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搬家

作者 ︰ 魔女ABC

司徒箐嘆氣道「你也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一想著要讓全兒退隱,可你想想全兒還不到三十,正是好時候。放著體面的官老爺不做,難道要學武兒做什麼商賈?咱們雖然是商賈出出身,可那是因當年父親腿上有殘疾,不得已而為之。」

小春原不想跟司徒箐論什麼,只是听她這麼說了,也忍不住要念叨兩句。「王妃的心思,小春明白,可是司徒全為官這麼多年,多少次都險些賠上身家性命。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青史上留上一筆,也算得光宗耀祖了。此時退步抽身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糊涂。」司徒箐道。「吏部尚書算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才是真男兒的志向。」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能如何?」小春道。司徒箐所謂的萬人之上,必定是指的那丞相之位。「今日,我的話先撂在這兒了。過些日子王妃自然明白。」

司徒箐也听得出小春話中含義,道「我與你說不明白。原以為咱們是一條心的,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

小春不高興道「王妃沒有看錯,只是我們想要結果不同罷了。」

司徒箐見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起身道「全兒回府後你就說我來過了,讓他有空閑的時候去往王府走一趟,我有話要與他說。」

小春應承了一聲,送著司徒箐出了府。再回來的路上,彩虹好奇道「這些日子益陽王妃可比以前好多了。只是逼著咱們三爺做官兒不太好。」

小春笑著道「你是後來進府的,所以不知。當初司徒箐挑中了我,就是看中了我的將軍的女兒,在朝中還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叔伯。」

「原是因為這個。」彩虹笑著道「可惜咱們三爺自己也不想在做官兒了。王妃的心思恐怕又要白費了。」

「這點,她早該想到了。」小春道。「你們是沒有瞧見,當初為了逃避讀書,司徒全想出的那些招數。真沒想到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該輪到兒子不肯讀書了。」

水雲笑著道「這夫人可是冤枉了咱們小爺了,除了四書五經,小爺可是什麼書都看。」

小春听了笑著道「這到是真的。」

彩虹道「現在三爺閑下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江南住些日子了,前些日子夫人不還擔心今年冬天會像去年那樣冷嗎?」。

小春輕輕搖頭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昨兒晚上才听說嚴侍郎要回來了,朝中幾位有威信的大臣力薦他做吏部尚書。恐怕咱們還得受點兒委屈才行。」

水蓮驚呼道「這可不好,三爺的名兒還掛在吏部呢。他要是做了吏部尚書,隨便弄個厲害的地方把咱們三爺送去,那可怎麼辦?」

小春嘆氣道「所以今天他才先去會會嚴侍郎,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彩虹道「奴婢猜想那嚴侍郎必不會將咱們三爺遣到遠地方去。興許就在京城附近地幾個州縣里尋個差事給三爺。奴婢先去查查附近幾個州縣。或許能用上也說不定。」

小春道「這樣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勝。」彩虹應了一聲,命芍藥去傳話兒。

傍晚,一臉笑容地司徒全興高采烈地回到府里,小春見他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邊兒幫著他換了家常的衣裳,一邊兒問道「什麼好事兒,讓你這麼高興?」

司徒全笑著回答道「很快就能被分配到度假勝地,能不高興嗎。」

小春一臉疑惑地看著司徒全,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他不是想將你送到富貴縣吧?那可不是好玩兒的地兒。」

司徒全點頭道「就是個據說是黃金堆出來的富貴縣。也不是個什麼官兒,只是讓我去幫著縣令催繳稅銀。」

「那地方怎麼可能有人交銀子?」小春大聲道。「難道你不知道那富貴縣是親王公主的封土?說是百姓,其實他們都是親王公主的家奴。讓他們交稅銀,還不如讓公雞下蛋呢。」

司徒全笑著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所以咱們的此行的目的全在游山玩水。嚴尚書要是問起,自然有那些親王公主為咱們撐腰。還怕他做甚。」

