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嘵重生記 撲朔迷離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很幸福

作者 ︰ 一池青蓮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很幸福

蟲子在體內呆了二個多月。加上鄭承澤的魔鬼訓練,冷影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睡了三個時辰還沒醒。

丑時剛過,這是最好的逃走時間,初元爹見冷影還在睡,有些坐不住了,低聲對兩人道︰「你們先在洞里呆著,我出去把幾個人搞定了,回來叫你們。」人竄了出去。

筱嘵話還沒說出口,已經沒了他的身影,只得對著初元,催促道︰「你趕緊跟上去,外面五個人呢,都是鄭承澤身邊的高手,你爹才一個人。」

听筱嘵這麼一說,初元的心猛得提到嗓子眼兒,身子剛動又想起什麼,表情訕訕的坐下去,嘴里冷淡道︰「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他武功那麼高,不會有事的!」

筱嘵听他這麼一說。臉立馬拉了下來,瞪著眼看著他道︰「你爹這是為誰?為我還是為冷影,要不是因為有你,他憑什麼管我們,你還在這麼唧唧歪歪的,一點兒都不像個男子漢!」

這帽子一扣,初元臉一紅,跳起來大聲道︰「誰不是男子漢了!我馬上就去!」說著人快步向洞口走去,嘴里還有些抱怨道︰「誰讓他多管閑事了,我又沒求著他!」

真是感情別扭的小男孩,筱嘵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這一動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響,頭腦一片空白。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胃里的翻滾,剛才失血過多了。

一動不動坐了一盞茶的功夫,難受勁才過去,眼前漸漸恢復了視線。輕聲吐出一口氣,手下突然一動。

她的手這會兒正蓋在冷影的眼楮上,眼睫毛在手心里動了一下。筱嘵心里一喜,趕緊低頭,剛好對上冷影有些茫然的眼。

他真的醒了,筱嘵的嘴角控制不住揚起來,手抱著他的頭,柔聲喚道︰「冷影……冷影……」淚水漸漸充滿了眼眶。

只喚了兩聲,冷影嘴里下意識應了一聲,這才眨巴眨巴眼楮。迷茫退去,神智漸漸清醒過來,對上筱嘵淚眼婆娑的臉,疑惑的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里?你怎麼哭了?」

因為一兩個月沒怎麼說話,聲音沙啞難听,話說完他自己先皺起了眉,翻身坐起來。

腦子里閃現過鄭承澤的臉,「啊?」大叫一聲,突然轉身抓住筱嘵的手,急聲問道︰「你怎麼樣了?鄭承澤有欺負你沒?蟲子呢?蟲子被清除掉了吧!」

嘴里問著,也不給筱嘵說話的機會,手已經模上她的身體,手臂、胳膊、肚子都模了一遍,眼看就要模上胸了,這才想起什麼,臉一紅手縮了回去,轉過身期期艾艾沒有說話。

筱嘵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呆了,任由他的手到處模,直到他突然收手轉過身去,這才感覺到他大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覺,臉也跟著一紅。也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伸手拽拽冷影的衣服,低聲道︰「我們都逃出來了,蟲子都被殺死了,初元和他爹還在外面呢,我們也出去吧!」

听到她提起初元,冷影又轉過身來,沒有動手,雙眼緊緊盯著她有些過分蒼白的臉,心疼道︰「你瘦了,這段時間一定過得不好!」

看著他醒來後,嘴里一直掛著自己,筱嘵的心甜蜜和酸楚交織在一起,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又有了增加的趨勢。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先是一滴一滴往下落,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冷影見了臉上一僵,想上前去安慰又想到剛才的尷尬,急得直搓手,听見她隱忍的泣聲,一急也不顧上其他的,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急聲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都是好好的嗎?」。

這一問筱嘵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他懷里,將來到這世上的所有委屈所有不甘都哭出來,哭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除了上次筱嘵在蕭長風懷里大哭過一次,這還是他見她第二次哭,這次比上次更加的厲害,冷影完全慌了神,他哪里知道她為什麼哭,只能猜測這段時間受了很多苦。被人欺負了,心里更是惱恨,對鄭承澤的恨意又上了一個層次。

初元和他爹將洞外的五個暗士全部解決掉後,立即轉身進洞。還沒走到小洞,筱嘵的哭聲遠遠傳來。

哭聲里的悲切委屈听得兩人心里一酸,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卻經歷了這些事情,換一個人早崩潰了,讓她哭出來也好。兩人第一次有了默契,同時停下了腳步。

