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命運的第一章 寂寞的碎片 一半地獄 第二十九章 他的過去

作者 ︰ 清果

城主府後園的涼亭,易可妮與凌路面對面坐著,雖然易可妮一直表現得很和善、微笑而溫柔,但凌路始終有些緊張,連手腳都慌得不知道怎麼擺好。

掛在涼亭上兩盞紅燈籠,釋放著朦朧的光,但足以照亮這里。

易可妮見凌路這個樣子,不禁模模自己臉蛋,疑惑的問︰「我的臉,是那種會把小孩子煮熟吃掉的巫婆臉嗎?」。

「啊?」凌路愕然地搖搖頭︰「也、也不是很像啊。」

「哦~~~~」易可妮了然的點點頭︰「那就是說,有點像?」

「……」

「撲哧~」愉快的笑了笑,易可妮朝拘謹的少年眨眨眼︰「要不然,是什麼使你如此不安呢?」

「我……」凌路抓抓手,小腦袋不好意思的垂下,已經臉紅了。

石桌上燒著的水開了,易可妮正欲伸手,但凌路覺得這種事應該由小輩來做才對的,這是禮貌。他連忙站起,用厚手帕裹住發燙的柄部提起,先熄掉炭火,再將開水倒入小巧的紫砂茶壺中,隨後取了適中份量的玫瑰果與洋甘菊放進去,待茶料泡開後,便小心翼翼地給對方倒上一杯。

還好別別特別鐘情這種有美容效果的花茶,相處得久了,凌路自然也學到了幾分。

「真是乖巧的孩子。」易可妮贊賞的看著凌路,這麼說︰「小齊地眼光。總是很好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每一個,都讓人打心底里疼惜。」

「呃……」凌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要坐下的,便坐下,把紫砂茶壺放到一邊,卻忘了替自己也泡上。

「你們的事。我做媽**,怎麼能不知道呢。你放心。對小齊的決定,我都是很尊重的。」易可妮漫不經心地說著,小飲一口花茶,便隨手的放下,像是忽然想起來似地,她又道︰「小齊和他爸爸的關系一直不好,如果有機會。還請你稍微從中調停。血濃于水啊,兩父子,哪有隔夜仇。若是能勸他抽抽時間,回去看看家人,那就最好了。我們都會萬分感激的。不過那孩子,總是太倔,但願你的話,他能听進去吧。」

「我、我……呃。我盡量。」凌路喃喃答道,其實心中是一片迷惘。

「多麼好的孩子啊,就這麼讓他糟蹋了。」易可妮怔怔的看著凌路,一滴晶瑩的淚珠忽然落下。

「啊?」凌路茫然地搖搖頭︰「他、他沒有糟……我啊。」

奇怪,心里怎麼覺得這麼別扭呢?

「作為媽媽,我當然希望小齊得到幸福。」女人用手絹擦走淚滴。說道︰「其實我很想祝福你和小齊能白頭偕老,但我知道你們最終會分手,所以,只好祝福你們這段感情,盡量長久一點吧。」

「噢……」此時的腦子,好像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到了,木訥的點頭,凌路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說︰「謝謝你的祝福。」

易可妮調整好情緒後,便又一笑。說︰「真是特別的孩子。不用客氣。」

很詭異的感覺啊。總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不對勁。

石桌下面。凌路用力地捉住褲子,而心里這麼想。

就在這時,星下之雪冷冽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這個女人,在做什麼!」平時總是鎮定淡然的他,此時急步走來,臉色陰沉得嚇人,來到涼亭前,他朝易可妮冷哼一聲,便對凌路道︰「果子,你過來。」

「哦。」完全搞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凌路下意識的就了站起,但剛要走過去,腦子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星下之雪和易可妮之間暗潮洶涌地氣氛,讓凌路茫然不知所措。

「你不用管這個虛偽的女人,過來。」星下之雪冷冷的瞥了眼易可妮,森然道︰「我警告你,不要意圖對他做什麼事。如果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一個後輩這樣警告,換作誰也得大怒,易可妮臉上一沉,也冷冷道︰「我意圖做什麼了?我會做什麼事?你以為我是你?說到虛偽,誰能比得過你?你以為你的那些齷齪事我就不知……」