「這倒也說得通,就是不知道皇上那里是什麼意思?」小春道「倘若皇上也想趁機讓親王公主出點血,咱們也不能空手而歸啊。」

「這個你放心。」司徒全道。「皇上剛剛繼位登基,斷沒有拿自己的姑姑叔伯開刀的道理。」

「既然這樣,這趟差事咱們就辦了。」小春放心道「正好我听說那山里的冬天比咱們這城里暖和多了。咱們一家人就去貓起一冬去。

司徒全道「明**就吩咐可靠的人去富貴縣買宅院,先置辦些東西。倒時候咱們輕裝上陣。直帶幾個貼身的人兒去。」

「這樣好,我現在就安排人準備去。」小春高興道。說著話抬腳就要去門口叫人,剛走了兩步,小春便想起司徒箐來。回身道「今兒王妃來了,叫你有空的時候往王府去一趟,說是有要緊的事兒要與你說。」

「她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就是讓我上進的話。」司徒全微微一笑道。

「那你也得去一趟。」小春道「好容易她對我的態度好轉了,要是讓她覺得我不願意讓你往那府去。那可就不好了。」

司徒全點頭道「一會兒我就命人送帖子,明天就過府去。」

小春笑著道「這才乖嗎。」說完出去吩咐管家安排人去富貴縣買宅子,又交代了自己的要求。都忙得差不多時,彩虹來回話稱晚飯已經備下了。小春見自己這里也忙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去用飯。

次日。小春忙著準出門用得上的東西。司徒全則去了王府。听了下半天的訓教,最後還益陽老太妃搭救了司徒全。打從臥病在床後,益陽老太妃就沒有停止過折磨司徒箐。不想被人指責不孝的司徒箐只得百般忍耐,心里等著盼著益陽老太妃咽氣兒。司徒全見司徒箐這樣厲害的人物。在婆婆重病時都成了委屈小媳婦,竟然慶幸小春沒有婆婆。

離開益陽王府後,司徒全沒有馬上回府。而是繞了一個彎兒去了將軍府。鐵雲見司徒全無官兒一身氣,打趣兒道「听說新上任的吏部侍郎是嚴大人?可知道他要怎麼對付你了?」

司徒全笑著道「過些日子我就要搬家到富貴縣,幫著縣太爺催繳稅銀了。」

「這到是個好差事兒,听說富貴縣冬天里也有許多地美景。或許公主也想去住上幾日也不一定。」鐵雲道。

「隨時恭候大駕。」司徒全同樣笑著回答道。

「你可知道孫山也被罷官了?」接下來鐵雲說的話,就不那麼好笑了。

「听說了,都是被我連累了。」司徒全也正經道「不知道他如今境遇如何?我也不好登門拜訪。全憑你幫襯了。」

鐵雲道「日子還過得下去,他家也算小有家產,只是兩個妾逃了。為了這事兒,被眾人笑話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司徒全道「那些笑話他的人,一定想不到他日。」

鐵雲道「只希望他能挺得住。到底是個文人,三綱五常的書看多了,我怕他一時想不開。皇上可就折了一個好官兒。」

「應該不會。」司徒全道。「小春說過那孫夫人最是刀子嘴,說上兩句。他必定想得開,再說咱們的事兒他也知道,應該不會做出什麼糊涂事兒來。要是真的察覺不對,那就立即與他挑明了。」

「我正是這個打算。」鐵雲道。「咱們兩個人要對付齊丞相和嚴大人,也不容易。多一個人,也好幫著謀劃謀劃。」

司徒全點了點頭兒道「還有一件事兒,百生和落香盡快送走吧。雖然是燈下黑,可也不是個長久之際。就算齊丞相和嚴侍郎沒有察覺。太後哪兒也未必周全。」

「這件事兒我來安排。」鐵雲道。「容他們準備妥當了,就送他們回江陰。你也不要過于擔心。皇上不是說了嗎,只要有他在。百生和落香就是安全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司徒全道「為了保住自己得來不易太後之位,誰知道她會干出什麼事兒來。」

