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關 求親

作者 ︰ 再坑我就去撞牆

「我非得嫁給他,是麼?」藍玉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地跪著,她身旁,是一名唉聲嘆氣,滿面愁容的黃衣老者。

听了藍玉的話,那名黃衣老者無可奈何地應道「玉兒,你不是不知道,這秦虞天欺君罔上,目無綱紀。我讓他撤兵,他置若罔聞,讓他不許殺俘虜,他連下三城,屠盡三城。如今他帶著十萬大軍入了京,指明要你嫁給他,如果不把你嫁給他,父皇實在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來。」那黃衣老者說著,用手指了指前殿。

前殿,與藍玉只是一簾相隔的朝堂,一名全身披掛,血染征袍的青衣男子,正一手執劍,一手扶膝,半跪在廊下。

他低著頭,藍玉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從他的身形,他修長而又精悍的體魄來看,他應該相貌不俗。

她和父皇在後殿待了三個時辰,秦虞天便紋絲不動,在前殿跪了三個時辰。

他嘴上說求父皇把她嫁給他,但他手下的精兵,早已將皇宮重重包圍。

說起這個秦虞天,藍玉的姐妹,幾乎個個愛慕他,她們平日里就一直和她說,秦虞天有多麼勇武,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兵法韜略,無一不精。而且,他相貌俊美,天下無雙,他上戰場的時候,許多次,他的敵人因為看到了他的相貌,不忍心下手傷他。

如果是換成她們,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嫁給他,絕不會為難他,讓他在廊下跪上三個時辰。

藍玉實在是對秦虞天沒有絲毫的好感,她甚至,還有些怕他。

藍玉記得六年前,她還只有十二歲,她跟著父皇出巡,來到了秦虞天的封地,秦虞天本在習武,一見到她,突然停下了,眼也不眨地盯住了她。

他當時便要父皇把她嫁給他,可藍玉不答應,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況且,他……確切地說,是他爹那蠻荒的封地,杳無人煙,荒蕪枯寂。藍玉從來沒見過走了一百里地都找不到一戶人家的地方,那里沒有集市,沒有酒樓,沒有綢緞鋪,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地,牛,羊,鷹,什麼都沒有。要她長久生活在那樣的地方,她寧可一頭撞死。

她當時就把話和秦虞天說明白了,她不嫁,不嫁他的人,更不嫁他這塊鬼地方。

他當時並沒有堅持,只是低頭沉默了一會,就不再說話。

為何到了今日,他突然又來向她提親了?

藍玉不願,她真的很怕他。

她記得,在南嶺的最後一天,她瞞著父皇,偷偷跑出去,迷了路。那里杳無人煙,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得藏在了一個山洞里。

她餓了好幾天,頭暈眼花,最後,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她看到山洞門口有人影在晃動,她驚喜地以為是父皇。哪知父皇沒來,來的,竟是秦虞天。

他風塵僕僕,滿身的枯葉,他的鞋底沾滿了泥濘。他看起來,就像片刻未歇,找了幾天幾夜才找到她。

她當時已經幾乎昏厥,渾然不知,他竟然割破了胳膊,把他的血,灌給了她。

當她因著口中的檀腥,驚悚地睜開雙眼,她竟然看到,他從胳膊上割下了一塊肉,鮮血淋灕地塞進了她嘴里。

雖說她那時候餓得幾乎快死了,他那麼做,是為了救她,但她怎麼也忘不了,那生吃人肉的惡心的感覺,還有秦虞天,那冷酷無情的臉。

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他割下自己的肉,就像割掉路邊的野草。他武藝如此高強,出去捕獲幾只野獸,不過是一時半刻的事,為何非要逼她吃他的肉?

後來,藍玉才知道,行軍打仗,缺糧的時候,殺人,吃人,對他們這些世代為將的男人來說,習以為常。

可藍玉受不了,從此以後,她一想起秦虞天便惡心,一看到他,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急匆匆同父皇離開了他的封地,臨走時,秦虞天就站在門外看她,他什麼話也沒和她說,只是目送著她離開。

之後兩個月,藍玉就把秦虞天徹底忘了。

哪知道六年後,他竟然橫掃天下,成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直入朝堂,指著父皇,非要父皇把她嫁給他。

藍玉看著父皇,她知道她不得不嫁給秦虞天,不管她有多麼不願意。正如父皇所說,秦虞天帶了十萬大軍入京,而京城的守衛,加起來,不過三萬余人。

藍玉伏下,沖父皇磕了三個頭,她不再猶豫,起身掀開簾幔,步進了前殿。

藍玉一出現在朝堂,秦虞天立即抬頭,目不轉楮地望住了她。他眸若寒星,臉似皓月,確實如藍玉的姐妹們所說,英俊不凡。

藍玉淺笑嫣然地迎了上去︰「秦……」她秦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秦虞天,或許叫他夫君,他會高興一點,會讓圍著皇宮的十萬大軍,早些撤退。

