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是奉彥將軍之命,前來告知主上,他馬上就到璧雍殿。因裴御史丞忽然尋他有事,故此今日應召進宮,竟需延些時日,請主上恕罪。只要裴御史丞那邊的事畢,他會立刻趕來,屆時,再請主上定罪降罰。」
岳敖的話,讓七月微微有些失望。
這麼說,他不是。
他不是彰府密衛軍的人。
「彥將軍太小心了。我豈會如此不明事理,隨便怪責于他。」七月輕描淡寫地說,卻已不願再多說一句。
岳熬也不多說什麼,只恭敬地退到了門外兩尺,轉身向外側,專心地站他的崗哨樣兒去了。他大約,要在此處候著彥。
七月忖了一番,既然彥要過來,她也不該再出去亂走了,免得兩下里錯開了去。雖然她作為主上,讓個武略將軍等待,也不算什麼大事件,相信彥,該等還是得等,不能有半句怨言。
可是,這個靈澤的朝廷,除了周麟、裴昌,還有其他很多因了她那幾句肆意的妄言而對她不滿的人。
顏朗,被忽調邊疆,可不就玄機重重麼?
若然,彥,也被阻擾,令她終不得見,那麼軍務一樁,問題就不太妙了。總算,在她宣召多日後,彥今日是來了,這是好事。既如此,還是乖乖在璧壅殿內等他罷。
素界,這靈澤國,也真是奇怪的規矩,這國家君主在登基籌備禮期間,不可踏足到外朝六大殿,一切政事,均由主相代理。
而今,她竟不能去宣室殿!
真是奇怪哉也!!
彥,在隅中時分,終于來到璧壅殿拜見聞人七月。
一別月余,這位武略將軍,倒是風采依舊。
但是,當他單膝跪地,一手撐膝,給七月見大禮的時候,還是把七月嚇了一大跳︰「彥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啊啊啊?你干麼跪在地上?」
她只得也沖過去,將他扶起來。
只是,七月的手還沒有觸到彥的雙臂,他已然如同被火烙般地竄跳開來,倏忽向後躍了足有半丈那麼遠。
七月汗顏,心道,還好這璧壅殿足夠大,要換了我在人間界的家,你往後一跳,就得撞在牆壁上了……可惡,本姑娘有這麼可怕麼?要你這樣驚怖地逃竄?難道怕我非禮你不成?
彥躍後定住,立刻又跪地,低頭趴伏說道︰「主上恕罪!末將……末將……,屬下不敢有勞。」
「……」
好吧,你一定是听了什麼流言蜚語了。七月心道,我忍你!不知者不罪也。
于是,女主無奈地後退,站在了距離武略將軍彥一丈開外的地方,說道︰「請彥將軍過來,只是有事相求。大將軍不在京中,帝都青州軍的東南西北四軍統率大權,由彥將軍暫時代掌。故此,有一些東西,想要彥將軍傳達四軍;甚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