎮,一點一點的建起了如今的醉城。此時的趙府之中可是一片忙碌的場景,忙碌之中的人們也沒忘了相互交流一下,就听新房中有僕婦不屑的道「這位可是比前面的厲害啊!」

「可不是,這位比前面的可是厲害多了,要不這位怎麼是二房呢,還是妻禮進門呢,看這排場要不是大少早娶了黃家的小姐了,這還不定怎麼樣呢。前面那位可是不管怎麼折騰啊,還不是一頂小轎就進來了,帶的嫁妝再豐厚又怎樣,人家這沒有一點的陪嫁,可就人家是從正門抬進來的這一點,那可就比她名正言順的多,就是黃家的小姐咱們正經的大少女乃女乃也是不敢小覷了她的。」

「這你們可不要搞錯了,我可是听說這位可不是向前面那位是自己說的,這位可是那個戰先生給咱大少算出來,大爺、太太親自去求回來的,也是先生說的要正經的娶回來才行,要不是大少已經娶妻了,據說老太爺也不會就這樣委屈這位做什麼二房呢。大少女乃女乃是因為這個才對這位還沒進門的新人有所忌憚的,這位可是有可能威脅到她的地位呢。」

「這可能嗎?她只是個秀才的女兒,娘家根本就沒根基,少女乃女乃的娘家可是黃家啊,再說了,她來了,少爺就真的能好,那可是莫神醫都治不好的病呢?」

「就是啊,你們看,這就是娶妻的排場又怎樣,少爺都已經不醒人事好幾了不說,太太都沒想到給她安排個院子,禮數上是沒少什麼,但畢竟不是正房,物拾、人上什麼的也就那麼回事了!要是大少能好了,她還有享福的那天,要是還像前面那位啊,我看也沒她什麼好日子過。她可不像其他人那樣有娘家可依靠,府中也有人照應著,不會怎樣。」

「好了,好了,快點把這喜字貼好了,那邊的也快把東西都擺好了,就馬上的離開,這新人就快來了,別在這打擾少爺,希望這位真的是少爺的貴人,來了少爺就能好起來。快點,走了,走了。」

張靜木然的坐在大紅的花轎之中,想起剛才上轎前,娘那哭紅了的眼楮,可還是笑著讓她不要惦記家里的她和秀才爹了,只要她在趙家能好好的,那他們安心,自然也會很好。頻頻叮囑她要小心這……,小心那……

這就要離開這個帶給她安心和溫暖的地方了嗎。三天的時間不長,可讓初到陌生世界的她在這個家里從新的找到了親情。沒給她機會再多感受娘的溫柔,秀才爹的疼寵,就要她進到趙府那個,她已經感到極度危險的地方了嘛!再不能肆意的撒嬌,任性的說話,只能謹慎小心,防備著身邊的所有的人,活在算計之中,直到她能離開為止?

以她看來那位少爺就是妻妾具全的一花心大蘿卜,目前據說,此人已經病入膏肓的馬上不行了。就指望著自己這個听說是他貴人的人過去沖喜能給他把病沖好了呢。要不听他那個媽(是他的親媽吧)的口氣,她還沒那個身份資格進趙家大門呢。來她現在這個家里幫著照顧她的那個大丫頭琉璃(現在也是她的陪嫁丫頭)剛看到她家時的樣子,感覺就是抬她進去做妾都是高抬了她的,何況現在是要正經娶她回去做二房,好象這已經是她最好的結果了,她應該要偷著樂就對了,還應該好好謝謝趙家對她這麼的優待似的。

她們咋不好好想想,誰家的父母願意把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女兒再嫁給一個馬上快要死的人啊!而且還不是正妻呢!就是娶她做嫡妻,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是個花心大蘿卜似的人,一群的大小老婆。甭管他是多有身份,多優秀,還是馬上就要死的,她都不稀罕。何況這又是什麼第一的大家族的,那里面的齷齪的、陰暗的事還少的了,她可不認為就憑自己這沒啥社會經驗的一大宅女,靠啃的那些什麼宮斗、宅斗文的所能應付得了的。沒得一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揀回的小命,再莫名其妙的給弄丟了去,那會惹的她剛認識的漂亮娘很傷心的。

看來她的好好想想了,怎樣才能讓她安全的、不惹起太大動靜的月兌離這個她感覺到很危險的趙家。想來想去的,張靜都覺得想離開不會那麼容易。她不認為就憑她自己能算計的了趙家的那些老狐狸似的主子們啊,看來她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只要自己在那個人死之前,尋的到機會離開就好,要是他死了,她還沒辦法離開的話,那她再想輕易離開就更不是那麼容易了,而且她的危險系數也會達到頂點的。

