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呂後 滅秦 第五章去見蕭何

作者 ︰ 海天蘭

林婉儀左右為難起來。救還是不救?除此以外,林婉儀還有另一層顧慮,這歷史當真是像書上寫的那樣嗎?畢竟過了2000多年,傳下來的記載真的屬實嗎?可這史料可是當權者編寫的,許多不利的內容都會給刪減殆盡。這才讓後世傳下的很多懸案。

林婉儀決定先去探探虛實再說。走到呂稚面前,林婉儀小聲地說道︰「姐,听說劉大哥要回來了,這下你可放心了吧?可听那位大哥的意思,劉大哥這次還要帶好些人回來。這麼多人,那當官的就能放心?萬一有人在背後說幾句壞話什麼的,那可就糟了啊!劉大哥還有官司在身上吧,到時候要是罰他,這罪名可是現成的啊!」

呂稚听了林婉儀的話,也擔憂起來。「妹子,你說的是,我怎麼就糊涂了呢?現在這天下亂的,誰不想給自己撈點好處啊,叫相公回來,讓他分了杯羹去,那縣丞恐怕沒這麼好說話,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哎!這可怎麼是好啊!」林婉儀見呂稚已有些六神無主,又怕自己是大驚小怪,白讓她擔心一場,便拉著呂稚的手說道︰「姐姐別急,我也是個猜想,或許事情沒那麼糟,要不我們看看和劉大哥平日里親近的人,他們有什麼主意。」林婉儀的話像是一下點醒了呂稚,讓她眼前一亮,拍著手直喊「我的好妹子,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我就說你不像是一般人家出身的丫頭,就憑你這份靈氣,也該是大富大貴的人。我想起來了,我家相公啊,和那縣里的蕭書吏關系可不一般,只要去問問他,保證能知道消息。」可看了看兩個孩子,和地里還沒干完的農活,呂稚又發愁了。這去縣城,來回得半天路程,她要是一走,家里可就沒人照顧了。看了看林婉儀,呂稚猶豫著開口道︰「妹子,你知道,這家里眼下就我一個人,我要是一走,那孩子可就……妹子,你能幫我跑一趟嗎?你這麼聰明,比我會說話多了,打听起事情來,肯定比我強,你看成嗎?」。

林婉儀沒想到呂稚把這任務攤到自己頭上了。得!誰叫自己多嘴,想幫忙呢,好人做到底吧,反正也就是跑一趟而已。「姐姐,這幫忙到沒問題,可這縣城的路,我不認識啊,這蕭書吏人,我也認不出,這可怎麼辦呢?」林婉儀提出了自己的困難,讓她翻山越嶺地去找人,也要她能找到才行。「妹子,這你不用擔心,明天張大伯要去縣里賣藥材,你跟著他的牛車一起去,他會送你到蕭書吏家里的,這樣你看成不成?」既然有人帶路,那就沒問題了,林婉儀爽快地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把這事給辦好了。」

第二天一早,呂稚就把林婉儀給送到了張大伯家里。5點不到就起床,讓林婉儀的腦子一直混混噩噩的。穿著呂稚的麻布衣服,還真不習慣。和呂稚道了別,上了牛車,一路顛簸著,林婉儀又打起渴睡起來。直到進了縣里,林婉儀才醒了過來。現在已是快10點鐘了,這個時代,人們都只吃兩餐,上午10點一餐,下午4點一餐。昨天,自己到了呂稚那兒的時候已是10點了,等她做好飯都快11點了,難怪兩個孩子一直叫餓,原來如此。張大伯把車停到了一旁,那出了干糧,對林婉儀說道︰「姑娘,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趕路,不遠了,就在前面。一會兒啊,我先送你去蕭書吏那兒,等我賣完了藥材,我再去接你啊!」

看著50多歲的張大伯給自己當司機,林婉儀還真不好意思。「張大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帶我來,我還真找不到路。還麻煩你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客氣什麼,鄉里鄉親的,我也是順路。」林婉儀拿出呂稚給她準備的干糧,邊吃邊和張大伯聊了起來。「張大伯,沒看到你家里人啊,他們都去哪兒了?」一大早去了張大伯,只看見他一個老人忙里忙外的,林婉儀有些奇怪。「死的死,走的走。兒子17就傅了籍,那年打匈奴人,給征兵征去了,連媳婦還沒娶呢。女兒嫁出去了,遠著呢,在安陽。老婆子前兩年也病死了,眼下就我一個人了。」

「對不起,張大伯,我不知道是這個樣子。」林婉儀的話讓張大伯搖了搖頭,「說什麼對不起的話,我們倆誰也不用可憐誰。听說你也是逃難來的,不比我好多少啊!這天下苦難的人太多了,我們呀,算是好的了。姑娘,想開點吧。」

