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請靠邊 正文 第二卷 有花堪折直須折 第107章 挑釁

作者 ︰ 離姬娘子

呃……當時更得有點點倉促,大腦混沌不知道都寫了個什麼,囧rz…所以稍稍修改了一下下~汗個,爬下……——

听到轎子里的響動,領頭的轎夫遂小聲的問道,「少爺,怎麼了?」

穆子曦倒抽了一口氣,瞪大了眼楮望著那摔落腳邊的箱子,無波得黑眸此時飽含著震驚和不可思議,臉色前所未有的慘白,連原本紅潤的唇都白了。

他的喉嚨動了動,依舊盯著那箱子里掉落的東西,似乎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聲,聲音帶著略微的顫抖。

「……無事,繼續走,便是。」

于是轎子沒有停頓片刻,就繼續著往前行進。

穆子曦顫抖著手彎腰撿起那塊畫著溟瓏宮標志的不知道什麼制材的東西,還有一個雕刻著繁瑣花紋的玉牌,仿佛難以置信般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那塊白皙柔軟的東西上,逼真的畫著溟瓏宮用來象征身份的標志,中間是一個字「成」—而溟瓏宮的每一個成員,除了穆子曦之外,都會有一個唯一的名字,在初始進入溟瓏宮,成為組織一員的時候,被專人用特殊材料,在其身上的某一部位紋上獨屬于溟瓏宮的標志,標志中間,便是取其名中的一個絕不會和他人相同的字,整個標志彰顯其獨屬于溟瓏宮的身份屬性。

而這個「成」字,穆子曦怎會不認得—溟瓏宮中,只有一個人紋了「成」字,那就是,連成……

還有那個玉牌,繁復的花紋中刻著一個「信」字,是司信門門主的身份象征,連成便是溟瓏宮中司信門的門主。

手指感受著那塊不知道什麼制材的東西,很滑,很韌……穆子曦仔細的看著上面的花紋,似乎又不像是畫上去的,那麼逼真的效果和那柔軟的觸感,只能有一種解釋—就是這是一張人皮一張從人身上剝下來的,原版紋身

翻過來,背面竟然還有幾句書寫的張揚的文字︰江湖與皇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望君萬事三思而後行,俊杰貴在好識時務。

挑釁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穆子曦半天都沒有眨一下眼楮,一張臉冷到了極點,手指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人皮紋身和玉牌,愈發顫抖的厲害。

連成出事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個裝著獨屬于溟瓏宮東西的箱子,是直接送到穆府,直接指明了是要交給他穆子曦的

這也是他第一眼看到那溟瓏宮的標志時,下意識的就扔了箱子的原因。

他的身份暴露了……

甚至他都還不確定對方是誰,自己辛苦隱藏了這麼多年的身份,就這樣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至于對方是用了什麼辦法從連成嘴里挖出的信息,穆子曦已經不在乎了,連成死或不死,也無所謂。

但棘手的是,他的身份,不再隱秘了。

而隨著他暴露的,還有怡香園、穆府、琴歌、瑯雅館,甚至所有與他有牽連的人……

霎時之間,心底升起一絲涼意,如一條濕滑的蛇,從脊背蜿蜒而上。

他不敢再往下想,無論對方是血月閣還是玄虎堂中的任何一個,異或是其他從前得罪過的門派組織,此時都是他在明,對方在暗,處于完全被動的劣勢。

怒極反笑,只是笑得很冷。

對方送來這東西,是表明了完全不將他穆子曦和溟瓏宮放在眼里嗎?雖然折損了他一員大將,但也還不至于將他穆子曦打到,將整個溟瓏宮威懾住吧?

此時的穆子曦已經從最初被揭穿身份的慌亂中走了出來,更是被對方那自負的挑釁所刺激,也許他和溟瓏宮的勢力和江湖中久負盛名的玄虎堂和血月閣相比相差很多,但是,穆子曦從來都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這場硬仗,便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殿下派下的任務找到赤墨,更是為了他自己而戰。

穆子曦一雙黑眸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唇角勾著,似笑非笑。

對方,究竟會是誰?司徒家,還是血月閣?