筱嘵直哭了一刻鐘,才漸漸控制住去情緒,聲音已經嘶啞,全身發麻,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緊緊揪著冷影的衣襟,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影也紅了眼,雖然眼淚沒有流出來,心里酸楚得緊。見她止住了哭聲,連忙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啞著聲道︰「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呢,以後都有我!」

筱嘵又在他懷里蹭了蹭,這才慢慢坐起來。手捧著他的臉,低聲道︰「我們又活過來了,真好!這是老天眷顧我們的,以後一定要幸福!」

筱嘵的話說得很輕,听在冷影的耳朵里卻很重,字字都在心里砸了一個坑,烙在了心底。

洞外的兩人不願意打破這麼溫馨的一幕,但是時間不等人,鄭承澤的暗士隨時都可能過來,萬一發現了異常,幾人又走不掉了。

吐出一口氣。壯漢看了一眼初元,兩人都裝作沒听見哭聲的模樣,跨進了小洞。看見抱著的兩人因為他們的進入急忙分開的身影,初元問道︰「冷影醒了?」

筱嘵轉過頭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冷影先掃視了壯漢一眼,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這才看著初元道︰「恩,你怎麼出現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說到這話題,初元自然的瞪了他爹一眼,這才指著壯漢對冷影道︰「這是我爹,我就是被他綁走的!」

初元的爹?冷影有些驚訝的看著壯漢,這才發現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是父子才有鬼。想著剛才筱嘵說的,是他救了自己,冷影立即站起身,手抱拳尊敬的行了一禮,啞著聲誠摯道︰「冷影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

冷影的真誠給壯漢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雖然手殘了,但是人很好,也抱拳還了一禮,朗聲道︰「你客氣了,叫我袁大叔就好!」

筱嘵這才知道初元爹姓袁,先前顧著逃命,自己還沒有正式請教對方的尊號,這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趕緊跳下床,筱嘵也端莊的行禮高了罪,袁大叔也不生氣,連忙扶起她,嘴里同時道︰「現在沒時間講究這些,也不怪你,外面的暗士已經解決掉了,我們趕緊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只有冷影不知道情況,筱嘵拉著他趕緊跟在後面,一行人快速鑽出山洞。

丑時已過,現在是一天最冷的時候,寒風吹在臉上,刀割般疼。筱嘵因為失血過多。渾身控制不住打顫,手還牽在一起的冷影第一個發現她的異常,連忙靠過來,緊緊抱著她,低聲問道︰「你沒事吧!我摟著你走!」

說完也不管筱嘵同意不同意,右手摟住她將她圈進自己的懷里,這會兒筱嘵也不矯情,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左手把住他的右手,盡可能讓自己少吹一點風。

一行人快速竄出森林,還沒走出幾步,就被眼前的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袁首領臉色一凜,看著眼前不認識的幾人,手動了,右手最快速度拔出了劍,正要上前。

邊上的初元驚喜的大叫一聲︰「蕭大哥!」

冷影看清那人身子一僵,將懷里的筱嘵緊緊摟住。

筱嘵被勒得有些生疼,听初元的叫聲和冷影的反應,已經猜到是蕭長風到了,心里也很高興,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里力。手輕輕拍拍冷影的手臂,低聲道︰「你弄疼我了!」

說完並沒有要求他放開自己,抬起頭,看著憔悴的蕭長風,笑著道︰「蕭兄,沒想到我們還能相遇。」

這一句說得漫不經心,分量卻很重,重得蕭長風的心一陣酸楚。當初李太醫回到山洞說的話還在耳邊回響,服下蟲卵變成活死人。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經過兩個月的瘋狂查找,現在終于找到了,兩人雖然很狼狽,但是人還是那個人,這讓他很是激動,就連冷影摟著筱嘵的畫面也不刺眼。

活著就好!

