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有點長，之後的小春要跟之前不一樣了——
二皇子閉門思過。齊丞相人、面子雙失，躲在府里稱病不肯出門了。司徒全和鐵雲難得清閑一陣。除了府里的眼線，小春還是不放心，閑來無事將府里你男女下人的花名冊點了一遍，將那些偷懶的、藏心眼的剔除。小春這邊清理忙，落霞那里應酬忙。做為新貴，落霞比往日的小春更加地忙碌。更慘得是只要她稍有怠慢便有人說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眼楮便長頭頂上去。那些平日里與落霞想好的商賈夫人為了巴結上她這可大樹，更是每日長在這府里一般。一天兩天可以，時間長念情跟荷花也撐不住了。三人聚到一處商量對策，仍舊想不出對策來。
這日小春無意中從丫鬟口中得知落霞身處困境，趕緊到豫陽王府解圍。正好這天朱夫人、何夫人等人都在。何府還在推銷的她的女兒，落霞早已經被大皇子告知不可以隨便決定兒子的婚事。所以對何夫人的話並不上信。朱夫人等人只在一旁看笑話。見小春來了，在場的夫人去了大半，小春不解。朱夫人笑著拉過小春道「眼看著年關近了，那些夫人擔心在司徒夫人跟前說了不該說的話連累了自己家大人的前程。」
小春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走的那些夫人都是末等京官的夫人。有些官職甚至不如彩青的相公。照例這些夫人都是見不到落霞的。再看落霞面容憔悴，顯然這些日子沒少受累。
「不年不節的，那些夫人到府里來做甚？」小春好奇道。
落霞一臉苦笑。何夫人笑著道「都是來欺負咱們王妃的。看著些人我就氣，有本事去南陽王府去見趙王妃。只挑賢良淑慧的欺負。」
小春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一把何夫人，卻堆著笑臉道「王妃也真是。該讓門上擋了她們才是，這可是王府。哪里是她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雖然做了那麼多年的夫人，如今又貴為王妃。可到底是從小春身邊兒出去的。即便是地位改變了。已經深入骨髓的脅從心理還是讓落霞對小春敬重三分。何況小春是笑著說的，與平日里玩笑無意。雖有些唐突，落霞也沒覺得怎麼樣。
「司徒夫人哪里知道我的難處。」落霞眉頭緊鎖道「前些日子門上稍懶了些擋了往日相好的娘子。沒出兩個時辰街上便有人說我飛上枝頭變鳳凰，不認舊相識的話。」
何夫人和朱夫人听了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地笑容，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還真當自己千金之軀了。」
小春氣上心頭，道「這樣怎麼行，即便是相熟的娘子走動也不該這樣啊。難道王府是她們家的後花園不成。」
「司徒夫人是個精明兒，何不指點一二。」何夫人笑著道「都是自小長大的，您也不能看著王妃這樣受欺負不是。」
何夫人此舉願意是要提醒落霞記得自己是丫鬟出身。別太那自己當回事兒，低看了自己和其他的夫人。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小春道「管我自然要管的。自家姐妹胳膊肘自然得向里拐了。幾位夫人一看就知道與那些不一樣。既然大家今日都在，不如咱們一起想個辦法。幫著豫陽王妃解圍怎麼樣？」
其他幾位冷眼看熱鬧的夫人見何府一句話，竟然將自己也給圈進去了。各個怒視著何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何夫人瞪了瞪眼楮道「司徒夫人不是說讓大家一起想辦法嗎。你們都看我做什麼？當心得罪了司徒夫人。」
其他幾位夫人的相公官職也不低，有的甚至比司徒全的還要高。見何夫人如此無理，更加地厭惡她了。
小春笑著道「不如這樣，咱們將那些平日里常來府上夫人一起並請到府里，大家吃吃喝喝將此事兒說開了。既不上顏面，又能給王妃解圍，豈不是兩全其美。」
根本沒有想過要幫助的落霞的夫人們見鐵小春已經想好了主意，立即點頭附和。何夫人見狀十分地生氣。
因主意是小春出的，落霞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所以一應大小事兒都是小春吩咐。何夫人只在一旁說了兩句閑話。一切安排妥當後，何夫人、朱夫人等人相繼離去。落霞拉著小春大倒苦水。
