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一部 策馬江湖 第二十回 赤龍蘇醒

作者 ︰ 獨善居仕

冷菁月笑道︰「前輩有沒有搞錯,我這是特意功能,再說我了,我又不是天罡弟子的後人,怎麼會有天罡之氣?」

玉虛子搖頭道︰「非也,老夫懷疑天罡弟子正是被神秘飛行物帶走,而冷姑娘的出現,引發了北冥、地煞的現世。」

冷菁月仔細想來玉虛子的話不無道理,自己很可能真是天罡弟子的後人,于是道︰「就算我真會天罡術,就不能學北冥術了嗎?」。

玉虛子道︰「天罡屬火,以剛猛著稱;北冥屬寒,以冰封著稱;若一冷一熱匯集于一身,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老夫不能傳冷姑娘北冥!」冷菁月暗叫要凶險,還好沒有直接受北冥功力。

玉虛子道︰「傳功之事做罷,你將天外玄石取來。」

冷菁月取來黑石,玉虛子道︰「冷姑娘請隨我來。」

稍後來到一個山洞,洞口上掛一板牌,上有兩古字。冷菁月問︰「前輩這上面寫的什麼?」

玉虛子點上火把道︰「磐龍!」

冷菁月心說︰「這名字真怪,里面不會真有龍吧?」

不想剛一進洞只覺悶熱難受,不禁問︰「前輩這里怎麼這樣熱?」

玉虛子道︰「這是座火山,更熱的還再後頭。」說完笑了笑。

冷菁月暗叫狂暈!心說︰「要正好趕上火山噴發,龍沒見到,倒是見上帝了。」

向前走到頭,拐彎是條向下的斜坡,到頭拐彎又是向下的斜坡,冷菁月感覺越來越悶熱,以至于頭腦開始發昏。這時眼前的景象著實驚呆了,只見一條石橋飛架對面,兩邊是流淌的熔岩,火焰上竄。石橋中間放著一口不大的高爐,爐口呼呼向上噴火。

玉虛子一指前面道︰「我們過去!」

冷菁月捂著胸口痛苦道︰︰「前輩這里太熱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玉虛子笑了笑,催動北冥之氣入她體內。冷菁月只覺一絲涼氣,由內向外擴散,全身都涼快了︰「哇,現在爽多了!」

玉虛子趕忙示意不要出聲道︰「不要說話,你看那。」

冷菁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拷~還有大BOSS呀?!」

只見正對面十點鐘方向的石台上,盤據著一條赤紅巨龍,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玉虛子低聲道︰「原來未來人稱龍為‘大寶石’?」

冷菁月汗顏道︰「是呀。」又問︰「前輩這就是那個神爐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煉?」

玉虛子道︰「不錯。就現在。」說完取出將黑石投入噴火的爐內。

冷菁月好奇問︰「前輩這要多久才能煉化呀?」

玉虛子道︰「普通鐵石一十三刻,頑石一兩日便化為烏有,而天外玄鐵石最少也要七七四十九日。」

冷菁月郁悶道︰「我還以為馬上就好!」

玉虛子笑笑道︰「走吧!四十九日後再來。」

次日清晨冷菁月又來到後山,見玉虛子又在古樹下靜坐,雙目微閉,心想︰「前輩每日這麼坐著到底是在干嘛,有何用?」

玉虛子睜開眼楮,長出一口氣道︰「冷姑娘這麼早來此所為何事?」

冷菁月笑笑道︰「沒事,到處走走。前輩你坐這睡覺容易著涼,還是回屋睡吧!」

玉虛子搖頭笑了笑道︰「非也,老夫雖有北冥神力護身,但不善加調和,也會損體傷身的。」

冷菁月不解地搖搖頭。

玉虛子道︰「所謂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在運用神力的同時,對自身來說也是一種損傷!」

冷菁月突然想到上次在神兵山莊,全身熱量向小月復匯集,以至于疼痛難忍,于是問︰「那天罡也有損傷嗎?」。

玉虛子道︰「三大神力皆出夸父,雖然後人無需修行就可領會,但每次運用後,在體內都會有殘留的余氣,無法散出,久而久之就會損體傷身。」

冷菁月一听心中恍然大悟,心想︰「人的身體就像電腦,經常使用而不優化系統,時間長了就會越來越卡。」問道︰「那如何將殘留余氣散去,還望前輩指點。」說完拜下使禮。

玉虛子道︰「冷姑娘不必多禮,從今日起便跟老夫學習練氣法門吧!」

「多謝前輩!」

于是玉虛子簡單給冷菁月講解人體穴位分部,氣脈運向︰「要排除身體內的余氣,首先要練氣,不過我覺得姑娘你性子太急,很難達到心靜如水的境界,所以你首先要克服自己性情。」

冷菁月笑笑道︰「前輩你這麼一說我也是這樣認為,那怎樣才能做到心靜如水?」

玉虛子道︰「你只要能做到清心寡欲,心無雜念就可以了!」

冷菁月不禁叫道︰「暈,那不成小龍女了。」

「小龍女是何方高人?」

「楊過他老婆。」

「楊過又是誰?」

「楊康家兒。」

「楊康又是誰?」

「小龍女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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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停,冷菁月盤腳而坐,試著什麼也不想。玉虛子笑道︰「真是委屈姑娘了,呵呵!」

