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誘惑 美人一笑

作者 ︰ 芝少爺

韓可欣終于主動來電話了,不管她初衷如何,鄧宇捷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掛起一絲淺笑。他略微定了定神,按下了閃爍不定的紅色第二線,拎起電話。

在等待兩分鐘以後,悅耳的等待鈴音停頓,韓可欣的耳畔響起了沉著冷靜的一聲︰「你好,阿欣。」

韓可欣此前用手掌捂著嘴,特意清了清喉嚨,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鄧宇捷,你究竟想搞什麼?怎麼要接近我哥,我們都沒招惹你啊。」

一听韓可欣鶯稚清脆的聲音,鄧宇捷頓覺身心愉悅,他仰面大笑起來。

鄧宇捷調整一下坐姿,兩條修長的退輕快地架上了台面,說︰「哈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安啦,你真的想太多了。」

韓可欣沒好氣地說︰「你總是嘻嘻哈哈來蒙混,先是利用萬聖夜,和我……」她霎時停了下來,絞盡腦汁地搜刮言簡意賅的詞匯來表達。無奈理不屈,但詞窮。

「和你怎樣……?」鄧宇捷的聲音帶點吊兒郎當的曖昧,富于磁性。

雖然鄧宇捷根本看不見,韓可欣清澈的眼眸還是恨恨地剮了一下對面的牆壁,然後她直抒胸臆地說︰「你是有多少恨在心里?可是阿銘是無辜的,而且他是你親弟弟啊。」

「對,我知道,他當然是我的至親兄弟,如假包換。」鄧宇捷說道,語氣變得越加沉著,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sowhat?」

「你不能這樣——為了報復阿銘,竟然悖于倫常,你別說你果真對我有興趣,」韓可欣提高了嗓音,譏誚而質問地說,「為了報復的快感,你的快意恩仇就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身上,以及我們身上嗎?」

「我們」的含義不太廣,只限于韓可欣自己,蘇宇銘以及韓建聰。

鄧宇捷一听,稍許愣神似的整個人一滯。

少頃,他將成熟男人磁性的聲音發揮得淋灕盡致︰「你怎麼不春暖花開地想想,偏要這般的不解風情——我果真看上了你,魚水之歡只是一種忍俊不住的自然宣泄,」他意味深長地調侃道,「靚女,你不是連這樣的自信都沒有吧?」

輪到韓可欣驀然怔住,她頓了頓,嗤之以鼻地回應︰「狡辯,那麼你現在又打韓建聰什麼主意?」

「真的沒有任何想法,純屬天然和巧合,」鄧宇捷臉皮頗厚的矢口否認,謊言在被說許多次之後,也便會變成真話,「只是更加說明我和你確實有緣。」

韓可欣聞言輕「哼」一聲,短暫的沉默後,她覺得話題如此繞來繞去,終歸沒意思,遂道︰「算了,我不相信你,我只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她的月復語是,鄧宇捷你真的超壞,「還有,這世界退一步海闊天空。」

鄧宇捷不以為然地扯一扯嘴角,免不了在心里冷嘲熱諷一番,嘴里卻輕巧地說︰「沒有進,何來退,拜托你別多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離題太遠。」

韓可欣忽感懊惱,早知對牛彈琴就別打這個電話了。她不得不承認鄧宇捷的內心非常強大,他的心應該遠比其說出來的話要堅硬。

韓可欣無奈地輕嘆,暗忖再說下去也只是白費唇舌,心甘情願最終放棄地道︰「不跟你說了。」

也懶得道再見,韓可欣兀自切線了。

鄧宇捷的耳畔傳來一陣斷線的忙音,他輕輕放下電話,唇角的笑容再次浮現。他想起那夜的良辰美景,竟然有種回味無盡的迤邐。

已經不止一次,鄧宇捷把身上或身下的柔軟女體,在最纏綿悱惻的釋放瞬間,恍惚間覺得是僅僅共枕一夜、醉酒迷糊的韓可欣。

人體的構造誠然大同小異。拋開所謂精神的層面,鑒于磨合的角度深度契合度,享用起來還是有所不同,決定男女間眷戀與否。

顯然鄧宇捷察覺了自己何時最為舒暢極樂,可也許那種極樂是基于不可救藥的逆反心理。

事關明明知道韓可欣是蘇宇銘的女人,所以鄧宇捷本人,身體的有關器官深感歡愉以及某種掠奪的極爽,並且與日俱增的賦予特別級的狂歡記憶,如此而已。

過了一段時間,韓建聰分別選址在將軍澳、旺角以及銅鑼灣,開了三間健身中心試水。

韓振平則已經動身去了加國,他只是去溫哥華搞掂一些資金的到位和轉移,之後,會再返港。

韓振平啟程去加國以前,蘇宇銘在朗庭的家里盛情宴請了韓可欣全家。之前蘇宇銘隨韓可欣分別去了韓振平和Eva的家里,笑容可掬地登門拜訪。

Eva欣慰地想,也就是蘇宇銘這樣有型有款的美男子,女兒才會另眼相看,芳心萌動。

那天蘇宇銘親自開車去北角接韓振平,然後去灣仔接Eva和韓可欣,稍後韓建聰則按照地址自行前來。

全家人都歡聚朗庭,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齊齊享用豪華晚宴。

蘇宇銘平時待人慣性冷淡,對待韓可欣及家人的態度就顯得明顯的和熙。

蘇宇銘住的是頂樓兩層大復式單位,屬一梯一戶的頂級豪宅,電梯直達家里的客廳。他家里的人口非常精簡,只聘請了一名管家,下轄一名廚藝精湛的佣人以及另一名負責日常清潔的佣人。

