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聖沖擊 224 放開那個候選人

作者 ︰ 納爾遜勛爵

224放開那個候選人

剛剛在衙門院子里,鄭阿寶和張其結都說了情況,一個說潘近星是個騙子,還把張其結過去的污點說得像個國家英雄似的;而另一個有了人證支持,大聲叫著︰我從來不認識那個潘近星,我會補償那個真正的受害者,給他一萬都行。

記者們對事件真相沒有什麼興趣,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除了專門蹲在教堂不走的福音類報紙外,大報小報都被紅包分成了「閹黨派」和「暴戶」派,以及兩派紅包通收的「選舉派」;除了紅包外,他們只要可以驚破讀者膽的大爆料——還有什麼比一個成功商人承認以前是大洋老千更讓人吃驚的?絕好的題材,簡直是扮老母豬吃大老虎、民間小老頭打敗西洋拳王、矮挫窮學的絕世武功又泡上黑老大女兒吃軟飯的海宋翻版

記者們自然興奮得滿臉通紅,擠著搖搖欲墜的治安官手臂來跳著提問,提問的話題竟然很快轉移到張其結賭術倒底多高明上。

「您可以看人表情嗎?讀心術?」

「請問您怎麼藏牌換牌,能否表演一下?」

「您是不是專門洗劫清國賭徒呢?看辮子就不順眼,然後就滅了丫的,讓他們跳海對不對?哈哈」

「張先生,那些被您洗劫一空的清國傻蛋,有沒有跪在你腳下痛哭流涕的求饒呢?請一定說說,讀者們肯定把你當英雄…….」

…………….

他們對可能的受害者不管是誰,一點關心也沒有,其實他們更希望不遠處坐地痛哭的那個清國老頭就是實際受害者,那樣他不僅1o年前被張其結「大俠」踏波揚威,今天又被自由黨寶少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踩在了泥里,魔術般的制服,完美的勝利——從父母遺傳的骨髓里,大家還是崇拜勝利者,成王敗寇嘛,只要是王了,連他腳下堆積成山的尸骨堆都是美的。

張其結沒想到這伙家伙這麼沒節操,專門找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問,只好連連說︰「各位,休要再提賭博了那是我年少無德,不認識耶穌,我已經改過自新,1o年來從不賭博…….」

看著手下的窘態,旁邊的鄭阿寶叼著一根雪茄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自由黨團隊里的一人擠過來,推開張其結,在治安官背後朝天舉起雙拳,厲聲大吼道︰「我王魚家,在此宣布,我退出自由黨」

此話出口之後,剛剛還鬧哄哄的地方突然間彷佛被寒流瞬間凍住那般,所有听到此話的人,不管是記者還是自由黨那些人全部凝固住了當地,衙門前院突然靜得掉一根針都能听到,惟獨听見的聲音是 嚓聲,那是手拉手組建人牆的龍川治安官瞪著驚訝的眼珠子朝後扭動脖子,想看看背後那人時,脖骨摩擦出的聲音。

十秒鐘後,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記者是在第二排,他突然怒吼著,握著筆記本低頭沖開剛才一直沖不開的第一排三個人,這動作簡直如一條穿行在漁網里的鯰魚,突然間,所有魚都瘋狂了,全部記者嗷嗷的叫著朝前沖,連問題都喊不出來了,只能出苦力扛麻袋的嘶吼,就只想擠到他身邊,能多靠近就有多靠近。

現在雙方鏖戰正酣,民主黨頭馬鐘二仔被殺,緊接著方秉生扳平,擊落自由黨次馬李廣西,兩黨再次恢復3對3勢均力敵之勢,而選舉競選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結束,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自由黨有一員大將自己要退出

若是真的,那麼眨眼間自由黨再折一馬,變成2對3了

這何等震人心魄啊。

這消息如同爆炸的威力般,記者們一瞬間就沖垮了治安官的防線,王魚家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這浪頭一般的人潮打得七零八散,張其結被人一肩膀頂到旁邊去了,小腿擱住了路邊花籬,一個跟頭摔花園里去了;鄭阿寶被王魚家那話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記者潮就來了,這時候也沒人管他了,雪茄當即就被撞得飛上了天,自己被沖得陀螺一般滴溜亂轉;範林輝本來站在王魚家背後,雖然胖,但也如踩了西瓜皮一樣,眼睜睜的唰唰的朝後飄,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王魚家了,記者們團團圍住了王魚家。

