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誘惑 飄然若仙

作者 ︰ 芝少爺

曾經韋奕剛和自己深入地滾過床單,是一個痛心的事實。林慧婷當然也清楚的記得,自己如何引誘韋奕剛,讓韋奕剛輕易地得手了。

而林慧婷的初衷只是想從韋奕剛身上汲取經驗,以作備戰,搞定蘇宇銘。

自己所愛的男人從自己身上獲得取之不竭的,想起來都余味無窮,一身酥軟。

讓昂藏六尺,英偉不凡的韋奕剛愛不釋手、遲遲不想退出的——自己魅惑性感的軀體,之前蘇宇銘竟然多次鮮有反應。

林慧婷這次終于和蘇宇銘爽爆了,他徹底地征服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的細胞,事後他饜足而眠。他的情形有點像盛宴終了,如此而已,沒有更多。

那一夜,林慧婷在黑暗中望著蘇宇銘的側臉輪廓,傾听著他的呼吸,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多年前的蘇宇銘。因為想遂了爹地的心願,才考取了台北的學校;然後,又進一步地為了讓長輩們稱心如意,皆大歡喜,答應了與林慧婷拍拖交往。

那時候人在異鄉,身不由己,蘇宇銘從沒想過要以台北為家,無時無刻不計劃著畢業後回香港。

而漂亮精明的林慧婷總是頻繁地出現在蘇宇銘的身邊,似乎對他超有興趣。

蘇宇銘確實欣賞林慧婷的美麗聰慧,可如果更深層次超越友情的賞析,他自認缺乏情趣,無感。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次兩人夾著課本從圖書館出來,傾談說笑。

當時蘇宇銘正好修到二戰後的世界經濟體系,話題隨意地扯到德國的黨衛軍身上。

「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有錯嗎?」林慧婷偏頭望著蘇宇銘,柔美的櫻唇里悠然冒出一句,「黨衛軍的制服是迄今為止最帥的軍隊制服。」

蘇宇銘的表情瞬間凝滯,半晌都沉默。

蘇宇銘無法去判斷——林慧婷是由于史上最帥的制服去感悟,贊成殺戮成河的優勝劣汰;還是深知物競天擇,所以適者生存。

林慧婷看起來優雅動人,只比蘇宇銘高一年級,想不到骨子里卻成熟強悍到了極點。

不同的主題,類似意義的對話後來又發生了幾次,一次是偶然,幾次就是本性使然。

蘇宇銘始料未及,卻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潛意識似乎從未當過漂亮動人的林慧婷是女生。

多少次林慧婷誘惑而充滿欲火的紅唇湊到他的唇邊,卻勾不起他絲毫迤邐的想法和身體的絲毫驛動,甚而有點敬而遠之。

及至畢業後,蘇宇銘在宇恆工作,偶然發現宇恆與林旭飛的公司,近一年根本沒有發生過大筆的往來帳目。

蘇宇銘詢問財務部的人,被問到的職員都顧左右而言他,被他逼急了,只說有些賬目只有鄧董自己清楚。

蘇宇銘回家追問鄧明謙,爹地居然幾次都語焉不詳,企圖支吾蒙混過關。

蘇宇銘于是推斷所謂——借林氏的錢之應急事件,其實是不存在的。不過是鄧明謙想自己留在台北,又想要林慧婷這種豪門兒媳,才編造出來的。

猜到了真相,卻始終未經證實,因為鄧明謙拒不承認。有一天下班,蘇宇銘搭電梯下去,鄧宇捷剛好踏進來。

彼時的鄧宇捷雙瞳炯炯有神,一臉的幸災樂禍,嘲諷地上下打量著蘇宇銘,他嘴角鄙夷而譏誚的笑意,蘇宇銘至今難忘。

鄧宇捷清了清喉嚨,對蘇宇銘說︰「你相信那麼大一筆數,全部都是現金交易?」他笑出聲,「笨蛋,你以為是洗黑錢,賬目不能公開嗎?被老狐狸設計出賣的感覺不好受吧,哈哈……」

自林小露離世後,鄧明謙在鄧宇捷心目中就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父親欺騙了蘇宇銘,而在他的主觀意願里,無非是想蘇宇銘娶到一個富有的繼承人,就是這樣。父親沒錯。

那一夜,蘇宇銘脆弱而傷心地哭了,一拳砸在牆上,血肉模糊疼痛不已,而心更痛。

然後他抹干眼淚,打電話給蘇曼妮,听到媽咪柔和的聲音,他的心忽然安靜下來︰「媽咪,我沒事,想知道你好不好……」

都已經走到這樣了,那麼日子還是要繼續,包括拍拖。

此刻,蘇宇銘望著近在咫尺的林慧婷,心內波瀾起伏。

「宇銘,你欠我一個解釋,也從未跟我說‘對不起’。」

林慧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宇銘的思緒被強制性地拉回現實。他頗感詫異地望著林慧婷,對于自己居然還要對她說對不起感到強烈不解。

每個人的立場和認知不同,看法是如此迥異,林慧婷有點強詞奪理。

「我可以說對不起,」蘇宇銘在心里超別扭地感嘆,手在短發上迅疾地捋了一把,「但我更想你明白,我們早在台北就結束了。」

「我知道讓韋奕剛的人抓到你,折磨你,是我不對,可我沒想到他們會開槍。」林慧婷走近蘇宇銘,「但你怎麼能不辭而別?」

听了這句所謂的不辭而別,蘇宇銘真的無語了。難道自己應該在台北,躺著等彬叔來替自己收尸嗎?

