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三十六章 小春打人

作者 ︰ 魔女ABC

送走了徐姨媽,徐氏命身邊的丫鬟到院子里等消息。不想沒過幾個時辰,身邊兒自己的孫子孫女鬧騰了起來。到院子里打听消息的丫鬟哭著跑回來稟報三夫人動了胎氣。徐氏一下子慌神了,心想是不是自己要害三個孩子,得了報應。趕緊命人去叫徐姨媽趕緊停了法事。正因為繼子奪了銀子而生氣的徐姨媽听說那道婆不靈驗,反而害了自己的人,帶著家奴怒氣沖沖地找上門兒去將那五十兩要了回來。

後院里小春听了丫鬟稟報笑的肚子疼。篤信這些個的彩青和彩虹還有花氏可被嚇的不輕,趕緊請了一尊觀音,一尊大肚彌勒佛。又要來了百家布給三兄妹各做了一床小被子,方才安心。

小春見她們三人信這些,也不好說什麼。只任由著她們去做。那丫鬟又將蕭夫人連日來的行動事無巨細地稟報一番後,方才回前院里去。

落香見這樣整日里防備著也不是辦法,提議道「依奴婢看,咱們還是躲出去吧。反正咱們家也不能跟別人家一樣張燈結彩地過年。不如躲到山里師傅身邊去。」

小春道「咱們要去了那荒郊野嶺的地方,蕭夫人還不花銀子請殺手結果了咱們?」

沒有想到這一層的落香生氣道「偏這時候大雙小雙又被將軍借去保護公主了。」

剛剛進門的司徒全听了落香的抱怨,笑著道「怎麼,覺得公子我保護不了你們這群?」

落香道「您是厲害,可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徐氏可是下咒害咱們公子小姐呢。」

司徒全道「若是這些歪門邪道的法門管用,還要將軍做什麼?直接找幾個法術高強的道婆就行了。」

小春道「難道是京城來信了?」

司徒全點了點頭,將鐵雲的家書拿了出來。「鐵雲有打了勝仗,皇上剛剛進封他為常勝將軍。他還在信上抱怨說原來那些已經疏遠他的朝中大臣又像蜜蜂看見花兒一樣蜂擁而至了。」

迅速地將鐵雲的家書讀了一遍的小春開玩笑道「這下子我在京城又有靠山了,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

司徒全連連擺手道「鐵雲就算不是將軍也夠我受的了,何況是現在。」

眾丫鬟听了失聲笑了起來。廂房里豐兒听了恨得牙根癢癢。這時,一位跟著蕭夫人從京城里來的婆子走進來道「豐兒姑娘連日來可好?」

豐兒見來人立即起身道「你怎麼來了。」

郭氏笑著道「現在想見姑娘一面可是難比登天了。要不是我臉生,那看門兒的不知道我是蕭夫人房里的人,恐怕送再多的銀子也進步來。」

豐兒一臉無奈地坐下來道「你都听見了,瞧她們樂了。」

郭氏道「夫人讓我看瞧瞧你什麼時候當姨娘。」這話明顯是諷刺,豐兒氣得扭頭不語。

郭氏笑著上前幾步道「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樣,還是沒有近身。」

豐兒生氣道「幾次我都要成了,可總出意外。」

「在我這兒可沒有借口。」郭氏強調道。「自己沒本事,怪不得別人。」

豐兒低頭不語,過了好一陣才道「師傅,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原先那鐵小春挺著大肚子,我還有機會。現在司徒全看都不看身邊這些丫鬟一眼。那天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與他說幾句話。卻被那個叫水蓮的小蹄子打斷了。」

郭氏也從未見過司徒全這樣的男人,一時也不知道該給豐兒出什麼主意。但師傅必定的師傅。郭氏道「那司徒全是鐵小春一手教出來的,自然跟那些又親娘女乃媽教出來的不同。只要你耐心地尋找,一定能夠找到他的弱點。」

豐兒點頭應了一聲,又問道「師傅親自前來是不是爺有什麼吩咐?」

郭氏道「爺來信了,說你勾引司徒全可以,但是不可以傷鐵小春和她的孩子。爺說了一根頭發絲也不許動。」

豐兒苦笑道「這差事沒法兒辦了。」

郭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是我教出來的女孩子最聰明伶俐的一個。送到將軍府的靈兒已經被蘭姬公主攆出來了,如今爺只能靠著你了。爺說了,只要你將此事兒辦成了,將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榮華富貴」豐兒念叨著,心想自己算計著距離這四個字到底有多遠。又囑咐了些其他的事兒,郭氏擔心自己在豐兒這里坐久了會引起門上婆子的懷疑。起身離去了。正巧水雲的衣裳被劃破了出來回房換衣上,見一個婦人從豐兒房里出來。水雲心生疑惑,換了衣裳後到小春跟前將自己方才看到的事兒講了一遍。草木皆兵的小春趕緊命人將丁氏叫了來,仔細地詢問。

