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一部 策馬江湖 第十八回 仙山奇遇

作者 ︰ 獨善居仕

說到喂魚,巧了,有船工指著遠處高聲驚呼道︰「有…有霸王魚!」冷菁月順他指向一看,遠處水面上有只鯊魚鰭正快速向人游來。

不做多想,單手劈出勁力打向鯊魚,見鰭沉了下去,大量血水冒出水面。那幾人看得目瞪口呆,又央求一陣冷菁月把他們拉上來,指著海面道︰「錢不會少你們一文,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還敢耍花樣,不好意思,那條魚就是你們的下場。」

受到血腥味的吸引,海面上四面八方的鯊魚朝這里匯集,分吃死魚尸體,吃完後意猶未盡,圍著船不停游動。

冷菁月冷笑笑道︰「呵呵,它們在等有人下去陪,你們誰下去呀?」那幾面帶難色不語。「既然都不想下去就快劃船!」

幾天下來董成和船工還算老實,閑下時董成問︰「冷姑娘一直往東是去哪?」

冷菁月看他一眼笑笑道︰「去哪呀?我告訴你,去日本。」幾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冷菁月道︰「一直往東就能到。」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月,這天早晨董成指著遠方高叫︰「有陸地了。」船工們涌到船頭眺望。

冷菁月跳上桅桿,順他們指的方向望去,遠處海平面隱約能見到一小塊陸地。到了午後才看清楚,確實是個島,島上有座大山,山澗雲霧繚繞,高聳入雲。

董成問指著遠處陸地道︰「冷姑娘這里就是你所說的日本嗎?」。

冷菁月一愣道︰「笨,你看這里如傳說中的海外仙鏡,怎麼可能是日本?快叫船工加快速度靠岸。」心想︰「這里八成是歐易所說的萬壽山。」

董成吩咐下去後船反而停了。冷菁月忙走過去問︰「為什麼停船?」

船工們全走出來道︰「那里是鬼島,山中有妖怪,是不能去的,去了必死無疑!」

董成一怔道︰「我也听老漁民說過,海外有鬼島,島上有座大山。想必正是此處。」

冷菁月心說︰「古人迷信,要是跟他們說科學道理肯定行不通。」想想故作神秘道︰「我看這山中一定有寶物。」

大家听這話不解,董成問︰「冷姑娘你為何這樣說?」

冷菁月一臉肯定道︰「這山中為什麼會有妖怪?肯定是守護寶物。你們不去算了,船靠岸邊我自己去尋寶,得了寶物你們不要眼紅就行。」

于是船工靠岸,冷菁月飛身下,大步流星朝山走。沒走幾步董成在後面喊道︰「冷姑娘,等等在下!」

冷菁月回頭一看「切~」,故意納悶道︰「董老板你跟著我干什麼?」

董成回頭高喊︰「你們幾個把船看好了。」又笑笑道︰「在下也是怕姑娘發現寶貝,一人搬不動,所以來給姑娘打個幫手,路上也多個照應。」

冷菁月臉帶驚恐道︰「山上可能有妖怪喲!」

董成搖搖頭不屑道︰「有姑娘這麼好的本事,什麼妖怪都嚇跑了。況且這些都是道听途說,不足為信!」

冷菁月心中暗自好笑︰「那你可要跟上,多留神!」

山上不常有人走動,道路崎嶇難行,腳下是厚厚的腐枝爛葉,不過山中空氣清新,不時各種鳥雀怪叫,打破寧靜。

董成氣喘吁吁道︰「姑…姑娘,走…走慢慢點,等等我。」

冷菁月回頭見他連滾帶爬那樣就好笑︰「你走快點,呆會天黑了,還沒找到棲身之所,就只有在山間過夜了。」

董成大喘氣道︰「不如先回去,明日一早來。」

冷菁月嘴角上翹搖頭笑道︰「那你一個人回去吧,不要管我了。」

董成回頭看,這路上山容易,下山難,只好繼續跟上。

走著走著冷菁月突然停下,掃視四周,只見周圍高林密樹,也沒有鳥叫聲,靜得出奇,心里覺得有點怪。董成擦一下額頭上的汗道︰「姑娘為何停下來了?」

冷菁月打手式示意小聲,低聲道︰「你小聲點,有人在看我們!」

董成一听,汗毛都豎起,掃視周圍道︰「沒有人呀,姑女乃女乃你別嚇我!」

冷菁月擺手道︰「沒事,我看錯了,走吧!」

董成埋怨道︰「明知別人怕鬼還疑神疑鬼,真是的。」

董成剛朝前邁出兩步,只覺背後什麼東西搭在右肩頭,頓時一驚,斜眼一看,只見肩頭這東西似手非手,似爪非爪,嚇得汗毛從腳心一直豎起到頭頂,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氣都不敢喘。冷菁月走著一下听不見後面董成腳步,像沒這人似的,心中暗叫不好。

