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清除障礙

作者 ︰ 魔女ABC

當天豫陽王妃登門拜訪蘭姬公主,結果是將軍府再一次請了木匠回來重新打窗框。意外收獲是和兒再不敢胡鬧了,女乃娘好奇問了一句,和兒答曰「母親太可怕了。」蘭姬公主得知後欲哭無淚。將自己的氣全都撒在了鐵雲身上。被蘭姬公主好生捶打的鐵雲提醒道「現在你該去見小春了。」

蘭姬公主听了狠狠地掐了鐵雲一把,然後抹著眼淚哭向尚書府。與小春暢談了兩個時辰後放才起身回府。次日,小春下帖子請各府夫人過府品茶。重病在身的白氏理所當然地缺席了。小春也有了理所應當的理由到嚴府探望自己的這個手帕交。

朱夫人等人如同看戲一般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兒。

雖然跟白氏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這還是小春第一次登門拜訪。進了嚴府後小春便異常地警惕。竟跟著小春的彩虹負責觀察嚴府里的情況,彩虹見所到之處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人都見不道。心生疑惑道「這府里怎麼一個老媽子都沒有?」

一旁水蓮回答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嚴公子是出了名兒的色鬼,而且轉愛那些偷不著的,以前好鬧出過不少的事兒。白夫人為了能拴住嚴公子,不讓他出去闖禍。但凡是進這府里的丫鬟,必定生得好模樣。」

小春生氣道「這是什麼道理,明明是嚴公子不對。該好好管教才是。反倒縱容起來。」

引著小春等人一路往後院去的小丫鬟道「普天之下,有幾個女子能像司徒夫人這般命好。」

小春看了一眼那丫鬟,不過是十二三歲,卻是一臉的老氣。心想在這嚴府里做丫鬟,日子未必好過。也就容忍了那丫鬟的無理。小丫鬟見小春好像有些不高興。也不敢在開口了,一行人穿過了花園。轉進了白氏住是小院兒。此刻,白氏正在訓斥嚴公子剛剛買來說是充做丫鬟的一個風騷女人。听丫鬟稟報司徒夫人來了,白氏命令那風騷女人回房去,沒有自己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那風騷女人雖然是跪在地上了,可是臉上沒有流出半點兒對白氏畏懼。看白氏的目光也帶著些許蔑視。听道白氏不讓自己踏出房門半步,那女人嬌嗔道「這可不行,公子說了。奴婢拜見過夫人後,還要去書房伺候公子讀書呢。」

白氏生氣道「他也是讀書的材料?別污了那好好地書房。」

風騷女人扭動著身子,笑著道「旁的書讀不得,唯一一樣書,公子一定看得。」

白氏更氣了,指著那女人吩咐丫鬟道「把她給我關到柴房去。沒我的命令,不許給她飯吃。」

正巧這時候小春走近了,提著裙子進了白氏的屋子。見地上還跪著一個女人,小春道「難道是府上的妾犯錯兒了?」

「就她還想做妾?給我做使喚丫頭,我都嫌她髒。」白氏一臉厭惡道。

小春看了一眼那跪著地上的女人,一身大粉的薄紗衣里邊兒襯著白色的褻衣。一身地風流氣息。一看就能猜出她的出身。

「這便是尚書夫了吧。」那女人笑著起身上前一步道。大雙小雙見了立即上前將她攔了下來。

「奴家是風七娘,可是萬花樓頭牌姑娘。仰慕司徒大人已久,可惜司徒大人重不到我們那兒去。說是怕了家里頭的母老虎,今日得見夫人,模樣品行都是上好的,哪里如外人說得那樣。」

小春很同情那些流落風塵的女子,雖然她們中也有很多是壞心眼的。但大多都有個悲慘的身世,今日她卻對眼前這個女人同情不起來。因為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另人「討厭」的信息。

「來人,還不快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拖下去。」好面子的白氏生氣道。風七娘笑著道「夫人急什麼,奴婢的腳雖然小,可也還能走。」說著自己退了下去。