小春听後道「開始就沒立下規矩，那些人以為你出身低。必定事事都怕。瞧準了你脈，所以才往死里欺負你。」
落霞生氣道「有的時候我真想好好地修理她們一頓，可是一想到這會影響到王爺，只好忍了。」
「這樣不行。」小春道。「時間長了，那些人會拿你做文章的。二皇子不就因為的趙王妃到丞相府大鬧了一陣，方才壞了名聲的嗎。」
「我又能怎麼樣？」落霞懊惱道。「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不見她們有話說，見了還說，真是左右為難啊。」
「你得厲害一次，讓她們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小春道。「我將那些人請來未得也是此事兒。宴席之上我會想辦法跟某位夫人起爭執。那時候就是你發威的時候。」
「這樣卻不是壞了夫人的名聲了。」落霞擔心道。
「現在我的名聲沒有好到那里去啊！」小春無所謂道。「前些日子我的丫鬟還在街上听到有人用夜叉來形容我。現在司徒箐也變好了。就算我鬧出點兒什麼事兒來，也沒人能管得了我。要緊的是你的名聲要好，否則日後那些大臣會以你為借口攻擊大皇子的。」
落霞當然明白小春口中說的那個以後是什麼時候，只她還是擔心。害怕因為自己影響了小春。
「沒那麼多的擔心。」小春笑著道「我會挑一個平日里便與我不和的夫人吵。就算是宣揚出去。外人也只會說我們兩個的關系更差了。」
落霞有些猶豫不決，小春替她做決定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再說何夫人，離開王府時，其他的幾位夫人都埋怨她連累了自己雲雲。原本在小春跟前吃了虧的她心里就不服氣。回府的路上便開始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將這個面子找補回來。偏巧她回府的必經之路得經過南陽王府。打定了主意，何夫人命人送上自己的名帖求見趙王妃。
丞相府一事兒後，趙王妃的名聲徹底毀了。平日里那些相熟的夫人也不到府里來了。二皇子閉門思過，大臣們也不敢登門拜訪。此時的南陽王府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賺不到賞錢的小廝見來了客人，紛紛上來要幫著傳話。花了二十兩銀子，何夫人順利地見到了趙王妃。
「王妃真真是個賢惠人。竟然還幫著那個女人養兒子。」何夫人見趙王妃懷里抱著個孩子。就是那齊夫人的兒子。
話雖真，可听著到底不順耳。趙王妃沒好氣兒道「何夫人不去豫陽王府，到我這里來做什麼？」
「我來給王妃道喜啊！」何夫人對趙王妃惡劣的態度毫不在意，反而笑臉相迎。
「能有什麼喜事兒。」趙王妃不高興道「王爺都在閉門思過呢。」
「鐵小春要幫著落霞立規矩。」何夫人笑著道。「這不是喜事兒，還有什麼事兒是喜事兒。」
趙王妃不解將孩子遞給女乃娘，又吩咐不相干的丫鬟退下去。然後走到椅子前坐下道「說來听听。」
「這些日子豫陽王妃沒少被人欺負。沒脾氣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只要咱們不讓她立成規矩。大皇子有這樣一個出身卑微，又沒個脾氣的王妃。將來可是個好話柄。」何夫人上前一步笑著對趙王妃道。
「這件事兒跟你又有什麼關系？」趙王妃道。「你不是跟鐵小春一伙兒的？」
「我怎麼可能跟她是一伙兒的。」何夫人發狠道。「前些日子我听說司徒全要參我們家大人辦事不利。請了那麼多人去說和，他都不可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大人。」
「這件事兒我也听說了。」趙王妃點頭道「听說他是為了要提拔與他同榜的孫山，方才要免了巡案大人。」
「我本還想著求豫陽王妃幫著說兩句好話。今日瞧見她們兩個沆瀣一氣的模樣。定是不會幫我了。」何夫人道。「都說一日為奴，終身便是個奴兒。依我看那豫陽王妃便是個鐵證。做了王妃還去不了丫鬟的秉性，看著鐵小春便又成丫鬟了。」
