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晉 財路

作者 ︰ 南人

等福蕙身上的傷養得差不多時,熱河之行也近尾聲,伴駕隊伍浩浩蕩蕩地進了京城,福蕙的短暫假期也正式告罄,一想到又將投身高門內宅的生活,福蕙就倍感郁悶,亞歷山大啊!

當福蕙踏入貝勒府內院時,全身的汗毛刷地豎了起來,女人啊女人,又看見了那些煩人的女人。.

如大婚後第一次進府一樣,內院的女人們都列著迎接三人的歸來,只是隊伍中少了劉佳氏,還有依然沒有露面的瓜爾佳氏,看著女人們雙目閃光地望著胤祺,福蕙心里為自己默哀,得,又得跟這群餓狼周旋了。

所幸,福蕙留了胡嬤嬤在府里,房里的事經她操持,到井然有序,還有,這趟出門前,胤祺已經恢復了梁泰的賬房管事之職,賬房在他的管制下,也賬目分明,白佳氏是個聰明的,知道該靠哪座山,因此也不曾在此期間搞什麼花樣,府里到相安無事,最最重要的其實是胤祺不在府里,女人們也沒了爭寵的目標,自然安分不少。

福蕙花了幾日時間了解和處理了這段日子府里的一些事情,胤祺也恢復上朝及辦公,這段時日所堆積的公務頗多,因此他也分外忙碌。

等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後,福蕙有了些空暇時間,這趟出游的後遺癥就是,她的心思一時收不回來,老是覺得屋子里悶,一有空閑就老想著出去透透氣,便一時想起了去莊子上轉轉,也算來個緩沖。

福蕙將這打算告訴了胤祺,胤祺到贊成,只是說近日公務繁忙,他無法陪著同去了。因此,福蕙第二日便帶著芳兒一同去了莊子,收拾了些細軟帶去,準備在那邊小住幾日。.

莊子建在郊外,在一處小山丘上,山丘下是整片的農田,如今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廣闊的麥田中時時翻起一金黃的麥浪,居高臨下望去,猶如置身金黃的浪頭般,讓福蕙心曠而神怡。

莊子上的人員到也簡單,陳管事一家人管著十幾名僕人奴婢,福蕙這趟來,除了帶巧玉、巧琴以及剛挑選的女乃嬤嬤董鄂氏外,其余的都由莊子上安排的人伺候,整日里吃喝玩樂到也清閑自在。

莊子的後院種了幾株月桂,正值這八月盛開的季節,以致莊子各個角落都飄散著濃郁的桂花香味。因貝勒府後院從來沒種過桂樹,芳兒一時對這種十里飄香的味道很是感興趣,天天吵著要摘桂花,底下的奴婢到也識趣,天天都會呈上一瓶子桂枝放在房中,以供芳兒觀賞玩樂。

這日福蕙帶著芳兒在園子里閑逛,芳兒見到園子里種著許多樹木,便想到了要去摘桂花,福蕙就領著芳兒一路逛一路尋找月桂樹。

不多時,福蕙便感覺到空氣中的香味愈發濃郁起來,于是循著香味慢慢行去,遠遠的在樹木的隙縫間,有幾支桂枝伸展而出,桂樹應該就在前面了,福蕙笑著告訴芳兒,芳兒便拉著她急急地往前跑。

「不行,不行,還不能摘,時候不對,快住手,給我下來。」福蕙芳兒還未到桂樹前,便有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了過來,待到她們走近時,才發現幾名下人攀著梯子正在剪樹上的桂枝,而梯子下有名年約五旬的大爺正在出言阻止,神情頗為憤怒。

「什麼時候不時候的,我只知道,現在主子要這花,那咱們就得剪了去供給主子,我說丁老頭,你給我一邊去,別妨礙爺辦正緊事。」站一邊呵斥的人福蕙認識,是陳管事的佷子,在莊子里也算半個管事人。

福蕙瞧去,丁老頭頭發已經有些花白,身板看上去到挺硬朗,只是腰這邊微有些佝僂,臉黑得發亮,滿臉的褶子,雙手俱是皸裂的紋路與老繭,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人,似乎脾氣還挺硬,被陳管事佷子呵斥了,他還是拗著,繼續大聲道︰「我老頭子種了一輩子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糟蹋,還不給我住手。」

陳管事佷子頗有些不耐煩起來,直接便拿手推丁老頭,用行動驅趕起來,丁老頭也不肯退讓,一把抓住陳管事佷子的手臂,互相推搡著,眼看兩人就要扭打起來。

「給我住手。」福蕙叫喝了一聲,兩人全停下手來,扭頭看來,陳管事佷子見過福蕙,立馬便轉身行了禮,口呼︰「福晉吉祥。」丁老頭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行了禮。

福蕙擺了擺手讓兩人起身,轉臉著看丁老頭,陳管事佷子是個滑頭,馬上便介紹道︰「福晉,這是咱們莊子里一直負責花圃園子這一塊的丁二成。」

福蕙了解了丁老頭的身份後,頗有些好奇地問了聲︰「你為何會說這桂花還不到時候,現在不正是八月,桂花正當時才對啊。」

丁老頭未曾想到福蕙會詢問于他,一時愣住,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才回道︰「福晉不知道,今年的氣候比往年熱得遲了些,這桂花不經過八月最熱那幾天的熱氣蒸過,香味便差了許多,如這時候摘下,便是白白糟蹋了這花。」

福蕙上世的表姐是開花店的,她在表姐的花店打了好幾年工,接觸過各色各樣的花不下數百種,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學農科的,她真不知道其中還有這層門道,看來一山還有一山高,不免有些佩服,便問道︰「你種花已經很多年了嗎?」

「是啊,老奴十幾歲就開始種花,到這會都有四十來年了,從有這莊子以來,老奴就在這里種花了。」丁老頭慢慢說來,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驕傲之色,這里的花都是他的精心之作,難免有些引以為傲。

福蕙點了點頭,她打心眼里尊重這樣的技術人員,正待讓那些剪桂枝的下人們離開,告知他們以後不要再剪這些呈上來時,丁老頭突然探了口氣,「哎,只可惜,這里有這麼多的花,而主子又不能長來這邊,這些花都沒被人看過一眼,就落了,變成了花泥,真是很可惜。」

他的話福蕙懂,這是一種落花無人識的感慨,他是心疼這些花無論在任何季節開花凋謝,都一樣無人知、無人賞。

福蕙也是與花打了多年交道,不免也有些感慨,這情緒不知觸動了腦中的哪一根弦,突地,一個念頭便竄了出來,現代不是有通過嫁接的方法改變一些花期,而且可以豐富花色花形,已達到更好的觀賞性,這方面她也懂一些,不知道在這清朝能不能實現,如果能成功的話,那麼,這也會是一項賺錢的好門路。

想到這些,福蕙突然就很感興趣起來,巴不得馬上就實驗開來,當然,光靠她的理論是不行的,還得有實際經驗才成,而她身邊就有一名種花經驗相當豐富的老資格,那就是丁老頭。

之後的兩三天里,福蕙便熱火朝天的開始了她的嫁接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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