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素來有著它的矜持。那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城堡,如同一個胸懷天下的君王,俯首回望,感慨著數千年來不斷重演的悲傷。
異能戰機平穩的落在了酆都的七號機場,沒有人迎接,一切似乎都那麼平淡,熙來攘往的人群,高大聳立的樓盤在無時無刻的彰顯著帝都的繁華。
一路之上,謝天平和馥秀都在為該穿什麼樣的衣服發愁。帝都面聖,從來就不是一個小老百姓敢想的事情,緊張,躊躇,甚至帶著一些害怕。夫妻兩看著一路上飛行的汽車,隱隱覺得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城市,有著一種強烈排外的氣場。
反倒是謝寶樹很淡定,這一點還是和見識有關。前世的自己進連外國總統都殺過,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哎呀,小場面啦。謝寶樹很矜持的想著。
帝星遙依然擺著個死人臉,對于身後那些泛著花痴的少女露出一臉冰寒。偶爾,會有膽大一點的,自信一點的跑過來要簽名。
「帝星遙,我,我想,你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無聊……」
帝星遙不勝其煩的走在路上,看見身後幾乎掉眼珠子的一家人,涌出一絲自得之色。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長得帥也有好處,起碼,在丑人面前,能夠挺起自己的胸膛。他這樣想著,有些恨恨的瞟了一眼謝天平。
短平頭,沒氣質。還長著胡子,裝深沉。他這樣想著,漸漸的緩和了謝天平在醫院的時候對自己的不敬之罪。
謝寶樹偶爾會和帝星遙聊上兩句,明明是個小屁孩,卻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來教育著帝星遙。
「笑一笑嘛,人生算長一點也就365000天,你打算擺一輩子的死人臉?」
帝星遙,「額……」
謝寶樹「哦,我明白了,你是面癱……」
帝星遙嘴角連連抽動,「聒噪死了。」
每當這個時候,謝寶樹就會涌出一種自得來,看,長得帥果然很糟糕。這些無知少女啊,怎麼就不懂男人的深沉。當這張死人臉變成照片的時候,你們難道能夠從上面看出一個人的心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