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國王陛下! 停留,是項艱難地選擇!

作者 ︰ 狼妖山

金尋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到那顆石頭已經順著魔蟲直溜溜的消化道進到了肚子中。

她、她怎麼就吃了那種不明物體?!

「竟然吞了純魔之石…」菲羅斯無奈的搖了搖頭,「純魔之石魔力強大,要想引出其中的魔力必須輔以魔法陣。歷史上曾有人以為純魔之石能給人帶來魔力而直接吞入,然後…」

看到魔蟲那對小黑豆眼緊緊地盯著自己,優雅溫柔的男人帶著難以覺察的笑意,嘆口氣緩緩說道,「那些人…無一不被魔力反噬,爆體而亡。」

誒誒?!

不、不是吧?

她現在吐出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金尋拼命扭動著魔蟲柔軟的身體,利用那詭異的肌肉排列組合,想要把那塊恐怖的石頭擠上來。忽然,針刺一般的細微痛覺從月復部傳遞而來。

金尋以為是自己閃到腰了正準備忽略不計,沒想到原本毫不起眼的痛覺卻急速加劇,火燒燎原般沿著血管蔓延到身體每一處。

吞了火種的感覺是什麼?

已經疼得在地上不斷打滾的金尋現在深深體會到了。

火焰般的灼熱焚燒著脆弱的血管,原本帶來生命力的液體此刻帶著滾燙的溫度在身體內流竄,全身的細胞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肆意的捏扁揉搓,而比之更為恐怖的是體內沸騰不休,叫囂著要沖破皮膚的一魔力,強大的力量把魔蟲松軟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撐得無比膨脹。

就在臨界點最後一瞬,耀眼的白光猛然從魔蟲那丑陋的身體內爆發而出,遮蓋住四周一切景致直沖天際,魔力擴散的強烈波動向外輻射而出,頃刻間白色府邸那堅固的磚瓦被吹得飛向空中。書房附近的僕從們緊閉著眼死死抱著走廊上的柱子,強大的氣流把地板都快要掀翻。

終于,在白光漸漸微弱的時候,氣旋中的情景也顯露了出來。

揮手撤掉身上的護壁魔法,當菲羅斯睜開眯著的雙眼,以為魔蟲的身體會被吞噬殆盡連碎片都不剩時,蔚藍色的雙眸卻看到了最為不可思議的畫面。

那只丑陋的魔蟲確實連渣都沒剩。

在氣旋中心的地板上…是一名正撐著胳膊緩緩坐起的少女。

棕色的長發柔順的垂落在腳踝的地方,幾乎包裹住那縴細嬌小的身體。正揉著額角的右手無意中掀開了如同幕簾的長發,露出里面女乃白色的光滑肌膚…然後,少女那細長的睫毛微微一動,棕色的雙眸慢慢睜開,比氣旋殘留的魔法白光更為明亮的色調躍入了年輕魔藥大師的眼中。

菲羅斯愣住了。

金尋也愣住。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熟悉的雙手,模了模臉頰,又模了模雙腿,最終看到那棕色的發梢,才確定自己不僅僅重新變成了人類,而且還是自己原本的身體。

于是,比為了換零錢買了彩票然後發現自己中了五百萬更美妙的感覺頓時充盈全身。

嗷嗷嗷!她終于變回來了!

金尋驚喜地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一抬頭就看到穿著寬大魔法師袍的男人一臉詭異的看著自己。

呃…

「菲羅斯!剛才是怎麼回事?!」門被粗暴的打開,穿著侍衛服的高大男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地板上光溜溜的少女與站在她面前的年輕的魔藥大師,正直嚴肅的男人不由得呆住。

這是…什麼情況?

被門口進來的風卷起一溜長發,金尋搓搓胳膊猛然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囧狀。

她好像、似乎、大概被看光光了?

不不不,她的頭發很多,幾乎都包著呢…可是她還是處于隨時走光的狀態!

所以說兩位別顧著發呆和研究了,誰能先給她件衣服穿穿啊

動彈不得的金尋在內心失意體前屈中。

似乎听到了少女無聲的請求,一張寬大的織物輕柔的覆蓋在金尋身上。

「把門關上。」菲羅斯沖還在發呆的侍衛長說道。

金尋默默的拽著手中的布角,再看看一旁書桌上光滑的台面…

好吧,桌布總比什麼都不穿好。

用桌襟在腰上綁住,金尋把自己包得緊緊地站起來。不過她忘記了自己那突然變長的頭發,沒留神就踩了一腳,身體猛然失去平衡向前摔去,在著地前手掌撐著地面一個翻身,棕色的長發連同寬大的桌布在空中劃出一道輕盈的弧度,完美的包裹著身體沒有走光。

S、Safe…

金尋輕噓一口氣,抬手抹抹額角冷汗。

忽然,手腕被緊緊鉗住,金尋抬頭看見高大的侍衛長一臉嚴肅的瞪著自己。

……

「名字?」

「艾絲蘭特。」

「年齡?」

「14歲。」

「性別?」

「…女。」金尋咬牙切齒的說道。

混蛋!她現在換上了蘿莉裙還一頭長發,哪里看不出是女的了?

