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蝠王本紀 第二章 太昊設宴

作者 ︰ 塞北一葉

丹方到手,首陽山之行,目的已經得到,冉一夜本想就地閃人,直奔東海而去,但老子卻無送客之意,反倒與他論開始了道來。

那老頭此時已絲毫不敢對眼前的這個大妖有所小覷了,因為冉一夜雖然看上去只是個太乙金仙,但身上卻不時滲透出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隱隱與大道的本源相合,他本想進一步查探,卻被一層無形的壁障阻住了神識。

當然這得歸功于女媧所贈的那方玉佩了,如果沒有它,恐怕以老子此時的修為,定能將冉一夜的根腳看個不離十來。如是,則恐怕這個專修無為之道的老家伙也會動心的。

冉一夜卻渾然不知道自己已在懸崖邊上不知轉了幾遭了,他見到那老頭談興大發,便也不想掃這個那老頭的興了,于是從善如流,就自己對大道的體驗結合前世的相關知識與老子著實探討了一番。

于是這時節,前世所積累的雄厚知識便顯示出了它的優越性來,冉一夜不時拿出《道德經》與《抱樸子》之中的一些精華出來忽悠幾下,直把老頭給糊弄得老神在在,當下便將他看成了知己。所以當冉一夜告辭離開時,那老頭依舊意猶未盡地道︰「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濁;澹兮,其若海;飄兮,若無止。蝠王淳樸、豁達、渾厚、沉靜、飄逸,這些品質都是貧道所無的啊,我想這也是聖人所應當具有的基本品質啊。」

這話令冉一夜不禁有點飄飄然了,的確包括前世在內,他從未听到過有誰得到過如此之高的贊譽,而且這贊譽還是出自于曾經一連兩次無視過他的老子口中。

「呵呵,丫丫的,真難得啊,呵呵,這老東西!」冉一夜一想起老子臉上堆著的笑意,心里就不禁感慨萬分。

下了首陽山,冉一夜將昆侖鏡一晃,便直接穿越到了洪荒東極的扶桑。這里是進入東海的門戶,東海的盡頭則就是神獸青龍所鎮守的長生界了。

此時坐鎮扶桑宮的正是帝俊的惡尸太昊,所以冉一夜決定在入東海之前先到扶桑宮與太昊打個照面。畢竟在名義上,他還是天庭的自在蝠王。

但當他到了扶桑宮前,向宮前當值的妖仙一揚妖帝所賜的令符,便欲著他入內稟告時,卻听得宮中傳出一陣激越的琴音,繼而又響起了一陣滄桑而又極富磁性的歌聲︰

「滄海一聲笑,濤濤兩岸潮……」

顯然正是《笑傲江湖曲》,而這首歌冉一夜只是在蠃母山上一時興起唱過,當時的听眾只有長乘一人。

于是他便問當值的妖仙道︰「可知撫琴者誰?」

那妖仙道︰「是幾千年前從西方來的一名大妖,名為長乘,妖帝見他生得俊美且又琴藝獨絕,便封了個樂正,著其留在了扶桑宮。」

冉一夜一听果真是長乘,當下不禁有點躑躅了起來,唯恐自己的身份會被穿幫,但又想到如果自己過而不入,反更會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誤會。

就這樣,他思忖再三,方定下了主意道︰「哦,原來是長乘樂正,白蝠早就有過耳聞,不想卻在此處遇著他了。本王也正欲覲見妖帝,還請道友稟告一聲。」冉一夜對那當值妖仙道。

那妖仙應諾了一聲,便入宮去了。不一刻便听得宮內琴聲戛然而止,一聲粗爽的笑聲從宮中傳出,旋即便見一身著紅袍,神情乖張,面目與帝俊有九分相似的大妖迎出宮來,正是帝俊的惡尸太昊。

他一見到冉一夜便道︰「蝠王好生自在啊,太昊還以為蝠王傍上了妖族聖人,就不會再回天庭了,沒想到今日竟來我扶桑宮了,難得啊難得,呵呵……」

「這話也真烏鴉啊,直說得哥成了個標準的小白了。」冉一夜心真想給眼前這只死烏鴉頭上來兩個爆栗。然而太昊雖非妖帝本尊,但與妖帝實非一體,所以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于是他稽首向太昊見過一禮道︰「妖帝說笑了,白蝠當時也是在搜尋釀酒材料時經過陽山,適逢其會,並助了女媧聖人一臂之力,實不足掛齒,還望妖帝莫以之為笑柄。」

