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二部 劉秀起兵 第六十九回 來到舂陵鄉

作者 ︰ 獨善居仕

刺史被殺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荊州城,听說連國師都不敵凶手,官兵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全縮在府衙內,等待從其它地上調派人手前來支援,以至于連城門都沒人把守。縣令馮穆甚至一面命人打探冷菁月動靜,一面加固自家門窗,生怕冷菁月殺來。

另一面冷菁月簡單梳洗,更換上以前的衣裝,蕭寒與小葉各自背上包袱和她一道走出萬花樓。

這時冷菁月又見到街邊那個算命先生,不禁想起那日說的一番話,回想起來也蠻靈驗的,打開挎包拿出幾個金錠遞給小葉,在耳邊輕言幾句,小葉跑過去坐下。

算命先生才來,不知先前街上打斗,眼見到處一片狼籍,行人也少,正愁今天生意難做。一看有生意上門,精神上來道︰「姑娘算命呀?」

「是啊。不過不是給我算。」

算命先生一愣道︰「那姑娘是給誰算?」

小葉一指他道︰「給你算!」

「什麼給我算?!」算命先生瞪大眼楮望她道︰「姑娘你開什麼玩笑?」

小葉白他一眼道︰「看你今兒還沒開張吧?別放著生意不做,你要是不算我可走了。」說完起身要走。

算命先生忙道︰「姑娘留步!」無奈搖搖頭道︰「那姑娘想問什麼?」

小葉坐下笑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就算算你今天能有多少錢的生意!」

算命先生嘆口氣道︰「實不相瞞出門時卜了一卦,卦相說今日不利開門生意,」一指街面上道︰「不想果然如此。要問有多少錢的生意,微不足吃碗素面呀!」

「錯!」話落小葉道。

算命先生不解道︰「為何?」

小葉把金錠放在桌上道︰「這些夠你吃一輩子素面了,所以我說你算錯了!」說完起身便走。

算命先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四周瞟瞟像做賊一樣忙把金錠往懷里塞,桌子板凳也不要了,起身便往家跑。

三人出了城,兩人便打算去小葉家鄉武陵合伙開家綢緞莊,話別一北二南分道揚鑣,各自上路。

日落前冷菁月來到一處荒郊客棧,不想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居然有兩間門面的大客棧。小二殷勤招呼進店,一看桌凳擦得泛光,很干淨。三三兩兩的客人正坐著吃飯,看得出生意不錯。

冷菁月撿張空桌子坐下,隨便點了兩個菜,小二轉身要走,立刻叫住︰「等等準備一間房間,要干淨點的?」

小二一臉為難道︰「客官真是對不住,小店住滿了。」

冷菁月一拍桌子喝道︰「我不管,天黑之前必須給老娘弄一間出來,不然拆了你的鳥店!」說完一拳將桌子打個窟窿。

在場所在店客同時吃一驚,朝她望來。

掌櫃忙走出櫃台,來到面前一臉堆笑道︰「這位客官稍安勿躁,小店確實已經住滿了,要不你和別人擠擠。」

「我擠你娘滴頭!」冷菁月一把揪住掌櫃衣領道︰「要是不給老娘弄一間,你就等著關門吧!」

靠門邊坐著三個大漢,其中一人邊吃邊道︰「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不想卻如此蠻橫無禮,哎~」

冷菁月聞其聲閃身來到面前,一把將說話之人從坐位上揪起來,像扔個草人似的甩去店外。另外兩個一看立刻彈起,照冷菁月便打,結果一樣扔出店外。

冷菁月冷喝道︰「誰要是再敢廢話一句,就如此下場。」

那三人從地上起來,小心翼翼從門邊進來,規規矩矩坐下吃飯,連頭都不敢抬起。

這時一個老漢走到掌櫃面前道︰「掌櫃的,我願把我的房間讓出來給這位姑娘住。你給我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上就可以了!」