赤墨……赤墨……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已經到了瑯雅館門前,穆子曦顯然不如往日那般冷靜,冷沉著臉,下了轎子,一句話不說,跨進瑯雅館的大門,直奔樓上而去。

此時琴歌正在練琴,縴長的手指輕撫著琴弦,卻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

听到急促而至的腳步聲,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偏頭望向門口處。

「琴歌」穆子曦大步邁進屋子,隨手關好房門。

琴歌起身,剛想叫「哥」,就被迅速轉過身的穆子曦抬手制止了。看著穆子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便試探著問,「怎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穆子曦並沒有馬上答話,而是拉著他走進內室,兩個人圍桌落座。

他瞥他一眼,神情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的身份暴露了,你一定要更加的小心,萬事謹言慎行」

琴歌頓時將一雙鳳眼瞪大,「什麼?怎麼回事?怎麼泄露的?」

穆子曦搖了搖頭,制止了他一系列沒營養的問題,「那些都不重要了,我還不能確定對方究竟掌握了多少我們的信息,但一定是知道我們的目的了,而且還特意警告我不要再繼續下去,明顯的,他們的目的和我們相同,也是在找赤墨」

琴歌漂亮的眉緊緊蹙著,中間的一點赤紅糾結到了褶痕中,沒了那份妖艷,多了幾分沉重。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件事告訴那個人不?」

穆子曦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暫時還不希望他知道。」

「哼,他最近又找你麻煩了吧?前幾天一直忙著別的事,都沒見你回去幾次,他肯定又不高興了吧?是不是又難為了你了?」

穆子曦似是為了讓琴歌放下心,唇角微挑,扯出個無所謂的笑容,眼神卻飄向別處,「我這幾日,都沒有去見過他,最近各方面事情都很是不順,听說他那邊也出了些事,所以不想惹他更加煩心。」

「切~」琴歌本就對皇族十分排斥,見自己在乎的人又這麼效忠于皇族,心中定是十萬分的不滿,而他的不滿,一般都直言不諱,「你這麼為他賣命,硬生生將自己分成兩半來活,也沒見他對你怎樣皇族自古冷血無情,他又是當今太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豈會當真拿你當做朋友來看待?他是培養了你,給了你金錢身份地位,保障了整個穆家的生存,教了你很多東西,但是你付出的又是什麼?又何止這些東西能補償得了的?」

穆子曦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透著些落寞,「琴歌,莫要說了,既然已經選擇了,就沒有後悔的余地。」

「我是為你不值哥,你知道他那麼多的秘密,幫他做了那麼多的事,你覺得未來他成了皇帝,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他還會容得下你嗎?」。

穆子曦緊抿著唇,沒有接話,但是琴歌所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

可是他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當初是一個巧合,遇到了那個渾身透著高貴王者氣質的人。

那時的他才九歲,琴歌被世外高人領走了,家里剩下他一個男孩,突如其來的寂寞使得他很不適應,而外面的那些年紀相仿的達官子弟,要麼傲氣,要麼俗氣,要麼蠻橫霸道,要麼稚氣懦弱,當真找不到一個可以和琴歌相比的知心朋友。

偶然遇到十五歲的太子穆宇桓,太子身邊的中年男子說他骨骼清奇,是個可造之材,于是便被被當做獵物一般盯上,百般誘|惑接踵而至。

九歲的他能知道什麼?家本富裕,不愁吃穿,更不知道金錢權勢所為何物。

唯一有所遺憾的,就是琴歌被帶走學藝了,而自己卻不能跟隨前往。

他爹一向專文,家中男丁又少,所以他從未接觸過武藝,曾經很羨慕那些正統皇族會請來專門的師父教習武藝,而他父親尚文不尚武,也就變相扼殺了他想習武的念頭。

于是當初第一次模到劍,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所以後來太子的所有條件他都答應了下來,只因為可以拜師學劍法武藝。

不過兩年後,穆子曦的爹爹就猝然離世了,留下一大家子老弱婦孺,他成了家中唯一的男丁,雖然他只有十一歲。

還好就是,太子對他不薄,錢財珠寶從來都不少,于是整個穆家就靠著穆子曦稚女敕的肩膀扛了起來。

而多年來的各種非人磨礪和訓練,他終于練成了一身漠然冷血,死在他劍下的,起初是動物,後來是人,有各種各樣的生靈……但那都無所謂,只要不是他所在意的就好。

甚至他不會去在乎要殺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人,異或那人為什麼該死,只要是殿下派給他的,要他殺的,那便只有一個結果,殺無赦。

白天,他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風流快活;夜晚,便要經受各種殘酷刁鑽的訓練,有的時候甚至忘記自己不過還是個人類的少年。

雙重身份,別樣的人生,他堅持著,適應著,亦習慣著。

只為了當初對那人的承諾,還有那人對自己的承諾。

他一直仰望著他,同時默默努力武裝著自己。殿下縱然對他嚴厲異常,卻也給予他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從不吝嗇。

無疑,穆子曦對太子,還是有幾分懼怕的,因為他的狠厲毒辣,全部都是太子教出來的,無論從前還是現在,異或未來,他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比太子更狠,因為他的心里,還小心謹慎的保留著一絲溫暖和人性,沒有冰冷到極致。

為的就是,在午夜夢回時不至于寒冷徹骨,夜夜經受噩夢折磨而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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