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燕影西斜 楚 軒

作者 ︰ 公孫槿

楚軒記得自己上一刻還在被妹妹楚涵纏著追問,到底是《仙劍奇俠傳》里的趙靈兒比較好看,還是《金粉世家》里的白秀珠比較好看,下一刻他自己就換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視角非常奇怪,像是寄生在某個人體內,隨著那個人的移動而變換視角。

楚軒斷然分析了一下眼前的處境,決定暫時放棄做無謂的努力,先靜觀其變。

身體的宿主進了一棟洋樓里,熟門熟路的在一個陽台停了下來,雙手插兜,神情無聊的用眼前的風景打發時間。楚軒能感受到宿主的心情,不耐煩加神游天際,不時又想到其他什麼,心情轉為變好,心底出現濃濃的歡喜與相思。

「唉,你這是干嘛呀?」突然,發愣中的宿主被人推了一下,一個穿著歐式白色蕾絲邊連衣裙,眉眼艷麗出挑、嬌女敕漂亮的女孩子面帶怒氣的站在宿主面前,將手里拿著的一疊東西扔到宿主的懷里。

「你不是說我還沒有你那位姓冷的朋友十分之一嗎?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再交往了。「楚軒在宿主體內看的清楚,那漂亮的女孩子可能是想用分手威脅一下宿主,可見宿主站在那里不為所動,氣憤的昂起頭,眼波流轉,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神情傲慢的接著對宿主說,」這些信都是你寫給我的,今天一起退還給你,留在我這里是個把柄,我也希望你把我寫給你的信也全部還給我,彼此落個干淨。「

連楚軒這樣感情淡漠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女孩說的應該是反話,可宿主偏偏就當真的,從宿主體內穿來一陣放松與厭煩,只听宿主無所謂的說道,「這些信你不願保留就燒了吧。」

「我哪敢燒您的信啊,要燒的話你自己拿回去燒,」果然,女孩一听宿主渾然不在意自己,頓時氣的兩腮染紅,平添幾分艷麗。任性的伸掉宿主手上的那一疊信,身子站的直直地,頭高高的揚起,眼淚憋在眼眶內遲遲不肯落下,偏偏還不願意說一句軟話,冷著一張臉。

真是一個單純任性的女孩子,楚軒做出了評價,這女孩肯定有著不錯的家世,疼愛她的親人,肯定十分喜愛這個身體的宿主,不然性格不會這樣偏執高傲。

「你這是干什麼?」一個皮膚白女敕保養得當的婦人見狀急忙走上前來緩和氣氛,「哎呀,秀珠你冷靜一點嘛!七少爺你也別生氣,妹妹她呀是小孩子脾氣,說風就是雨,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秀珠,這名字有點耳熟,楚軒想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想起在哪听過這個名字,估計叫秀珠的人太多了,他才會覺得在哪听過。

「我小孩子脾氣,你才不是個東西呢!」叫秀珠的女孩沒听出婦人口中的維護之意,盛怒之下口不擇言,指著宿主的鼻子痛罵。

「你這是什麼態度?」得,宿主估計也是一個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起碼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頓時周身氣氛變冷,心中的不悅上升到了極點,轉身就想離開。

「一點小事何必鬧成這樣,」婦人還在努力的做勸說,拉著宿主的手不讓他離開。

叫秀珠的女孩子生氣的一跺腳,眼淚終是掉了下來,十分傷心,晶瑩剔透的直直墜落在地上,哭著喊道,「你走,你走呀,你走……」

「那我告辭了。」宿主心語氣中充滿了怒氣,但還是很有修養的保持風度向婦人提出辭行。

「你不許走,我們的事還沒解決呢,」秀珠被婦人拉扯著,見宿主要離開,又是委屈又是生氣,連喊著不讓他走。

「我跟你還有什麼事沒解決嗎?」宿主顯然不耐煩到了極點,一點情面也不留。

「我絕不會就此罷休,」秀珠被婦人鎖進陽台邊上的書房內,婦人拉著宿主賠禮道歉,「七少爺,秀珠妹妹不懂事,等她哥哥雄起回來了,我讓他說說秀珠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個小孩子見識。」

宿主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憤然轉身告辭。只听 啷一聲響,從關著秀珠的那個屋子里傳來,那婦人嚇急,趕忙打開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只听見里面吵吵嚷嚷的,宿主幾次轉身想走掉,可是出于禮節又站在了原地。

