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懶得去計較皇上的話,順著他的意思接著問道︰「那麼請問父皇,可否將寧墨還給兒臣?」
寧墨在皇上手里,西陵易之肯定。
西陵易之將話全部挑明,皇上亦懶得和他繞,沉下一張臉,天子的威嚴,不怒自威,讓氣壓頓時低下來,沉聲道︰「你既然這樣說,朕也不必再瞞你,的確,寧墨現在在朕手里。」
西陵易之眸光緊了緊,但理智告訴他要冷靜。
「寧墨與兒臣鬧了別扭才出了王府,若有什麼冒犯父皇之處,兒臣替她道歉,兒臣這就將寧墨帶回去,好好管教。」
「哼,話說到這個份上,朕也不同你繞圈子,朕最後問你一遍,可願勸說寧墨,讓她為洛溪所用?」
西陵易之剛剛還似月牙般彎著的眼楮驀地睜大,不畏不懼的直視自己的父皇,「恕難從命。」
恕難從命。
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在挑戰皇上作為天子的尊嚴。
這麼多年來,在洛溪這邊國土上,有誰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他的命令?
「大膽!」一聲怒斥,皇上站起身子,那張與西陵易之有著幾分相似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那些細微的紋絡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威嚴,「你若不肯勸說她,朕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讓她答應了。」
「父皇打算怎麼做?」
皇上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殘酷,「寧墨再能干,終究只是一個女子,不知道那些錚錚男子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她是否能夠承受得了?」
聞言西陵易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寬大的袖袍里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這些疼痛都在提醒著他,關心則亂,他不能自亂陣腳。
不知道那些錚錚男子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她是否能夠承受得了?
這句話在西陵易之的腦海里不斷的重復著。
他為洛溪做事這麼久,天牢那種地方亦是去過的,他是見過,那些意志堅定的男兒被那些殘酷的刑罰生生弄到精神崩潰的,他不敢去想,如果他的父皇真的將那些殘酷的刑罰用到寧墨身上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