諄諄誘夫 第二卷︰登雲看月 第一百零七章︰幸而錯

作者 ︰ 陌尋桑

蘇小尋看了一眼簡易。轉身跑開。簡易本欲去追,到了門口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現在追上去又有什麼用呢?能說什麼?說他不是故意的?但她明明就在外面站了一晚上!蘇小尋方跑出簡易小院兒沒幾步就因四肢僵硬摔倒在地。努力地試了幾次想要爬起來,怎奈手腳已經僵硬得不听她使喚了。

蘇小尋心中本來就有一股道不有說不清的傷心,這會子更上通過感覺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兒都在與她為敵,用力地捶著地面「為什麼?老天爺,連你也欺負我!」淚水在她眼眶里打了好幾個轉兒,終于還是沒落下來。

蘇小尋摔倒時,是有丫環看到的,昨夜的事兒他們他老師知曉了,所有這一會兒就更不好再說什麼,更不敢上前去扶,只好趕緊去叫了慕蘭來。慕蘭急匆匆地趕來,扶起蘇小尋「怎麼也不知道爬起來?」蘇小尋笑一笑「手腳都僵硬了,不听使喚。」臉上竟然沒有了痛苦神色,好像平常人一樣,手啊腳啊什麼的,不過是因衣服穿少了而凍僵的。慕蘭叫人準備了馬車送蘇小尋回去。蘇小尋回到家里已經卯時末端,在馬車里就將手腳稍稍暖和起來,隨意把頭發衣衫整理了一翻。就往妙妃娘娘住處趕去。

妙妃娘娘平日里都會在卯時最後一刻才起床,現在的時間沿還有余!

妙妃娘娘今天兒卻是起得異常的早。蘇小尋到時,她已經坐在梳妝台前面了,見蘇小尋進來,揚起一個巴掌揮過去。蘇小尋急忙  一聲跪倒,錯過了妙妃娘娘的耳光,妙妃更加的惱怒。抬腿一腳又要朝蘇小尋蹋過去,被小月拉住「娘娘息怒,你這樣打她只會疼了你的手腳。」妙妃娘娘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小月趕緊給蘇小尋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為娘娘梳妝。蘇小尋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

一會兒梳妝好了,蘇小尋就引退下去了。接下來便是一個人閑得無聊了。

因初進宮時,就已經說過是要她進宮一做老師,但她進來也快要有一個月了,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這時不免讓她有些懷疑,這皇上無比無故地找她進宮來到底是為了何事兒?也不知步聞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當時自打蘇小尋走了後,步聞就跟變了一個人兒似的,平時里問題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汀南院里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像什麼打掃房間之類的,蘇小尋的房間更是不讓別人踫。其實像雲閣這些人對步聞也算是一一般朋友吧,若不是因為蘇小尋,她只怕會一輩子討厭他討厭得要命。現在蘇小尋走了,他們兩時常還會坐在一起喝喝茶什麼的。雲閣亦會去汀西院里看雙城跟風兒。這日雲閣正從汀西院里出來,便見步聞跟家里一名婢女勾勾搭搭的。當時就始從中來,姐姐走了還沒幾天呢,他怎麼就勾引起別的女人來了!虧他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說只喜歡姐姐一人!

簡直就是笑死人了!雲閣覺得這輩子也沒有听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原本是直走的路,她便要拐幾個變兒,從他們面前走過去。看到步聞跟那個女人時。裝做大驚失色的模樣道「啊呀……這是……這是誰吶?竟然……竟然在大白天時在……」雲閣故意結巴著說話。那得有步聞不但沒有立刻放開懷里的那名女子,反而對雲閣瞪瞪眼,指指懷里的女子。雲閣那里能忍受,一腳躥在步聞上轉身跑掉了。

該死的步聞,竟然對姐姐三心二意,虧姐姐當初還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放過你了馬!