走出電梯,只見用作屏風隔斷的白色立櫃上,有許多精致昂貴的裝飾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柄戰士佩劍。

佩劍是當初蘇宇銘和蘇曼妮住在巴黎的時候,從巴黎塞納河右岸的特納大街淘來的。

大家坐定寒暄,晚餐前幾分鐘,韓振平趁蘇宇銘與韓建聰聊得興起,曾經走開,專門去仔細觀摩那柄氣勢如虹的劍。

韓振平把劍柄從劍鞘中緩緩抽出,看上去是古羅馬的戰士佩劍,泛著清冽的寒光。劍柄上做工精細的戰士影像,刻畫出中世紀聖堂騎士團鐵血熱忱的正直和堅韌。

俄頃,家庭式的晚宴開始,燭光與紅酒營造的溫馨氣氛中,中西餐混搭。一家人非常歡樂,歡言笑語滿室,韓建聰自然是話語詼諧,笑料百出的高手。

至于時髦精明的Eva,對蘇宇銘尤其滿意,眼里心底,佳婿已經非其莫屬。

飯後,大家圍坐在沙發上熱鬧地閑聊,邊吃水果和茶點,蘇宇銘大搞銀彈政策,對此他早有準備。

蘇宇銘把奔馳的智能鑰匙卡送贈給了韓振平,于是韓振平獲得了一輛一鍵啟動的奔馳;Eva獲得的是一副價值昂貴,全球限量發行個位數的鑽石項鏈。

至于韓建聰,韓可欣當初提議說自己出資三十萬,以支持韓建聰辦健身會所,還沒講好佔多少股份的錢。現在居然可以粉筆字一樣的抹掉,因為一開始就是蘇宇銘轉帳過去的。

而早在韓振平父子剛回港的那些天,韓可欣就獲贈了冠自己名字的豪宅,位于薄扶林南。

蘇宇銘本就是為了搏美人一笑,韓可欣自然欣然接受。從來有房子就有安全感,也代表蘇宇銘對自己上心。

蘇宇銘的星眸閃耀著點點的笑意,他望一眼韓可欣,劍眉微揚,唇角微挑,神情和暖地對大家說︰「只是我的心意,敬請笑納。」

韓家各人沒做虛偽的推讓,只是禮貌地道謝。

女兒定然不是商品,可女兒的心上人若能輕松地承擔這塵世間的些許虛榮奢華,當然未嘗不可,是歡迎之至的皆大歡喜。

而韓建聰的心態就是,蘇宇銘既然身為馬主,超然的社會地位已經一目了然,其身家卻難以估量,定然不會在乎這些瑣碎的賬務和數字。

韓家的人都已經認可了,蘇宇銘于韓可欣正印男友的身份。

而盡管如此,夜晚九點左右,韓家的人告辭離開,Eva笑盈盈地說︰「阿囡,回去啦。」

Eva的眼神分明就是叫韓可欣也一起離去,韓可欣有點眷戀地瞄一眼蘇宇銘,蘇宇銘也正看著她,他黑亮的眼楮有含情帶欲的暗涌,分明極想她留下來。

韓可欣曉得Eva現在明白了,自己時常在夏彤家過夜,或所謂因為太夜,十數次地在千葵辦公室睡沙發,顯然是一個幌子。

在這個應有盡有的豪宅里,總有拾掇不盡的痕跡,逃不出Eva精明的法眼,證明韓可欣經常在此出入逗留。

比如優雅探出的半圓形陽台上,飄揚著韓可欣的一條藍色絲巾;沙發上的靠墊,跟家里的靠墊同款,且也是紅橙藍三種顏色……

韓可欣不易察覺、些許對Eva不滿地撇了撇嘴,才佯裝不在意地嫣然一笑,對蘇宇銘說︰「銘,下去咯。」

蘇宇銘送韓家的人搭電梯,到了地庫停車場。韓振平率先心情爽利地開走了簇新且勁帥的奔馳,然後韓建聰載Eva和韓可欣回家。

在車上,Eva瞥一眼身邊的女兒,平靜地對韓可欣說︰「情侶在一起感覺幸福就好,可是偶爾也需要若即若離。」

韓建聰和韓可欣聞言,前者不置可否,若無其事地繼續開車;後者聳了聳肩,心忖,自己與蘇宇銘若即若離與否,都不影響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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