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呂後 正文 119章密函

作者 ︰ 海天蘭

樊噲的話,差點讓劉邦氣吐了血。這眼前白花花的真金白銀。他居然想要燒掉,也不知道這腦子是怎麼長的。他們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是沒錯,可目的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有一天他們也能當上有權有勢的人嘛!這個豬腦子,被人家幾句話就說的熱血沸騰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劉邦瞪了樊噲一眼,甩了甩袖子就要隨太監出去,這擺明了是要搜羅珍寶去了。

張良、蕭何見狀,只得同時站了出來,攔住了劉邦。

「沛公,這一路來,珍寶美婢也搜羅了不少,我們都沒說什麼。只是,這次卻萬萬不可。」張良挺身而出,深深躬了身子,這才說道。

劉邦這一路可以說,都是按照張良的計策而行。張良得黃石公秘書一事,他是知道的。而張良所表現出的軍事才能也著實讓劉邦佩服不已。因而對他尤為尊重。一向都是把他當做大哥來看待。張良這樣鄭重其事的說辭,劉邦還是第一次看見。心里不免就咯 一下,對他的提議也認真思索了起來。

「先生既然這麼說,定然是有道理。可季卻想不通,還請先生指教。」劉邦看了眼周圍金碧輝煌的大殿。心里實在放不下,所以,還是希望張良能說個明確的理由,也好讓他死心。

「沛公有所不知。這一路之所以放任沛公行為,不過是為了迷惑魯公(項羽)罷了。沛公被懷王任命為征西將軍,可手里不過是些殘兵敗將,這樣的軍隊別說是打,就算是自保都很難。懷王當初只借沛公克制魯公,這一手,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之前為了對付秦軍,魯公自然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可這事,只怕他會記在心里,一旦有機會,必會對沛公不利。若是魯公發難的話,憑他手里的四十萬軍隊,我們這區區十萬人,怕是連還擊之力都無,所以才讓沛公做出如此行徑,好讓魯公放心,認為沛公無爭奪天下之意。可眼下,沛公率先一步進了關中,魯公心里定是不滿,若沛公再大肆收斂財物的話,更是給了魯公借口,讓他除之而後快,這一點。還請沛公三思。」

張良一番話,說的劉邦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里居然有這麼多的謀略算計,他還以為張良和他一樣,也是為了大富大貴才一路斂財斂物呢。

「沛公英明,舍一時之利,換將來之益,這才是大丈夫所為。魯公的兵馬轉眼就到,沛公若是想要得天下人心,必要做出些事來讓天下人看看才是。」蕭何眼看劉邦已被張良說動,便順勢提出方案,好讓劉邦先奪人心,以圖日後。

「蕭公有何計策,不妨說來听听。」劉邦被他們二人這麼一說,也沒了去看阿房宮的心思,索性讓他們一同坐下來,共商大事。

最終劉邦將軍隊撤退到了灞上,並召集當地的名士,和他們約法三章︰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其他秦朝的苛刻法制一律廢除。一時之間民心所向無不感念劉邦的恩德。稱頌沛公恩懷天下。

此時項羽的四十萬軍隊,已經直破函谷關,一路入關中。駐扎在新豐縣鴻門阪。

自從收服章邯之後,軍中便以項羽馬首是瞻。劉邦手下的左司馬曹無傷更是秘密與項羽聯系,雖說報告劉邦的動向。此次項羽的軍隊剛剛駐扎,曹無傷的信便已到達。

項羽撕開信箋,只看了一眼,臉色便冷了下來。隨手將信箋放到了一旁的油燈上,看著那信紙一點一點的被火焰吞噬殆盡。

「哥,出了什麼事?」項莊一進大帳,就看見燃著的紙屑正打著旋的飄落到了地上,轉眼便化成了灰燼。

這樣的事,項莊不是第一次看見了。雖然項羽從沒說過,可他也能猜的出,這定是封密報。再看項羽的臉色格外的陰沉,便猜測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不過是條狗亂吠罷了。」項羽看見項莊進來,臉上的狠厲收斂了一些。只是拍了拍項莊的肩膀,讓他不用擔心。

「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這怎麼行?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哥,你信我好不好?」雖然明知項羽對他並非隱瞞,但正是因為這份縱容的寵溺,才會讓他更加不痛快。他已經17了,殺場,戰場也出入了無數次,為什麼哥還要把他當孩子,有了事情,也不讓他分擔。

「我從來都是信你的。莊兒,這世上,我唯一信任的就是你。」項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信任?莊兒居然要他信任,難道他不知道,他就算不信自己,也會相信他嗎?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這世上唯一的血親,能有誰比他更親,比他更值得信任?

