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二部 劉秀起兵 第五十回 助戰綠林軍

作者 ︰ 獨善居仕

第二日,三人收拾好包袱便下山,一路上冷菁月和玄玉兩人說笑不斷,而竇易被涼在一邊,身上背三個包袱,途中過程不做祥表,單說這日來到青州城外,此時已經是四月初。

迎面路上都是攜家帶口老百姓,神情慌張。冷菁月攔住一個中年婦女道︰「大嬸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姑娘快走吧,青州城要打戰了。」說完匆忙從身邊走過。

冷菁月興奮道︰「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說著話快步朝前走。

三人來到青州城外,見有兩個士兵正在關城門,都是嘍兵打扮,冷菁月忙扯著嗓子喊︰「不要關門,我們要進城!」

其中一個士兵高喊道︰「你是什麼人?」

冷菁月喊道︰「我是你老娘!」

另一個高喊道︰「我還是你老爹呢!」說完兩人對笑一下。

「乖兒子娘不叫叫爹,白養你們了!」兩邊人打趣一番,三人進了城,隨後城門關上。

此時街面人沒見幾個百姓,成群結隊的嘍兵拿著長槍在往城牆匯集,玄風望著這幫人道︰「他們看起來不像朝廷的軍隊!」

竇易道︰「早有听聞青州、徐州已被義軍佔領,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冷菁月遲疑一下道︰「看來朝廷的軍隊馬上就要打來了!」

說著話三人走進一家酒館,進門一看來吃飯的都是嘍兵打扮的模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小二上前招呼︰「三位客官要點什麼?」

冷菁月豪氣道︰「有什麼好吃的統統搬出來,少不了你酒錢!」

玄風笑笑低聲道︰「妹妹你太招搖了,別人都在看咱們呢!」

冷菁月小聲不屑道︰「管他的,都是一幫烏合之眾,不怕!」

說著話一個頭目打扮,滿臉胡須的大漢端著一碗酒,搖搖晃晃走到冷菁月身邊酒話道︰「小美人來陪大爺我喝一杯!」說完把手便往她肩上搭。

冷菁月正要發作,竇易輕拍他胸脯,整個人朝牆角倒去,撞倒兩壇子酒,整個酒館里充滿了酒味。

掌櫃一看忙過來道︰「各位不要在店里打鬧,小本買賣折損不起!」

那人這一下酒醒了,「唰」一聲撥出刀來,這時在場的嘍兵一下站起來注視這三人。「給我將三人拿下!」那大漢一聲令下,嘍兵蜂擁上前。而三人坐在凳子上沒移動一下便將嘍兵們全部打睡地上,碗碟亂飛,個個叫苦連天。「好樣的你們等著,有種不要跑!」那大漢刀指三人喝道,說完一窩蜂涌出去。

可憐那長櫃在後頭哭嚷道︰「各位軍爺還沒給錢呢!喂,喂~」

冷菁月從挎包里模出一塊金道︰「掌櫃的!」

掌櫃哭喪臉答應一聲。

冷菁月順手將金扔給他道︰「算了不用找了,下次別做他們生意。」

掌櫃立刻轉悲為喜連謝不止,最後道︰「我看諸位還是趕緊跑吧,那些綠林軍可不是好惹的。」

冷菁月不屑笑笑道︰「多謝提醒,趕緊上菜吧!」

三人有說有笑吃得正高興,只听見外面鬧哄哄的,掌櫃探頭往外瞟一眼,臉色大變,忙縮回櫃台里面。冷菁月朝窗外一看,來了一二百嘍兵。

那大漢沖進來刀指三人道︰「馬副首領就是他們仨!」

話落走進來一個大漢,冷菁月一看這人赤發須眉,一張大臉,兩眼大如杯盅,方口大鼻孔,那樣貌丑得簡直嚇人。馬副首領看一眼冷菁月,轉頭努視那人,對方正欲開口,不想當頭一巴掌打得原地轉兩圈,鼻口流血,眼冒金星。

那人捂臉不解神情道︰「首領你打我做何,拿下他們才對。」

馬副首領指他鼻子狠說道︰「不用問,一定是你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起了歹意,又打不過人家,所以才叫的你瘟神爺來!」

「冤枉呀!」

馬副首領不听他叫冤,拱手笑道︰「姑娘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

冷菁月一拍他肩膀笑道︰「哇!你現在可威風了,手下這麼多人。」

「見笑了,」馬武道︰「上次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冷菁月。」

「原來是冷姑娘,幸會幸會!」

玄風道︰「想不到妹妹還認識不少江湖上的英雄人物!」

說著話大家坐下相互介紹,命掌櫃的撤去碗碟,重新上菜。此時那大漢看得目瞪口呆,縮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出。