于是她便笑著上前,握住了秦虞天的雙手,媚態萬千地沖他喊了聲︰「夫君。」

藍玉本就嬌小,秀眉櫻唇,膚白羸弱,她一笑,臉頰便涌起了兩抹淡淡的紅暈,她站在秦虞天面前,就像一個玲瓏小巧的瓷女圭女圭。

滿朝文武都在盯著藍玉看,一方面是驚嘆于她的美貌,另一方面,則是感嘆,她與秦虞天,當真一點不配。

秦虞天太過剛硬,他即便跪在廊下,周身上下,依然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近的凌冽。

他挺拔精悍,雖然相貌俊美,但覆蓋在鎧甲下的皮膚,卻堅硬如鐵。反觀藍玉,她膚如凝脂,吹彈得破,即便秦虞天什麼力氣都不用,輕輕捏藍玉一下,也可能把她捏出淤青,甚至捏傷她。

這兩人,就像水與火,看起來,完全不能共存。

藍玉本以為,她喊虞天夫君,他必會高興,馬上就會撤兵,但秦虞天,他只是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藍玉一直握著秦虞天的手,她笑得臉都酸了,但虞天只是看她,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就像她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他一樣,冷冷冰冰,好像覆了層霜。

藍玉不由有些尷尬,她好像高估了自己在秦虞天心里的分量。他如今已是天下兵馬大元帥,這些年來,見過的女人,一定不少,說不定有許多都比她貌美。

他娶她,還不一定是為了什麼,或許是為了羞辱她,當初拒絕他,或許他只是想當父皇的親戚。

藍玉低頭沉思了一會,正要把手縮回來,秦虞天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彎腰,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抱了起來,他用手托住她的臀,讓她自己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他並沒有抓著她,或是扣著她的腰,把他的手勁使在她身上,他只是把她捧在手心,輕輕抱起了她。

他托著她,讓她柔軟的身軀,溫順地貼在了他剛硬的身體,她貼著他,就像藤蔓攀上了樹干,絲帛覆蓋上鐵器,相得益彰,親密無間。

「多謝聖上恩典。」秦虞天抱著藍玉,朝前微微點了點頭,他旁若無人,轉身就走,他全也不顧宮中的規矩,公主出嫁,需要先下聘禮,三天之後,再入宮迎親。

他只是命人抬進朝堂幾十箱的金銀珠寶,藍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箱子,那里面的珠寶,有很多她根本就沒在宮中看過。她只在宮里看過三株珊瑚,可秦虞天,他在一個箱子里就裝了十株珊瑚,更不要說他在其余幾十個箱子里,裝滿了珍珠瑪瑙,翡翠琥珀。

他的手下把金銀珠寶往朝堂一放,就和他們的主子一樣,連聲招呼也不打,轉身就走。

藍玉苦笑,看來,她就像一件貨物一樣被買走了。

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因為反抗只會帶來難以預料的惡果,不光是對她,更是對父皇。

她把臉頰貼在虞天胸膛,溫順地閉上了眼楮。

當藍玉感覺到,秦虞天停下了腳步,抱著她坐在了床上,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她雖然深居皇宮,但一直听說,他們這些戰將,征戰殺伐,難免奸.婬.擄.掠。虞天的軍隊,在違抗父皇的軍令,屠城之前,仿佛就這麼做過。

他手下這麼做,他自己當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但願他手下留情,不要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藍玉閉著眼楮,秦虞天果然如她所料,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他先是扳過她的肩膀,檢查她胳膊上的守宮砂,他用力摳它,好像不相信它是真的。然後他用手掌極輕地撫模了一下她的胸口,藍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他很快把手縮了回去。

他扔掉了她的肚兜,重換了一件到她身上,讓藍玉驚奇的事,他給她的,比她原先穿的,更加柔軟,更貼合她的皮膚,絲滑滑的,說不出的舒適。

他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香囊首飾,然後又開始重新往她身上掛香囊首飾,藍玉雖然看不到,但她能聞到,他給她的香囊,比她原先的,馨香醒神,更好聞了。

他給她戴的,大概也是比之前更好的東西。

藍玉悄悄地睜開了眼楮,果不其然,擺在她面前的,全都是珍珠瑪瑙,翡翠白玉,個個都比她之前戴的更圓更潤。

他倒也懂得給女人佩戴首飾,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會為女人做這樣的事。藍玉雖然心中奇怪,但並沒有吱聲,當秦虞天伸手解下了她胸前的玉佩,藍玉心中一急,開口就喊︰「別踫!」

然而她這麼一喊,秦虞天卻猛地將她胸口的玉佩拽下。他剛才一直沒有弄疼她,就連抱起她,也只是用雙手輕輕托著她,但他此刻,卻猛力將她的脖頸拽出了一圈紅痕。

「誰送的?」他高舉著那塊玉佩,面無表情地看著藍玉。藍玉心中一慌,但她立即編了個謊,輕聲道︰「母妃留給我的。」

她一邊說,一邊伸長了胳膊,想從秦虞天手上搶過那枚玉佩。

但秦虞天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一甩手,就將那枚玉佩扔出了窗外。

「噗通」一聲,玉佩沉進了魚池,藍玉再也沒辦法無動于衷,她站起來,沖到了窗口,她擰眉望著窗外的魚池,她憤怒地沖秦虞天喊︰「把它還給我!」

她邊喊,邊瞪著秦虞天,但虞天只是看著她,淡淡一笑︰「你若想要,就自己跳下去撈。」

他雖然在笑,眼神卻冰冷嘲諷,毫無笑意。若不是他常年引兵出征,從未進過京,藍玉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這塊玉佩是誰送她的。