王魚家前前後後都是人,被擠得手臂曲起來完全貼住了胸口,乍一看如木乃伊一般,怎麼也別想伸開了,但是他也不管自己這姿勢別扭,還是大聲說話,只不過為了防止自己口水直接噴上前面兩個興奮得喘粗氣的臉,他不得不仰頭,好像對天吶喊那般大叫︰

「我是服膺自由黨宗旨的自由黨是本土商人的黨,是要消滅自由、保守耶穌文明的黨是謀求我國神聖化的黨……我也是個小商人,也希望可以提高對外國商品的稅收,保護我自己…….但是除了商人身份和賺錢之外,我更希望消滅無法無天的自由,以虔誠敬畏來取代悖逆欺騙讓敬畏耶和華的詩歌傳遍海宋南北東西…….然而我現在認為自由黨做不到這些,有些人做的事,我無法贊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只能自己退出自由黨」

接著他听了听記者的此起彼伏的咆哮比大聲的問題,不用低頭,感到自己脖子和下巴已經彷佛和浸泡溫泉水汽蒸騰一般感覺了,都是人嘴里噴的熱氣,他選了一個自己也想說的問題回答道︰「………這不是什麼忠誠不忠誠的問題我只忠于耶穌基督,即便是神皇帝來了,我也得說︰我先要忠于耶穌基督,然後才是他老人家寶少爺的黨也不是幫會吧,也不需要三刀六洞吧,現在我要退,我就退了,我覺的和忠誠無關……」

「我擦尼|瑪啊」鄭阿寶听清了大意,氣得連吐髒字,他現在正趴在人堆上,被後面的記者死死朝前推,胸口死命的朝里面擠,中心就是王魚家,一群人簡直如同玉米桿編成的掃帚把那樣擠,簡直都快朝天空爬了。

以鄭阿寶的身份本不該和這些普通人和下等人擠成一團,但是架不住他見機的快,想阻止或者听王魚家的話,就奮不顧身的和記者一起沖了上去被擠成一堆。

在人堆里一听王魚家那些話,鄭阿寶勃然大怒,恨不得從人群里揪出那個王魚家來生生的掐吧死。

其實不止是現在,從王魚家上周胳膊肘朝外拐、後來等于徹底背叛他們保護潘近星開始,鄭阿寶就對王魚家恨得牙根癢癢了,只是還沒琢磨好怎麼懲罰他呢。

要是王魚家是他兄弟軍火的員工,早被他吊起來打了,打完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也得開除他讓他滾蛋,但王魚家不是他的員工,而是他的候選人,現在競選進入最後階段,只剩最後兩周的競選,剩下的就僅僅是投票了,而自己一方和民主黨還處于膠著拉鋸戰,旁邊還摻和起來一個皇恩,委實不能在自己陣營里大開殺戒、亂了軍心,所以一直忍著王魚家。

其實即便王魚家就是他員工,鄭阿寶也不敢開除他——誰叫因為選舉彩票的推出和陛下的關懷,龍川這次選舉一夜爆紅,舉國皆知,所有人都準備不足。

要知道就算原來最關心選舉的民主黨也才僅僅準備4個候選人而已啊,就盤算著4個選上4個,要是他們知道選舉會變成這麼慘烈,估計能準備4o個而後期進入的皇恩連個強力候選人都找不到,不得不用銀子和人力硬堆一個黑|老大上位︰4個名額,現在僅存有實力的候選人才只有7個,每一個都彌足珍貴,每一個都是自己花費金山銀山堆出來的,哪一個勢力也不敢輕易折損一個,折了誰不說臉面丟不起,那就是幾萬元銀子可能打水漂啊!更何況王魚家這個支持率可能比範林輝都高一點的二號馬

但是鄭阿寶委實沒想到王魚家會**,所以還盤算著怎麼給點小鞋穿,給點辮子抽,鄭阿寶他是什麼人?帝國最頂層的商界精英,操控重要的軍火業,比小官都牛,因此他見過因為業績不好被開除而抱住他大腿痛哭流涕的經理;見過在他家門口跪了整整三天希望兒子可以進入企業上班的父母;見過為了進入他家的《大宋機械會》而溜須拍馬送貴重禮品的工商業主,然而自己這金大腿不抱、這英雄不納頭便拜,竟然還想滑下去扭頭就走的,獨獨王魚家這一個

而且王魚家還不能走,因為這家伙被捧起來,是因為自己來的時候每個候選人都買了3萬元彩票

3萬天文數字般的鈔票啊

這個王八蛋帶著自己這麼多錢就要走?