回頭一看,董成一動不動,臉色發白,注意到一只細長發黑的怪手,正搭在他肩上。心說︰「難道真有妖怪?」

突然,「嗖」董成身後一只黑影竄上密林,冷菁月叫道︰「想跑?沒門?」迅速朝黑影跳去。

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山間向上竄,不多時感覺已快到山頂,太陽也出來了。回頭一看山下,一片壯觀厚厚雲海,一直蔓延天邊,與蔚藍色的天際匯成一條線,自已如置身于九宵九重天外。

一分神黑影瞬間失去蹤影,這時只見眼前豁然開朗,遠處有幾間房舍,外是一圈圍牆,升起聊聊炊煙。驚喜道︰「這里居然有人住!」

走近一看像是間道觀,大門上高懸三個大篆字扁,正要敲門,門開了走出兩個十三四歲女孩,都是童子打扮。兩人見冷菁月被嚇一跳,一個小童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出現?」另一小童轉身跑進園內。

冷菁月道︰「請問這里是不是叫萬壽山?」

童子打量她道︰「你是如何得知?」

冷菁月不禁喜道︰「OH~YE,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童子笑笑道︰「原來你是慕名而來。」

這時走出來個百袍老道,須發雪白,一幅道骨仙風的模樣。旁邊是剛進去的童子。老道問︰「請問姑娘從何而來,到此所為何事。」

冷菁月道︰「你一定是玉虛子前輩吧?」

老道听這話,吸口涼氣道︰「正是!姑娘是…」

冷菁月道︰「我叫冷菁月,是歐易前輩讓我來找你的。」

玉虛子撫著長須笑道︰「原來如此呀!冷姑娘快快請進。」

冷菁月大體上看,這確是間道觀,房間也不少,來到廳房問道︰「前輩你一個人蓋這麼大的房子呀?」

玉虛子笑道︰「鵲巢鳩佔而已,老夫初來此處,便有這間道觀,索性做這山中道人。之前有個樵夫稱此山為萬壽山,詮因此觀叫萬壽觀而得。」

冷菁月心說︰「原來這道觀是前人修建。」納悶道︰「我剛才上山時並沒見到樵夫呀?」

玉虛子搖頭道︰「那樵夫已不在人世,他不是此地人,也是中原漁民,因犯了案帶上子女在海漂泊,來到此處,後來樵夫死後,兩女收為道童。」

「原來如此。」

玉虛子道︰「歐易可否前來?」

冷菁月道︰「歐前輩不喜歡遠行。我還有個朋友在山間。」

玉虛子叫個童子下山去尋,轉過來問道︰「冷姑娘千里迢迢前來有何事?」

于是冷菁月交待了前來的目的,說完把黑石拿出來,玉虛子仔細一看︰「果然是天外玄石,老夫有興能煉此石真是三生有幸,冷姑娘請放心,改日便前往龍磐洞煉石。」

冷菁月笑道︰「那有勞前輩!」

接來董成還驚魂未定,幾句客套話說完道︰「道長,你這仙山中可曾有妖怪?剛才…」

冷菁月恨瞪一眼不敢往下說了。玉虛子笑笑道︰「刻下可能是在說巴烏。」

「巴烏!」冷菁月和董成異口同聲道。

玉虛子道︰「老夫也不知巴烏算不算人!」

冷菁月心說︰「看來剛才那黑影就是巴烏。」

正要發問董成問道︰「不是人是什麼?」

玉虛子搖頭嘆氣道︰「老夫也不清楚。對了,巴烏住在西廂房,平時你們最好不要過去。」

稍後玉虛子命童子打掃出兩間廂房讓兩人住。冷菁月自從听了玉虛子的話,一直再想象巴烏。夜里冷菁月剛睡下不久,恍眼見窗邊有黑影一閃而過,懷疑就是白天遇見的那條黑影是同一個,忙起身追出去。

追到西廂房不見蹤跡,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一步步朝巴烏房門走去。到了門口隔著門板,里面听不見一點聲音,正想推門而入。「冷姑娘,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冷菁月回頭一看原來是玉虛子,于是道︰「我剛睡下,一個黑影在窗前一閃而過,所以追蹤到此。」

玉虛子卻道︰「姑娘身法好快呀,敢問師承何處?」

冷菁月笑道︰「我這是特意功能。」

玉虛子又問道︰「特意功能是什麼功夫?」

冷菁月暗叫︰暈。正想該怎麼說,突然剛才那道黑影從身邊掠過,直竄房上,遠處注視房下兩人。冷菁月指黑影道︰「剛才就是他。」

玉虛子笑笑道︰「呵呵,他就是巴烏。」說完招手叫道︰「巴烏下來,過來!」

語落那黑暗還真听話,一下子就從房上躍下來。玉虛子招呼道︰「過來,不用怕。」

當巴烏走近後冷冰月借著月光仔細一看,面前這個貌似人形的家伙,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貼身衣,用黑布套著頭,戴了一張面具,不見相貌。很縴瘦,個子差不多一米九,全身上下就兩只手露在外面,那雙手又和人手不太一樣,一只有六指,長短不一,且修長,一指有四個指節,皮膚很皺。這時像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巴烏的注意,慢慢走向冷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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