日子又過了幾日,那天步聞懶在鋪子里蘇小尋房間的床上怎麼也不起來,木木去叫他吃飯的時候,他也是在床上扭來扭去的,哼來哼去的就是不肯起來。木木當時就有些火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成天啥事兒不做,這樣游手好閑的!「少爺,您就不能安分些麼?夫人還有十一個月就要回來了!」雖然這一個月的日子都盼得很辛苦,但是……日子過一天總是少了一天的!步聞突然從床上打滾起來「不如我現在就去京都找她如何!」木木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應聲道「好哇,那少爺您就去吧,我支持你。」

結果第二天步聞真的不見了,連同風兒與歌兒一起不見了!汀南院與汀西院里的人急得團團轉,木木听到消息後,大驚失色地叫了一聲「不會吧!」

雲閣只覺得她是知道什麼內幕的,趕緊扭了她去後面追問「到底是怎麼會事兒?」顯然雲閣還在為那天她跟府里的女子調戲的事兒生氣。但這些日子以來就是發現了他一些好處的。

若是他一個人走。她倒是不擔心的,就是怕她帶著風兒跟歌兒。歌兒那里自然是要好些的,她們所擔心的是風兒。步聞一個粗男人,照顧小孩兒的事情他那里做得好!木木就把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雲閣說了一遍。雲閣心里自然有了數,也不再那麼擔心了。既然他做了這樣的打算,自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只是……雲閣突然變得憂愁起來,綠茶也是回到山寨好些時間了。自打蘇小尋進宮之後,她就不怎麼願意再在步家呆了,即使是這間小鋪子,她也只是三五天來一次,確保木木仍然好著便是了。步家那里更是不願意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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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尋仍然沒有完全恢復精神,但不是那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有多大,而是身體因為那天夜里在外面站了一夜而變差了。剛從妙妃娘娘那里回來,門口便候著一個丫頭,見到蘇小尋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蘇小尋停下道「不知你有何事兒?」宮女道「偏藍娘娘讓你過去一趟。」

偏藍?找她?是為什麼事兒?不過她心底總是有一股不好的感覺,但她也沒有多想,欲回院里把東西放放,那名宮女兒卻道「東西就不必放了,可能用得著。」蘇小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再問便中跟著她去了。進了偏藍所在原大殿,蘇小尋規矩地行了一個在大禮,跪在地上安安分分地「娘娘。」偏藍從鼻子里咽了一聲「起來吧。」蘇小尋這才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在殿內。偏藍今天著了一件白色裹,粉紅色的薄紗外套,頭發並沒有梳成平時那樣繁復的發唇,只是簡單地披在身後。此時軟軟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一股說不出的庸懶氣質。

蘇不尋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偏藍揮揮手打發了所有宮女兒太監。只留蘇小尋與她自己二人!

蘇小尋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古怪,也不知是為什麼?尷尬地站在著。偏藍不說話,她亦不開口說話,表面上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讓人看不出其實她心里也在隱隱緊張的。

偏藍喝了一口茶,讓下首的位置一指「坐吧。」蘇小尋著一動不動,道「奴婢不敢,奴婢是貧濺之身,怎敢玷污了娘娘聖潔的寶座。偏藍又喝了一品茶,不明所意地笑笑。蘇小尋自然是不敢大意站在那里,怕是她喝完這杯茶便進入主題了。

雖然,偏藍把把這杯茶水一喝完,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那天晚上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蘇小尋仍然含道「奴婢不知娘娘所說的是那一晚?」

「你不要再給我裝糊涂了,到底是那一晚你還不清楚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小尋不能開口亂說,這位偏藍娘娘跟簡易之是肯定是有那麼一腿兒的,只怕是人人都知道,又是人人都不敢說!

「沒什麼特別的,只怕是有人想陷害簡易,而故意害他的。」

「是誰?」其實在說出這話時,偏藍心里已經有個數兒了。一定是她!她以為她會急得瘋掉麼?她以為她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麼?哼!她錯了!現在的偏藍已經不再不是當年那個扯著她的衣罷求她保護的女孩子了。

「這種事情娘娘還是親自去查清楚比較好,我只不過是名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蘇小尋是往死里認了。怎麼也要跟這件事情撇清關系。

這在宮里關系越單純,越好,她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她只想著好好的投機倒把一會,賺得多多的然後回濮城去。

偏藍也不再往深里究,打發了蘇小尋下去了。

很快這一舉動便傳到了妙妃娘娘與皇後娘娘的耳朵里去了。妙妃娘娘側是暗兵不動,看皇後娘娘這里要怎麼做,而皇後娘娘側是覺得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就也沒有再管這事兒,就任由它下去了。事情這樣一來,蘇小尋就省下了許多的麻煩!