此話綿里藏針,太昊聞之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在女媧成聖的過程中白蝠真的起到過一定的作用,雖然這作用是大是小無人可知,但女媧聖人肯定因之欠下了白蝠的因果了。如是,則這白蝠無疑是在女媧的庇護之下了。這樣一來,白蝠對天庭的意義則更大于前了。

太昊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于是便也稽首回禮道︰「太昊無狀,蝠王切莫見怪。蝠王為了釀出美酒,遍走洪荒,個中辛苦太昊心中自知,今日我就在扶桑宮內為蝠王洗塵,共此良辰美景,不知蝠王意下如何?」

冉一夜笑道︰「但憑妖帝安排。」

一入扶桑宮,主客入座後,太昊便下令傳宴,不一刻玉幾上便擺滿了各類山珍海味,靈果玉液,其奢華程度與天庭大宴相較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冉一夜則取了一個須彌袋獻上。太昊見內中盛有頂級仙釀百余壇,當下喜出望外。于是乎,場上的氣氛頓時見得熱鬧了起來。

只見太昊當即取出一壇仙釀來,啟封後一口便吸進了月復中,然後拍了拍肚子大笑了起來。

「呵呵,此前本尊飲用此等神物,太昊雖有所感,但並沒有這樣來得直接,真是痛快痛快!」言畢又連飲數壇。

這令冉一夜不禁為這些美酒叫屈,心中暗道︰「這只死烏鴉,怎地就全無一點雅興呢?要知美酒如佳人,是用來慢慢品的,如此喝酒與又有什麼兩樣呢?真是造孽啊!」

一陣牛飲之後,太昊的酒意便上來了,于是就再也壓不住狂態了。只見他長身而起,一腳踏在玉幾上,以手扶劍,作歌曰︰

「日之灼灼,湯谷沱沱,此東極兮,太昊主之。上天下地,建木橋之,此通途兮,太昊守之。百珍千饈,天地饋之,此佳肴兮,太昊享之。星眸月眉,巧笑盼之,此佳女兮,太昊御之。」

歌畢,太昊仰天大笑,擊掌三下然後道︰「左右御侍何在?」

兩名妖族金仙應聲上殿,稽首應諾道︰「妖帝有何吩咐?」

太昊道︰「不知近日所得口糧中可有新鮮之物?」

其中一名妖仙答道︰「回稟妖帝,今日倒是剛運來了一批,待屬下一查便知。」

太昊道︰「好,那麼就快去吧,順道為本帝傳樂上來。」

兩妖仙應諾退了下去。片刻之後便見三十六名樂姬操琴持蕭,搬鐘挾築,裙裾微擺,裊裊而上,至庭中向太昊見了一禮後,便分列左右,準備開始奏樂。

緊接著便見到長乘一襲白衣,懷抱瑤琴趨步而來,至太昊面前稽首道︰「長乘見過妖帝,不知妖帝今日又欲听何曲子?」

太昊道︰「今日本帝為蝠王接風,心中甚悅,興之所至,便欲神游極樂之鄉,樂正就將本帝所做的那曲《扶桑時》奏來吧。」

冉一夜看見長乘眉頭微皺,似有不樂之意,于是放出神識一掃,便將無數信息收于識海之中。

原來當年長乘與冉一夜辭別後,便直接來到扶桑欲緣建木入天庭去尋金瑤,卻不想被太昊強行封了個樂正,留在了扶桑宮內數千年都未能成行,而他卻以為此處是通往天庭的唯一門戶,便鐵定心死守在這里等著金瑤的出現,卻不知金瑤早已由三十三天外回到了西昆侖了。

這些年來,他早已看厭了太昊窮奢極欲的生活,卻又在太昊的婬威下不得不為他演奏一些靡糜至極的音樂,如果不是太昊也極為欣賞那曲《笑傲江湖》,並不時讓他演奏一番的話,他真懷疑自己的一手好琴早已被廢掉了。