丁氏道「那婆子稱自己姓郭,是吳氏跟前的人,今日來是問豐兒可知道蕭夫人平日里有什麼特別的喜好。」

小春听了笑著道「這人必定是蕭夫人從京城帶來的,吳氏身邊哪里有一個姓郭的。」

丁氏听聞,連連認錯兒。小春道「認錯兒就不必了,只是往後要留個心眼。郭氏在來你只稱她是吳氏身邊兒的人。權當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有什麼異常,立即吩咐身邊兒的小丫鬟來回我。」

丁氏連應了幾聲,方才起身退了出去。丁氏出去後,小春皺著眉頭道「蕭夫人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派人來?」

司徒全笑著道「蕭夫人身邊兒的人都是從京城帶來的。未必都是久跟著她的人。」

小春明白司徒全的意思,不在接著往下問了。

過了兩天便是年下了,司徒武房里的丫鬟香茶來送東西,只因不是第一次來了,丁氏沒有阻攔直接讓她進了上房。香茶見正房里少夫人正在午睡,公子一個人在看書。笑容滿面地將司徒武命她送來的銀錁子錁子放下道「這是我們爺命奴婢送來的。」

司徒全掀起蓋在錁子上的紅包看了一眼道「回去替我謝謝他。」

香茶含羞笑道「既然這樣三爺為何不自己到前院里去道謝。這會兒子,我們爺正悶的發慌呢。」

司徒全笑笑不語,繼續看書。香茶見狀並沒有走,回頭瞧了一眼里間炕上少夫人睡得正香。斗膽向前一步道「三爺在看得是什麼書,好看嗎?」。

司徒全道「不過是些雜書,閑著解悶的。你們爺那兒不是有很多嗎。」

香茶見司徒全並沒有攆自己,反而與自己攀談起來,心中大喜。心想既然二爺那里插不上手,何不從三爺這里尋個空子。說著,將自己掖進攬在腰間綠巾里的香囊拉了出來。猛的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司徒全覺得不對,趕緊起身退後了一步道。「東西放下,你且回話去吧。」說這伸手從那托盤里拿出一顆八兩重的金錁子丟給了香茶。

香茶見狀知道司徒全警覺了,拿著那金錁子一臉不高興地回去了。里間早已經被香茶吵醒到了的小春起身笑著道「多水靈的姑娘,你怎麼就往外推呢。」

一臉怒氣的司徒全過來道「你就沒有聞到那一股子香氣?」

隨著司徒全越來越近,小春也聞到了司徒全身上的香氣。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癢癢的。氣得罵道「這丫頭虧得水靈模樣,竟然有這個壞心思。得讓一平快些除了她才是。」

司徒全笑著道「除掉她還不容易,只是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忙了。」感到事情不妙的小春生氣道「你敢?一會兒花氏她們就給子峰娉婷他們洗完澡了。」

不管那些是司徒全笑著道「那咱們就去書房。」說著一把抱過小春。呼氣越來急促的小春道「香茶也聞了這個香味,怎麼就沒事兒?」司徒全道「她定是吃了解藥,再不然就是聞得多了。」

話說花氏等人給子峰娉婷和雪兒洗過澡回到正房里時,房里的香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有些閱歷的花氏一聞便知道不好,趕緊地命彩青和彩虹將房門打開。可是水蓮和水雲還是聞到了一些。見她們二人暈暈乎乎地相互依偎著。花氏料定了三爺和夫人已經中招了。趕緊命人將水蓮和水雲送回房里關了起來。

一夜無事,轉天還不等小春命人去通知一平。香茶又奉命送東西來了。見她還不死心,小春的怒火一下子串到了房梁上。落香等人只看小春受傷的耳朵便知道夫人為何如此大的火氣了。立即听小春的吩咐躲出去準備。小春則用幾塊帕子疊在一起做了個防毒面具,躲進里間的面帳後邊兒。