放眼全天下,鄭阿寶3萬巨款捧起他來,還想大搖大擺的拍拍就走的平民,估計只有王魚家這一個吧。

而現在鄭阿寶愕然現︰這自己恨不得直接鞭子抽的鄉巴佬榆木腦袋要是真和自己拜拜了,自己手里只剩2人了而且兩害相權取其輕,張其結今天剛承認了1o年前有點污點

這等于自己自由黨大旗被風吹折了啊

敵人要白撿一城,騎到自己腦袋上了啊

怎麼突然間自由黨就面臨大危機了啊?

驚駭憤怒惱

鄭阿寶兩腳踏定地面,死命的站直身體,狂一樣大吼著「滾滾滾…」兩手抓著前面人的領子往後拽,膝蓋刺刀一樣捅進人群,腳不管踩到別人腳面子、小腿乃至大腿,一概力下踩,另一條腿不要命的跟進,就這樣前進。

作為帝**火雙雄之一,他走得是最頂層的精英路線,皇帝和朝廷喜歡什麼,他就做什麼,因此連生活娛樂習慣都和平民不一樣,雖是處于巴結和結交人脈的考慮,無意中也跟著帝國最頂層精英的培養,就是所謂現在平民還可望不可及的「春秋之士文武雙修」,除了生意之外,他會打獵、會騎馬、會打棒球、會打籃球、會踢足球、會劃賽艇、會跳交誼舞,還會一點拳擊和擊劍,水平不論能不能比得上「宮廷幼兒園」出身的那些童子官,但是體力絕對凌駕普通人幾籌,雖然體型看不出來,對付這些營養不良或者從沒運動過的記者平民還是有極大優勢的,然而即便如此,他也簡直好像踩著人的肉和皮那般才生生地擠進了中心,擠得滿頭都是大汗。

里面的人好過點,雖然身體不能動,但還可以轉頭,最里圈對面很多記者看到滿頭大汗的鄭阿寶殺氣騰騰的擠進來了,興奮的大喊︰「寶少爺,你表點感想啊」

「感想你老|母」鄭阿寶豎起眉毛吼叫道,接著他擠開最後一堵人牆,終于看到了王魚家的胳膊了,剛才只能看到他腦袋。

這個時候,鄭阿寶伸開猿臂,一手拽住王魚家的領結,猛地死拉,簡直好像要勒死對方那樣,愣生生的把側對他的王魚家給拽轉了脖子。

王魚家側對著鄭阿寶,在這種全是人的環境下壓根沒看見旁邊咬牙切齒沖過來的鄭阿寶,領結被拽,他才扭過頭去。

眼前是鄭阿寶面目猙獰的臉,接著旁邊起了一陣模糊的光暈。

「寶…」王魚家剛月兌口而出一個字,那光暈就砸在自己臉上,眼冒金星。

鄭阿寶重重一個耳光抽在了王魚家臉上。

「你這個咋種胡說八道什麼」鄭阿寶咆哮起來,另一只手依舊拽著王魚家領結。

接著他冷著臉朝著周圍大吼︰「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沒有人要**自由黨精誠團結、金石為開自由黨必勝」

看著鄭阿寶已經怒欲狂,上來就打自己的候選人了,里圈的記者如同不小心掉下了滿是蛇的洞,紛紛竭盡全力朝外靠身子,想離遠點,畢竟要是鄭阿寶再動手,地方太小,自己都可能遭殃。

圈子終于略微大了一點,正剩下揪著對方領結大吼大叫的鄭阿寶和王魚家,此刻王魚家轉回被抽紅了的臉,用食指擦了一下鼻孔流下來的血,看著鄭阿寶有些茫然的問道︰「我若說得不是,你可以指證那不是;我若說得是,你為什麼打我呢?」

