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笑 第三卷.聖符 三十三,撒花吧~終于找到伯樂啦!(1)

作者 ︰ 飛鳥小幸

眾人哪里敢說不好?

于是管家叫人沏了十幾杯剛剛泡好的茶給各位姑娘的丫鬟。隨後讓她們在外面排成一線,只听他一聲令下,就可以進來奉茶了。

我都驚住了,這什麼陸三爺啊,腦子被驢踢到了,怎麼盡想些這麼變態的游戲?

你看看那些小丫鬟,端著滾燙的茶杯,待會兒她們還要你爭我搶地沖進來,就算不被別的丫鬟踩傷腳,也會被茶水燙傷啊。

我與落英急了,本想去叫小憶別參加,不料才疾疾地走了幾步,那個變態陸三爺就笑呵呵地喊響了︰「預備——開始!」

果然如我所害怕的,人家一聲令下後,那些個小丫鬟們瘋子一般沖向大廳,氣勢洶洶喊聲震天,一個個恨不得抗把菜刀砍翻所有競爭對手。

最可怕的,還是那些姑娘和媽媽們,你說丫鬟們年齡小,不懂事還情有可原吧,但這些「懂事」的人竟然也推波助瀾地在一旁搖旗吶喊。也不怕茶水燙傷殷勤服侍自己的丫鬟們。

雖說只是廉價買來的奴婢,可她們也是會痛會受傷的人吧?為何要如此作踐她們呢?

這些只關心自己利益的女人們,枉自生了一副副天仙似的花容月貌,心腸如毒蠍冷漠凶殘,難道她們就不怕報應嗎?

一時間賽場堪比戰場,激烈得有些可怕。

小憶行動靈活,很快擠到了前面,但一個體格稍強壯一點的丫頭一記肘刀又把她撂在了地下,其他丫鬟大有要踩著她往前沖的架勢。

「小憶!」我和落英一陣驚呼,趕緊沖過去把她扶到邊上。

低頭一看,可憐的丫頭,手都燙紅了。

落英心疼地罵道︰「你個傻孩子,端著那麼燙的茶水還跟人家比什麼賽啊。你看你看,手都成這樣了,疼不?」

小憶雙眼泛著淚花︰「晏紫姐姐,落英姐姐,我沒用,對不起……」

我安慰她道︰「誰說你沒用了?你落英姐姐這麼大個人了都沒你有用。」

「可是,我都沒把茶杯送到陸三爺手上……」

「沒送到才好,」我用下巴點了點那慘不忍睹的賽場道,「你看著哪里像花女比賽啊,整一個大力士搏斗賽,你想跟那幾個丫鬟一樣倒在地上被人家踩來踩去,還是像那幾個丫鬟把茶水潑在別家姑娘身上,然後挨耳光啊?」

落英憤憤地跟我道︰「小姐,你說這陸三爺是不是發瘋了啊?怎麼喜歡這麼折磨人呢?」

「我看他不是發瘋,是變態!你看他。看著人家小姑娘廝殺得那麼血腥,居然還越笑越開心,不是變態是什麼?」

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後,勝利者產生了,是宛如的丫鬟,那個可愛又可憐的***,此時她的模樣已經慘不忍睹了。

當她高高興興地奉茶而去的時候,突然,被她甩翻在腳底的對手——月茗的丫頭——抱住了她的腳,***一個沒站穩,連人帶茶一起倒在了陸三爺身上。

陸三爺立刻變了臉色,站起來指著宛如大罵道︰「你教的什麼丫鬟?是來奉茶的還是來潑茶的?!哼!」

說完拂袖而去,完全沒有理會跪在地上道歉的小丫頭。

宛如憤憤地走上前,左右開弓,打得***慘叫不已。

我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

宛如惡狠狠道︰「又是你?我告訴你,我教訓教訓我的丫頭,還輪不到你管!」

「我就要管,丫頭也是人,經不得你這麼變態地折磨!」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變態?!」

「你怎麼不變態?滾燙的茶杯讓她端著,還要她去跟人家拼死拼活,就為了奉個茶而已。至于嗎?」。

「哼,」一旁的月茗妖里妖氣地發話了,「不過才得了幾天寵,有人就開始充夫人教訓起別人來了。野雞就是野雞,你還真能成鳳凰不成啊?」

落英站出來叉腰罵道︰

「你知道陸爺為何不喜歡你了嗎?就是因為你成天頂著一張天真地臉,卻有一顆比毒蛇還毒的心。你別以為給你的丫鬟穿綢緞,人家就看不見她胳膊上的藤條了。還有宛如姑娘,你也一樣,本來看了你在陸爺面前的嬌羞,還以為你真是個活潑俏麗的佳人,沒想到你這麼殘忍,對待自己的貼身丫鬟跟對待一條狗一樣,哼,人在做,天在看,再不對你們丫鬟好點,當心遭天譴!」

這段話把各位姑娘都震住了,大家紛紛帶著丫鬟離開了。

宛如和月茗也起身,狠狠瞪了我一眼,拉著自己的丫鬟也離開了。

我想,有了「天譴」這個詞映在她們心中,小丫頭們以後的生活會好一點吧?

