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呂後 正文 126章咒語

作者 ︰ 海天蘭

林婉儀合上書冊。攥在手心里。她已經決定,不管能不能出去,這書冊,她都要了。這樣舉世無雙的寶貝,比之之前的那些黃金珠寶來說,身價不知要高出多少。林萬用戶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上上下下用這類似超聲的儀器照了一遍,林婉儀突然發現,書冊的封面上似乎多出了些文字。除了一開始的那三個鬼畫符之外,還多出了一排小字,只是,這些字,她卻是一個都不認得。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你認得嗎?」。林婉儀將書冊湊到了胡亥的眼前,手還死死握著邊緣,怎麼都舍不得交出去。誰知道這孩子會不會來個焚書,順便坑了她這個婦孺?

胡亥淡淡的掃了眼書冊上的字跡,心里已經了然。他雖然從小深受寵愛,可學業卻不因而而荒廢,他的啟蒙師父便是趙高。他是趙國人,寫的一手好字,連父皇都常常贊他。說起來,趙高能受到父皇的喜愛。也是因為這手字。

除了趙國的文字之外,趙高幾乎通曉所有19種地域的文字。有時興致高時,便會寫出不同的文字給他看,一個一個的分析出其中變化的淵源,說的動听又有趣。

父皇的功績里,有一項便是統一文字。那個時候,胡亥並不知道這有什麼樣的意義。直到趙高將其他18種妙曼絕倫的字體都一一抹盡的時候,胡亥才知道,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那樣紛繁華麗的文字出現。現在沒有,將來也絕不會再有!

趙國的文字是他最後一個抹掉的。沒有用布巾,而是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摩挲著竹簡,然後再一點一點的用力,直到最後,竹簡上都帶著血跡,他才住了手。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心里就已經存了那樣的念頭也說不定。之前不過是小小的皇子教習,之後卻平步青雲,任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在父皇身邊管事二十余年,榮寵不衰。

書冊上所顯示出的文字便是趙國的文字。剛柔並濟,變化多端。听說,倉頡便是趙國的祖先,當年造字,最早造出的便是趙國的文字。不過這事已經久遠的不可考證。誰也說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趙國人一意孤行的認為,他們的文字為天下之最。父皇當年的統一,在趙國所遇到的阻力最大。之後借機殺的些儒生,也多半跟這件事有關。只是沒想有人借機狹私報復,最終演變成一場災難。

乍一看到這幾乎滅絕的文字,胡亥心里頓時涌出一股淒涼之感。對趙高,對自己,又或者是對這整個大秦。趙高所作的一切,無論對錯,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放任他如此的人,是自己。現在才來追究他的過錯,早就為時晚矣。

胡亥輕輕嘆了口氣,呼出胸口的悶氣。只想遠離這些紛繁復雜的事情,安安靜靜的躺在父皇身邊,一如當年。

「喂,你到底認不認識?好歹給句話啊?」林婉儀對胡亥這種不理不睬的行為,只得解釋為任性又無禮。看來秦國的滅亡,很大原因跟教育的失敗有關系。嬴政可以風光一生,但是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這風光也終將消失殆盡。

歷朝歷代所面臨的最大危機也正是如此,不怕想狼一樣的敵人。就怕像豬一樣的戰友,這句話同樣適合于這些長在深宮,不知天下事的皇子身上。

是他們造成了很多朝代的更迭,是他們的無知給了敵人機會,讓無辜的百姓慘遭蹂躪,讓那些曾經無價的寶貝毀于一旦。

「蠢女人,說了你也不明白。」胡亥撇了眼書冊上的字跡,確定沒有看錯,這才丟給林婉儀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哼!我還以為你多有學問呢,也不過如此,不認識對不對?還裝什麼高深?別開玩笑了。」林婉儀可不會就這麼放棄。這文字她實在是想知道是什麼意思。難得這麼厲害的書籍上出現了類似解說的東西,她要是錯過了,那才叫抱憾終身呢。所以,用激將法,也要讓這孩子說出來才行!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質疑我?」胡亥似乎是給氣的不輕。像林婉儀這樣,敢當面懷疑他,還說的如此難听的,他可是第一次听見。若是在以前,早就把她推出去砍了,根本不會再和她多說一句。

