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風水師 第七章 風月津門

作者 ︰ 徐公子鍺許

「歡迎進入天津的境地,祝大家旅途愉快。」一聲悅耳的女乘務員報幕的聲音,將離淵從畫卷中拉了出來,他不知道這種狀態到底多長時間了,此刻離淵只感覺精神極度勞累,好像習練了一晚上的秘法一般。他深出一口氣,眼神中顯現出後怕,如果不是外物的耽誤,他恐怕會被畫卷吸到,精神力最後的崩潰,但是那立軸畫卷依然好好的在離淵的行囊中,卻無時無刻不在干擾著離淵。

長舒一口氣,離淵不敢在保持這種狀態了,火車已經進入到了天津的地界,近代百年看天津,成為世人共識。天津地處華北平原東北部、海河流域下游、環渤海灣的中心,東臨渤海,北依燕山,扼守京畿,確實一片佳地,四周環水而居中無水,在風水上屬于困水局,五行中水汽欠缺點,其余的倒沒有什麼,此處的發展大有可為。

看著天津的面貌,離淵忽然改變了注意,不準備直接前往京城觀摩了,一來現在的離淵風水秘法還未到達一定的程度,京城是古代風水俱佳之地,現在去的話,非但得不到一些收益,可能還會損傷些自身的靈覺,而天津在風水上屬于京城的外圍,這樣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二來,他則想去看望下自己許久不見的姑姑一家,離淵的姑姑在天津落戶後,在津門一塊依靠著爺爺給的資助,開辦了一個運輸公司,這些年來隨著開放,想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離淵在十歲的時候,與姑姑在杭州見過一面,這一來一去,已經六年未曾見到,現在不知道姑姑能否能認出,這個衣著樸素無比的帥小伙就是以前「印沽齋」的少當家,按照離淵的打算,他這次去見見津門,先不去看望姑姑與姑父,只想拉著表弟姜遠一人,去帶他逛逛這津門,畢竟姑姑姑父都是大忙人,生意場如戰場,舒緩不得。

而表弟姜遠,則是從小跟離淵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孩子,早年姑姑家創業期間,把姜遠寄養在杭州,離淵早熟點,自小他就是離淵的小跟班,而且前些日子,一次與姜遠聯系,離淵得知,姑父把公司旗下的一所酒店劃到姜遠的名下,讓他自力更生學習打理生意,這可是樂壞了姜遠,也當了一會老板,不必在看他老爹的眼色,這次離淵準備在他那里待一段時間。

至于施靈曼兩女則是準備去北京的,在小鎮的車站上,離淵已經听她們說了,下車的間隙,離淵還特意朝著柴雯所坐的方向搖了搖手,坐了個下車的手勢,那柴雯也是高高興興的笑著點了點頭,等到離淵背上行囊往車門走去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有了些落寞。

此去一別,真不知道何時能夠再相見,或許就成了芸芸眾生中的過客一般,留不下任何的蹤跡,或許能夠再相見,誰知道呢?

到了下午六點左右,從武漢開往北京的普快列車停靠在天津,這一站上下車的客流量非常大。當準備下車的乘客們提著行李在靠近車門的走廊上排隊等候時,離淵仍然若無其事的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等到列車靠站車門打開之後,人們擁擠著下車,而車門外的站台上也圍著不少人等待擠上車,離淵這才站了起來,左手低垂悄悄提著包,借著人流的掩護下車出了天津站。

一路無話的出了車站,離淵伸伸腰,此時的交通頗為的繁忙,離淵沒有打車的計劃,準備徒步丈量下津門一帶的風水局勢,他第一次到這里來,平時對此的理解都是姜遠自己的講訴,對此離淵還是有點茫然,這樣一路走來,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誰也不會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徒步觀望的年輕人,見到的也會以為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天津城的繁華在離淵的腳下延伸,離淵可不打算在大街上四處奔走,對著天津城上空的風氣看了一會,離淵間或深邃的眼光驚走一些遨游的飛鳥,選了一條略微偏僻的小巷穿過,這條路在風水上算是捷徑,慢悠悠的離淵向著姜遠的酒店走去。

或者因為天色已晚,加上天氣略顯寒冷,這里此刻基本沒什麼人跡,離淵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剛剛看天津城上空的時候,水汽集結形成一條水龍,水龍翻滾的前方有著一條棧道,形成了一道天門,不出意外就是津門所在了,躍居龍門之勢,風水屬大旺,怨不得很多公司都安置在這片區域。

在天上看倒還不覺得,此刻離淵抬眼眺望,才發現,原來這里距離津門還是有段距離的。幸好這點距離在離淵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微微整理一下衣著,看看還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三年的隱修游歷,離淵從原本重形而變為重心,不再執著與外形的那種灑月兌,只要心不為外物所欲,何必強求那形體的獨樹一幟?

對著水面又照了照,離淵確定不會引人注目,才邁開大步,朝著姜遠的致遠酒店走去。這次是無事前來,離淵有著大把的時間前去揮霍,或許是《撼龍經》中養生決法的深入頭腦,即使是走路,離淵也不似普通人那般腳踏實地,仿佛行雲流水的身影一閃一現地朝前行進,在時間大概到了十點的功夫,天津城那種繁華的喧鬧就在眼前了。

白天天津城依然是如同大多數城市一般,秩序井然有條,但是晚上的津門也是無一例外的,到處是物欲橫流,街道燈光的陰影里,在離淵識人辨物的眼中,不時可以看到吸毒的病夫和賣笑的妓女。二者本沒有相同,若一定要找出相同,那就是很多人的眼底深處,都透露出一種對生活悲觀以及絕望無助。

「這位先生,需要服務嗎?」嗲聲嗲氣的黑發女子纏上離淵的胳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眼前是一個臉上滿是粉底的女人,或者因為青春光華不在,所以化了很濃的裝,卻依然掩蓋不住眼角的魚尾紋,在微黃的燈光下顯得有幾分陰森蒼白,雖然堆滿笑臉,離淵依然不可避免的,看出那為生活所迫的無奈。以她的年紀,恐怕早就該做母親了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離淵從身上隨便模出一塊玉石遞過去,這是他以前在南陽游歷的時候,在那一片廢棄的玉石礦中找出的幾個被埋沒的玉石,離淵的古玩眼光很毒,他看上的玉石至少算是精品,他一向沒有帶現金的習慣,身上的這些個玉石原本打算到京城古玩踫門面的。

「謝……」女子的聲音卡在咽喉里,離淵卻已經趁著夜色消失在人群里。黑發女子雖然做出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可是,離淵卻看出那不屬于風塵的不屈,風水涵蓋著相術,一個人的面貌往往將她的內心敞開在外人之外,連離淵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就將那價值幾何的玉石給了她。

離開黑發女子的視線,離淵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游歷久了,居然沾染上對陌生人的憐憫這種陋習?這不是以往眼界高廣的「印沽齋」少當家,在不知不覺中,離淵已經開始變化了,也許連他也不知道,這是境界的提升,風水之道暗合天人合一,悲天憫人本就是蒼天的一種道,只不過在先下物欲的社會,顯得那麼柔弱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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