皇後娘娘突然傳詔蘇小尋時蘇小尋正被子里萌頭大睡,懶洋洋地起來,總算清醒過來。听說是皇後娘娘傳詔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好,就跟著那名宮女兒一起去了天惠殿。

原來並不是皇後娘娘一個人要傳詔她,蘇小尋被引到了天惠殿的花園里,此時正有宮時的妃嬪們聚在一起,皇後,妙妃,偏藍坐在一處,淡笑嫣嫣。這大冬天進而本來是極冷的,但這些娘娘都從坐一處,周圍都用簾子掛了進來,里面燒起暖爐,這樣一來也就沒什麼風可以吹進來了。

蘇小尋向得位娘娘,妃子們行了一禮,這一趟行下來,腰都彎了。

蘇小尋退到一旁,皇後娘娘拿起個上的一盤糕點「小尋,想必是冷吧,來吃塊糕點,暖暖身子。」蘇小尋趕緊跪下謝恩。皇後說了關于蘇小姐地帶弟子的事情,讓她跟著孫公公去宮女房里挑宮女。「本來是要等到大選之後,到時進必定又有許多新進的宮女兒,你便可以多挑幾個,個不過你瞧今年大雪鋪天蓋地的,只怕那些選秀的宮女又得等過了春天才能到了。你就先去選十幾個,先教吧。」蘇小尋應了一聲,就跟著公公下去了。

這名孫公公也是個話多的人,一路上透露了不少信息給蘇小尋。「這次只怕是要給過年時準備的宮女兒的吧!過幾天便是倒小年夜了,蘇化師可有什麼信息要傳給家里人的?若是有你可以修書一封,我出去采辦時正好可以幫你帶出去。」蘇小尋搖搖頭「不必了,我也沒什麼家人,他們都知道我過得挺好的。踫了棵軟釘子,孫公公也不大願意理蘇小尋了。不說話正好,她倒是可以好好地靜一靜了。沒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這里是專門處理沒有被選中的秀女的安置之所,全是些干力氣活兒的。共小尋一見,便為這些女子可憐,以前在家里明明都是些千金大小姐的。入了宮以後,做不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子,就得到這若不堪言的鬼地方來活受罪,只怕到最後會活活累死也說不定!

這里管事兒的,見孫公公一來,又帶了個蘇小尋來,只以為雙給她送人來了,上來討好在笑趕來「今天公公也是帶人來給我的?」

「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她可是皇上傳詔進宮的化師,你不想要腦袋了嗎?」。管事兒的精瘦女人,身子顫了一下,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請大人恕罪。」孫公公看了蘇小尋一眼,蘇小尋搖搖頭,孫公公就讓那個精瘦的女人滾了下去。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站成兩排。蘇小姐地掃了一眼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好看得不得了。怎麼就這般倒霉的便都進這里來了。

她是有存心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但是……這次她頂多可以帶走十人!蘇小尋讓他們把手都伸出來。這些人想必是有听說過如果被選中就會被帶走的事兒。這會子倒也是個個都認真起來了,手上還有水的人趕緊把手上的水都擦干淨了,伸出來。

其實這只是一個借口,蘇小尋對他們的手只是掃一眼,她所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一個人的眼神可能透露出很多東西來,比如說她的品性,比如說她的內含。蘇小尋突然停住腳步。

這名女子長得是很漂亮,比蘇小尋高出一個眉頂,當蘇小尋直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仍然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眼里是一片平靜與漠然!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有些生硬的!蘇小尋對她又多看了幾眼有,身子板都還是好的。朝她點了點頭「可能帶走。」朝孫公公示意一下,「她可以帶走了。」

這名女子卻猛地跪倒在地上,哀求起來「請化師不要選我,另選他人吧!奴婢手笨腳笨的,根本不是做這一塊兒料,請化師給其它姐妹一個機會吧!」蘇小尋愣了一下,沒想民到她竟然會出刀子意思的反應!現在她更加想要她了。「不識好歹的東西,孫公公拉下去掌她兩個嘴巴子。」孫公公立刻叫人把她拉了下去。只見啪啪兩下下去了,那名女子卻是沒吭半聲。蘇小尋越來越覺得她有意思了。叫人把她送回了皇後娘娘安排好的地方!蘇小尋又選了三四個人,這些人里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先的。蘇小尋選完了人就到收納這些宮女兒的住所里查看一下住宿情況。