這是耶穌說的。當時祂被猶太人抓了,要拿去羅馬人那里處死,旁邊猶太人差役這樣抽了耶穌耳光,然後耶穌這樣反問施暴者。

聞听這話,鄭阿寶火上澆油,看著王魚家厲聲吼道︰「打你?我恨不得點你天燈今天就這樣,跟我回去再說」

王魚家伸手去推揪自己領結的手,說道︰「寶少爺,我已經說了,我要退出自由黨了」

「退你個屁你敢?你身上我壓了3萬呢這個鄉巴佬畜生」鄭阿寶的憤怒實在忍不住了,他大吼著,揮拳就朝著王魚家的頭臉猛揍。

眼看兩人打起來了,一時間記者們驚呼著朝外散開,接著又滿眼興奮的死盯著看,只見鄭阿寶紅了眼楮,在圈里拉著王魚家的領子,反復的用拳頭打王魚家的頭,王魚家已經被打得半蹲了身子。

就在記者們眼楮都舍不得眨、氣都粗了、盤算著回去怎麼寫這新聞的時候,外邊傳來一聲正義凜然的大吼︰

「凶徒放開那個候選人」

接著背朝衙門建築方向的記者被推得人仰馬翻,一個胖子沖了過來,竟然是笑著喊話的而身後一個筋肉結實的漢子驚恐的跟著他跑。

來人正是皇恩宋東升和翁拳光。

原來剛剛山雞回報了消息,民主黨還在傻,而宋東升眼珠子都亮了︰自己這一派實在沒有合適候選人推,不得不瘸子里拔將軍,找了翁拳光,正愁候選人少呢,現在王魚家退出自由黨,要是能把他拉過來,豈不是手下有2個候選人了?此消彼長,竟然和兄弟軍火平起平坐都成兩個了

想到這里,宋東升瞄了一眼旁邊還在議論為啥會這樣的民主黨人︰暗想先下手為強,省的你們和我搶,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前面人堆里扎。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第一個對王魚家表示招攬之意。

運氣不錯,剛沖過去,就從已經驚恐散開的記者群里看到鄭阿寶正暴揍王魚家,心中立刻想到這不就是「英雄救美」嗎,用有生以來最高的嗓門大吼「凶徒住手放開那個候選人」因為太過興奮,實在壓不住表情,竟然是滿臉狂笑著在喊。

記者看又一頭「鯊魚」沖過來了,紛紛閃開,任由這個狂笑狂喊著的胖子呼哧呼哧的沖向鄭阿寶和王魚家。

鄭阿寶扭頭一看這老冤家又來找事了,二話不說,一手死死揪住王魚家領子,一腳站定,轉身對著笑容滿臉的胖子就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正中宋東升胸口。

可憐鄭阿寶正值壯年,身為公司親王,有資格有身份天天玩歐美那套什麼體育,而宋東升雖然算大將,然而撐死算個頂級金領,工作比山重,哪有閑情逸致玩籃球練馬術啊,當然打起來絕不是鄭阿寶對手。

宋東升被對方當胸踹中,簡直好像被日本刀砍過去的木樁那樣,兩腿離地,仰天就倒,重重的臉朝上摔在衙門的石板路上,依然保持著滿臉堆笑的表情。

後面跟來的翁拳光猛地停住腳步,一會看看鄭阿寶,一會看看地上終于沒了笑容、開始申吟的太上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凶徒放開那個候選人還有……我們的好朋友」翁拳光身後又傳來一陣大吼。

他轉頭看去,只見民主黨眾人也「義憤填膺」的跑來了,竟然也是狂笑著在大喊,他們剛剛被王魚家的事震了,接著又被沉默出擊突然大吼的友軍給震了,然後又被友軍仰面倒地還在大笑的姿態給震了,愣了一會後,終于回過神來︰

耶穌基督啊這個瘋狂的小縣城里突然出現了一匹優質賽馬無主的

弄過王魚家來︰自己+1、鄭阿寶那死仔-1,簡直就是贏了對方兩次啊

易成立刻狂喜著揮舞著手臂,讓三個候選人、方秉生、山雞上去,搶下王魚家來

6個人一下子沖過來,地上的宋東升被一群人從身上跳過去後,打了一下要扶自己起來的翁拳光叫道︰「蠢貨上啊在民主黨前頭搶下王魚家啊」,翁拳光怔了片刻,跟著沖了上來。

雖然這伙人都是西裝筆挺的,還有人戴著眼鏡,看起來不像有戰斗力的樣子,但是架不住衙門這里路窄,兩邊是花園,他們還在笑,看起來小路上塞滿了一群狂笑癲的瘋子,氣勢很嚇人;鄭阿寶都愣了一下,結果7個人一擁而上,團團圍住鄭阿寶和王魚家兩人。