「嗖!」

一枚暗器從易可妮頸部擦皮而過,打斷了她的話。等到女人發應過來,一模脖子,竟然流血了,她臉色頓時一變。

「井星下,你手段再高明也不過是個後輩,就算是你爸,對我也禮讓三分,不要仗著我不想破壞兩家關系,你就得寸進尺!」

「哼!」星下之雪不嗤的看著易可妮,那雙黑如寶石的美麗眼楮,陰冷如寒夜︰「那你可以試試得寸進尺。」

「現實里大家都有顧忌,但你別忘記,你現在身處游戲里。」雙指夾起一枚梅花鏢,星下這麼說︰「要殺你,真的太容易了。」

「你敢!」易可妮怒視著他,雙目幾欲噴火。

輕蔑的一哼,星下之雪正要動手,然而這時,外邊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齊庶終于趕回來了。

他繃著那張俊臉走進涼亭,一把將凌路拉到身後,才冷冷道︰「妳來這里做什麼。」

見到齊庶,易可妮地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她對齊庶說道︰「小齊,你已經幾年沒回家了。你爸地身體狀況,你應該也知道一些,不管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他總是你爸沒錯,回去看看他吧。不要等他真的出事了,你才來後悔。」

「出事?」齊庶重復了這兩個字。口吻諷刺無比︰「你所指地出事,是說他應付情婦的能力,大不如前了?」

易可妮原本和緩的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了,但她強笑著,道︰「不管怎樣,你都應該回去看看他。他畢竟是……」

「閉嘴。」齊庶面無表情,只從嘴里蹦出個單字︰「滾。」

易可妮當然不死心。但看著齊庶的臉色,她唯有嘆了嘆氣。只說道︰「你已不是小孩了,成熟些吧。」

離開之前,女人朝凌路溫和的笑笑,留下這麼一句︰「希望你會幸福。」

後院里,只剩下兩個臉色冷得嚇人的男人,和一個仍然處于不知所然狀態中的少年。

「多虧你給我發信息,也多虧你剛剛護住他。」良久。還是齊庶打破沉默。

「就算我不在,她也不見得能做什麼。」星下瞥了瞥凌路,淡淡道。猶豫了一會,他說︰「庶……」。

「不要說了。」仿佛知曉星下將要說什麼,齊庶打斷掉,忽然拖著凌路就跑走,眨眼消失在長長地走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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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下之雪看著那兩個消失的背影,猛地一拳打在涼亭紅漆木柱上。眼神如發狂地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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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城主房,齊庶便用力甩上門,隨手單手就抱起凌路,兩三步走進內房,略微粗魯的將少年扔上去,然後他也倒下。用力壓住身下的人。

「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听。你要一直的相信我。」行為反應的男人把頭埋在少年白皙的頸上,這麼說道。

遲疑了好一會兒,凌路還是雙手擁著男人的頭,宛如安慰受傷地孩子,輕輕的拍著,說︰「嗯,一直相信你。」

「其實,她真的沒做什麼,我很好。乖。不要緊張。」

「你不知道的。」齊庶悶悶的道︰「當她出現在你面前,就已經做了。」

「不要這樣說啦。她是你媽誒。」

「我媽已經死了。」嗅著少年身上的淡淡藥香,齊庶閉上眼,這麼說︰「她?一個進了門的情婦罷了。」

「啊……」凌路有些呆住了,他沒想到里面還有這層關系,難怪他們一個個都表現得很不正常。不過,就算是情婦,星下和齊庶的反應未免也……太過激烈了吧?

那個女人,看著還算好。

「你還記得腐爛地橙子和無箏公子嗎?」。

「記得,在青龍城比試的那兩個游俠。」

齊庶翻過身,將兩人的位置調轉過來,自己在下,少年在上,把弄著他的一小撮長發,男人繼續說道。

「橙子是無箏的姐夫,你還記得吧?」

「嗯……」

「你覺得,這種關系怎麼樣?」想了想,男人點明白重心︰「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妻子的妹妹。」

皺了皺小鼻子,凌路認真地思索過了,才答他︰「還好吧?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而且,橙子的老婆不是也死了嗎?我覺得無箏很有勇氣,因為她在追求著自己的幸福。」

「是啊,我也覺得挺好的。死去的人已不在,但活著的人還是要活著。」齊庶這時才記起兩人都沒月兌鞋子呢,他踢掉自己的,又用腳把少年的布鞋蹭掉,踢開,隨手拉過被子,將兩人都緊緊的裹住︰「不過,當這種事發生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

