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一部 策馬江湖 第五回 初到長安

作者 ︰ 獨善居仕

少時回到山上,嘍兵們把前前後後一說,兩個當家又對冷菁月大肆佩服一番,大把大把金銀分給她,這時冷菁月早忘了大當家當初說的哪些話,眼中只有這塊石頭。收了金銀回到房中,把石頭放在桌上,一直盯著看。

春梅進來坐下模了模問︰「姐姐,這塊是什麼石頭,黑糊糊的,還帶光澤,哪里來的?」

「我想可能是塊隕石,應該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春梅覺得不可思議,又仔細看一下道︰「姐姐,這上面有金屬光澤,應該可以煉出一把絕世神兵。」

冷菁月也仔細一看,的確如春梅所說。「姐姐,你既然喜歡這塊石頭,何不把它煉成一把神兵利器,帶在身上也方便。」

冷菁月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那麻煩妹妹找山上的鐵匠幫我煉。」

春梅笑道︰「姐姐,實話跟你說,山上的鐵匠打一般兵器可以,要是煉這把天外飛石,恐怕只有長安城里的師傅才能辦到。」

冷菁月當即拍板決定︰「我明天一早就下山去長安。」

「姐姐,我舍不得你走!」

「傻妹妹,等我練出神兵還要回來,到時就再也不走了。」

「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

為了去長安,方便裝行李,冷菁月當晚找春梅要了張虎皮,縫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流行的挎包,沒有拉鏈就在兩邊打一排洞,用線繩穿進去像系鞋帶,剩下的皮子做了一個口袋裝那塊石頭。

第二天一早,冷菁月收拾好細軟,問明方向,牽了馬匹別了眾人。下山後選了另一條道,怕遇上昨天那隊官軍,知道自己去長安,非全城緝拿不可。

經過半來月山上的生活,冷菁月已經習慣了這種交通工具,用她的話說,不用換擋,不用踩油門,更不用考駕照,就算是策馬狂奔,也不用擔心有交警開罰單,不過以現在的技術,也只敢掛個「二擋」。

冷菁月騎著馬速度慢慢加快,心情也越來越好,情不自禁放聲高歌︰駿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鋼槍緊握戰刀亮閃閃,祖國的山山水水連著我的心,決不容豺狼來侵犯---

冷菁月向北一直走,太陽快下來山才見前面有家客棧。店小二老遠看見有客,忙過來牽馬。冷菁月一看就店角坐了三個人,桌上擺著刀劍,都是壯士打扮。在他們對面的桌子坐下,取下挎包時不小掉在地上,線繩在馬上都抖松了,白的、黃的,閃的撒出來,忙撿起裝好。

店家走過來笑道︰「姑娘,看你這打扮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如今盜賊四起,出門在外錢財可以當心呀!」

「多謝提醒。」

「請問姑娘吃點什麼?」

冷菁月一看牆上掛的一排菜牌,歪歪扭扭的篆字,看起就頭大,干脆道︰「來只燒雞,一碟青菜,四個饅頭又要了一壺最好的酒。」

「姑娘好胃口呀!」

「吃不完可以當宵夜;請問此去長安還要走幾天?」

「騎馬十日後可到漢中,再三日便可進長安。」

「還有客房嗎?」。

「有,樓上干淨著。不如姑娘隨我去看看房間,呆會飯菜好了直接給您送房里。」

「也好。」

說罷,冷菁月隨店家來到房間,小二趕忙拿來干淨的被襆換上。在這荒山野嶺難得有這樣的客店,冷菁月當即算了帳,飯錢住店一共四十五銖。這時才覺得用錢太不方便,每次交易都要解開錢繩,交易完後再系上,不穿繩倒是簡單,但又顯得太零散容易掉出來,挎包里除了換洗衣物外全是錢。

晚飯用後天已黑,冷菁月馬上顛簸一天,全身酸軟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睡夢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听見門開,一下睜開眼楮,只見一個黑影站在床邊,接著朝自己撲下來。冷菁月趕忙閃開,黑影撲了個空。一把揪住那人衣帶,像扔小雞一樣扔出門外。

那人萬沒料到一個女子勁力如此大,起來就跑。「你這個流氓,看你往哪跑---」冷菁月追了出去,下樓一看沒影了,店家也被驚醒,掌燈過來問怎麼回事。

冷菁月簡單說一下,店家忙道︰「姑娘趕緊回去看看你的錢財有沒有丟失。」

冷菁月暗叫︰不好,調虎離山!果然回到房中,發現窗戶開著,挎包不見了,料想一定是那人把自己引開,同伙趁機進屋盜竊,後跳窗而逃,眼下想追也不明去向。幸好石頭沒丟,總算松了口氣。又一想,身上分文沒有,一路上哪來錢吃飯住店,如果再回山寨去拿,他人必定拿這事當笑柄。心一煩不想了,睡醒再說。

