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停下，還是繼續……
停下，意味著里面的人會死，前面的投入全部失去。繼續，那繼續的是錢。
在他的管理下，下面的能礦每天都在失血，雖然他可以把它們推在國家的頭上，但是他並不像他表現得那樣理直氣壯。股東們注重的是結果，沒人關心理由。因為理由便可以丟錢，丟失利潤，那不是股東，是聖人。
可是現在，他在陳少天身上同樣在失錢。
「少董，股東問答會到了。」
大大的會議室，卻偏偏建得很陰暗，這絕不是為了神秘，而是為了處罰。
是的，處罰。
看得見，看得清，也許會因為人情，而輕輕放過，是在看不見的狀態下，卻很少有人會放過害自己失錢的家伙。
溥杰人雖然明知道上面正位坐的是他爺爺溥戈登，兩側是他叫叔伯的股東們，但是因為看不見，他的心情是忐忑的。
「董事長，听說你在一個人身上花費大筆金錢？」
他是董事長，他爺爺是老板。在公司里，他總是以少董自稱，但是在這里，他就是董事長。
「是的。」
「為什麼？」
「大家知道能礦不比其它能源，現代化設備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能礦的性質我們都知道，就不需要你給我們做科普教育了。」
他知道這是他哥哥陳承乾的聲音，一個時刻盯著自己位子的男人。他繼續說道︰「可是開采上來的粗礦，雜質太多，無法直接使用，必須由古武者以內力提純。要知道那些古武者並不怎麼听我們的，所以我才想用傳承丹造就一些我們自己的古武者。」
「嗡－」
股東們討論起來。
他們只知道溥杰人在花錢，但是並不知道他在干什麼。而他的解釋一出，培養自己的古武者確實要比雇佣外人合算。
「同意。」
「同意。」
……
「同意。」
「好，這個就算你通過，可是下一個呢？你沒有殺死蟲子，害大家的錢每天都在損失，你又怎麼說？」還是溥承乾的聲音。
這是股東大會，國家只是借口，卻無法讓他們滿意。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必須體現出在別人都無法賺錢時，你卻可以賺錢的價值。
「大家請看。」他啟動了他自己的腕式智腦，投射出三維立體影像。「國家的研究並非毫無價值。這是我們稱之為大青蟲的能礦蟲子，據專家們研究，這些蟲子在吞吃了能礦後，其實並不能吸收。」
「你胡扯！」害怕讓他過天的溥承乾怒吼道，「不能吸收，它們吃它干嗎？」
「請听我說完。它們無法吸收，這就是我要利用的。大家知道能礦只有古武者才能開采，但是如果任何人都能開采呢？」
「這不可能！」
「不，這可能！」他認真說，「只要我們把這些大蟲子引出來，引出礦區，那麼只要殺了這些大蟲子，它們身上的能礦豈不是任何人都能開采？大家想想，是計較現在的蠅頭小利，還是放眼未來，成規模自動化的開采。」
溥杰人表現得非常自信，仿佛是已經有了研究成果似的。
他表現得如此自信，這還用選嗎？反正東西還在那，並沒有消失。
在一間獨特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原本是溥戈登的，自從他退休以後，這間辦公室便沒有動，一直保持原樣，雖然這是辦公大樓最好的辦公室。
「想不到這間辦公室，你還保存著！」溥戈登感慨，滿意著。
溥杰人和溥承乾分站在他身邊，都沒有出聲。
「你的計劃很好，只要是好的。你都可以放手去干，爺爺會幫你看住那些股東……」
「爺爺！」老頭子要出馬，溥承乾急了。
「你出去！」
「爺爺，我可是你大孫子！」
「你要不是，我早打斷你的腿了。出去！」
沒辦法，溥家，他就是權威。他只能出去，不過他不甘心，在走過溥杰人身邊時，他小聲說道︰「你個馬屁精，你別得意！我才是嫡長孫！」
溥戈登搖搖頭，罵道︰「沒出息！二子，咱們家，你大哥不行，你叔伯他們都不行。這是一個新能源新時代，所以他們只要安心分紅就可以了，你才是公司真正的掌舵人。」
「是，爺爺。」
他表面上很高興，但是在溥戈登離開後，他又開始砸東西，砸得很用力。
當把一切都砸得稀巴爛之後，他才恢復正常。「他好像又年輕了，頭發都黑了，年輕十歲？」
「少董，他醒了。」爛得不成樣子的房間，秘書仿佛沒看見。不，不是沒看見，是見得多了。
每個人都有壓力，有壓力便需要釋放的渠道，砸東西都比要打人好，不是嗎？
反正他這麼有錢，即便每天拆一棟樓也拆得起。
「是嗎？我們去看看。」表現得有自信，是一個船長必備的素質，即使這個船長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陳少天醒了，他在沐浴，一個周天的運行，他的身體排出大量的物質。有雜質，也有其它。
能量在體內運行，本就是身體與能量之間的一個適應過程。
適應，活；不適應，死。
即使以陳少天曾受雷擊的經歷，他的細胞也是在大量死亡後，才產生適應能量的細胞。
這些新生的細胞晶瑩剔透，綻現出無窮的活力。
陳少天覺得他現在渾身都是力量，他都能直接抬起一棟樓。
當然，他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知道這是新生的身體還不能很好地控制體內能量，而產生的一種能量逸散的現像。當他完全掌控了這股力量，便不會有這樣的沖動了。
「那他成功了嗎？」在走去的路上，溥杰人想盡快知道答案。
「是的。在我們的儀器檢測下，他擁有了不低于下級武者的真氣。」秘書回答道。
只是卻沒人知道，他們檢測到的其實只是陳少天控制不住的，而逸散出的能量罷了。那根本就不是真氣，因為陳少天根本就不是古武者，他是能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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