「秀珠妹妹,不要啊,你瘋了嘛,快放下,快放下……」屋內傳來婦人的尖叫,佣人進去了幾個,宿主猶豫再三,最後也跟著走了進去,只見那個叫秀珠的女孩手里拿著一把寶劍,沖著周邊揮舞著。楚軒沒想到這個叫秀珠的對宿主用情如此之深,只是覺得一個縴縴弱女子拿著一把重劍左右搖擺十分可笑。

「你瘋了嗎,白秀珠?」宿主見狀更是火上加火,失去理智的一把握住寶劍的劍身,不幸的是這把寶劍是開了刃的,血很快順著劍身流到了白秀珠的手上,白秀珠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嚇得手往前一推,寶劍不偏不倚的直接□宿主的胸口。

「燕西,燕西,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能有事……」迷迷糊糊中,楚軒听到白秀珠的痛哭聲,困惑的想到,難道自己就這樣以一場鬧劇的方式結束,這場幻覺還真是短暫。

金府

「燕西,你終于醒了……」

「七少爺,你怎麼樣……」

「老七,你真是讓媽擔心死了,快讓媽看看,感覺怎麼樣?」

睜開眼的瞬間,楚軒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與復雜,從拉著他手的那位太太口中,結合之前看到、听到的內容,楚軒明白了他之前宿主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從同居的處境變成了現在獨居的處境,這具身體的宿主金燕西本人去了哪里,是就此消失了,還是去了他的那個時代,變成了楚軒本人。

「老七,你怎麼不說話,醫生,醫生……」金太太見楚軒沒有反應,以為是出了什麼後遺癥,連忙叫三兒媳王玉芬去叫醫生。

等醫生為金燕西檢查一遍後,屋里的每個人都圍到了他的床前,關切的看著他。

「燕西,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那麼對你的,都是我的錯,等你好了以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我知道錯了。」白秀珠面容蒼白憔悴的撲到在金燕西的床前,金太太因為她傷了金燕西的緣故並不待見她,可想到她哥哥現在的身份,只得先咽下這口氣,臉色不悅的避開白秀珠。

「好了,好了,秀珠妹妹你快別哭了,老七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再說秀珠妹妹擔驚受怕、照顧老七這麼多天,看在她對老七一往情深,老七也醒了過來的份上,這也算待罪立功,老七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王玉芬揮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巧笑著幫白秀珠說話。王玉芬是白秀珠的表姐,知道白秀珠的一顆心都在金家老七身上,為了加強金家與白家的關系,屢屢從中牽線搭橋,極力促進金燕西與白秀珠的關系。

「三嫂說的真奇怪,仿佛我們老七不原諒秀珠妹妹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似的,老七胸口上的傷還沒好呢。」金家大小姐金道之不樂意了,合著就白秀珠是你表妹,老七受的傷就白受了。

「我沒這個意思,」王玉芬尷尬的笑著,「媽,您看,我也是一番好意。」

「表姐,你別說了,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等燕西好了,我認大家認打認罰,只要燕西能平安無事。」眼淚不停的從白秀珠瓷器般白皙的臉上滑落,她看著金燕西的眼里,充滿了自責與悔恨。

「好了,你們都先別說了,」金太太幫燕西曳了掖被子,「讓老七靜一靜。」

「媽,我沒事了,」楚軒,也就是現在的金燕西,無比自然的叫著金太太,臉上掛出一抹乖巧虛弱的笑容安撫她的情緒,沖屋里的每個人微微一笑,接著把視線轉移到白秀珠身上,眼眸加深,「有什麼事,等我傷好了再說吧,媽,我累了,想再休息一會。」

「好,我們都先回去,我讓小憐留在這里照顧你,你好好休息。」對著小兒子慈愛的笑完,轉過身,金太太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其他人,特別是王玉芬與白秀珠,「老七需要休息,這段時間你們暫時都不要來打擾他,听到了嗎?」

好不容易打發完這一屋子的女人,金燕西松了口氣,放松了下來,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感覺的傷口,現在也開始疼了起來。皺了皺眉,金燕西接著又嘆了口氣,他不確定現在是否還能繼續把這當做一場幻覺了。不管在怎樣,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金家人發現自己的漏洞。

就在金燕西躺在床上細細回憶《金粉世家》內容,計劃今後目標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下。

「誰呀?」金燕西皺眉,聲音壓平,不是說不讓人來打擾他的嗎,現在來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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