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的言(軍婚) 十八、躲不掉的暴風雨(4)

作者 ︰ 仙桃小妮子

從霍子言醒過來,就不再和範煜承說話。不知道是在懲罰他還是在懲罰自己。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變的岌岌可危。

範煜承將她接回範宅,她也是順從的和他回去,而她還是不願開口說話。楊麗看著她的狀態干脆去了N市找自己丈夫去了,也算是眼不見心為淨。

許小苑干脆是住在範宅陪著她,因為範煜承不得不回部隊,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她如果有什麼情況要立刻通知他。

「言言,和我說說話好不好?」許小苑知道她听得到就是不願意開口,「言言,你是懲罰自己是不是?你怎麼這麼自私讓著大家陪著你一起,你折磨大家好不夠嗎?」許小苑很想罵醒好友,她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任何回應任何表情讓她感到害怕。

霍子言抬著頭望著她,淚水一滴一滴落下。許小苑看著她哭她也跟著難受,「言言,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和我說說話。」許小苑抱著她,「言言,我也好難過。他要結婚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我們還是見面,和他一起時,他不說他的未婚妻,我也不問,可是後天他就結婚了。」許小苑知道她不會罵醒她,她會陪著她一起哭。

「言言,你知道嗎?連奕昀來找我,她告訴我她懷孕了。言言我是不是很可笑。」許小苑不再看霍子言,眼神望著窗外的樹深邃而空洞,像是再自言自語。「嚴成彬他也開始騙我了,她說過只愛我一個,我們會有美滿的家庭,現在只剩這些空話了,他要和別的女人組成家庭了,那我算什麼,我們的曾經算什麼?」

她也很恨這樣的自己,他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麼蠱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選擇相信他,原諒他,等他。而他卻讓她心痛、失望、絕望。每次他犯錯哄她,她就這麼原諒了他。現在覺得當時的自己太傻,就因為他曾經許諾她要給她一個家的承諾嗎?可是如今,他的家女主人不是她,她卻還在做著美夢不願醒過來。

「苑苑,忘了吧。」霍子言沙啞的說出幾個字,讓自言自語的許小苑轉過身。

「言言,你可以說話了是嗎?」兩人不免又是抱在一起痛哭。

忘了,又如何忘,但只能選擇忘,然後才能夠重新開始。

有人說過,如果太痛苦就暫時逃離,這兩個小女人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出發去了機場,也許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當範煜承幾天沒有聯系到她們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正好部隊的事情剛結束就直奔回家里。而出差回來的範煜卿看到心急火燎的弟弟擔心出來什麼事情,「煜承,怎麼了?」

「哥,言言呢?」

範煜卿知道現在的範煜承很不冷靜,他按住他的肩膀,「周嫂,少女乃女乃呢?」

「大少爺,二少爺,前兩天我們就不見少女乃女乃和許小姐了。」

「你們是怎麼看人的,不見了不知道通知我嗎?」範煜承怒氣沖沖,眼里的血絲更是愈發的重。

「好了,煜承,你回你們的公寓看看是不是回哪去了?」

這時一個打掃房間的佣人下來,「少爺,少女乃女乃的行李箱不見了。」

範煜承沖回房間,果然和他的箱子並肩放一起的箱子不見了。範煜承一個拳頭砸向儲藏間的衣櫃。

「煜承,你這是干什麼。」隨後跟上來的範煜卿拉回他的手,轉身對跟著的佣人說道,「拿藥箱來。」

「煜承,不要太逼著她,你們都需要冷靜冷靜。」範煜卿幫他包扎好,將他拉回沙發上,「我去派人查查處境記錄,說不定知道她們去哪了。煜承,不要讓你太多的愛嚇跑了她。」

範煜承垂著手臂,腦中回繞著範煜卿走前留下的話,難道真的是自己愛的太過,他們之間才會這樣。但是他愛她,又有何錯。

而抵達普吉島的兩人哪也沒去,更多的是在賓館里睡覺。她們並沒有遮掩什麼不讓人發現她們的行蹤,她們只是累了,想找個沒有認識她們的地方療傷。

此時A市另一場婚禮正在舉行。那頭許小苑望著遠處的正正發了一天的呆。霍子言也同是望著那個方向陪著她一起。

那頭過後,許小苑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奇跡般的活了起來。一大早拉著霍子言東跑西跑。

「言言,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她已經挨過那個最難熬的時刻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了,她要好好為自己而活。既然她的依靠沒有了,那麼她只能選擇依靠自己。