又過了幾日,經過眾大臣的力薦。嚴侍郎成功的從工部尚書變成了吏部尚書。吏部侍郎的位置還沒有坐穩呢,嚴尚書便委派司徒全去往富貴縣催繳稅銀。有多年前司徒全向鹽商們催銀在前,皇上的親叔叔,親姑姑們也都怕了。還沒等司徒全到富貴縣,東西就已經先送到了。司徒全一樣見面兒禮也沒留。只是讓那些來說話的管事帶了一句話回去。諸位王爺公主們的听了司徒全的要求。見自己只要說幾句話,便不用交稅了,何樂而不為。

听說那富貴縣里只要有銀子什麼都能買得到。小春只帶了些生活必需品,又將三個孩子要用的東西裝了一車。送信去了司徒武府上後,便動身啟程了。

富貴縣在京城東北,四州青山環抱,雖然已經入了秋。卻因山里氣候宜人,樹都還是綠的。許久都不曾出門的子峰兄妹三人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小春則趁機欣賞著大自然的風光。

馬車行一日,傍晚十分到了富貴縣,小春與一干內院直奔新買的宅子去了。司徒全則到縣衙畫名兒。

富貴縣名曰縣,其實極大。司徒全與司徒管家一路打听著到了縣衙門前,見朱紅漆的大門兒緊閉著。只有一旁小腳門兒開著,一個衙役正靠著牆根打盹兒。

司徒全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富貴縣衙,果真得用「富貴」二字來形容。高大的門斗上畫著大幅大幅的寓意著吉祥如意的畫兒。其中還有不少是貼著金箔的。

司徒管家打趣兒道「不知道還以為這是那個巨商富賈的宅院呢。」司徒全跟著訕訕一笑,大步向腳門兒走去,叫醒了衙役報上名號。以為那衙役回被自己嚇著的司徒全沒有想到,那衙役看也沒看他一眼,閉著眼楮道「從腳門兒進去。沿著大道走就到大堂了,這個時候師爺要跟大人念經的。」

一臉茫然的司徒全讓司徒管家在馬車旁等著,自己著依那衙役說的話,進了富貴縣衙。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間正房。看上去還算干淨,只是里邊兒是空的。沿著衙役說的大道。司徒全接連進了兩個穿堂門兒,放才到了大堂。還沒有走近,司徒全就已經听道有人在劃拳的聲音了。待他走近了,見公堂之上。十幾個衙役圍坐兩撥,正在吃酒劃拳。司徒全走了進去,竟沒有人察覺。再往上看,一位縣官打扮的年不過二十的大人正打著呼嚕。

「阿彌陀佛,施主便是京城來的司徒大人吧?」一青衫和尚上前道。

司徒全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和尚,年約五十有余。頭剔的錚亮,圓臉垂耳,到還有幾分仙氣。

「大師,請問這是富貴縣衙?」司徒全擔心自己走錯了地方。

那和尚道「貧僧了緣。正是富貴縣師爺。」

听了這話,司徒全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個大大的汗珠兒來。「了緣大師不在寺院里清修,怎麼地跑到這里做起來的師爺來了?」司徒全一點兒也不客氣道。

「說來話長了。」了緣和尚道「日後貧僧再與大人細細地說。請大人隨貧僧來。」

司徒全如同進了大觀園地劉姥姥,跟著了緣和尚到了後衙,這里比起前院個更顯奢華。

「這縣衙是幾位王爺公主出銀子修建的,因此比平常大人見過的衙門更顯得富貴些。」

「是夠富貴的了。」司徒全看著後院里種的奇異花草道「不知道縣太爺是何許人,竟在大堂上睡覺?」

了緣和尚道「實不相瞞,那正是貧僧還為出家前所生的兒子。名叫沈富貴。」

被花藤絆了一下的司徒全險些跌倒在地上。了緣和尚見司徒全一臉錯愕地盯著自己。笑著道「大人可能還不知道,貧僧原也是個京,後做了先皇替身,在這山上的寺院里出家為僧。前年被雨水沖塌了,貧僧方才到搬到衙門里來。」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大師怎麼不讓衙門出銀子,再修一座寺院?」司徒全問道。

「修座寺院耗費銀兩太多,貧僧不過是一個和尚。在哪里清修都是一樣的。」了緣和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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