冷菁月道︰「馬大哥有空你得好好管管你手下的兵,太放肆了。」

「哦,願聞其祥。」

冷菁月接著道︰「來館子吃東西都不給錢,簡直在背後敗壞大哥你的名聲。別人不知道還以為綠林軍都是這副德性。」

馬武一拍桌子喝道︰「掌櫃!」

掌櫃哈腰走到跟前道︰「軍爺您老有什麼吩咐?」

馬武怒道︰「他們來你吃飯是不是不給錢?」說著一指那人。

掌握遲疑一下道︰「多數都是賒賬。」

馬武氣得牙關直響,回頭對那人帶的十幾個兵道︰「你們哪一點像義軍,簡直和流氓強盜有什麼分別。來人!將這幾個鳥人統統拿下,送交王首領發落!」…

隨後三人同馬武來到帥府拜會王首領,到了門口見嘍兵們進進出出,哪里像帥府,如同菜市場一般。走進內堂見里面坐一人,三十多歲,頭戴灰布扎巾,墨綠短箭袖幫身靠襖,長像平平。

馬武上前拱手道︰「王首領!」

王匡擺手含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這三位是?」

馬武依依介紹,大家相互寒暄一番。

王匡喜道︰「以前曾听馬兄弟提起冷姑娘,把式了得,今日一見果然有巾幗風範。」

冷菁月伸出大拇指道︰「是啊!論武功我的確很利害的,不過比起他倆就要差點了!」說著一指玄風和竇易,大家笑起來。

這時一個嘍兵來報︰「啟稟首領,太師羲仲景尚率兩萬兵馬在城外十里外扎營,目前尚未有何異動!」

王匡道︰「再去祥加探來!有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稟告!」探兵走後王匡一臉愁雲不展。

冷菁月道︰「看來這次是朝廷派兵前來圍剿,兩萬人馬也不多呀,元帥為何愁眉?」

王匡長嘆一聲沒有回答。

馬武道︰「冷姑娘你有所不知,若單說兩萬人馬我等的確不懼。可是听聞敵軍中有刀槍不入的高人,本事了得,實難對付呀!」說完搖頭嘆氣。

玄風不屑冷笑道︰「你們說的應該是地煞門的人!」

「地煞門!」王匡對這個名字感到新鮮。

竇易抱手擺酷道︰「地煞之人且刀槍不懼,身懷神力超乎凡人,普通人的確很難對付!」

王匡搖頭嘆息道︰「那可如何是好!」

冷菁月清楚知道公元二十一年王葬派兵進攻青州,這一丈綠林軍是取得了勝利,但眼下自己的出現,歷史確在悄悄改寫,看來非得自己親自出馬,否則歷史定會改寫。想罷起身道︰「王元帥不必驚慌,我願留下來助戰!」

此言一出,玄風立刻用異樣眼光注視她。

馬武一听喜道︰「有冷姑娘助戰,我等就多了幾分勝算。」

王匡拱手道︰「那有勞冷姑娘,王某感激不盡。」

不想竇易含笑道︰「眼下新莽氣數已盡,我竇易早想為義軍出份力,也願留下來助戰!」

冷菁月本想自己會單槍匹馬面對眾多地煞高手,到頭來必會九死一生,听竇易這麼說激動得月兌口而出道︰「‘白加黑’你真他娘滴夠意思!」說完兩人擊下掌。

王匡听她這腔調汗顏道︰「冷姑娘真是快人快語夠豪氣!」

玄風雖然不是很願留下來助戰,但眼見竇易要留下來,自己也只好表示願意留下來。晚些時候王鳳首領布防回來與三人認識,晚上擺下酒宴,喝到亥是才散去。

當晚夜已三里更天,打驚的嘍兵一手擰著鑼,一手拿著錘正在街面上走著,頭上一團黑影劃空而過,直奔元帥府。

此時帥府內一切如常,那黑影躍過高牆,飄落在內堂房檐上。

一間屋外,兩個嘍兵正聊著,一人道︰「兄弟勞煩你先守會,我實在困得不行了。」

另一個道︰「我看咱們還是找地方眯會兒,帥府戒備深嚴,適問什麼人能這屋里動王首領一根汗毛?」說罷兩人溜去找地睡覺。

那黑影落地面,左右張望一下,模出匕首輕橇開門栓,推門轉身進去,再把門關上,一套動作沒發出一點聲響。右手握著匕首一步步朝床鋪走去,眼前床上之人睡得正香,走到床邊舉手便刺。

(據《漢書》記載,公元21年太師羲仲景尚、更始將軍和護軍王黨率兵攻打青州、徐州的義軍皆大敗,而此時確有不少地煞門人助戰,歷史是否會被改寫,要看下回冷菁月、玄風和竇易兩軍陣前戰群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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