既然要做當然要把它做好,蘇小尋去了一看,發現這里的環境還算得上可以吧,不過跟她方才在腦海中構思的還要差很遠。

叫來孫公公對他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孫公公為難地看著蘇小尋「化師,這事兒可不好辦!還得先請示了皇後娘娘才行。」蘇小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撇了撇嘴,「這事兒我自會去向皇後娘娘請示,還請孫公公替我保密。我想等擬好了計劃才告之皇後娘娘,以免其中規劃不好又生枝節。」

孫公公點點頭,原本對蘇小尋略有狂妄的印象稍有些改變。此人雖然狂妄,但做事兒卻是牢靠的,又想得周到。若是用心做事,將來在宮里的日子也不會差到那里去。

蘇小尋把一群宮女兒叫到一起,「你們暫且住在這里,這些天我不會來,但我要布置一個任務給你們,你們各自用這園子里的花朵兒在這屋子里罷出一個圖案來。」看了一眼先前拒絕她的女子,指著她道「你就不必罷圖案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這幾位宮人的起居飲食。」

那名女子詫異地看向蘇小尋。蘇小尋淡然一笑,不再理會他們,自個兒離開了。

雖然蘇小尋從不記日子,但看這宮里越來越忙碌,越來越張燈結彩,蘇小尋心里已經隱約有察覺到——新年將至!

蘇小尋卻是沒空兒理會這些,但過年終歸不能太冷清,于是央了平日里交好的小宮女小太監,要出去辦事兒的,托了一些物品回來,全是些過年要吃的,要用的,還特意找人買了些布匹回來,找了相識的御裁縫給自己做了件新衣裳。雖然平日做事兒時都是穿著宮里規定的服裝的,但私底下穿穿也是沒錯的。蘇小尋特意挑了大紅色的布做衣裳,衣成之日,夜里蘇小尋偷偷地在房間里換上衣服,比劃著,一會兒做著嬌弱的羞花狀,一會兒又是感天嘆地狀,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在屋子里學著花蝴蝶跳起舞來。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樣顏色鮮艷的衣服,這一穿上便不得了了。

只可惜沒有鏡子,若是有現代的水銀鏡,只怕蘇小尋要在這里轉上一個小時。這黃銅鏡照出來的象又不清晰又扭曲,可把蘇小尋給郁悶壞了!第二日蘇小尋剛從妙妃娘娘那里回來,便有宮女兒找上門來了,說是她家的主子,一位去年得寵而升上來的妃子要她去替她梳妝。

蘇小尋懶懶地應了一聲,並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真的沒那個體力,自打上次在簡易房門外站了一夜之後,身子就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弱了,一直風寒也沒有好,說是大病吧,就平時里渾身乏力,流鼻涕什麼的,也沒有別的大礙,特意去御醫院里向大夫央了些治感冒的藥來,煎了服下,仍然不見什麼效果。蘇小尋最後已經對它置之不理了。任它要如何就讓它如何去吧!

蘇小尋收拾了東西,與那名丫頭一起去。一處奢華的宮殿,無處不透露出奢糜的氣息。僅這殿前的兩棵盆栽,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蘇小尋面露不屑之色,跟著進去了。

只見一名衣著華中的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看上去甚至比蘇小尋還要小!

帶蘇小尋來的那名女子讓蘇小尋站住,自個兒上前去稟報。那名女子听了宮女兒的描述後,轉過身來,對蘇小尋悠然一笑。「今晚皇上要來我這里過夜,你可得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來。」蘇小尋低眉順目,沉靜自若「奴婢盡力而為。」這位娘娘蘇小尋的回答甚不滿意,「我要你給我絕對的答案。」

蘇小尋只得懶洋洋地道「奴婢一定會進最大的努力來做的。」蘇小尋不想再跟她廢話,自個兒就開始進屋子里去準備工具起來。這位采荷娘娘亦進去了,在銅鏡前坐好。皇上討厭皮膚幽默的女子,或者說皇上的審美更加符合古代的審美觀吧!但偏生這位采荷娘娘就是生得一副濃眉大眼,大嘴挺鼻,皮膚還傾向于黑。