而此時太昊要求他演奏的《扶桑時》正是其中最為糜爛的曲子之一,所以當下厭惡之情便溢于眉間。

知曉了這一內情,冉一夜對長乘的遭遇不禁大為同情,于是便以神識傳音道︰「長乘兄,還識得冉一夜否?此時不便相認,長乘兄還是依妖帝之言行事吧,待一夜找機會帶你出去。」

長乘聞言,雙肩抽動了一下,然後向太昊施了一禮,退至案側坐了下來,並將瑤琴置于玉幾上,輕輕地撥了一下琴弦。

琴音尚未落地,便見十二名身著薄紗,玉體若隱若現的舞姬兩兩頭頂一具玉盤至後廂轉出,舉手投足之間,媚態自生。

冉一夜心想那玉盤中自是太昊所言的口糧吧,但掃視之下,當下驚得手中的玉盞幾乎跌落地上。

原來那玉盤中卻是六名不著一絲的少女,而且是三巫三人。

那六名少女顯然已被下了禁制,只能一動不動地平躺在玉盤之中,全身妙處一覽無疑,唯獨眼球還能間或一轉,流溢出驚恐無助的光芒。

「丫挺的!這就是那死烏鴉所說的口糧?」冉一夜當下心里有點發起急來,因為雖說在前世的不少經典中,他倒也見過不少有關妖吃人的記載,但真正親眼目睹還不曾有過,他真不知道太昊如果當場生吃活人,他應當如何去面對。

一眾舞姬一入場,太昊便又狂笑兩聲,伸掌連擊三下,掌聲一落,長乘與一眾樂姬便奏起樂來。于是乎,當下靡靡之音頓起,殿內頓時充滿了婬糜的氣味,一眾舞姬則頭頂玉盤隨樂起舞,提跨伸足之間,一派春光盡在眼前。

那情形簡直是二十一世紀充斥于AV網站中的情形再現,冉一夜心下不禁又詛咒了幾句。

他真懷疑帝俊那丫的此時也正借助著太昊的眼楮YY個不停。

不一刻,舞蹈便進入了,只見得那一眾舞姬嬌`喘微微,面色緋紅,喉間發出一聲聲若有若無的申吟之聲,身上的輕紗隨之無聲地落地,天體頓時呈現了出來。

如此壯觀的景象冉一夜何曾見過,于是某男當下大腦陷入了短路之中,定定地坐在那兒,不知當如何去應付眼前的情形。

當他回過神來,卻見太昊已躍入舞姬們頂上的一個玉盤之中,直接一挺分身,刺入盤中人族少女的體內,然後便伴隨著音樂了開始起伏。而且那家伙一邊大干,一邊還向冉一夜招手道︰「如此新鮮的口糧,蝠王還不與本帝同享,更待何時?」

冉一夜再也顧不著考慮什麼後果了,當下喚出了混沌珠,便欲給太昊來上一板磚再說,卻沒料著一聲刺耳的裂帛之聲驟然響起,長乘手中的琴弦寸寸斷裂,樂聲瞬間停頓了下來。

太昊亦吃了一驚,當下腰身用力一挺,便听得他身下的少女慘叫了一聲,當下昏了過去。

「長乘樂正你這是何意?要知掃了本帝的興頭,罪不在小。」太昊收了分身,掠至長乘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了起來。

長乘聞言,緩緩地抬起頭來,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然後道︰「想我長乘乃九德之氣化身,卻在你這鮮廉寡恥、殘暴無良、不仁不義不智之徒手下委曲求全,天道啊,我長乘今日即使身化灰灰,也要替妖帝除此惡尸。」

言畢,操琴在手,猛力向太昊砸去。太昊一閃身,那琴身便落在地上,碎成數片。

太昊惱羞成怒,手指著長乘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的確自從他以妖帝之名開始統攝洪荒遺留之妖,還是破天荒遇著了這樣的事情。

「你!你!」太昊一怒之下,擎出腰間的寶劍便向長乘斬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長乘的臉上便不再有任何懼色,擎出一塊玉笏便與太昊斗在了一起。

于是乎,一場香艷無比的宴會頃刻便變成了修羅場,幾名舞姬不小心被太昊的劍勢波擊,當場香消玉殞了。

場上的一眾歌姬舞姬見狀則尖叫著四散去了,唯獨將幾面玉盤落在了場中。

而盤中橫陳的幾名少女此時則大都驚懼之色更甚,不敢再看場上的情景,只有那名被蹂躪得幾無人形的少女卻緩過了神來,一眼盯住太昊死看,目光中除卻惶恐更多的是另一類刻骨銘心的情感,它的名字叫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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