晃晃悠悠的,張靜在轎子中感覺都快被晃暈過去了,這個身體還真是弱啊。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到地方,從來沒坐過轎子,不適應所以一動也不敢動的,何況這頭上還帶著那據說有好幾斤重的鳳冠和蓋頭呢,導致的她有些頭重腳輕的,生怕動的一個不小心就栽到轎外去,她是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快,不是說就是在一個城的東、西兩頭嘛!這都走了差不多倆鐘頭了,哦!在這就是一個時辰吧!這城到底得有多大?她忍不住把轎簾撩起了一條縫,掀起蓋頭的一個角往外看去。

還什麼都沒看清楚呢,旁邊跟著的琉璃立馬伸手就把轎簾又拉好「姑娘,可不能這樣,讓人看到了,會笑話姑娘的。」張靜在轎里撇了下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問道「到底還有多遠才能到,不是說就在城東嘛!」

「哎呦!新娘子可是著急了呢!別急,別急,這說著就快到了,其實,這兩下里離著真沒咱們走的這麼遠,按說已經是都到了的,但那趙府可是城里最大的一家了,新女乃女乃可是有福氣的人,您是要從這趙府的正門進的,那可不是得繞上大半個趙府嘛!好了,好了,這拐過前面的巷子進入大街也就快到了。趙府正門所在的那條大街,還有其他幾大家的府上正門也全開在那條街上的。」沒等琉璃答話呢,另一邊跟著的喜娘就歡聲快語的先給說上了。

張靜聞听快到了,先是松了口氣,再就是感覺到了趙府的龐大。又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終于听到喜娘說到了。只听的一陣的鞭炮響,有人撩起了轎簾,琉璃扶了她出來,喜娘在前面領著,另一個小丫頭翠兒也過來扶了另一邊。上了幾階台階跨過了一個能有半人高三寸多厚的大門檻子,就听到有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道「請新女乃女乃上車,到主屋還得有段距離。」張靜就又由倆丫頭扶著上了一輛車子,上了車感覺還好,就是普通的有點類似民國時的人力車,只不過是有了簾子和車蓬的。

又行了有一刻多,就听到外面有人說「來了,來了,新人來了,咱們快著進去吧!」張靜知道這回是真的到了拜堂的地方,車子停了下來,喜娘也跟著喊道「請新人下轎了!」旁邊有人遞過來一條紅綢,張靜接到手里拿著,在倆丫鬟的攙扶下下了車子,站到了趙府主屋正堂的台階下。「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內拜堂嘍!」就听得屋內傳來司儀的高聲,張靜隨著紅綢那端的牽引步入了大堂之中。感覺四面不同的目光,有嫉妒、打探的,也有羨慕、不屑的,怎麼還有怨恨的呢,不會是那個大少女乃女乃吧,那也就是一個人,她可是感到了至少有兩個人的目光不止啊。看來她的到來,沒有幾個是真心歡迎的,還招徠不少的麻煩呢,這地方實在是危險性太大。隨著她進入來到大堂中央的站定,耳邊便不時的傳來各種的議論聲。

「這就是戰先生說的那個貴人,沒听說誰家姑娘是這天出嫁的,而且還是連一點嫁妝都沒有的,也就咱們家吧!為了大少的命,也不會在乎圖意她家的那點東西罷了。」

「嗨!咱就是要這個人來就行了,畢竟要是她來了,大少能好起來的話,也算她沒辜負老太爺對她的期望啊。」

「哼!她最好真的是大少的貴人,要是向前面那人一樣,那她可就沒前面的那人那麼好的運氣了實力了。」

「听說明天老太爺還要親自帶著她去祭拜宗祠?」

「真的嗎?那她可真是面子大了,想當初就是大少女乃女乃進門時,也就是大爺帶著去拜了下而已。難道她以後還能越了黃家小姐,當上主母不成?」

「現在是對她有著不小的冀望呢,為著全了禮數而已。等著吧,要是大少沒好,她就難過了。你看今天倆老的不是都沒出來嗎,太太就是連五老太爺那邊都沒讓通知過來,這邊府里就更別說是怎麼布置,連個小院都沒給收拾,說是時間緊,有些來不急,到底不是真的,誰知道呢。嘿嘿!也就那麼回事吧!」

正听著來勁呢,就听到上首傳來一聲咳「開始吧,別誤了吉時」听著像是那天听到的大爺的聲音說道。

那個擔當司儀的人答應了一聲,就開始了拜堂的程序。張靜听話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跟著做著,心里不禁好奇的想著,不知今天迎娶和現在與自己拜堂的人是誰呢?指定不會是真正的新郎就是了。

隨著司儀最後一聲「禮成,送新人入洞房。」張靜被人攙扶著離開了大堂,去往新房。開始了她在趙家長達八十年的生活,中間雖然也曾離開幾年時間,但並沒完全的月兌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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