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國王陛下! 機會,提前來臨!

作者 ︰ 狼妖山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時。

當清涼的海風再次掠過道格德拉號,黑色大船此刻還陷入沉睡之中。

瞭望台上的一名海盜正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一個晚上的疲勞守夜讓他有些漫不經心。大陸最南邊炎熱的天氣在此時達到最適宜的溫度,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懶洋洋的躺下。

「麥羅那小子怎麼還沒來換班…」

男人咕噥著靠著瞭望台的矮壁坐下,本想舒展腿腳的動作卻因為姿勢太過舒服而忍不住一直保持,直到眼皮越來越重,他不由得順應了睡神的召喚陷入那美妙的國度。

風聲,海聲,以及鳥類的聲音在周圍作響,這些對常年來往于海上的人來說是最佳的安眠曲。在一浪花之下,某種重物破開海水的輕微聲音掩藏其中,只有听力極好的人才能隱約辨識。

在黑色大船最豪華的房間內,紅發的海盜王猛然翻身坐起,緋紅色的瞳孔冰冷而凌厲。

「敵襲!!!」

青年的聲音猛然咆哮在甲板上,道格德拉號瞬間騷動起來,海盜們一窩蜂的涌上甲板。

被房間內的兩道魔音折磨的剛剛入睡的金尋一骨碌爬起來,把隨身的腰囊綁好後飛快沖出了起居艙。

突然來襲的大船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完全靠近道格德拉號,烏黑的船體上印著一只巨大而猙獰的蠍子,結實的鐵鏈從不同方向完全勾住了側板,同樣是海盜打扮的男人們踩著鐵鏈沖了上來。

金尋匆匆掃了一眼戰況,避開魔法與貼身肉搏戰最為混亂的中央,躍入最為薄弱的甲板右翼。

庫茲、麥羅和不認識的幾個船員在這邊,但是卻被幾倍數量的敵方海盜包圍住。眼看著身體單薄的庫茲剛好成拋物線狀被丟到海里,金尋撲出死死抱住他的腰,慣性讓她差點也掉落出去,幸好大個頭的瓦魯把兩人都搭救上來。

看著船與船之間染成一片紅色的海域以及不時浮上來的某種魚類尖銳的牙齒,金尋頓時冷汗漣漣。

「小心!」

青年焦急的提醒聲伴隨著大刀劈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尋抽出長劍上挑一抹,刺上那名偷襲海盜的脖子,在他條件反射的後退時刺入握刀的右手挑斷手筋,同時後空翻避開一名光頭海盜刺來的彎刀,踩上一名肌肉猙獰的海盜的斧頭,長劍格擋住彎刀的瞬間匕首反手在他脖子上一劃,踹開血流如注的彎刀海盜的同時長劍向下刺入光頭的右臂。

「好、好快!」

「這小子的速度快的看不清!」

看著小少年在短短幾秒的時間放倒三名魁梧的男人,敵方的海盜們本能的後退,原本嚴密的包圍圈被打開,分散而開的偷襲者們被以麥羅為首的一群人分開消滅。

金尋喘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在甲板的正中央,戰況也進入最激烈的時候,奧茜拉從容不迫的舞動著手中比起一般鐵鏈輕巧的鏈鎖,鐵鏈甩動而去的時候尖勾劃破一名想要偷襲男人的胸膛,不啻于男人的力道帶著他飛出船外撲通落入海中。

「哎呀呀~人家最討厭長毛的男人靠近我呢~」威武的大副發出柔媚的嬌笑聲,手中的鐵鏈卻是一次次把周圍的男人們毫不留情的卷到海里喂魚。

而在距離大副不遠的地方,少年海盜王正殺的興起,敵人的鮮血一次次飛濺到臉上後,嗜血感刺激的他牙床發癢,尖銳的獠牙漸漸突出唇角,血紅色的瞳孔燃燒著暴戾的火焰。

右翼的戰斗終于結束後,金尋正要穿過甲板中央幫助左翼的維恩,忽然看到阿斯拉雷單手抓住一名舉著斧頭劈來的海盜的脖子。少年沒有理會那直面劈來的斧刃,抓住男人的腦殼反手一扭,那名海盜瞬間斷氣,緊緊握著斧頭的手軟軟耷拉在身體的兩側。

在漸漸升起的晨光中,少年海盜王那年輕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緋紅色的瞳孔卻沉澱著某種更為濃稠的色調,仿佛火焰燃燒至極致之後吞噬了灰渣融入了黑暗——

金尋呼吸微微一滯。

很快,在最初沒有防備但是以壓倒性的力量取勝後,未被殺死的敵方海盜被牢固的繩索捆綁在桅桿下,船員們歡呼著進入那艘印著巨大蠍子的海盜船,從里面運出一箱箱珠寶和食物,以及海上最為稀缺的魔藥。

「狄克呢?把他給老子揪出來!」

少年勃然大怒的聲音讓此時藏藏掩掩的某個海盜嚇了一跳,眾人齊齊後退之時,雙腿不斷哆嗦的海盜頓時暴露了出來。

「老、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睡著的——」

「別給老子廢話!要不是麥羅听到了異動,還不知道死多少人!滾到漿水艙呆一個再出來,要再讓老子看到你偷懶就把你丟到海里喂魚!」

「是!」

狄克松了口氣,立刻一溜煙跑下樓梯。

正當金尋想起自己出現在這里好像也違反了規定準備偷偷溜回去時,維恩忽然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艾絲蘭特,雖然很感謝你出手幫我們,不過…」維恩指了指被綁在桅桿下的幾人,語氣有幾分糾結,「你出手太軟了。」