「哥,那你就讓我也知道,別總是瞞我,好不好?」讓我也分擔你的愁慮,那怕只有一點點,我也心滿意足。

看著項羽略顯憔悴的面孔,項莊心里滿滿的都是愧疚。自從叔父和父親過世之後,大哥就一個人挑起所有的事情。那份沉重,只有承擔的人才能知道。哥營帳的燈總是最後一個才滅,大軍出發,他總是沖到最前面。就連受了傷,也听他有過一絲抱怨。他一個人,撐起整個西楚抗秦的力量,聯合諸侯也罷,對抗秦軍也罷。大家只看到他輝煌的一面,豎著大拇指稱一句霸王,可他也是個人,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會累,不是嗎?項莊只想能替他分擔些,把他肩上的擔子分到自己身上一些,如此而已。畢竟這世上,他是自己唯一的哥哥!

「知道了,告訴你就是了,說的這麼嚴重。至于嗎?」。項羽看著項莊認真的眼神,知道今天想要糊弄過去是行不通了。只得拉了項莊坐到了一旁,跟他細細說著這信箋的內容。

這些事,他並非存心隱瞞,項莊雖然心思單純,對人心險惡了解的不多,對于君王之道也不甚明白。這場戰,表面上是對秦的抗爭,可私底下,又匯聚了多少諸侯之間明爭暗奪?一個不小心,今天的朋友就變成了明天的敵人,就算是敵人,也有可能成為朋友。

每次看見項莊干淨剔透的模樣,他就不忍這些污垢髒了他,可現在既然他主動提了出來,也是時候讓他明白了。這一輩子,他不可能永遠把他護在羽翼下,總有一天,他得獨自面對。

「曹無傷說沛公想在關中稱王,任命子嬰作丞相,後宮的珍寶也要讓他搜刮干淨。」項羽平靜的敘述這曹無傷的密函,臉上倒是看不出喜怒。

「哥,那要怎麼辦?殺了他嗎?」。項莊乍一听,心里第一個想到的是林婉儀。現在那沛公的小子還成天待在她身邊,若是殺了劉邦,婉儀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哼,這不過是曹無傷的一家之詞罷了,劉邦還不至于那麼笨,在這個時候做這樣愚蠢的事,我看八成是曹無傷對他不滿,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們除掉他而已。」項羽在劉邦身邊可不止曹無傷這麼一個內應。這幾天,劉邦的部隊去了灞上,還頒布了政令,這些他都已經知曉,這個曹無傷,真是自作聰明。

「哥,那你對劉邦會不會之前我听亞父說過。這劉邦是熊心用來節制你的,哥,你到底打算怎麼做?」範增一早就說過,這個劉邦不能留,留下的話,必定是個禍害。不過,那個時候,只忙著對抗秦軍,倒也沒空理他,如今已是入了關中,是該有個了結了。

「再說吧,這天下尚未穩定,各方諸侯都虎視眈眈,若是我們自己先來個窩里斗,反而是給了別人機會。我得仔細想想。」殺不殺劉邦,項羽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眼下劉邦手里不過十萬人馬,想要對上他的四十萬精兵,根本是以卵擊石。這還不算當中明里暗里投靠他的人馬,眼下若是想除掉他,確實是個大好時機,可林婉儀那天的話,卻實終哽在他的喉間,讓他每次想到,都感到一陣刺痛。

如今自己頭上,已是落了個西楚霸王的威名,所謂霸王,便是指他獨斷專行,不听勸誡,當初一意孤行偷襲秦軍,三天時間,破了趙國的危機,這樣的放肆大膽,前所未聞。之後更是扣住了林氏的老板,使得林氏不得不定期運送糧草,以保林婉儀的平安。這次進了咸陽,就算他一刀殺了劉邦,別人也無話可說,誰讓他已經是惡名在外呢?只是,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婉儀那充滿厭惡和鄙視的眼神,他不過是順應時勢而已。為什麼她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考慮考慮?

兩天之後,範增也听說了劉邦的現況,便找到項羽勸誡他道︰「沛公入關前時,既貪財物,喜好美女,現在進了關,錢財寶物分毫不拿,婦女一個也不親近,這說明他的志向是不在小的方面。我派人去觀察他頭頂上的雲氣,都是龍虎形狀,現出五種顏色,這是天子的氣象。大王務必盡趕快攻打消滅他,不要失去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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