趙王妃听了面帶笑容道「這句話說對了，她就是個奴兒，能做夫人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僥幸當上王妃就應該吃齋念佛的感激佛主菩薩。竟然還敢巴望著皇後寶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若不是有事兒相求，何夫人真想好好地諷刺趙王妃一番。心想著你比那落霞好不了多少。
「行了這事兒我應下了。」趙王妃道。「到了那日，你在王府門口等我便是了。」
何夫人連連應了幾聲。又說了些閑話後。方才起身回府。
晚上小春從司徒全處得知趙王妃要來搗亂，笑著道「正愁沒個人選呢。她自己到來了。那我就好好拿她做法，也不枉她自告奮勇一場。」
司徒全提醒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攔著你，不過對趙王妃最好還是留著面子。畢竟她是皇上親點的四全女子。太不堪了，恐怕有人要說皇上。」
「可是她確實不怎麼樣。」小春道。「德行還不如我呢。難道皇上就不許有看走眼的時候。」
「看走眼可以，但是不能說。」司徒全道「比問我為什麼。因為他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地砍了任何一個人的腦袋。這就是君主的權利。」
「不公平。」為什麼已經到了嘴邊兒的小春癟嘴道。
「還有，再遇到何夫人你就告訴她何大人新官職已經安排下了。三個地方布政使，去哪里憑他自己選。」
「太便宜他了吧。」小春驚呼道。「看何夫人那樣，想必她丈夫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你還真的看錯了。」司徒全笑著道。「何大人雖然性子上有些軟弱，但是要做一任地方官，還是能造福一方的。」
小春有些不信地看著司徒全。過了兩日，豫陽王府一切準備妥當，該請來夫人一個也不少全數到齊。落霞熱情招待，彩青和落香直身份不夠高，沒有摻和到其中。免得拖了落霞的後腿。
看著落霞忙碌。小春有心幫忙，可這里是豫陽王府，自己說的越多，落霞越沒面子。只好耐著性子等著趙王妃來了，完成自己那一部分的任務。
趙王妃果真沒有辜負小春的期望，與何夫人一前一後進了王府後院，小春見何夫人竟然跟趙王妃攪合到一塊去了。心下又氣又恨，暫且將何大人的事兒放到一邊兒去。
趙王妃見落霞上身做著大紅花襖，穿著新作的石榴裙。頭上戴得是累絲金鳳，胸前墜得是王皇後賞賜的水晶牡丹。笑著上前道「瞧這模樣像是個新娘子，皇嫂今日請咱們來不回是想再嫁一次吧。」
落霞事先已經接到小春的通知，也知道今天小春要拿她做法，壓這厭惡之情笑著道「趙王妃說笑了，眼看著年下了，怎麼就不能穿點兒喜慶的顏色。」
趙王妃听了陪笑，落霞將其請到小春拿桌兒上，同席者除了小春還有司徒箐和蘭姬公主。見這架勢，趙王妃冷笑著道「看著架勢，你們這一家子是要吃了我啊！」
「王妃說什麼呢？」小春笑著道「我們怎麼就吃了您了。」
趙王妃白了一眼，扭頭看向落霞。今天她的目標是落霞，不是鐵小春。
何夫人被荷花安排在了距離趙王妃遠遠的地方，跟幾位上京的地方官員的夫人在一處。對此，何夫人十分不不慢。
眾人落座之後。好戲上演。戲台上唱得是八仙過海。戲台下十幾個神仙也是各顯神通。官宦人家的夫人看不上那些商賈夫人，認為她們整日為了蠅頭小利算計。商賈夫人看不上官宦府夫人家里無錢還裝什麼斯文人。個別商賈夫人甚至還放言道「我家若是想做官兒，不過是出幾兩銀子罷了。那里還需要看那些個之乎者也。弄不好還出個書呆子。」
趙王妃听了一臉輕蔑道「到底出身不好，竟結交這些不如流的。」
「話可不能亂說，那些夫人都是當初與大皇子做過生意的商人的夫人。難道大皇子也不如流。」小春故意道。
「即便是貶為庶民，也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換做是我，情願餓死。也不做末等商賈。」趙王妃道。「而且還娶了個丫鬟做夫人，這樣的事兒，就算再過一百年說出來也會讓人笑話。」
「落霞出身是差了些，可也沒有王妃說的那樣不堪吧。再怎麼說，當初落霞也是為了給父親盡孝。」小春繼續反駁道。「焉有看著老父親病死。不管的道理。」
「孝自然要盡。都已經做了丫鬟，何必還一心往上。就算勾搭上皇子又能怎麼樣。」趙王妃笑著道「你看看她，那樣的衣裳哪里是她能穿的，不過給人平添了笑料罷了。」趙王妃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鄰桌的夫人豎著耳朵听著。
「我看落霞這身衣裳不錯。」司徒箐道。「這兩年落霞越發的顯得富貴了。」