第二天,冷菁月梳洗完畢便匆匆出了門,店小二已將馬喂飽擦拭干淨。冷菁月拿定主意先回山寨,別人要笑就笑個夠,總比餓著肚子上路強,于是便往回趕。

一路上心里總是覺得不舒服,差點什麼似的。剛才出半里,一拍腦門,心想︰壞了,先前出門太急,石頭還那在客棧里,又調轉馬頭回去拿。

少時老遠已能看見客棧,納悶︰大白天為什麼不做生意,門窗全部關上,難道在進行不可告人的秘密。想罷下馬徒步過去看個究竟。

剛到門口就听見里面有眾人的笑聲,一人道︰「可惜兄弟幾個沒那艷福。」

另一個道︰「可不是,跟個母老虎似的,一把把我扔出去,我這個腰現在都還是疼的。」

店家的聲音︰「瞧你們那點出息,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些錢夠我們吃喝半世了。」

還有一人道︰「我說你們幾個有完沒完,費話少說,分錢!」

冷菁月沾點唾沫在窗戶紙上鑽個洞,瞄眼一個看,昨天那三個人和店家都在,黃的、白的、閃的擺了一桌子,自己的虎皮挎包和衣服被扔地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

冷菁月一腳踹開門︰「那姑女乃女乃我應該分多少呢?」

眾人嚇得目瞪口呆,店家大喝一聲︰「兄弟們抄家伙上。」

刀劍棍棒一起朝冷菁月招呼。這幫人哪是冷菁月的對手,拿起長凳一通亂打,全爬地上哭天喊娘。冷菁月撿起挎包,衣服錢財一股腦塞進包里,上樓取了石頭,揚長而去。

一路風餐露宿,饑餐渴飲,十日後到漢中,沿途打听,上子午道繼續北行,第五日下午進了長安城。

冷菁月一看天子腳下是和其它縣鎮不同,比電視上演的熱鬧多,各式各樣的商品,琳瑯滿目的店鋪;四通八達的小巷如蛛網,人頭攢動,車水馬龍,既有拖朱曳紫的商賈,又有高車怒馬的貴族,甚至還有金發碧眼的西方人,牽著駱駝的西域人。正是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雖然不能和現在的城市相比,但在當時整個歐亞大陸算是比較繁華的城市之一。

冷菁月牽著馬一路東張西望,看見什麼都新鮮,暗叫可惜,要有個DV就好了,看到這些心情也好多了。

不知不沉來到一家客棧門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店小二就出來招呼︰「這位客官住店還是打尖,要住店小店有上等的客房專門為您準備著呢;要打尖小店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菜系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沒有小店做不出來的---」

冷菁月看天也不早了,于是說道︰「要住店又要吃飯。」小二趕緊過來牽馬。冷菁月心說︰「看來門前拉客的歷史還挺好悠久。」

第二天,冷菁月一早起來,向店伙計問明了鐵匠鋪的位置,帶上石頭就出了門。首先去城西一家,據說是長安城里手藝最好的老字號鋪子。到了地冷菁月一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在看著一個光膀子小伙子打鐵,旁邊還有一個光膀小伙在拉風箱,爐子里的火苗一個勁的往上竄,燒得 啪作響。

老人看見冷菁月像有事,便上前問︰「姑娘要打點什麼?」

「我想打件兵器。」老人笑一下道︰「姑娘家使兵器,真新鮮。」

冷菁月也覺得這大街上的女子手里不是拿著手巾,就是拿著合huan扇,走起路來斯斯文文,都是一幅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模樣;根本沒哪個女子手里拿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而自己呢,在現代看武打片太多,來到古代一不小心把打扮得像個任盈盈似的;不過以她的個性,寧願看水滸傳,也不看紅樓夢。

冷菁月也不在乎老人怎麼看,大老遠來,交通又不方便,不能因為人家一句話打道回府。于是把虎皮口袋打開,取出黑石道︰「老人家,您看看這能煉嗎?」。

老人歪著頭看黑石一眼,又抬頭看著她道︰「姑娘,大清早拿我老頭開心來了;我家祖上都是打鐵的,就是把祖宗挖出來,這玩意也煉不出鐵來,路邊隨便撿塊石頭都比這個強;拿走拿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冷菁月沒想到千里迢迢來到長安,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冷菁月認為,如果自己和三角鏈都不屬于這個星球,那這塊石頭極有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星球;所以極其看重這塊石頭。冷菁月還是不打算放棄,于是又去問其它幾家鐵匠鋪,而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這下想不死心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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