掌櫃忙連連道謝。

冷菁月看這老漢身材不高,最多一米六八,比自己稍矮,一身光鮮綾羅綢緞。雖然樣子看上去五十歲,但特別精神,一張瘦臉下巴留了一小撮胡須。上前拱手淡淡說道︰「多謝這位老伯!」

于是重新找到桌坐下,小二端上菜來。

老漢笑笑道︰「其實呢,出門在外就是需要大家相互照應。」說著話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和冷菁月同桌坐下,招呼小二過來道︰「有什麼好東西統統拿上來。」

「唉!不必了。」冷菁月擺手道。

「其實呢,老朽看姑娘把式了得,想交個朋友。所以這頓我請。」

冷菁月想來人家一個老人家把房間讓出來,正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不好說什麼。冷菁月拱手道︰「請問老伯貴姓?」

老漢一直是滿面笑容,捻胡須道︰「老朽姓劉,那姑娘貴姓?」

「原來是劉伯,幸會,我姓冷。」冷菁月埋頭邊吃邊道。

劉伯道︰「敢問冷姑娘可是從荊州城來?」

冷菁月埋頭邊吃邊點頭。

劉伯驚喜道︰「我認出你了,你就是萬花樓那個~」

「認錯人了!」冷菁月一听火大,單掌拍在桌邊,一聲脆響桌子一腿被震斷,碗碟滑掉地上,又把在場眾人嚇一跳,劉伯也被嚇險此坐地上。冷菁月起身丟給小二錢,足以付清飯錢和桌子損壞,命帶去房間。

劉伯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自言道︰「哇!這種女娃誰敢要呀?說錯一句而已,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吧!」

周圍人紛紛指責劉伯︰「怎麼搞的吃頓時飯都不清淨。」「老伯有這麼好的把式,誰還去萬花樓那種地方,也不動動腦筋想想。」「真是個老糊涂!」

自從經歷了荊州事件,冷菁月感覺心里有無窮無盡的怒火無法釋放,脾氣也變得異常暴戾,稍有絲毫不悅,心里便是火冒三丈。

第二天一大早,冷菁月結了房錢剛走出店門,劉伯身後道︰「冷姑娘等等!」

冷菁月回頭拱手道︰「原來是劉伯,昨天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劉伯不屑道︰「唉~冷姑娘說哪里話,其實呢,是老朽認錯人了。試問像冷姑娘這樣好本事的,又怎麼會屈居于哪種鬼地方呢?」

冷菁月冷笑一下道︰「那就此告辭!」說完轉身要走。

「敢問冷姑娘要去往何處?」劉伯忙道。

冷菁月心說這老頭真是難纏︰「我去南陽!」

劉伯喜道︰「那正好,我也是南陽,大家正好一道,路上也有個照應。」

冷菁月冷笑道︰「我看不必了吧,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飛身躍起,踏風而去。冷菁月回想起那個劉伯,臉色微帶色意,頓生厭惡,一路上怕再遇到,遇店未住只買些干糧酒水,便在山林樹梢上過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一路逢人便打听,半月後終于來到南陽舂陵鄉,這里雖然听起來是鄉下,比想象中的要熱鬧得多,街道上人來人往,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各種商貨應有盡有,小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冷菁月走在路上,精力都集中在街道兩旁的商貨上,不料身後一人猛將肩頭挎包拉下,調頭撒腿沒命地跑。

冷菁月不禁想起上次在荊州的遭遇︰「豈有此禮!」頓時火冒三丈。

飛身一掌朝哪人打出勁力,地上一聲炸響,嚇得周圍的人慌忙閃開,那人也被崩倒地上,扭傷了腳行走不得。冷菁月一把從他手里拿過挎包,揪起來抬手便要一頓毒打。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不知女俠神威,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擺手哭喪臉道。

冷菁月哪里听得進去,瞪視喝道︰「瞎了你他娘滴狗眼,看老娘是女滴好欺負是不是?今天讓你見識見識老娘的厲害!」說完單手舉過頭頂。

「不要不要不要,姑女乃女乃饒命呀~」

「去死吧!」說著冷菁月便要往地上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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