「那個女人,是我爸的老婆。」頓了頓,一片黑暗地房間里,男人望著只隱約見到輪廓地橫梁,接著說︰「也是我的小姨,我媽地妹妹,親生妹妹。」

「……」凌路呆住。

「很戲劇吧?」齊庶自嘲的說道,提起這件事,一貫成熟自信的他,似乎也有些頹然了。

夜深人靜,只有外間懸掛的燈籠,和天上淡淡的月光,稍微讓視線看到有些事物。

「在我7歲地時候。我媽懷了第二胎,當時我很高興啊,因為快要做哥哥了,再過幾個月,我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那種感覺很奇妙的,每天都興奮的期待著他或者她快點出生,但同時心里又會忐忑。會不安,害怕他/她出生之後。爸**注意力就會全放在老2身上,沒人再疼我……盡管如此吧,期待的心情還是比那些不安的情緒要迫切得多。」

凌路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听著他沉重地心跳聲,也听著他講述這個沉重的故事。

「……在媽媽肚子七個月地時候,有一天晚上,我餓醒了。起來找東西吃,可是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我媽和那個女人在樓梯里爭吵著什麼,她們的聲量很低,我听不清楚,剛想走過去,然後……」

說到這里,男人抱住少年的手。不覺用了用力。

「我媽就這樣,被她推下去了。」男人黑亮的眼楮和少年透澈的眼楮對視,他出神的看著,這麼說︰「我親眼看到的。」

「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閉上眼楮,齊庶伸出手,向上捉去。仿佛要,把回憶地那雙手,捉住︰「一灘紅紅的血,而我媽、和快要出生的弟弟、妹妹,就那樣,四肢扭曲地躺著。」

凌路咬緊嘴唇,只能用力的抱緊男人。

「我覺得自己的世界要瘋掉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平時對我最好的小姨,竟然親手把我媽推下樓了,我媽死了。肚子里的弟妹也死了……」

「我哭著對跟我爸說。是那個女人殺死我**,但他不信。我爺爺不信、女乃女乃也不信,外公外婆也不信,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一個七歲地小孩……說的話……」

「有,我相信。」凌路沒有猶豫的、堅定的說。

「沒過幾個月,那個女人和我爸就結婚了,真諷刺,結婚時,她肚子里有了,而且,居然也是七個月……直到漸漸長大,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她就和那個男人搞在一起了。不,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們就已經搞上了。」

齊庶捧著少年的小腦袋,兩個人,鼻尖貼著鼻尖。

「果,你不知道,她一直對我很好地,從前做錯事,爸媽要罰我打我的時候,都是她在護著我。我最喜歡這個小姨了,可是……為什麼,她會是殺死我**凶手呢?」

男人的黑亮的眼楮里,仍然是平靜的,然而凌路能感受得到那種痛苦,

模著男人剛毅的臉,少年小心的安撫︰「會不會是意外呢?」

「或許如她所說,那一切都是個意外。」齊庶又輕輕的把少年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捏起他地一束發,把玩起來︰「但我媽死在她手上地事實,不是一句意外可以解釋清楚的,在我媽懷孕地時候,她和那個男人就搞在一起,也是事實。」

「如果她是在我媽死後,才和我爸正常發展的,那我無話可說,但不是。」

那個女人,真的有這麼壞嗎?凌路疑惑了。

「可是,她看起來,不像壞人。」斟酌了下,凌路才小心的說道︰「她不是還說,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呃,那個……」

「哼。」黑暗中,齊庶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以為她真的有這麼好心。」

「那個老頭啊,平生自詡風流多情,上過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就算她手段再高明,都不可能綁得住他。女人啊,很容易老的,40歲的女人,再怎麼漂亮再怎麼成熟再怎麼有韻味,也比不過17歲的青春少女。」

諷刺的說著,男人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了。

「她以為我不知道,最近老頭又看上了個人,這次似乎還來真的,還說打算跟那女人結婚呢。如果她不是沒辦法了,會特意來找我,求我回去?她可是一直在為她兒子謀著老頭那副家產呢。」

「你有弟弟?」凌路驚訝了。

「沒有。」齊庶不曾猶豫便斷然道︰「我從來都不認為他是弟弟。」

「這個女人也是個狠家伙,她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唯有讓老頭退下來,去過一些隱居生活,她才有把握收得住他的心,不過她兒子今年才18歲,老頭也絕不可能讓一個愣頭青繼承他地公司,所以她才求我回去。」

「那她應該是個笨女人才對吧?」凌路覺得不解了︰「一般電視劇上的,不都是為了兒子死磕著的麼。」

「她有野心。不過她也聰明,也夠決斷。」呼出一口悶氣。齊庶的聲音,有幾分疲倦了︰「其實說到底,家產不就是錢麼,這些東西,只要她保住了自己地位,想要多少沒有?何必一定要死守著那個公司。她把一切都想透了。就算我真的繼承了公司又怎樣?只要老頭還在一天,我就不能動他們。只要老頭還在一天,她就有花不完的錢。」