昨日不成事兒的香茶回去後怎麼想都覺得不服。靠近司徒全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今日听說一平夫人又要王後院里送荷包。她便自告奮勇地來了。跟昨天一樣,丁氏沒有過多地為難她。直接讓她進了正房。見今日正房里只有司徒全。香茶大喜,剛進門便將那荷包拉了出來。一陣香氣襲來,司徒全險些沒有被傾倒在地。香茶見了媚笑著道「我們夫人命奴婢來給鐵夫人送荷包。鐵夫人不在房里嗎?」。

司徒全屏住呼吸道「將荷包放在那里就行了,沒什麼事兒你先出去吧。」

香茶見司徒全有了戒心,一臉沮喪道「三爺難道就不記得奴婢了嗎?」。

躲在幔帳後邊兒隨時準備出去「捉奸」的小春忽听了這句話,睜大了眼楮豎起耳朵,心想自己不會是要挖出司徒全一段舊情了吧。

司徒全滿月復疑惑道「我見過你嗎?」。

香茶委屈道「那年在京城,奴婢不小心打碎了一碗茶。還是三爺替奴婢求得情,我們爺才沒有罰奴婢,三爺還給奴婢改了名,喚香茶。因為這個二爺一直將奴婢留著,等著將來有一天送給三爺呢。」說著,香茶連著往前走了兩步。可憐巴巴地繼續道「奴婢沒有別的奢望,只是希望能夠長長久久地跟著三爺,便心滿意足了。」

司徒全連著退後了兩步道「小春可不好惹的,你不怕她?」

香茶笑著道「奴婢就說三爺是喜歡女人的,只是懼怕鐵夫人。三爺您放心,奴婢只願做個情人,即使沒有名分也毫無怨言。」

被香茶逼得無路可退的司徒全正色道「你是因為想要擺月兌丫鬟的身份,所以才想出這樣辦法的吧?我好像想起來在京城的時候你因為與另一個丫鬟爭風吃醋,才摔了司徒武最喜愛的杯子。」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司徒全說穿了,香茶低著頭立在原地道「三爺,您權當是可憐奴婢吧。只因奴婢是二爺跟前的丫鬟,名聲早已經被二爺連累壞了。如今二爺身邊四位夫人就像那四大金剛一般,奴婢想靠近都不得。三爺您身邊兒又沒有個妾,奴婢情願沒名沒分地跟著您。」

「你情願,我不情願。」听到香茶這樣說,小春氣沖沖地跳了出來,上前就是一巴掌。還沒等香茶反應過來,已經被打倒在地了。「你要是承認了自己一心只為攀高枝,今天我或許就放了你。不想你竟然是這個心思?真是太給女人丟臉了。」

捂著臉摔在地上的香茶見小春這副打扮已經明白其中緣由了。哭著道「天底下哪有幾個女人能有你這樣的福氣。自幼生在官宦人家,做了童養媳還能得狀元郎。哥哥是將軍,嫂子是公主。生孩子都是有兒有女的。我不過是不想守活寡罷了。」

香茶的話音剛落,小春的第二巴掌又打了過去。「就算是因為名聲不好,你也不需要用這下作的手段籠絡男人吧。」說著小春將掛在香茶腰間的荷包拽下來丟進了水盆里。

香茶無語,小春叫來落香將香茶送回去給一平發落。廂房里豐兒听說了上房里的事兒,心生了一計。卻又苦于無人幫忙,只好等著郭氏再來見自己時,在說出自己的計策。

正覺得小春和她的兒子女兒多余的徐氏听說小春因為一個小丫鬟讓自己的兒子出丑了。將前些年小春的那些「不敬」的事兒都翻騰出來說了一遍。一平等人听了只覺得徐氏小題大做。得知香茶是想男人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命人請了個媒婆尋了一個小戶人家,將香茶送去做了妾。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不料第二天司徒武身邊兒的丫鬟婆子都開始傳說的鐵夫人如何如何厲害。小春的「淑女」形象轟然倒塌,那些真的動了歪心的丫鬟們這下子都老實了。因禍得福的小春听了丫鬟們的稟報捂著肚子笑了好一陣方才止住。被小春澆了一身冷水的司徒全這兩日有些感冒了,坐在一旁昏昏欲睡。見小春笑成這樣,生氣道「你到是高興了,竟然往我身上澆冷水。」後悔了的小春不好意思道「往後在不敢了。」

眾丫鬟見了識趣兒地往外退,前院里一平的丫鬟卻沖進來道「三爺,夫人,快去看看。吳氏要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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