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四部 江山秀麗 一百二十五回 出兵長安

作者 ︰ 獨善居仕

公元二十三年九月,起義軍經過三個月的準備,劉玄命劉秀率領五萬兵馬進攻長安,麾下是王匡、王鳳、李通、王常等人。與此同時自己率領八萬兵馬攻打洛陽,兩隊人馬同進出發對兩處發起最後的攻勢。

臨行這日,天空放晴萬里無雲。中軍校場上整整十三萬人黑壓壓密密麻麻整齊排列,左右一望無邊,向後望去更是望不到頭,各軍將領立于最前排,當然包括劉秀在內。一排巨大的戰鼓被赤身力士聲聲響起,回蕩在校場上空。

這時,隊伍從兩邊讓開一條道,劉玄和劉風在衛士和宮女的簇擁下,從隊伍最後面沿這條讓出的道路,走向最前面的祭台。祭台之上第一排擺著盛盤的豬、牛、羊頭,毛血未除,看上去特別顯眼,第二排是五谷,第三排是果品、面餅,除此還有一只黑色的大酒壇。祭台後立了一面巨大的漢字大旗,在微風中飄擺。

劉玄一身甲冑,披著一件灰白披風,快步走上祭台。而劉風則站在台下,臉色蒼白,時不時還護胸輕咳,顯然兩月前被冷菁月那一招打在胸口,至今傷勢未愈,這回也不打算隨軍前往。

劉玄走上祭台,做了簡短的招討聲言,拜祭了天地山川,四方鬼神,兩隊人馬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而此時的冷菁月正在離住處不遠的一座山崖上閉目靜坐,期間心念一動身體便化作數道殘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停閃動,時而那殘影移到懸崖之外,時而又回歸本體,人一直閉目中。

「大將軍!」忽然遠處有人叫了一聲。

冷菁月心中一怔,立刻所有殘影匯集于一身,睜眼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李通和鄧晨二人氣喘吁吁跑來,他二人一身鎧甲武裝,沿這山路跑行著實辛苦,跑近一看已是滿頭大汗。

「靠!瞧你們倆這個樣兒,什麼事?」冷菁月白他倆一眼道。

李通喘著粗氣把頭盔拿下來道︰「原來你在這里,真叫我二人好找。」

「行了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老娘我沒有閑工作和你們磨蹭!」冷菁月不耐煩道。

李通一頓神道︰「是這樣的,陛下令我等率軍攻打長安,眼下已經出發了,我二人特意抽空出來找你。」

冷菁月一笑道︰「要打長安了,這是好事,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鄧晨拿出一只牛皮水袋喝了一口,一臉回味表情道︰「還好事?還不知道長安城里還有多少地煞兵,那劉玄就給咱五萬人,你也知道劉元帥那人又不善于打仗,以前的勝利都是你出謀劃策,這回要是沒你在,我們怕是有去無回。」

「切~你未免太看得出我了,」冷菁月冷笑笑道︰「對了,你們來找我,劉秀知道嗎?」。

話音一落,二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尷尬,彼此互相對望一眼,李通給鄧晨使了個眼色,鄧晨表情有點無奈,支支吾吾道︰「劉元帥一直以為---你死了。本來劉演死了,我老鄧應該恨你才是,不過我知道這事不關你的事。」

李通忙瞪他一眼低聲道︰「你這廝喝酒喝昏頭了,還說這等胡話。」說完頭轉向冷菁月道︰「大將軍不說這些來,隨我等一同去吧。」

「瞧你們這點出息,不就是打個長安城嗎,那城里面想來只有些老弱殘兵,我呢,就不去了,免得有人見了我礙眼。」冷菁月說完飛身踩踏雲煙,轉眼落在對面山崖之巔,閉目靜坐。

二人一看就傻眼了,與冷菁月之間隔了一條萬丈深崖,二人小心翼翼走到崖邊往下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山崖之下被雲霧遮擋,深不見底,望向對面山崖上的冷菁月,中間相隔數丈,要過去顯然是不可能。鄧晨擦擦額頭上的汗,沖對面的冷菁月高聲叫道︰「大將軍你快飛過來吧,我軍不能沒有你呀!」

李通也大聲叫道︰「大將軍,那長安城里的地煞兵可不是吃素的,我們可對付不了呀,你就和我們一塊去吧!」

冷菁月睜開眼不耐煩道︰「準備一些汽油倒在那些地煞兵身上,一把火就全燒沒了,笨!」

二人對望一眼,鄧晨問李通道︰「氣由是何物,能有如此威力?」

李通搖搖頭,扭頭朝冷菁月望去,高聲道︰「大將軍,氣由是何物,不知何處有?」

冷菁月一愣,立刻道︰「就是你們所說的火油。」

二人眼中一亮齊聲道︰「對呀!」李通沖冷菁月拱手道︰「多謝大將軍賜教,我等這就告辭!」

「刺你個死人頭,快走吧!」冷菁月不耐煩道。

鄧晨走兩步又朝冷菁月望去,高聲叫︰「大將軍,你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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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菁月雖然嘴上說不去,但知道劉秀要去攻打長安,心里還是有點放不下,在屋里呆了兩天,終于還是拿上赤龍劍朝長安城的方向趕去。

而劉秀的軍隊因前幾日大雨,剛進豐良地界便遇到一處山體滑坡,把路給截了。只有繞道而行,這樣一來,路上就耽擱了近十日。不過沿途的大小城池,听見起義軍來了,都不敢抵抗,統統棄城逃跑。因此劉秀這五萬兵馬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抵抗。

公元二十三年十月,劉秀率領五萬兵馬來到長安城外,此時長安皇宮里早就亂做一團。宮人們拿的拿,跑的跑,地上、樓梯上隨處可見散落的絲綢、珠寶、字畫。後宮所有妃嬪都在忙著喬裝打扮,一個勁往臉上抹灰,都是青一色的村姑打扮,加上隨身包袱里,一些暴露出來的珠寶玉器,實難掩飾高貴的身份。

而此時的王莽還穿著龍袍,披頭散發癱坐在龍椅上。甄邯、崔發、徐士英等也換上一身甲冑,來到王莽面前簡單行了君臣之禮,便問眼下該如何。

王莽搖搖頭道︰「事到如今,該如何就如何,你們去吧!」

幾個大臣相互對望一眼,便離開大殿。王莽見大臣們都出去了,便招呼周圍伺候的宮人出去,這些人知道起義軍打來了,個個心急如焚,巴不得馬上收東西走人,因為早就有人傳言,起義軍打進城後會*擄掠,個個無惡不做。听見王莽叫退下,一窩蜂涌出大殿,四面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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