有人去搶王魚家,有人想拉開鄭阿寶死揪住王魚家的手,易成滿臉喜色的在外圍舉高雙手,對著里面的王魚家大喊︰「我們民主黨為民做主王先生不要怕不要怕」

但是鄭阿寶身強力壯豈是好對付的?而且幾個人因為身份相差懸殊太大,都不敢踫他,一群人圍著他和王魚家提溜亂轉,如同土狗群在圍攻一頭獅子。

鄭阿寶回過神來,以西門慶暴揍武大郎的氣勢和表情,一腳踹得方秉生坐在了地上,扭頭大吼︰「兄弟的人呢?給老子上啊打」

雖然各黨代表的勢力可能誰也不懼誰,但架不住鄭阿寶算企業親王,其他人都是企業大將,地位不如他,他可是身邊從來不缺幾個隨從的。

老板一聲令下,旁邊驚傻了的兄弟軍火隨從一擁而上,雖然來的都是文職,基本上都是四眼仔,但當即就嚎叫著撲上來大打出手︰在老板面前打架和在老板面前談生意有什麼區別?你能不努力嗎?

老板開了瘋狂光環了,隨行所有士兵智商下降到o,肉搏力提高1

在鄭阿寶光環映照下,自由黨的張其結和範林輝也回過神來,沖過去加入戰團。

結果在衙門前院,滿登登的治安官和記者並肩站著,瞠目結舌的看著這群大人物嚎叫著群毆成一團。

民主黨和皇恩兩家圍毆自由黨一家,不過貌似還落了下風。

戰斗力很差的易成第一個被踹出來,栽進了花叢;方秉生有心在易成面前積極,奈何自己戰斗力也非常有限,畢竟科舉也不考打群架啊,更何況自己老大不在,開不了瘋狂光環,以致于連和兄弟那了狂的四眼秘書對撓都不是對手,眼鏡被撓飛,然後也被踹了出來;

李猛和張其結打成一團,李猛以前在鴉片館的保安隊工作,戰斗力很高,論說一個能打張其結三個,但張其結今天帶著泄的意思,完全不要命的猛打,李猛只得應戰,心里卻還怕,不敢出重手,因為張其結社會地位可是高過他的,即便這樣兩人還是互毆得口鼻都流血了;

莊飛將和林留名沖進來之後,只感到突然間周圍殺聲震天,兩人都不是戰斗型人員,彷佛誤入沙場的倒霉蛋,在人群最中間背靠背擠成一團;莊飛將還算有點骨氣,看到張其結和李猛打得不分上下,跑過去嚎叫著從後面抱住了張其結,林留名跑到他身邊加油鼓勁;但是背後範林輝殺了過來,先一腳踹趴了莊飛將,又一腳踹趴了對自己滿臉賠笑的林留名,和張其結兩人一起大戰李猛。

李猛再猛也打不過兩個人,邊打邊退,一路從路面上倒著跳到花園里,張其結二人追上去,李猛無奈撿起一根小手指粗的樹杈在面前來回晃著,阻擋二人;張其結一時間找不到武器,就蹲下抓花園里的土猛投對方,而範林輝四下看看,一把把腳邊劉國建種的不知什麼植物連根拔起來當棍子,李猛見勢不妙,扔了樹杈再跑,也連根拔出一棵植物,和範林輝棍術一般打在一起,根須上的泥土立刻如雨般在花園里漫天亂飛,就這樣三人就專門在花園里追殺不停,比著拔花草樹木,劉國建收拾了近三年的西洋花園一會功夫就被弄得稀巴爛了。

宋東升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渾身的土,怒欲狂的他仰天長嘯,要去找鄭阿寶分個雌雄;奈何鄭阿寶已經放開了王魚家,眼楮一掃也看到了宋東升,正有心公報私仇,在群毆中狂揍這個競爭死敵,看到宋東升立刻眼露凶光的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月兌了上衣扔了;看鄭阿寶那副凶殘的打架氣勢,宋東升立刻萎了,躲在了自己兒皇帝翁拳光後面,還推了對方一把。