從未見過這號人物的小春道「這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地大膽。」

白氏氣道「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然後請著小春入坐兒。「今兒司徒夫人怎麼得閑到我府里來了?」

吃了一口茶後,小春方才回答道「也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听聞你病了,過來瞧瞧,順便問一聲你可知道嚴貴妃的事兒。」

白氏見鐵小春來看自己的假,打探消息才是真,推諉道「不知道司徒夫人指得是哪件事兒?」

「不用跟我裝傻充愣了,公主剛剛大鬧了將軍府,又到我那兒鬧了一場。我不信你不知道其中緣由。」小春笑著道。

白氏警惕地看著小春,她有些模不透鐵小春的意圖了。小春笑著道「你也不用擔心,鐵雲是我哥哥,蘭姬公主算什麼。我自然是站在哥哥這邊兒了。」

「這樣就對了。」白氏听後笑著道。「公主算什麼,又不是魏國的公主,不過是嫁妝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多了些。被朝要是弄出些事兒來,恐怕連鐵將軍都要被連累呢。」小春只笑了笑。白氏繼續道「往後咱們之間的關系可就比旁人更近了一層了。還得請司徒大人多的幫襯。」

小春道「這到好說,只是現在我有些擔心。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司徒全都是支持大皇子的。貴妃娘娘恐怕……。」

「不是有我嗎?」。白氏得意洋洋道,想那日多少官太太都要去巴結她鐵小春。如今只是一個謠言,就能讓她相信鐵雲跟嚴貴妃有什麼首尾。讓她來巴結自己。

「我就是替你擔心啊!」小春緊鎖眉頭道「我听說當初是你將嚴貴妃哄著送進皇宮的,因為這個她到現在都恨著你呢。要是真的讓她做太後,她會怎麼對付你恐怕我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白氏一怔,半晌沒有開口。「我好歹還有個將軍哥哥,性命肯定是能保全了。你我可就不好說了。」

「我是她嫂子,她能奈我何?」過來一陣兒,白氏才道。「就為了告我這個,你還特地往這府里走了一趟。你必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小春笑著道「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信我哥哥和嚴貴妃有什麼。這不過是你們想出的一個離間之計罷了。你們想用這招離間我們和大皇子的關系。只要大皇子不在相信我們了,就算有王皇後的支持,你們也可以趁著皇上駕崩時的混亂,隨便兒找個理由將大皇子除了。」

白氏見小春竟然全都說中了,笑著道「就算你都知道了又能怎麼能樣,如今大皇子已經知道了此事兒,就算是空穴來風。鐵將軍夜里出行總是真的吧。這樣的事兒是說不清楚的。」

「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嗎,擁立小皇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齊丞相上了年歲,恐怕無法勝任了吧。」小春笑著道。

白氏心里道「沒想到竟盯著丞相的位置呢。」道「這恐怕不妥吧,我們家老爺還只是個侍郎呢。」

「這有什麼難的。」小春道。「工部尚書的位置馬上就要空下來了。嚴侍郎為官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自然當仁不讓了。」

白氏還是有些不滿意,道「那我相公呢?」

「他看不是過官兒的材料。」小春直言不諱道。「還是讓他在家里抱小老婆玩兒吧。」

白氏扳著臉,一言不發。小春立即道「大不了換個更高點兒的虛職,每年也能多賺幾兩銀子。「

這回白氏滿意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就放心吧。我們家老爺早就想拋開多事兒的齊丞相了。咱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小春滿意地點點頭「不過此事兒要快,越快越好,宮里邊兒已經傳話出來了,就這幾日了。」

「不是有人進貢了靈丹妙藥嗎,怎麼也不管用?」白氏道。

「要不是有那靈丹妙藥頂著那里還能拖這麼長時間。」小春危言聳听道。「總之你們快些動手。此外我還想提醒你,最後連同嚴貴妃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也辦了。不然後患無窮。」小春點兒也不避諱在場的嚴府的丫鬟。