對于筱嘵的打招呼,他淡淡應了一聲,眼眶卻紅了,微帶著鼻音向幾人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袁首領知道幾人關系匪淺,見初元緊跟在他身後,也沒說什麼跟了上去。

加上初元手下七八個人,一行人在黑夜里快速飛躍,直跑了一個時辰,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山村。

看著他熟練的跟村口的暗哨對暗號,進了村直奔一家農戶,看著兩邊不時有人推開窗戶打著手勢,筱嘵知道這里已經變成了蕭長風的地盤。他身後剛才跟著的七八個人進了村就各自回屋了。

到了一家大戶門口,蕭長風先是不緊不慢扣三下門又急促的扣兩下,門裂了一條縫,一個不起眼的莊稼漢伸出頭,見了他立即低聲道︰「大哥,你終于回來了。」同時將門打開。

蕭長風帶著幾人快速進了院子,見那莊稼漢關好門,才低聲道︰「燒水做飯,叫上幾個兄弟收拾幾間屋,弄好你們就去睡,記得明天該種地種地,別露出馬腳!」

那莊稼漢好奇的看了一眼筱嘵幾人,點頭彎腰領命而去。

蕭長風帶著幾人進了屋,桌邊坐著一個老人再打盹,筱嘵還沒反應過來,初元已經撲上去,大聲喊道︰「李太醫!」

看著他抬起睡眼朦朧的眼,正是李太醫,人瘦了很多,就是在睡夢中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好多,筱嘵能想到他回山洞之後的心情和壓力,心里一暖。

示意冷影放開她,筱嘵幾步走到桌邊,拍拍李太醫看見他們兩人明顯有些呆滯的臉,促狹道︰「您老還沒睡醒呢?要不要我幫你清醒清醒!」說著順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作勢要潑出去。

李太醫卻將臉主動伸過來,有些呆呆得道︰「我就是沒睡醒,你潑吧,讓我感覺一下是不是在做夢,之前我可沒做過這樣的好夢!」

筱嘵一听這話,心里的酸楚又冒出來,看著他明顯瘦了一圈的臉,知道他這段時間一定過得不好。

自己和冷影三人服下蟲卵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卻是清醒的,時刻都受這折磨,筱嘵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彎腰抱住李太醫的肩,感受到老人顫抖的身子,低聲道︰「對不起,還有我們回來了!」

李太醫這才相信不是在做夢,激動的抓住筱嘵的手,顫聲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蟲子呢?殺死了嗎?」。說著拉起筱嘵的手,仔細給她把脈。

眉頭皺起來,問道︰「脈象怎麼這麼弱!你受傷了?還是蟲子沒清楚干淨。」

筱嘵還沒說話,一邊的初元搶先道︰「蟲子早就清楚了,這是給冷影驅蟲的時候流的血,太醫你可要給她好好補補!」

冷影還不知道這件事,乍然听初元提起,一臉的驚訝之後是了然,他相信筱嘵為了自己會做這樣的傻事,心里一暖,嘀咕道︰「傻瓜,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

本來是自言自語,站在他身邊的蕭長風卻听了個正著,嘴里一絲苦味蔓延,如果那天是自己跟在她身邊,她還會不會這麼做,心里酸楚的同時,立即想到筱嘵的九死一生,心里自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人能活著就好!

重重吐出一口氣,將心里所有的酸楚苦澀都壓制,只留下喜悅的感覺。

李太醫給筱嘵把了脈,又拉過冷影仔細把。不死之身的好處立即顯出來,筱嘵只是有些體虛,還是失血造成的,冷影就不同了,五髒六腑都有損傷,還因為魔鬼訓練時留下了內傷,一直拖到現在也很嚴重。

松開冷影,李太醫看著劫後余生的兩人,笑著道︰「沒事的,我保證一個月以內讓你們的身體比以前還好!」

見眾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蕭長風作為主人,吆喝著眾人都在桌邊坐下。這才看著袁大叔,問道︰「這位是?」

他是初元的爹,按理應該初元介紹。初元卻像沒听見似的,扭頭跟李太醫聊起來。

冷影只知道他是初元的爹姓袁,干社麼的,在江湖上有沒有尊號都不知道,也閉緊了嘴沒吭聲。

筱嘵看看別扭的初元,心里嘆了口氣,還是沒長大的小孩,趕緊笑著一張臉站起身,尊敬的介紹道︰「他是初元的爹,也是漠北現任黑騎士的首領!」

說到前半句的時候,幾人臉上都很震驚,視線齊齊落在初元身上,兩人相似的容貌本來是很有說服力的,但以前問他時,都說死了,這會兒怎麼冒出來了。等筱嘵把後半句說完的時候,幾人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落在初元身上的視線全都轉移到筱嘵身上,似乎沒听懂她的話。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刻,筱嘵也跟他們一樣的表情,這會兒見他們這樣,立即又重復了一遍,還鄭重的點點頭,表示他們沒有听錯。