「是啊。」小春笑著道。「要不怎麼說人得信命呢。那算命的人說的沒錯兒，落霞就是那天生大富大貴的人。不管生在什麼地方，養是什麼樣的人家，最後還不是修成了正果。」
小春的話深深地刺痛了趙王妃，論出身，自己雖然是漁家女，好歹比過落霞一個丫鬟。人家夫妻和睦，小妾安分。自己卻要獨守空房，時不時的還要挨上一通好打。想到這里，趙王妃的火氣一下便上來了。小春見司徒全教給自己的話果然生效了。心里暗暗地佩服。繼續道「听說王妃將齊夫人的兒子收到自己房里去了。不知道二皇子有沒有因為此事兒，對趙王妃另眼相待呢。」
「說這麼做什麼？」趙王妃低吼道。「今天可是皇嫂的大日子，司徒夫人就不打算出手幫幫她？」
「這麼大日子，我怎麼不知道。」小春打馬虎眼道。
「別在我跟前演戲。」趙王妃怒視著小春道。「你不是要幫著你的那個丫鬟立規矩嗎？何夫人都已經告訴我了。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壞你們的事兒的。她想做皇後，做夢吧。」
「趙王妃您說什麼啊？」小春大聲道。「什麼做皇後。這話可不能亂講。」
戲台上八仙過海正是熱鬧時，原本已經被戲吸引住夫人們忽听了小春這句話，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小春。
「豫陽王妃今日宴請眾夫人不過是想一下子將這些夫人都見了。日後夫人們也就不用天天往這府來了。您怎麼又將這事兒扯到當皇後上了。」
此刻戲台上戲子也發現了下邊兒的異動。荷花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二胡、鼓聲紛紛停下。
見自己和鐵小春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趙王妃起身道「諸位夫人還不知道吧，今日這宴席全是司徒夫人為了幫著自己的丫鬟立規矩搞出來的。請各位來就是想讓你們看看豫陽王妃的厲害。」
坐在上手的落霞起身道「趙王妃說得是什麼話？我早已經月兌了奴籍，又是你嫂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污蔑我？」
「你算什麼東西，真的以為自己做了王妃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趙王妃笑著道。「誰不知道你是丫鬟出身，在座的夫人里有幾個真的打心眼里是敬重你的。」
「我是做過丫鬟不假。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她們敬重不敬重管我什麼事兒，若是看不上，大可以不到我這府里來。」說著落霞用眼角掃了一眼在座的夫人。一個個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出身不好怎麼了？王爺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嫁給了他，今天的榮華富貴就該是我的，當初若沒有我的嫁妝他那里來的銀子開店鋪做生意。做官兒的都嫌棄做生意的身份地位低。可在坐的夫人各個捫心自問，哪家子沒有個一兩間店鋪。」
官宦夫人們听了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當官兒的背地里做買賣也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大家都不明說罷了。
「王妃說的好。」一位商賈夫人笑著附和道。「各個都裝清高，其實背地里算計起來比咱們這些買賣人家還仔細。」
「話雖如此，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旁邊兒一位年輕夫人厲聲呵斥道。
「這位夫人何必氣惱。這些日子咱們還沒斗夠啊。」商賈夫人笑著道。「咱們兩個置氣。平白地給他人做了笑料，何必呢。連著幾日咱們到這王府里也鬧得太過了些。」
年輕夫人道「你們這些做買賣的進這王府就跟自己家一樣，咱們不來，豈不是要被你們比下去了。」
商賈夫人道「咱們這些人，平日里也沒多大的規矩，走動慣了。王妃性子又好，不就走順腳了嗎。」