鄭阿寶地位最高、誰也不怕,滿肚子都是火正無處泄,看見翁拳光擋住宋東升,和看見皇恩一樣仇恨,上去就打,翁拳光也沒法子,只能和這個家伙對打起來。鄭阿寶文武雙修體力好,易成、方秉生之流完全不是對手,但幫會老大翁拳光算是退役運動員轉職球隊經理,勉勉強強還能一戰,于是衙門里上演了一出︰中國武術怒斗西洋拳法,不過武術再練也是業余,而鄭阿寶拳法也是業余水準,兩人「打到酣處」,又回復到傳統武術的最高境界了︰開始揪頭扯耳朵了,然後互相鉗住對方脖子,撅起來的靠在一起,腳下一條腿都又繞又踢、拼命希望絆倒對方,摟成一團單腿跳著還不停轉圈,只如兩頭拉磨的驢。宋東升終于撿了漏,跑上去轉著圈追著踢鄭阿寶,興奮得不停反復大叫︰「小崽子,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王魚家站在當地很茫然,剛剛他被鄭阿寶揪住領子猛揍腦袋,一會又被鄭阿寶揪著轉圈,等一直揪住他領子的手放開後,他站起來一看,嚇傻了︰和上次大斗毆不同,這次是縣城里所有大人物親自赤膊上陣了,怪叫亂嚎著打成一片他還沒想好怎麼辦,突然大腿被人死死的抱住了,低頭一看,卻是林留名坐在地上抱著他,大叫︰「王老板,我來保護你」緊接著,另一條大腿又被人死死抱住了,是莊飛將,他不僅抱住,臉都貼在大腿上,氣喘吁吁的說︰「不要怕,我們來了…」「到底是誰怕啊,誰保護誰啊?」王魚家看渾身是土狼狽不堪的兩人,叫了起來,但兩人死活不撒手,怕摻和進去再被揍,結果王魚家就只能拖著兩人一直站在場子最中間了。

山雞實戰經驗可以說這里面人里最豐富的一個,但是經驗太豐富,反而影響揮。

要揍自由黨?人家是兄弟軍火的真動手也得洋藥行會和皇恩軍械去揍啊,我們宋右鐵電江湖地位相比那三家差得遠,我本來就是打手,怕出手重了,惹出事來,出事了就是以下犯上啊,誰娘的能保我?

所以山雞狡猾的繞到靠門口一方戰斗,等于和易成、方秉生隔著斗毆人群,這樣頭兒們看不見自己,看見了也不好下命令給自己,下命令了也可以以場面混亂沒听見當遁詞,而且他特別挑了兄弟軍火的一個四眼仔對練。

兩人就對著撓,山雞苦著臉忍著對方小皮鞋不停的踢自己腳脖子、小腿,就是不動,連拳頭也不握,就是和對方對著撓,兩人都齜牙咧嘴看起來很激動,不過山雞心里想的是︰「大爺我從5歲以後就沒這麼打過架了吧?少字今天讓我想起了我那苦逼的童年,蠻傷感的。」

方秉生好不容易滿地亂模找到碎了的眼鏡,只覺吃了大虧,但找山雞找不到,結果臉上又挨了不知誰的一拳,雖然算粉拳級別,但掛在耳朵上的眼鏡頓時飛了,連碎了的眼鏡都沒了,立刻兩眼全模糊了,接著又被踹出了戰團。

他咬牙切齒,抬頭四面觀看,只看里面人影憧憧,有人驚恐的大叫︰「你干什麼的把磚頭扔了」有人帶著哭腔大吼︰「大爺們啊,咱們趕緊回河源吧啊小心,那家伙瘋了小心磚頭,他砸我啊」

「磚頭對老子找個磚頭」方秉生低著頭疾走,四處尋找磚頭,然而這是衙門,按海宋官場規矩,有專人打掃,都是一塵不染的,哪里有磚頭留給這個文化人當凶器呢。

「擦我刨一塊出來」方秉生徹底怒了,看前面有個台階青磚,索性跪在那里,用手去拽里面的磚頭。

這個時候,他听到頭上面傳來咄咄的皮鞋踩地聲音,他抬起頭看到了台階上站了一排褲子,有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腔調問道︰「你瘋了?衙門你都敢拆?」

「啊?你是?」听著聲音耳熟,方秉生抬頭去看說話的人,但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頭頂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鳴槍之後,趙金**官看著在衙門里打得一片狼藉的這伙人,大吼道︰「都給我住手竟然在衙門里打架?你們是公然藐視朝廷嗎?」。

224放開那個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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