視線終于落在壯漢身上,蕭長風和冷影已經接受了事實,李太醫卻有些不相信,看著他樸實的長相,搖著頭看著初元問道︰「他是你爹?」

初元臉色不好看,但仍然點點頭。李太醫繼續問道︰「他是黑騎士的首領?」

初元仍然點點頭,這事現在不說以後也會知道的。

李太醫這才轉頭看著壯漢,笑笑道︰「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那壯漢沒說話,模出要見的骷髏頭遞給老人。筱嘵知道這東西,但是其他人沒見過,立即在邊上解說道︰「這是黑騎士的標志,圖案跟玄鐵上的圖案一樣!」

李太醫趕忙接過去,就連冷影和蕭長風也伸頭過來瞧。

李太醫仔細看了看,立即搖頭對筱嘵道︰「玄鐵是真的玄鐵,但是圖案不對,跟玄鐵令上的不一樣!」想當初筱嘵讓幾人造假的時候,他們幾人可是將玄鐵令的圖案刻在了腦子里,現在閉上眼還能清晰的在眼前浮現出來,但絕對不是骷髏頭。

提到這話題,筱嘵的心一陣疼,苦笑一聲看著幾人道︰「那玄鐵令是假的,根本沒有真的玄鐵令!」

這話又引起了眾人的注目,筱嘵咽下一口唾沫,點點頭道︰「世上已經沒有了玄鐵令,林威鏢局的那塊兒是假的,這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局。」

今晚的震驚太多了,幾人都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李太醫低頭把玩了一會兒骷髏頭,突然問一邊的初元道︰「你信不信?」

初元可是去過漠北的,立即點著頭道︰「我信,因為我看見了黑騎士,還去過漠北,筱嘵說的都是真的。」

在幾人的要求下,初元將自己的身世和漠北的情況有說了一遍,跟上次相比,沒有那麼悲切了。壯漢在一邊偷偷松了一口氣,看著坐在桌邊的幾人,是他們讓兒子心里有了愛,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走進兒子的心。

听完初元近乎神奇的經歷,幾人這才接受了現實。李太醫立即將手里的東西恭敬的遞過去,嘴里同時道︰「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多多海涵!」

壯漢將東西收回去,看著幾人點點頭,道︰「兩百年前先祖剿滅聖教的時候,應該有漏網之魚才有了今日之事,袁某承先祖遺訓,定會還天下太平,到時候還得靠各位的鼎力相助!」

這是筱嘵第一次見他以黑騎士的身份說話辦事,無形中一股正義之氣在他身上環繞,讓幾人都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飯做好了。蕭長風招呼著四人吃過飯,恭敬地請袁首領去休息,余下幾人還圍在桌邊。

筱嘵看著蕭長風兩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倆怎麼來到摩陀國了?我祖父知道嗎?」。

蕭長風還沒開口,李太醫搶先道︰「派人給他們送了信,這會兒只怕他們已經在山谷等我們了!」

蕭長風知道了李明珠逼迫筱嘵幾人服蟲卵的事情後,很是擔心,一邊讓李太醫恢復身體,一邊派人去京城給老人和俠行客報信,同時還準備去驛館救人。

等第二天晚上趕到驛館的時候,李明珠還在,蕭長風還跟活死人打了起來了,結果折損了十幾人,只得返回山谷,只留下十人密切監視李明珠的一舉一動。

一個月前李明珠突然要起程到摩陀國,蕭長風和李太醫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就跟在她身後到了摩陀國,知道筱嘵和冷影在鄭承澤手上,還沒商定出解救計劃,院子就出事了。

昨天白天蕭長風也趁火勢進了院子,沒有找到筱嘵和冷影,一邊安慰自己他們還活著,一邊更是安排人密切注意鄭承澤,見他在森林里逗留這麼長時間,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的怒氣。

蕭長風就打算進森林看看,注意到鄭承澤的暗士還有五個沒回去,打定主意晚上丑時後動手,這時候那五個暗士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結果還沒進去筱嘵他們就出來了。

李太醫看看冷影,扭頭問筱嘵道︰「他身上的蟲子怎麼殺死的?就用你的血就可以了?」

對于這個問題,筱嘵也不太清楚,「應該不是吧,如果我的血能殺死蟲子,那麼我就不會中蠱了,也不會昏迷兩個多月。我想和袁大叔用的藥也有關系。」

說著將自己醒來後發生的事情,挑重點說了,然後看著李太醫反問道︰「你研究得怎麼樣了?上次你不是抓了一條蟲子回去!」

筱嘵的話剛問完,李太醫的臉就垮了下來,「別提那蟲子了,等我回到山谷的,拔出瓶塞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化成一灘水,臭死了!」

看來是沒有了線索,一邊的初元此時出聲道︰「我爹研究了好對,李太醫明天問他說不定就知道怎麼解了!」

現在這事急也急不得,李太醫點點頭,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臉上都露出疲憊之色,這才散了,各自回屋睡覺!