眾人皆散去後,落英憂慮地捏著下巴,嘆氣道︰「姑娘們也被我們得罪了,陸爺也被我們打傷了,要得到前兩名的決賽資格基本無望了。」

我聳聳肩︰「那比賽我干脆就不去了,還可以節約買胭脂的錢呢。」

「不戰而降怎麼樣?我家誠誠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小姐你敢上台露個臉我就鄙視你!」

「可是,胭脂水粉很貴耶……」

「嗯。」落英默了一下,抬眼盯著我道,「那就干脆素顏朝天好了!」

「啊?素顏?!」

我不是對素顏有意見,而且我幾乎也是天天素顏,但……下一場比賽叫「妝容比賽」啊……

第二場比賽結束之後,我也懶得浪費時間,一下台就往外面走。

程舒揚那天跟我抱怨,說他的鞋子都壞了,還抬腳給我看,果然一個大洞和他的腳底肉赫然展現。

這半年來他也吃了不少苦頭,又懂事了不少,我決定為他納一雙鞋子,也算犒勞犒勞。

買好了布料,回到三個男人住的客棧里。我叫程舒揚把鞋襪月兌下來,露出光光的腳好裁鞋樣。

不看不知道,這家伙的腳上,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那麼多老繭。

若他還在位,別說繭子了,只怕連水泡長什麼樣他都還不知道吧?

真是世事難料。我一邊默默興嘆著,一邊用調好的漿糊把布料一層一層地貼在鞋樣上。

程舒揚突然從背後輕輕抱住我。

「干嘛啊?」經過這半年多的患難與共,我越來越不排斥他的接觸了,尤其是他為了我而身中毒針之後。

而且,上次。落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那個月黑風高夜,牆根下,跟他偷偷幽會……

不對不對,我們是不小心撞見的,然後他不小心親到了我……哎呀,反正就是,嗯,那個了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地抱我。

若是換做以前。我早把他一巴掌甩翻在地了,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臉上仍是紅紅的,卻默默地接受了。

「上次我說的那些話,」他輕聲問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上次說的那些話?」我歪頭想了一下,愣是沒想出來他到底說過什麼話,「什麼話啊?我不記得了。」

「你怎麼能不記得了呢?真是的,我再說一遍好了,」他突然貼到我的耳邊輕輕哈氣,「我說,蘇梓妍,我們做真夫妻吧。」

我立即從耳根子紅到了脖子根處。

這家伙真討厭,干嘛在這種時候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啊,我們現在,不是應該盡快找到那個金牌才對麼?

臉好燙啊,我低頭做活兒,不能讓他發現我的異樣。

程舒揚扳著我的肩膀焦急問道︰「喂,怎麼不說話了?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害什麼羞啊?」

「胡說,我哪有害羞,而且我也還很青春好不好?!」

「切,都當娘的歲數了,還好意思說自己‘青春’;還有,你沒害羞,紅臉干什麼?」

「有嗎?我哪有臉紅啊?這是因為這房間空氣不好,我去把窗子打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了。」

程舒揚一把按住我︰「少廢話,快給我答案,本公子沒耐心等的。」

我裝傻︰「等?等什麼啊?」

程舒揚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女人,想氣死我是是不是?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們做真夫妻,好不好?!」

「真夫妻?」我眨巴眼楮繼續充愣,「我們本來就是真夫妻啊。十年前我可是坐著十六抬大轎嫁到你家來的,明媒正娶、拜過堂入過洞房……」

「沒有!」他朝我吼吼道,「沒有入過洞房!」

「怎麼沒入?你一揭我蓋頭就跑了,你忘記了?」

「那個、那個……那天是我不對。現在我們來彌補十年前的錯誤好不好?」

「有什麼好彌補的?你又沒做錯什麼。」

「怎麼沒錯,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他低聲又念叨了一句,「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跑去跟小叔子**。」

「你才**吶!」一提到咱倆過去的恩怨,這家伙腦子里就沒點正常的思維,「我一個十歲的小丫頭,除了上樹掏鳥下河模魚還會做什麼啊?就算你那天沒沖出洞房,我們兩個小屁孩,除了把泥巴弄到床上來玩,還能干些什麼?」

程舒揚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其他可以干的事,只好低頭默認了我的話。

我安慰他道︰「小屁孩別傷心,姐姐改天帶你去河邊模魚,模到了魚咱們就可以烤來吃了!」

「嗯,那好吧……耶,不對啊!」他突然醒悟,紅著臉沖我大吼,「誰跟你說什麼模魚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愛跑題。」

呃,被識破了麼?

我打哈哈道︰「哎呀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哈哈哈哈哈——」

「我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咱們就是夫妻!」

我沖他笑笑︰「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

「你……」趁我不備,他一把把我拽到床榻上去,翻身壓制我,狠狠瞪著我,一字一頓道,「警告你,我也是會霸王硬上弓的!」——

嗯,我知道,大家都喜歡看這麼不和諧的文字,所以今日特又放上這麼曖昧的一章。

期待大家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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