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退休路漫漫

作者 ︰ 魔女ABC

次日,張小姐將張夫人所做大算一股腦地告訴給了小春。立在小春身旁的彩虹听了不由得心頭一緊。但看夫人的臉上卻沒有一樣,只忍著不發。

張小姐繼續道「我母女二人蒙難,全仰仗著夫人,方才得一時庇護。不想母親竟然起了這個心思。實在是無顏見夫人。」

待張小姐將想要說的話,全都說出來後,小春才笑著開口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兒呢。這點兒小事兒哪里能煩小姐的心。」

張小姐看著小春,不知說什麼才好。自己在這府里住了也有些日子了。只要好事兒之人說上一兩句閑話。尚書大人必得收了自己放才能保住顏面。今日听夫人言語之中竟然完全不當是什麼大事兒。一時之間,張小姐又是疑惑,又是羞愧,全沒有了章法。

小春笑著道「小姐不要多心。只是這樣的事兒遇多了,也就不上心了。」

彩虹趁機道「奴婢斗膽多嘴,眼看著張大人的事兒就要被了解了,夫人何不好人做到底,與他們置辦些家當,送還回家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小姐忙道「彩虹姑娘說的正是我想的,家當就不必了。只煩請夫人送我們母女還鄉。」

「小姐以為事情就能這樣善了?」小春道。張小姐和彩虹都為小春的話大為不解。小春繼續道「那蕭秀才的家底咱們都清楚,說得不好听些。就算張大人丟了官職,家中到底還有些家底。張夫人怎麼會同意張小姐嫁過去?到時候一定又要尋其他的人家。張小姐可怎麼辦?」

未想到這層的彩虹道「夫人的意思是趁著小姐還在咱們府上,將這事兒定下來?這事兒倒也簡單,奴婢就能去辦,就是不知道張夫人哪兒該怎麼說?張夫人必定不會輕易答應的。」

「這個我都已經想好了。」說著,小春示意彩虹和張小姐靠過來。彩虹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張小姐卻不然,見司徒夫人這番做派,與前幾日截然不同。坐在原地不敢靠前。

小春覺得沒有意思,只悄悄地將自己的計策告訴給了彩虹。越听越覺得有趣兒的彩虹最後拍手道「夫人好計,張夫人做夢都不會想道。」

張小姐恍惚道「什麼計?彩虹姐姐能否與我也說說。」

彩虹剛要開口,便別小春攔了回去,道「張小姐說之前有件事兒我得問清楚了,你的那位蕭大哥現在可是上無片瓦,下無良田。你還願意跟著他一起吃苦?」

「有婚約在前,豈可更改。」張小姐義正言辭道。

「只為婚約?」小春確定道。

張小姐並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彩虹見狀笑著道「夫人您還是不要問了。瞧張小姐的模樣,就知道什麼婚約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小春再看張小姐的臉已經紅透了。「這樣就好。」小春笑著點頭兒道。

隔天小春命人將張夫人請到自己房中,得知司徒夫人要見自己,張夫人心里沒了底氣,自己乃是客居,就算自己有心將女兒送進著府里來,可只要司徒夫人一句話,自己還是得立馬走人。不過轉念又想,那事兒如果直跟司徒大人說恐怕適得其反,弄不好恐怕連自己家老爺都要被牽連。如今老爺人還在大牢里,到底受人牽制。暗中思量著,將那事兒與鐵小春透露幾分,一來不會得罪司徒全,二來鐵小春是個女流之輩,再有手腕,听說這樣的事兒,恐怕都要被嚇得抓瞎了。想著想著張夫人隨著芍藥進了院兒。

一路上芍藥按照小春的吩咐做了許多是鋪墊,也不知張夫人是否听明白了。于是趁著張夫人提裙子進門兒之際轉回身笑著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夫人斷不能錯過。過了這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張夫人听了一愣,不解道「姑娘說的是什麼?」

芍藥見她果真一個字都沒听進去。自己算是白費了口舌,埋怨道「我的夫人,您老想什麼呢,我這一路上算是白說了。」

張夫人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大事兒。立在門上央求著芍藥再敘一遍。芍藥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道「夫人是想做一次紅娘,給張小姐說一門親事。如今看來雖有些委屈,但好日子在後頭呢。」

張夫人听了吃驚不小,尚書夫人保媒,這可不是輕易能推的事兒。心里想著定是那鐵小春見自己女兒模樣好了,放在跟前不放心,所以才想出法子來。道「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

芍藥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家夫人保媒,對方不是一品大員的公子,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賈,錯不了的。」

張夫人撇了撇嘴心里道「什麼樣人家能比得上尚書府。」而後再不言語,跟著芍藥進了正房。

芍藥先進門,稟報了一聲,緊跟著張夫人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坐在榻上的小春見張夫人竟然還能對著自己笑出來。不禁佩服起來,自己做這個官兒太太也有些年頭了,可面對自己的厭惡的人,讓自己跟張夫人一樣笑卻很難。

讓坐之後小春道「夫人定是從我那多嘴的丫鬟那里听說了些,我這兒正有一門好親事。不知道夫人意思,故請夫人過來商量。」

張夫人笑著搪塞道「夫人也知道我們家因為這婚事,險些家破人亡。需得慎則又慎才行。」

小春微微笑著道「當然是正經人家,知根知底的我才敢與夫人提起。難道這點小事我還不明白。」

張夫人收起笑容道「不知對方家事如何,夫人是知道的,好歹我們家也曾是官宦人家。」

心里想著楚楚可憐的張小姐,小春忍了張夫人的無理,道「那為公子家曾經也是顯赫一時,可惜他叔叔不成器敗了家業。雖然如此那公子還有些學問。明年恩科必定能能有大作為。」

「這樣的家事恐怕……」張夫人言語有些遲疑。比起年不過三十的尚書,這樣的家事確實不是一般的差。比起蕭家公子也沒好上幾分。好歹那蕭家公子還有滿月復經綸,哪天想通了去參加科舉,必拔頭籌。