金尋這才注意到被綁在桅桿下的幾乎全是自己打敗的敵人,不由有些納悶。

「可是…他們不是偷襲嗎?你們不需要審問?」

「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海上挺有名氣的海盜團伙‘黑蠍子’,因為以前的幾次摩擦所以彼此都互相找茬,只不過沒想到這次竟然跑來偷襲,」維恩伸了個懶腰,漂亮的雙眼因為打哈欠而有些迷蒙,「況且頭兒也不喜歡審問這種事情呢…」

清晨的太陽把濃艷的色調照在甲板上,道格德拉號黑色的船體下除了一如往昔的浪花聲,還有不時傳來的某種魚類躍出海面搶奪食物的聲音,海面上飄蕩著更為濃稠的血腥味。

年輕的海盜王抹去臉上的污血,向著船桅的方向走去。

緋紅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波瀾,即使赤手空拳也給人帶來絕對的力量優勢。

在桅桿下被綁住的男人發抖的越來越劇烈時,紅發的海盜王繼續向前走,仿佛剛才路過的不過是可以隨手捏死的蟲子。

「喂!你!」少年走到金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紅發在海風中張狂揚起,「跟老子比一場!」

金尋錯愕的看著阿斯拉雷那不容拒絕的姿態,眨了眨眼。

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呢…阿斯拉雷。

在年輕的海盜王凌厲的瞪視下,小少年緩緩揚起了柔軟的笑容。

「好啊,沒問題~」

于是,在剛剛清理出來的甲板上,少年懶洋洋站在金尋的對面,渾身卻猶如某種即將捕獵的猛獸般蓄勢待發。

金尋沖維恩點點頭表示可以了,在他說出開始的剎那猛然沖向對面的少年,鋒利的劍尖斜刺向上,卻在下一秒被一只膚色更深的手緊緊握住劍柄。

「哼,老子剛才就看到你的出劍習慣了!」

強大的力道了制住長劍,少年一拳打向金尋的肚子。

金尋毫不猶豫的棄劍,避開拳頭的瞬間抓住少年的胳膊借力,翻到他身後踢上他的後腦勺。

海盜王不屑的側頭閃開,長腿一掃後旋踢踹上正在落地無法避開的小少年。重重的力道讓小少年猛咳兩聲,那縴細的骨架仿佛都會被自己一腳震碎。

但是,海盜王那帶著些許不屑的得意表情卻在下一秒頓住。

被自己狠狠踢中的小少年竟然死死抱住他的腳,某種利刃的寒光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猛然刺來。

電光火石之間,年輕的海盜王條件反射的向後閃去同時提劍格擋,刺來的匕首卻在最後一刻詭異的改變了角度挑上他的手腕,在手腕一麻長劍被奪去的瞬間,腳下忽然被絆倒,身體重重砸在甲板上。

下一秒,長劍刺向了他的脖子。

「我贏了。」

緊貼脖子的鋒利劍刃在清晨的陽光下閃動著刺眼的光芒,小少年跨坐在年輕的海盜王身上喘著粗氣,笑得分外燦爛。

阿斯拉雷愣住,呆呆躺在甲板上良久沒有反應。

「咦…頭兒該不會因為被打敗所以傻了?」維恩悄悄地嘀咕。

「呵…誰讓頭兒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第-一-次呢?」奧茜拉紅唇微啟,笑容詭異莫測。

就在金尋疑惑的收劍從少年身上爬起來時,紅發的少年仿佛彈簧般猛然從地上躍起。

「哈哈哈哈!老子第一次見到這樣豁出去的打法,不過老子喜歡!」

少年露出與第一次見面截然不同的爽朗而純粹的笑容,沒有絲毫被打敗後的不滿與憤怒,看著金尋的目光反而興奮地如同發現了糖果的小孩。

「喂,小子,以後你就陪本大爺對打吧!」

肩膀被少年熱情的重重拍上,金尋眨了眨眼,也毫無保留的露出一個笑容。

「好啊,沒問題。」

海風微微拂起了小少年的額發,那明亮的棕色雙眸柔軟而溫暖,帶著某種包容和謙讓的意味讓年輕的海盜王微微縮住了手指。

在小少年女乃白色的下巴上,唇角流下的血漬正是自己剛才那一腳所得,但是阿斯拉雷卻覺得有些刺眼,如同細密的毛針扎入皮膚,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想都沒想,阿斯拉雷抬手粗魯的抹去,指月復卻在觸模到某種濕潤而柔軟的東西的瞬間,某種比雷電更微弱卻讓人同樣麻痹的感覺從指尖傳胸口,年輕的海盜王心髒噗通一跳。

「老、老子要回去睡覺了!你們誰都不許打擾!」

吼完這一句話,海盜王幾乎是以驚慌失措的速度逃回了起居艙。

「咦?頭兒怎麼了?臉好紅啊」

「呵,所以說頭兒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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