當時的林慧婷想要蘇宇銘吃醋,卻反而事與願違地挑起韋奕剛對蘇宇銘的仇視。

林慧婷無時無刻不夢想著蘇宇銘的突然覺悟。她期待著某天醒來,蘇宇銘瘋狂地親吻佔有她,將所有的都射給她,從此無法離開她,從到靈魂。

但實際上,蘇宇銘與林慧婷的關系,一直不溫不火的維持著,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

在一起的夜晚,只要林慧婷有需索,蘇宇銘都會滿足她。他在她的身體里律動,使她盡情地享受的饗宴,飄飄若仙。

而林慧婷每次細察蘇宇銘的黑瞳,恍然從未在自己身上失焦迷惑過。

蘇宇銘不像韋奕剛,在蘇宇銘淡然的眼底,林慧婷從未讀到過歇斯底里的忘我和沉醉。只有對被激起的的純粹宣泄,跟生命中的激情無關。

只感受到,沒有心愛。

每次林慧婷從的韻致中回過神來,睜開眼楮,總是看到一雙清冽的黑眸,俯瞰或仰視著自己。

蘇宇銘似乎只有在射出來的時候,他兩排濃密的睫毛才會閉合,魅惑而緊閉的眼簾,伴隨著下月復輕微的顫抖。

只有這種時候,林慧婷才會感到自己的滿足和幸福。

林慧婷注視著面前的男人,陌生而熟悉,曾經愛惜地吻遍他每一寸的肌膚,也曾經讓他受盡折磨,無論歲月的變遷,自己都對他始終無法釋懷。

如果可以回到最初,就算蘇宇銘還是冷漠卻溫文儒雅的那一個,也好,多好。有機會在一起相處,總比現在只剩追憶要好。

即使自己與蘇宇銘之間只能維持冷漠平淡的相處,林慧婷發誓再也不會為了掀起蘇宇銘的醋浪,而搞風搞雨。

結果翻天醋浪沒有,卻激起了韋奕剛鋪天蓋地的妒恨。

「就算是不告而別,也過了這麼久了。」蘇宇銘一臉疲憊地望著林慧婷,眸光黯淡,「算了吧,慧婷。」

這種思維讓蘇宇銘容易糾纏于過去——到底是韋奕剛還是鄧宇捷更想讓自己死。

如果是韋奕剛,蘇宇銘真的don'tcare,因為事實是自己還活著。

每次糾結到這里,蘇宇銘就像頻臨崩潰一樣,潛意識里很希望知道真相,也害怕知道更多的真相。

如果一個哥哥曾經那麼寵愛自己的弟弟,哥哥是怎樣的鐵石心腸才可以做到對弟弟恨之入骨,希望置諸死地。

「我放不下你。」林慧婷說著走近蘇宇銘。

蘇宇銘木然地站在那里︰「你這又何必?」俊俏的臉上一片陰霾,旋即嘴角露出譏諷的笑,「你覺得我當時應該躺在醫院,等韋奕剛還是鄧宇捷再來補一槍?」

「我不管,」林慧婷說著攔腰抱住蘇宇銘的腰,「回到我身邊,我們從這里重新開始。」

蘇宇銘的雙手從背後握住林慧婷的手,輕輕掰開,再放下。他的手勢,這麼多年竟然都沒變,林慧婷嘆息。

「別多想了,我們不可能了。」蘇宇銘堅定地說。

林慧婷一听,霎那間只想道,萬惡的萬聖節的骨折,自己真是作踐自己。一時之間她怒急攻心,揚起手,狠狠地掌摑蘇宇銘。

練過極真空手道的林慧婷,絲毫沒有留力,此刻只想痛快淋灕地泄憤。面無表情的蘇宇銘沒有閃避,隨著清脆一響,白淨的臉上瞬時泛起幾個指印。

面對淡漠地與自己對峙的蘇宇銘,林慧婷氣急敗壞,緊接著又一巴掌,指印瞬間在他的臉上重疊。

林慧婷的第三巴掌還未甩出,蘇宇銘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溫熱的液體從鼻孔流出來,他迅疾地截住林慧婷的手腕,猛力甩開。

「夠了!」蘇宇銘厲聲地說,嘴角已經有血溢出來,他大力推開林慧婷的手,「為什麼時至今日,你一點都不檢討一下自己!?」

如果不是林慧婷用身體為餌,利用韋奕剛,如果不是鄧宇捷唯恐天下不亂,如果前面兩樣都發生了,但鄧明謙沒有溘然長逝,蘇宇銘也許就真的與林慧婷結婚,在台北落地生根,生兒育女了。

但萬事萬物沒有假設性的如果。

不發一言的林慧婷,臉色有點灰暗,與一臉慘白還有手指印的蘇宇銘成為鮮明的對比。

蘇宇銘的鼻血滴在了地上,他從台面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血跡,一邊扭頭對林慧婷說︰「你走吧!別再執著于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林慧婷的神情有點落寞和絕望,此刻看上去更像一個柔弱的女人,除了她明亮犀利,與別不同的眸子帶點晦澀難明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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