「我還沒說完呢。」小春笑著道「前些日子大人偶然向皇上提起此人,皇上听後龍顏大悅,說新帝登基,正是用人之際。此人必重用。」

張夫人可不想放著眼前的「肥肉」不吃,而是去賭可能被養的很肥的豬。老大的不樂意全寫在臉上了。小春繼續游說,張夫人不以為然。听煩了便將那天大的事兒提了幾句。按照計劃一步步進行的小春忽听張夫人提起冷宮的事兒來,驚奇不已,那件事兒司徒全只對自己說過,貼身的幾個丫鬟都是時候才知道的,張夫人竟然知道。不過看張夫人的模樣還不知道冷宮已經塌了。

透露了幾句的張夫人停了停,端起茶杯做飲茶狀,實際上卻是在觀察小春的反應。見小春並沒有像自己想想的那樣驚慌。張夫人有些失望了。

腦袋里已經轉了十幾個彎兒的小春看著張夫人失聲一笑,心想這麼簡單的事兒何必弄得復雜了。道「夫人恐怕還不知道。冷宮塌了,皇上大怒。當前負責督建丞相大人被迫辭官還鄉了。如今工部正抓緊為皇上修御花園呢。夫人想知道如今督建的人是誰嗎?」。

張夫人不解小春為何要與自己說這個,隨口道了一句「誰啊?」

「算起來這府里的小丫鬟還得叫一聲姐夫呢。」一直退立在一旁的芍藥突然開口道。張夫人和小春都被嚇了一跳。雖然有些惱,可經過芍藥這麼一說,關系更近了一層。小春並沒有訓斥。芍藥見夫人沒有不高興,繼續道「想必夫人也听說了司徒尚書夫人跟前的丫鬟嫁得好,我那姐姐雖沒進宮做娘娘,如今也是個官兒太太了,前些日子來過府來閑聊呢。奴婢在旁邊兒听了幾句閑話。原那些宮里的娘娘也好埋藏東西,冷宮這一翻修,挖出不少奇珍異寶來。可惜埋在地底下時間太長了,上邊兒寫得什麼字全都辨不出來了。」

到此張夫人方才明白了芍藥的意思,再想方才鐵小春的反應。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有恃無恐。這下子張夫人慌了。老爺還在牢里,自己便得罪了「恩人靠山」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張夫人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小春又提起了那親事來。這回張夫人不敢在辯了。只道女兒已有了婚約,更改不得。達到目的的小春臉上浮現了笑容。道「這麼說來張夫人是不反對張小姐嫁入蕭家了?」

張夫人泄氣道「好歹知根知底。」

「我與張小姐也算有緣,既然她出嫁,賀禮定是少不了的。一會兒命丫鬟送到夫人房里去。」小春道。

張夫人已經無心再听了。應了一聲便要起身。小春趕緊道「這樣還是不好,還是直接送到蕭公子手里更好看些。」

張夫人依舊沒有應聲。小春已經不再理會了。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張夫人起身回房去了。

又過了幾日,又了司徒全作證,張大人被無罪開釋。因在孝期,張小姐和蕭公子無法立即完婚。時間長了,蕭夫人又有些反悔了。經過牢獄之災的張大人卻認定了蕭公子這個女婿。夫命如天,這回張夫人不敢再造次了。

見府里,朝里都沒有大事兒了,小春開始游說司徒全快點兒想個辦法辭官。司徒全也動了心思。開始與鐵雲商量對策。大皇子得知司徒全和鐵雲都打算退步抽身,也沒有橫加阻攔,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三個人早有了默契。一切都水到渠成,小春知道後便開始催司徒全快些上奏折「辭職」。司徒全覺得現在正是好機會,于是一天晚飯後,在小春的要求下開始起草自己的「辭職申請書」。兩百個字下來還不見進正題,小春的耐心消失了,靠在椅子上等著司徒全將他的長篇大論曰完。天色已晚,府內各房都已經掌燈了。司徒全斟酌著奏折里的句子,稍有不滿之處,就要改了重新謄抄一遍。就在司徒全一遍遍地改著奏折時,司徒管家親自提著燈籠引著鐵雲進了書房。

「出大事兒了。」鐵雲進門兒便道。有些倦怠的小春被驚得跳了起來。書房里燈光通亮,司徒全見鐵雲表情嚴肅,與迎戰殺敵時分毫不差。「王太後被人下毒,命在旦夕。皇上將富貴縣令關了起來。」

司徒全听了丟開手里的筆道「不是已經讓他速離開京城去尋百生了嗎,怎麼又去皇宮了?」

鐵雲道「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快換了朝服與我入宮去。」

小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可見鐵雲的樣子就猜到事情小不了。趕緊到門口喚丫鬟取來司徒全的朝服。忙亂了一陣,司徒全跟鐵雲進宮去了。一下子安靜下來的書房里,幾個丫鬟都看著小春。

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兒的小春對眾丫鬟道「時辰不早了,都回去睡吧。天塌下來。」

丫鬟們听後依次退了出去。見書房里只剩下自己了,小春自嘲地笑著道「想辭職都這麼難。」——

小夫大妻到今天結文了,其中有許多的不足,還請大家多多原諒。魔女吸取了小夫大妻中全部的教訓。以後一定會細寫故事大綱,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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