「嗯。」霍子言淡淡的回答,其實她現在有點害怕回去。她可以想象到家里為了她的事情肯定會弄的很糟。

深夜,手機屏幕上的數字已經按好,只差通話鍵的按下,而她盯著那串明明不是有心記住的數字卻很自然的按了出來的號碼糾結。不過還是有人為她做了決定。

「喂。」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激動,听到她的聲音時,範煜承心里是有些高興,為了她可以說話,但是一想到她獨自的離去,他更多的是生氣,這次他真的很氣憤。他這幾天一直再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言言,還好嗎?」本來是想很嚴肅的質問她卻變成了關心,他終究是狠不下心對她。

「煜承,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和苑苑明天就回去了。」霍子言淡淡的聲音很輕。

「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本想拒絕的霍子言听到他肯定似乎帶著命令的口吻只好同意。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是時候解決了。

A市的機場,範煜承早已經到達。推著行李箱出來的霍子言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範煜承。

範煜承接過她手里的東西並沒有和她說話,推著行李就走。霍子言看著他的背影發了會神然後小跑追上他。踫巧撞上從機場門口跑進來的嚴成彬。

「言言,苑苑呢?」氣喘吁吁的嚴成彬沒有看到許小苑的身影不免擔心,抓著霍子言的手臂有些緊張。

「苑苑,她還沒回來。在機場踫到她的朋友,他們又去玩了。」霍子言就是不告訴他許小苑到底去哪了。她就是要急他,氣他。

「什麼,和誰?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萬一那些人不安好心。」嚴成彬眉頭擰的很深。

霍子言被抓的有些痛,「疼。」這句話成功讓範煜承回頭。撥開嚴成彬的手,有些不悅。

「嚴成彬,不要再找苑苑了,她好不容易放下。如果你為了她好,就不要讓她再處于尷尬的境界了。」說完直接越過僵硬的嚴成彬離開。範煜承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了車,霍子言知道嚴成彬心里不好受她就高興,滿心的轉身對著範煜承就解釋許小苑去哪了。

「其實苑苑哪是和朋友去玩,只是她轉機去了C國。她BOSS在那有個學術研討讓她去。」然後像個小孩子炫耀自己做了件好事一樣得意的看著範煜承。

「言言,那是她和成彬的事情,你少摻和。」範煜承冷不丁的話澆滅了霍子言的熱情,奄奄的扭過頭不再理會他。

兩人就這麼別扭著回到家,一路上再也沒說過話。霍子言以為他們會回範宅,卻沒有想到他將車開回兩個的公寓。

在霍子言走向那間次臥時,被範煜承拉住。「言言,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她知道自己想怎麼樣就好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煜承,我們冷靜下好嗎?」本是想和他談談,也許他們可以好聚好散,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她退縮了。

又是冷靜,她離開的這幾天還不夠冷靜好?範煜承苦笑。剛緩和沒多久的兩人又再次冷戰起來。似乎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的相敬如賓。

當天晚上範煜承接到部隊電話就走了,她听到他關門的聲音,而他卻沒有親口和她說一聲。她想也許他是真的生氣了吧。她這麼對他。晚上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是因為休假睡的太多還是因為他。

在床上滾了滾,怎麼都睡不著。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凌晨時分。

「言言,我到了。回去後怎麼樣?」許小苑從國外越洋電話過來。

「嗯,就那樣。言言,嚴成彬來機場了。」霍子言雖然對嚴成彬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還是要和好友說清楚他們的事情。

果然電話那頭寂靜了幾秒,然後許小苑故作輕松,「是嗎?」盡管表示自己不在意,但是說話的聲音中還是有些異樣。

「苑苑,他問我你在哪?」霍子言嘆了口氣。她和好友的愛情為什麼非要經歷這麼多痛苦。

「哦,是嗎?言言,我會好好生活的。」不僅是在對自己說,也是對電話里的霍子言說。「言言,如果來得及試著為你們的婚姻努力一次。」

霍子言知道她對于這份婚姻有太多的錯誤,但是那份傷痛卻無時無刻提醒她,她努力過卻還是沒有結果。

她的靠近最終換來的是讓兩人都痛苦。人們都說她嫁了個好家庭,找了個好丈夫,又擁有好的家世,這一切都讓人羨慕不已,但他們卻無法了解自己的內心,無法體會不能與愛人相守的分離,無法體會再滿心歡喜的接受這一切時又讓她失去。這份婚姻只是維持著它該有的表面平靜,根基似乎已經開始晃動,也許不久的將來會是轟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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