「噢……真復雜。」凌路皺著眉頭,老實承認︰「我不懂。」

少年苦惱的樣子讓齊庶忍不住笑了,他狠狠地按了按小家伙挺挺的小鼻子,才滿足地說。

「你不懂沒關系,但你要記住,無論她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听。」頓了頓。想到那個女人,齊庶不禁便冷笑了︰「其實我也想得到,無非就是那些話罷了。如果我們鬧矛盾了,她自然開心,如果我們沒事,反而更恩愛。她也樂意,一個喜歡同性的兒子,傳出去了,老頭面子也掛不住。如果老頭討厭我了,自然就會更寵她的兒子。」

「那,老頭對你很差的嗎……?」

「嗯,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我比較像他,所以他很偏心我的。」

「什麼地方像?花心嗎?」。

「……」

「……」

「……」

「誒誒,你小時候有沒有被*待過啊?」

「怎麼這麼問?」

「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啊,後母嘛……」

「她敢?看我不一刀劈死她。」

「……好可怕。」

「可怕的人。才能保護到自己。」

兩個人躲在被子里。一直聊了很多很多,說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是否兩個人都屬于那種不願意提家里事地人。凌路和齊庶之間,似乎有一種不用明言的默契存在,或許是因為自己心里反感吧,所以他們兩人,從來都不會打听對方。

但今天,齊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說了這麼多,讓凌路覺得……不會形容,反正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听他說著,心里會替他難過,會為他不平,會想好好安撫他,讓他不要再傷心,但同時又很罪惡的發現,自己的心里居然會有一絲絲竊喜的情緒在……

很矛盾。

難怪有人說,戀愛會讓人變傻蛋。

一直聊到三更天,兩人才停下來歇歇。

把心里壓抑著的事一口氣說出來了,齊庶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再次回復成那個嘴邊永遠帶著自信微笑的男人,溫和、親切,又總掛著一絲大灰狼地狡猾。

即使是一片漆黑的屋子里,男人仍能看到對方清澈的眼楮。

天真的,猶自稚氣,可是絕對想不出,就是這麼懵懂的少年,有著令成人也吃驚的勇氣。

齊庶定定地凝望著,入神了。

也讓凌路有些莫名其妙了。

「怎麼啦?」

「唔……」沉吟了一會兒,男人忽然輕輕一笑。湊到少年耳邊,小聲的說︰「果。」

「嗯?」

「我,想要。」

要什麼?

茫然的少年眼楮里傳遞過去這個訊息,然後在三秒之後,臉「騰」的就紅了。

「你、你你你你你……」凌路用力的掙扎,要走,但齊庶雙手悠悠然的抱住,就是不放。不但如此,右手抱緊縴細的腰,左手則慢慢下移,故意停在翹起的小臀上不動。

曖昧的氣氛讓少年毛骨悚然,他斬釘截鐵的說︰「NO!不行!」

「不、行!」

「為什麼不行啊?」齊庶委屈地撅起嘴︰「就這麼一個小小地要求。」

「反、反反正就不行!!」凌路死命的搖頭,搖得快跟吃了**藥差不多了︰「有人跟我說,如果18歲之前破身,下輩子就要做老處男地!」

盡管沒有喝茶,但齊庶還是噴茶了。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肚子都快爆了︰「天啊,是誰跟你說這種白痴的話啊,哈哈~~不會吧,這種笑話你也信?那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按你這麼說,古代的人都是老處男?他們可是都14、15歲就做父母的耶。」

「總、總之她是這樣說的!」凌路意志,堅定無比。

「小傻蛋。」齊庶咬了咬小家伙的鼻子︰「你剛剛不是才答應要信我嗎?大哥哥很鄭重的告訴你,這、絕、對、是、騙、人、滴~~你不信?那要不要做個實驗?」

「少來。」凌路瞪了瞪,全身都警惕起來︰「別想用什麼話騙我,我是不會相信的!你這個色鬼。」

「哎~~我怎麼就喜歡了這個一個小傻蛋呢~」齊庶無奈的嘆了嘆氣,然後無辜的眨眨眼︰「再說,我剛剛只是想要一個吻,你倒好,都想到那個地方去了。誒,其實你才是小色鬼對吧?不要不承認了,你就是小色鬼。」

「屁咧,你才色,你quan家都色。」怒視回去,凌路惡狠狠的罵道。

但他馬上就發覺,自己說的話似乎會傷到別人的敏感點……心慌的少年急忙想解釋,但在一片漆黑的床上,男人只沉默了兩秒,便按下少年的腦袋。

兩唇相觸。

濕熱的吻。

纏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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