蘇小尋對些非常的苦惱,下了許多功夫,在其臉上涂了過多的粉才讓其膚色有了小小的轉變。

整個妝畫下來,采荷倒是漂亮了不少,不過蘇小尋也不得不報怨,花費了她多少胭脂水粉吶!這位娘看著鏡中了的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的。打發了蘇小尋離去,並沒有如規矩那般給蘇小尋打賞。蘇小尋也懶得問她要,或者向她暗示!自個兒獨自離去。直到門口,采荷叫住她「什麼事兒當說,什麼事兒不當說,你心里有數吧!」蘇小尋含首是。

做了賊還怕人知道!蘇小尋無奈地笑了笑,不讓說也就算,還能有什麼!

第二日,這名采荷娘娘就找上門來了。當時蘇小尋還未來及得出門去妙妃娘娘那里,剛收拾好要出門。院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了。蘇小尋驚了一下,急忙趕出去看,只見采荷帶著七八名小太監撞破了她的門進來。

「參見娘娘。」雖然蘇小尋心中又氣,又覺得這些人神經有問題,但仍然該行禮的行禮。該說的話要說。采茶娘娘也不言原因,過來就給了蘇小尋一個耳光。打得蘇小尋頓時頭暈眼花。

扶著發疼的臉頰,疑惑不解地問「娘娘,奴婢做錯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了?」

「什麼事情,你這個賊人竟然敢陷害我!你是不是想看著我一輩子痛苦,守一輩子的活寡你才安心吶!」蘇小尋撫著發疼的臉,仍是不明所以。

蘇小尋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耳光,心中雖氣,但仍是沒有表現出來,只委著身子進門去鎖了門,然後再退了出去。蘇小尋憤憤不已地向妙妃娘娘那里去,在路上踫到平日里相識的幾位太監宮女兒。

有小太監主動上來幫蘇小尋拿工具箱。

他們見蘇小尋臉上紅紅的一片,都追問出了什麼事兒。蘇小尋只是淡然一笑,「沒什麼,今早起床時迷迷糊糊,不小心撞門框上了。雖然他們將信將疑,但終是沒有再追問下去。蘇小尋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走著走著他們便講起了新鮮事兒,一個小太監好笑地道「你們可有听說過那們失寵一年這久的采荷娘娘麼?」

「你不是要說她昨晚出的糗事兒?」一名宮女掩嘴偷笑著接口。

「是啊!听說被皇上從床上踢下來了!皇上盛怒著說︰你從此別想再上我的床,惡俗的女人。之類的。」

「是呀!我只是听得一些,並不全面。不知這其中細節如何。」其中細節,蘇小尋已然想到了。因為她為其著的妝,而讓皇上盛怒著氫采荷從床上踢了下來!這樣說來,這錯誤還是在于自個兒身上的!蘇小尋模了模發疼的臉頰「看來這一巴掌挨得有來頭啊!」

妙妃娘娘亦發現了她臉上的紅腫起的那一大塊,問好為什麼,蘇小尋默不作聲不說話,妙妃娘娘心里已經猜到這是怎麼回來兒了,而這肇事者必定就是她了!

妙妃娘娘也沒再多問,等蘇小尋做完了話兒就任她回去了,臨走前還送了她一瓶藥膏。蘇小尋答過謝就回去了。

蘇小尋沒有想到,回去時,采荷娘娘竟然還在她的小院子里。采荷見她回來了,冷冷道「我以為你會躲上一天呢!」

蘇小尋忙又行了一個禮,低頭見只見采荷腳下有踩著一只包裹,異常的熟悉。猛然想起,那是她裝新衣的包裹!蘇小尋心中憤怒又不好發作。

娘娘蘇小尋的目光在其腳下停留了一下,笑道「這包裹你可認識?」

蘇小尋坦然道「識得。」

「可是你的?」

「是。」現在否認不具任何意義,而且她又沒做任何的壞事兒!

「來人,把她給我幫起來。」蘇小尋驚叫「為何要綁我!」

對不起,某陌最過總是發錯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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