但這不可能,藍玉告訴自己,他從未入過京。

藍玉閉上了眼楮,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不要緊,她模了模胸口,那里藏了一瓶藥,那是她三天前命太醫為她研制的,假死的藥。只要她辦完了父皇交代她的事,她就會找機會吃下這藥。

她抬起頭來,依舊笑盈盈地看著秦虞天︰「夫君若是不喜歡,扔了就扔了吧。」

區區一塊玉佩,算得了什麼?她不能惹怒秦虞天,他草菅人命,殺人如麻。若他一怒之下,把她殺了,那才糟糕。

藍玉笑著,轉過了身,又坐回了床上。見藍玉不再發怒,反而笑了起來,秦虞天也斂住了臉上的笑。他開始沉默,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藍玉。

他的手指,輕撫過藍玉的臉頰,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他把食指伸進藍玉嘴里,逗弄她的舌。藍玉看得分明,他眼里再度涌現出戲謔的笑,她愈是難堪,愈是臉紅,他眼中的笑意,愈濃。

他用手指勾弄了一會她的舌.頭,把手指拔了出來,開始挑開她的衣襟,觸踫她的身體。

他輕撫她的脖頸,把手指停留在她的胸部,他並沒有弄疼她,只是輕輕地□她。藍玉閉上了眼楮,她打算把一切都忍過去,卻感覺秦虞天在她耳邊,輕輕吹氣︰「羞什麼,又不是沒被人踫過。」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確實沒被人踫過,他是第一個。但藍玉並未反駁,她只是緊閉雙眼,咬牙忍著。

一會兒就過去了,她告訴自己,等她再睜開眼楮的時候,一切就過去了。

見藍玉毫不反抗,秦虞天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把手指伸進藍玉的裙褲,肆意地觸踫。

「這麼緊,一會我進去了,你可能會血流至死。」秦虞天咬著藍玉的耳朵,戲謔地笑,他的話,對藍玉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藍玉記得,三年前,李妃為父皇侍寢之後,就流了一地的血,怎麼也止不住,藍玉親眼見過,李妃就這麼死了。而父皇,他只是因為酒後亂性,對李妃稍微動了點粗。

秦虞天,他可比父皇年輕,強壯得多。藍玉心中慌亂,抓著秦虞天的手,想把它拔出去,不料那手不退反進,一再深入,竟然觸模到了一層溫暖的薄膜。

虞天的手指抵到了一層薄膜,它猛地往後縮了縮,藍玉緊張得滿頭大汗,她滿腦子都是李妃鮮血淋灕死在床上的場景,不能不怕。

秦虞天卻只是沉默地看著藍玉,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用手指反復觸踫那層薄膜,藍玉能感覺得到,他的動作,非但談不上粗暴,反而十分輕柔。

突然,他猛地把手指拔.了.出.來,扣住藍玉的後腦勺,將他的嘴唇,牢牢地貼上了藍玉。

他的親吻,凶猛而又狂暴,藍玉幾乎被他吻得窒息。他攪住藍玉的舌,抽空了藍玉肺里所有的空氣,藍玉一生都未曾被人如此激烈的親吻,從前,她也被別人吻過,但那只是淺嘗輒止,只是在她嘴唇上輕輕觸踫一下,但虞天吻她,卻仿佛要把她拆吃入月復。他咬她的嘴唇,吮.吸她的舌頭,他握著她的腰,把她的身體,密密地熨貼上了他。他與其說是在親她,不如是說,是在試探她會不會接吻。

藍玉不會,她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只是木訥地承受虞天狂風暴雨般的吻。他的火.熱在她的私.處碾.磨,他的手掌在她的臀.部按.壓,在接吻的間隙,她听到他聲音沙啞,冷冷地對她低喃︰「我不管你從前是怎麼樣,但你如今已是我秦虞天的夫人,若你將來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藍玉趕忙點頭,她豈會不明白?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拗成兩截,父皇救不了她,誰也救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才能救自己。

藍玉閉上了眼楮,她能感覺到,虞天已經蓄勢待發,而她的衣裙,早已被他褪下。

他會強佔她,這毋庸置疑,他這麼剛硬,而她又絲毫沒有準備——她無法準備,她對他,沒有絲毫的感覺。痛疼在所難免,她會流很多血,也許好多天都沒法下床,藍玉握緊了雙拳,她面色煞白地等著。

但虞天只是嘗試性地往藍玉身體里刺了刺,藍玉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退了出去。

他退了出去,把藍玉抱了起來,他用手,輕柔地撫模藍玉的發心,他開始對藍玉笑,他笑時,眼中水波蕩漾︰「你太緊了,就像個七八歲的女女圭女圭。爺不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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