冷影沒有進自己的屋,跟在筱嘵身後進了她的房間,筱嘵有些好奇,問他什麼事。

他羞澀的撓撓頭,道︰「今晚我想跟你睡!就像以前在陳府那樣,你睡床我睡地上。」

筱嘵心里其實也有一些不願意分開,兩人畢竟經歷了生死之別,雖說現在沒事了,但心里仍有些陰影,害怕早上突然醒不過來,再也看不見對方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筱嘵點點頭,冷影猛地一笑,跑回他的房間將被子褥子都抱了過來。

筱嘵想喚住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見他轉身離去。一會兒見他抱著東西過來,才笑著道︰「傻瓜,跑那麼快干嘛,這麼冷的天還真讓你打地鋪了!」

冷影身體虧損的厲害,李太醫晚上也說了,筱嘵怎麼忍心讓他睡地上,萬一感染上風寒,是會要命的。

听了她的話,冷影稍一愣,臉一下子就紅到耳朵根,不敢看筱嘵的臉,有些結巴道︰「不睡地上睡哪里?跟你一起睡床上?這不太好吧!」

看著他靦腆的樣子,筱嘵的臉也紅了,但是讓他睡地上,于心不忍。咬咬嘴唇,上前將冷影手里的褥子放在一邊的櫃子上,拿著他的被子放在床上,道︰「一人蓋一床被子,上面再搭一床,就好了!」

冷影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也有一絲失落感,不敢多想趕緊跳上床,衣服也不月兌鑽進了靠外邊的被子里,低聲道︰「你也睡吧!」說完眼楮使勁閉上了。

筱嘵見了淺淺一下,這男人緊張得,連門都沒關就跳上了床。走過去將門拴上,又吹滅了蠟燭,這才走到床邊,從床尾爬上了床,鑽進了里面的被窩,才月兌去厚厚的外衣。

感覺到身邊傳來熟悉的味道,冷影貪婪了深吸了一口,才緩慢吐出來。仍舊閉著眼,低聲道︰「你能活著真好!」

簡單的一句話,筱嘵又有了落淚的沖動,他醒來還沒幾個時辰,這句話已經說了幾遍了,嘴里有些嗔癲道︰「傻瓜,我活著有什麼好,要我們倆都活著才好!」

冷影沒有回話,嘴角彎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你知道我服下蟲卵閉眼的時候想什麼嗎?」。

「想什麼?」筱嘵順著話柔聲問道。

「我想如果重新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接下玄鐵令,我會拉著你跑得遠遠的,過簡單幸福的日子!」冷影的口氣很是愧疚。

筱嘵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沒錯,當初在農家小院的時候,如果不是冷影請求的眼神,她絕對不會接下玄鐵令,但是現在已經接了,再說這些沒有意義。冷影有這個心,筱嘵就滿足了。

筱嘵伸出一只手,扶上冷影的頭,就像長輩撫模晚輩那樣慈祥,「我也要謝謝你讓我接下玄鐵令,不然我怎麼會認識初元、李太醫,也不會找到我的祖父,現在我有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很幸福!」

這一句讓冷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溢出了眼眶,這件事在他心底很久了,就像一根刺扎得生疼,如今筱嘵的一句話,就讓這疼痛消失了,他怎麼能不感動。

冷影將筱嘵的手塞進被窩,給她掖好被子,嘴唇輕輕的落在她的臉上,啞聲道︰「睡吧!」

筱嘵听話的閉上眼楮,耳邊是冷影的呼吸聲,讓她心里一陣踏實,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外面的寒風呼呼地刮,屋里卻是一片溫馨。夜已深正好眠。

青蓮感冒還沒好!天氣又降溫了,各位親們也要注意添加衣服,別像青蓮一樣感冒了,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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