林婉儀沒想到眼前的老人居然是這樣的淒慘遭遇。現代的意識還沒轉化過來,對于戰爭,殺戮,這都是書里描寫的詞語,真實的場景,除了電視里拍的,還真沒見過。老人的話這才讓林婉儀有了切身的體會。自己現在所處的可是亂世,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想保住性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己今後究竟該怎麼辦?跟著誰,還真是不好辦啊!跟著劉邦?雖然知道他是以後的皇帝,這最後的贏家,可現在他的勢力還很弱,就算是到了後來,也給項羽打得跌跌爬爬,連老婆和老爹都顧不上,自己就別指望他還能給自己留條活路了。可若是跟著項羽,萬一他倒台了,自己不是還得受連累?干脆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這天下太平?可自己勢單力薄,隨便遇到個土匪強盜什麼的,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啊!哎!這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我容身之地?怎麼人家穿越就是左右逢源,風聲水起的,自己就這麼別扭呢?難到自己的人品就這麼差?

艱難地咽下干糧,林婉儀決定一定要給自己找一條出路,不管怎樣,自己有著別人沒有的優勢,那就是對歷史大局的了解,憑著這點,怎麼說,也得讓自己能靠上個大山吧。眼下先去看看蕭何再說,那劉邦能不能順利回來,可都得看他的了。

吃完飯,張大伯又駕上車,往前走去。這條街大概就是這縣里的商業街了,周圍零散的鋪面,出現在了林婉儀面前。賣布料的,售陶器的,還有吃飯的小館子。轉過這條街,車停在了一幢夯土壘成的土房子前。「姑娘,到了,這就是蕭書吏家了。」林婉儀下了車,跟張大伯道了別,站在房子面前,深吸了口氣,這才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當!當!當!」隨著敲擊聲,里面傳來了婦人的聲音「來了,誰啊?」

隨著門被打開,一個大約50多歲的婦人問著林婉儀︰「姑娘,你找誰啊?」梳著十字髻,身上穿了身深藍色的麻衣,領口袖口上還繡了花樣。皮服略有些發黃,臉有些圓,很是富態,不過皺紋到是布滿了臉頰,要是再配幅眼鏡,就成了典型的老太太的模樣了。

「大娘,我是來找蕭書吏的,不知他在家嗎?我是泗水亭劉亭長夫人的表妹,听說劉大哥要回來了,姐姐讓我來問問。」「是這麼回事啊,來!來!來!快進來坐。我家那個呀,跟那季兄弟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了。來,快進來說。」婦人滿臉笑容,拉著林婉儀的手進了廳堂。里間的蕭何听到聲音,走了出來,一邊掀開竹簾,一邊問道︰「是誰來了啊?」

婦人見蕭何出來,連忙說道︰「老爺,是季兄弟的表親來了,你昨天不是還說,這縣老爺,要讓季兄弟回來了嗎?人家來問問,看是怎麼回事呢!」婦人人說完這話,又轉過臉,看著林婉儀說道︰「姑娘,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們道點水來,這兩天啊,還真熱。」說著便去了旁邊的廚房。

林婉儀看著這個被譽為劉邦的開國三功臣之一的蕭何。看上去有50多歲的年紀,身量大約有1米7左右,發須略顯灰白,穿著一身赭褐色外衣,下擺直至腳踝,腰間束帶,革帶俱全。蔽膝為深藍色。這和林婉儀在泗水亭看到的那些至小腿處的短打外衣不同。這身打扮,就是秦朝的正統服飾了。蕭何顯得有些消瘦,臉上線條硬朗,一雙眼楮炯炯有神,倒讓他少了幾分老態,多了些干練。從外表來看,蕭何倒是個心思沉穩,謹慎細致之人。

「姑娘,坐吧,不用客氣。」蕭何此時,也在打量著林婉儀。水女敕的肌膚,白皙透紅,手指縴細,顯然不像是農戶出身。表親?是哪兒的表親?

「姑娘是劉亭長的表親?可我怎麼從未听說過?敢問姑娘是那里人,還請告知。」

看來這蕭何還真是謹小慎微,自己說了表親的身份,他也不能放心。「蕭大人,其實小女,並不是劉大哥的表親,我是逃難來了此地,多蒙娥姁姐收留,認了她做姐姐,這才說是表親來著。昨天,樊大哥來說了,要去接劉大哥回來,這好不容易有了劉大哥的消息,姐姐也樂壞了。可她心里又擔心,怕這外面兵慌馬亂的,劉大哥有個萬一,所以,才讓我來找大人,問問能有什麼好辦法。」

听了林婉儀的話,蕭何哈哈一笑,「姑娘盡管放心,回去告訴妹子,讓她在家等著,劉兄弟這次回來,出不了事。」

听蕭何絲毫沒有擔憂,林婉儀又開口道︰「听樊大哥說劉大哥身邊還有好些兄弟,這麼多人回來,那縣老爺那兒不會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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