「那麼,你到底是魔獸還是人?」坐在金尋對面審問一通的男人,抱著雙臂嚴厲的問道。

「當然是人!」金尋炸毛了,一腳踩在凳子上挺直自己的身板大吼。

「你是怎麼變成魔獸的?」古板無趣的侍衛長神色不變的繼續問道。

「啊…」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少女此時垂下了眼睫,「…被魔蟲吃了,所以就莫名其妙的變成魔蟲了。」

一旁正在沏茶的菲羅斯端著茶杯的手頓住。

「怎麼可能,」諾加深深皺起了眉毛,「以你剛才的身手不可能被魔蟲吃掉。」

「哈哈…當時被人陷害,一不小心中了肌肉麻痹劑,」少女低頭看不清表情,似乎把所有復雜的情緒都掩蓋了起來,「所以面對不斷分裂的魔蟲,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呢…」

「就算身體再無力,卻可以動動嘴唇施用魔法,」諾加一把抓住金尋的手腕,讓那柔軟掌心中因為長年練劍的而磨出的繭子露了出來,「不要告訴我一名等級不低的劍士連初級火焰魔法都不會。」

「我確實不會。」金尋無奈的嘆口氣。

「怎麼可——」

「我是魔法絕緣體質。」

平靜的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顫抖,金尋坦然看向男人的雙眸黯淡了下來。

——那是對自己的弱小無力、對自己無能反抗的深深痛恨…

從那無比黑暗的十年中走過的年輕的魔藥大師再清楚不過。

「好了,諾加,」菲羅斯打斷了侍衛長的詢問,把溫暖的茶杯放在他手邊的桌面上,「先喝杯茶。」

諾加有些恍惚的松開了緊鉗著少女手腕的手,臉色有些難看。

一杯混入蜂蜜的紅茶也端到了金尋的面前,清甜的味道十分誘人,一杯下肚後不可思議的讓金尋的情緒變得好一些。

「啊…沒想到連繭子都保留了下來,」金尋看著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渾身一僵。

呃,她現在的身體…該不會是那只魔蟲重組來的吧?!

金尋一個寒顫,努力回憶剛才的情景,記憶卻總是停留在她暈過去之前的畫面。

「菲羅…塞西爾大人,」看著站在那寬大書架旁的男人,金尋糾結問道,「您當時看到…魔蟲的身體怎麼樣了嗎?」

「鑒于我們的特殊關系,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菲羅斯先是糾正了金尋的稱呼,然後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至于那只魔蟲——吞入純魔晶石,它自然是爆體而亡了…唉,多麼可愛的寵物,就這樣沒了呢…」

…先不論你那詭異的審美觀,你難道不覺得當著她本人的面說這句話很奇怪嗎?

金尋瞪著菲羅斯用眼神控訴道。

「不過…」菲羅斯輕笑著幫金尋又續上了一杯紅茶,「能說話的寵物似乎也不錯。」

「喂,菲羅斯,」諾加頭痛的扶額,「看清楚了,這是人類,是人類!你又不是某些變態的貴族,怎麼能把人類當成寵物!」

「我知道不可以…」菲羅斯嘆了一口氣,語氣萬分可惜,「即使當初它是被我撿到的…」

「那就不要用‘它’這個詞!」諾加額頭冒出青筋。

「呵呵,先不說這個,」菲羅斯微笑著轉移話題,「艾絲蘭特,恢復人類之後…你準備去報仇嗎?」

報仇?

這個詞一瞬間仿若世間最甜美的蜜糖緊緊誘惑住金尋,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忍住了血液中沸騰的沖動。

仇,肯定要報。

但絕不是現在。

她一旦離開了這里,之後再想要靠近菲羅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我現在報不了仇,」金尋冷靜了下來,搖搖頭說道,「我的實力還不夠。」

這是實話。

在沒有足夠強大前,她不能自由的任性妄為。

「不夠嗎…」菲羅斯笑容加深,彎下腰用他那溫柔的蔚藍色雙眸凝視著少女,「那麼就留在這里好嗎?還可以讓諾加教你武技。」

「唉?這樣可以嗎?」金尋喜出望外,「我真的可以留在這里學習武技嗎?」

「…我可沒有答應!」高大的男人嚴肅的否決。

「呵呵,不用掩藏了,剛才看到艾絲蘭特翻身的時候,你可是很興奮呢~」菲羅斯笑得十分歡快。

「你看錯了!」

「唉?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那漂亮的身手而興奮,那是因為看到什麼而興奮呢?」

「…菲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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