白氏擔心這話被丫鬟傳出去,連累了自己,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有這樣的打算。」

「我有什麼好怕的。」小春笑著道。「到是你該好好想想我的話。」

白氏表面兒上訓斥小春,心底里卻真的將小春的話听了去。前兩日自己才跟嚴貴妃鬧了不愉快。自己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娘家這兩年也敗落了。嚴貴妃只仗著貴妃的身份就能壓得自己不得動彈。日後做了太後,還指不定怎麼欺負自己呢。

小春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並沒有多做停留,起身回府了。小春的話卻像是一顆種子,很快便在白氏心里生根發芽了。同時也在侍郎府里迅速傳揚開來。

沒過幾日,嚴侍郎成功升職成了工部尚書。嚴公子緊跟著也被提升一級。自從那日得知鐵小春親自去探望白氏後,齊丞相便開始猜測是不是嚴侍郎早已經說服了鐵雲幫自己。嚴侍郎沒來由地官兒升一級。听了小春一句話的齊丞相。越來越覺得自己恐要被嚴侍郎一腳踢開,立即吩咐自己的一個學生上奏折彈劾嚴侍郎。理由是嚴公子國孝期內與暗娼廝混。

只想將鐵雲也拉過來,充實自己勢力的嚴侍郎見齊丞相竟然讓學生參了自己一本,恨得牙根癢癢,很不能馬上就將齊丞相除了。可齊丞相做事兒比以往都謹慎了。嚴侍郎那他毫無辦法。只好暫且放下齊丞相,想辦法對付司徒全。

司徒全見時機成熟了,請孫山去查嚴公子國孝期間跟ji女鬼混一的證據。經過詳細地調查後,孫山否認了嚴公子國孝期間與ji女廝混一事兒。但是卻查出嚴公子拐帶了徐府丫鬟風七娘。

原本以為兒子沒事兒了的嚴侍郎听了險些被氣暈過去。幸而身旁有幾位大臣扶著。孫山沒有給嚴侍郎任何狡辯的機。依次拿出了風七娘的賣身契。徐府管家的證詞和衙門里留著的風七娘的賣身契。最後,嚴公子因拐帶人口,被打了八十板子。又因是在國孝期間,加罰二十板子,充軍三年。嚴侍郎因教子無方,被俸一年。前任工部尚書的幾個好友趁機參了嚴侍郎一本。加上地齊丞相落井下石。為顯示自己沒有偏袒老丈人。魏皇帝只好撤了嚴侍郎的官職,流經待用。

當白氏得知自己的相公要被充軍時。風七娘早花重金逃出了侍郎府,回到了徐府。

嚴侍郎一邊兒埋怨齊丞相落井下石,一邊兒吩咐下人為嚴公子充軍做準備。久疾為愈,又添新傷。白氏的身體一落千丈。府里大小事兒全都得嚴侍郎自己操持。待一切都歸于平靜,嚴侍郎才發現那所謂的「徐府」其實是司徒全同父異母的兄弟司徒武的表哥。得知此事後,嚴侍郎立即到了丞相府,找齊丞相算賬。

先一步得知這個消息的齊丞相早被氣病了。他萬萬沒有想道司徒全會用一個ji女陷害嚴侍郎,偏偏自己還做了幫凶。原本自己的權利就已經被架空了,如今嚴侍郎丟了官職。他這一伙兒算是徹底地失勢了。

面對嚴侍郎的指責。齊丞相道「咱們之所以會失敗,全是因你我二人心不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不像大皇子、鐵雲和司徒全那樣。任憑咱們怎麼挑撥,都不為所動。」

嚴侍郎嘆氣道「誰會想到他竟然會用個*子來陷害我兒。」

齊丞相也自我檢討道「都管老夫輕信了鐵小春的話。真是失測。」

嚴侍郎不解道「你何時听過她說什麼?」

齊丞相擺手道「算了,這樣的事兒不提也罷了。只是往後,你我二人的性命可就握在大皇子手里了。」

嚴侍郎道「丞相大人就甘心這樣?」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齊丞相道,「現在你我二人手里可沒有能與他們對抗的資本了。」

「咱們不是還有兩位貴妃娘娘嗎?」。嚴侍郎笑著道。「況且,手里無權,也不能說咱們什麼事兒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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