而沒過多久冷菁月就覺得兩條腿發麻,不停扭動著身子。玉虛子忍不住笑道︰「冷姑娘,你只要能達到清心寡欲,心無雜念,不一定要照老夫修練方式,你怎麼舒服就怎麼練!」

冷菁月苦臉道︰「前輩你早說嘛,我腳都麻了。」于是站起來活動一下,看見旁邊不遠處有塊大青石,索性躺在上面道︰「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前輩這樣可以嗎?」。

玉虛子點頭道︰「恩!你要放松你身上每一處,才能達到清心寡欲的境界。」

冷菁月輕閉上眼,照玉虛子所說的,放松身體。玉虛子道︰「要感覺到自己和自然融為一體,你現在不是你自己而是一棵樹,一塊石。所謂天人合一正是如此。當你到達這種境界時,自然就清楚身體的余氣在何處。再利用穴位、筋脈加以疏導。」

以後的時間冷菁月逐漸能達到入靜的效果,清楚感受到自己身體內的余氣在什麼位置,再逼出體內。閑暇時還讓玉虛子教教篆字,時間也過得快,轉眼七七四十九天過去了。

冷菁月早已就破不急待想看看黑石是否化掉,而玉虛子拿出一副短劍模。冷菁月臉帶難色道︰「前面輩該不會打算給我築把劍吧?而且還是一把短劍。」

玉虛子笑了笑道︰「冷笑姑娘真的是好眼楮力。確實是把短劍。」

冷菁月痴笑道︰「能不能不築劍,換別的?」

玉虛無子搖頭笑道︰「冷姑娘有所不知,天外玄石鐵量稀少,能築把短劍已經不錯了。而且所煉之器漆黑,恐難襯配姑娘。」

冷菁月心中聯想那劍黑乎乎的,跟個燒火棍差不多,頓時差別點暈翻。

這次事先玉虛子先給他輸了少許北冥之氣,一路走到熔岩石橋也不覺悶熱。而那條赤龍依然盤據在原處熟睡,似乎像是死蛇一條。爐口火焰沖天,玉虛子把劍模放在鐵水出口處,打開疏流閘,臉色不禁大變,並沒有鐵水流出。發內勁將爐內之物慢慢升起,只見原來黑乎乎的玄鐵石,被燒成火紅色,兩人同感大失所望。

冷菁月體內因為有一冷一熱兩股勁氣,之前天罡氣薄而受壓于北冥,此時感到前者變得厚重欲壓後來者,兩氣互不相容,身體冷熱交替,瞬間轉換數百次,分不清是冷是熱,只覺五髒翻滾,血液奔流,心跳加快,胸口發痛一股熱流向上竄涌,冷菁月「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玄石上。忽然火紅的玄石沾了血後,瞬間變成血紅色。

玉虛子收功玄石掉進爐內,轉過頭道︰「快運功調息!」

冷菁月原地打坐,將北冥之氣由四肢散出體外。這時,只見如鮮血般紅色的液體,慢慢從爐內流進劍模,流完剛好充滿。玉虛子大驚,拍出一股白冥寒氣,將劍模冷卻,一把血紅短劍呈現兩個人面前。冷菁月已恢復無恙,只是悶熱難受,開口問道︰「前輩,怎麼成了紅色?」

玉虛子搖頭道︰「真是奇哉怪亦!」話落拿起劍仔細一看,劍體血紅,微微有紅光泛起,雖未打磨,卻也鋒利。感嘆到︰「真是一把絕世神劍!」

玉虛子悟道︰「想必這劍上沾染了冷姑娘的血氣,和你人劍合一。」

說完把劍遞給她,冷菁月正在想玉虛子口中的「人劍合一」是何意,劍握手中,把三角項鏈從衣服里翻出來,只見紅光耀眼。忽然地動山搖,熔岩沸騰,大喊道︰「前輩快跑,火山要爆發了!」

兩人正要離開,只听見一聲沉悶怪叫「昂…」,熟睡的巨龍突然蘇醒。眼前的景象讓冷菁月倒吸一口冷氣︰「Go!Go!Go!」招呼玉虛子趕緊跑。巨龍此時認定是眼前這兩人擾了好夢,一頭沖過去。

玉虛子喝道︰「孽障,休得放肆。」

語停瞬提內勁,雙手推出一道白光,打在龍頭上。龍頭向後縮一下,繼續沖過來。玉虛子高高躍起躲過來勢。而冷菁月面對這傳說中的龐然大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盡然跳坐在龍頭上,一手拿劍一手抓住龍角,任游巨龍嘶吼著,在空中游擺,時爾俯沖,時爾翻騰。冷菁月眼前天旋地轉,心說︰「古代的過山車就是要比現代的驚險呀!連條安全帶都沒有,只有兩個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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