可現在,難道要自己親自動手砍了她?這事胡亥還從未做過。殺人,這都是下人做的事,他身為皇子,向來都是動動嘴就可以了,甚至連血腥的場面也不用看見。這便是權力的好處。

而現在,胡亥看了眼手里的定秦,卻不想讓這父皇給他的遺物沾染上血跡。所以,除了生氣之外,便無可奈何。這讓胡亥有了深深的挫敗感,如果是父皇在這里的話,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听話,除了刀劍之外,那凌駕于眾人的氣勢便足以讓人甘心臣服。這便是父皇的魅力所在,也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能力。

「南謨薄伽伐帝,鞞殺社,嚕薛琉璃。」胡亥死死的瞪了林婉儀半天,眼楮都瞪的赤紅,也不見林婉儀有半分悔改的跡象,不僅如此,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只是直勾勾的望著胡亥,等著他的回答。

胡亥覺得不再和這個瘋女人,蠢女人計較,這無疑是對牛彈琴。她大概根本不懂什麼是尊卑之分。況且自己的身份也未對她曝露。她會如此也不稀奇。

胡亥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壓下了心里翻騰的怒火,這才吐出了這麼一句。

胡亥最後這句話著實讓林婉儀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這算什麼?用家鄉話的罵人?還是接頭暗號?她听的雲里霧里的,是在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些。」林婉儀頭一回在古代覺得自己還真是不一般的遲鈍。就算是和花蝴蝶在一起,她都沒這麼被打擊過,怎麼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皇子居然能帶給她如此多的沖擊,不得不說。比之平民,皇族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

「就是你想知道的,書冊上的話。我就知道,就算說了你也不懂,果然如此!」顯然,這句嘲諷並不像之前那樣底氣十足。胡亥只能讀的出,卻也無法知曉,其中的含義。就連父皇的那些智囊團都無法解釋,更別說是他了。不過,他可不想讓這個蠢女人知道這事,與其看到她嘲諷的嘴臉。還不如打死不承認。

「南謨薄伽伐帝,鞞殺社,嚕薛琉璃。這就是這書冊上所顯示出的文字?是什麼意思?」林婉儀第一次覺得這個被慣壞了的皇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就能讀出這根本連認都認不出的文字。如果再給她解釋一下,就更好了。或許還能從中了解到什麼重大的秘密也說不定。

「我有這個義務要告訴你嗎?你算什麼東西!」用強硬來掩飾脆弱,這幾乎不用學習。所以臉上除了蔑視,更帶著鄙夷。胡亥知道,只要他死不開口,這女人就拿他沒辦法。

「切!一點都不可愛,真是個別扭的孩子。」林婉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胡亥絕不會乖乖合作。好在她有足夠的耐心。反正現在她也出不去,知道和不知道其實沒什麼分別。只不過好奇心作祟,有些心癢癢的罷了。

「南謨薄伽伐帝,鞞殺社,嚕薛琉璃。南謨薄伽伐帝,鞞殺社,嚕薛琉璃。南謨薄伽伐帝,鞞殺社,嚕薛琉璃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林婉儀喃喃的跟在胡亥身後,一邊念叨一邊思考。卻怎麼也想不出其中的含義。

與其說這是句話,倒不如說是咒語來的更確切。每個字都沒有明顯的聯系,又這麼生僻難懂,也難怪她會聯想到咒語。

如果是咒語的話,又有什麼作用?這書冊明擺著就不是一般的東西,這咒語也覺不可能普通。林婉儀想破了腦袋,也琢磨不出這條咒語的功效。只能一遍一遍的念叨,看看會不會出現什麼奇跡。

「吵死人了,蠢女人,給我閉嘴!」胡亥走在前面,听著林婉儀不停的念叨,心里不覺煩躁起來。

地宮里異常安靜,如果他們不說話,這里幾乎就像是個靜止的空間。而林婉儀這跟和尚念經似的聲音,讓這里有了極不和諧的感覺。

父皇好靜,這是胡亥後來才知道的事情。早年父皇征戰殺戮,到晚年卻厭惡了吵鬧。四次出巡,去的都是名山大川。那份寧靜致遠,給了父皇極好的安撫。所以這地宮的修建,也符合了父皇一貫的喜好,用水銀代替流水,填詞在湖泊里,連風吹過,都不會發出一絲聲音。人魚燭也是如此,除了持續時間極久之外,便是沒有蜜蠟那般會發出爆竹的聲音。

這個時代,作為照明用的工具,普通百姓用的是脂,士大夫用的是漆,而天子用的是蜜,因為只有蜜才不會燒出煙霧,也沒有刺鼻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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