落霞听了笑著道「日後該到這府里來。還跟原來一樣。只是可被太勤了。如今我這也算是家大業大了。難保沒點兒什麼事兒絆住了。又不好冷落了你們，前些日子忙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能分成兩個。」
「話說開了，咱們的仇怨也算是消了。」商賈夫人爽快道。眾人相視一笑，直夸豫陽為人賢惠、爽快不像有些人耍心機，玩兒心眼。
立在一旁的趙王妃听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按照她的計劃，這個時候該是眾人指責落霞的時候。自己反倒成了眾矢之的。何夫人也慌了，自己已經將寶全都押在了趙王妃身上。這個時候趙王妃要是輸了。自己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想道這里，何夫人起身道「大家可不要被蒙蔽了，上了豫陽王妃的當。這一切都是鐵小春和她圖謀好的。未得就是讓你們看到一個賢良淑德的豫陽王妃。」
「何夫人才真真冤枉了我呢。」小春笑著起身道。「豫陽王府的事兒，我一個尚書夫人哪里管得了。」
「豫陽王妃原就是你的丫鬟，怎麼管不了她。」何夫人道。
「 ！這是什麼邏輯？」小春道「我也昨日方才接到豫陽王妃的請帖。」說著小春從彩虹手里接過請帖。「何夫人您可看仔細了，上面明明寫這皇後賜宴。難道皇後也听我的？」
何夫人一怔奪過小春手里的請帖仔細地看了一遍。上面兒果真有「皇後賜宴」的字樣。「這是怎麼回事兒？」何夫人驚呼道。
「皇後娘娘甚是喜愛豫陽王妃，惟恐因她出身低，被人拿來做法。特請了聖旨追封了豫陽王妃的父親。夫人進府時就沒瞧見前院里大皇子也宴請了朝中大臣嗎？」。
何夫人一听頓時傻眼了。「那，那**說的立規矩，宴請眾夫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件事兒還真是我的錯兒。」小春笑著道。「落霞與我自小一處長大，我怎麼忍心看著她被人欺負，于是想出了這個餿主意。各位夫人也知道我這個人長做些不靠譜的事兒。我們家大人得知後可是將我好生數落。幸而落霞不糊涂，沒听我的建議，否則我可犯了大錯兒了。」
趙王妃听了，看著何夫人道。「都是你這個沒心眼的，竟然信她的鬼話，連累我也跟著丟人顯眼。」說著趙王妃推開眾人，氣鼓鼓地離開了豫陽王府。
「怎麼會這樣。」何夫人呆立在原地，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只能說出這一句來。
落霞並沒有理會，勸著其他夫人入座繼續看戲。小春吩咐彩虹將何夫人領到了花園里。因听司徒全提起何大人是個好官兒。小春沒有多為難她，道「司徒全說了，給何大人留了三個布政使的位置。都在這里了，煩請何夫人帶回去憑何大人挑了，在送到我府上去。」
還沉浸在打擊當中的何夫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小春。道「我聯合趙王妃來害你們，司徒大人還給我家相公留這布政使的位置？」
小春將信封塞進何夫人手里道「日後可不要在摻和這些沒用的爭斗了。全是看著何大人是個好官兒的份上。換了別人做這吏部尚書，你家何大人哪里還有翻身之日。」
一時間，何夫人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小春見她這樣，也不多做停留，交代清楚後，回院子里看戲去了。
再說趙王妃回到府里後多進房里捶著枕頭一陣大哭。丫鬟見了都害怕，立即回了二皇子。听說趙王妃又給自己闖禍了。二皇子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陣好打是躲不過了。兒子也被奪了去。又氣又恨的趙王妃扶著床沿哭著道「鐵小春有什麼好，讓你時時刻刻都不忘。今日便是她算計了我。」
二皇子見她挨了打，還不老實。抬手道「是不是嫌方才打得不夠狠。」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趙王妃起身道。「這樣不人不鬼的日子我算是過夠了。我怎麼就沒有落霞的好福氣。明明做了丫鬟，還能做王妃。過些日子只怕要做皇後了。當日我也是能做皇妃的。不想竟跟了你。」
「你要是有鐵小春一伴兒聰明，此刻只怕我已經成了大事兒了。」二皇子道。「從今天起不許你在出去丟人現眼。壞了爺的大事兒，看我怎麼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