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顛覆史 長嫂如母

作者 ︰ 盛世清歌

陸清收被她推至一邊,一直冷眼旁觀著楚翩躚的表演。從當初看到茗夕受傷時的驚慌,到現在的冷靜異常。

他明白這胖媳婦兒不是白吃豬肉長大的,關鍵時刻虎軀還是有用的。

劉氏氣得牙癢癢,自從這將軍家的胖小姐進了陸家的門,似乎就是她噩夢的開始。現在她在這教訓自家的兒媳,這兩小兔崽子也要來摻和一腳。

「三兒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大嫂不遵守婦德,私自和清收見面,難不成你不想知道自家夫君背著你做的事?」劉氏一拍木桌,一臉的母夜叉相。

楚翩躚怔楞了一下,听到劉氏的話也不哭了,只「啊哦!」的一聲差點抽過去。

「除了他背著我偷吃肉以外,其它的我都不想知道!」她也是急忙的從地上爬起,挺著胸脯上的兩塊肉,誓要和劉氏一比大小。

劉氏抬起食指,指著她的水腫臉。「楚翩躚,你真真兒是個胖子,只知道吃!」似乎是覺得她不可理喻,最後也只罵出了這麼一句話。

楚翩躚一扭腰肢,綠豆小眼一翻,立馬就眸光流轉,獸性大發。她愛極了別人說她是胖子,因為胖子是世界上最勇猛的人種,遲早有一天她要獨壓禽獸下!

「大娘,相公也沒背著我做什麼事,他去見大嫂還是我催他去的。你不知道當一個人拉的上來時,親爹都不如茅坑親!」她理直氣壯的沖著劉氏喘著粗氣。管天管地,管不了她拉屎放屁!

「他倆孤男寡女的見面都做什麼,你就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劉氏也不想和她胡攪蠻纏,直戳要害。

楚翩躚翻了個白眼,可能是說了那麼多的話覺得口渴,上前幾步抓起茶壺就往嘴里倒茶。

「那里又沒有床,你說他們能做什麼?」綠豆小眼丟出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咕嘟咕嘟的將一茶壺的水都灌了。

劉氏愣在那里半天,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如此□果的反問,還真是讓她措手不及。

楚翩躚看她沒動靜了,微微舒了一口氣。為了禽獸和他情人兒那點事,她都快累死了。慢吞吞的邁著步子,挪到座椅上,先舒服的坐下再說。

「大娘,你可要放寬心。我娘經常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這長嫂自然也如母。相公年幼失去娘親,我想大嫂對于他來說也應該像是娘親吧!」她又是一長串,說到後來語氣都顯得哽咽了。

當听到「如母」這兩個字的時候,仍然跪在地上的茗夕,明顯一哆嗦,微低著頭,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苦笑。長嫂如母,這就是她和清收的關系?

一旁的陸清收臉色也是一僵,轉而看向依然在滔滔不絕的胖女人。他忽然覺得娶回了這個胖小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懂得如何去守護她的相公。

「所以他倆見面不一定說成是孤男寡女,也可以說成是孤兒寡母!」她放下手中的茶壺,最終蓋棺論定。

唇角依然是一抹傻笑,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份憤恨。兩個人還真是去偷情的,身邊竟然不帶一個伺候的人,活該被劉氏抓住!孤兒寡母這是他們自找的。

男子的手微微抖了抖,把他和茗夕站一起形容成是孤兒寡母的,估計楚翩躚是天下第一人。曾經他倆站一起可是被比喻成一句詩︰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現如今已是母子了嗎?

「相公,我可憐又可愛的相公啊,我沒來的這十幾年你可受苦了!」忽然,楚翩躚語調一轉,立馬淚眼汪汪的撲向男子。

陸清收感覺有兩塊大肉先抵了過來,接著就是整片大肉墩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死抓住女子的蚊帳衣裳,卻還是無法抵擋她的沖擊,連著後退了兩步。

楚翩躚將大腦袋縮進男子的懷里,再次發出嚶嚶的聲音,震得整個院子里都是噪聲。

劉氏正煩得緊,恰好有丫髻來傳,陸明讓她去前廳布置李慧和陸清智的新房。

「大兒媳,雖這次事出有因,但是為了警醒你們這些為□子的,你還是在地上跪半個時辰再起吧!」劉氏一甩衣袖,最後留下這句話,才帶著丫髻浩浩蕩蕩的離開。

整個仙里閣也顯得空曠了許多,楚翩躚的嚎啕聲戛然而止,慢吞吞的退出了男子的懷抱,大往椅子上一坐,悠閑的吩咐著丫髻去廚房拿糕點伺候她。

陸清收猶豫的看了看四周,最終輕嘆一聲,上前幾步坐在了楚翩躚的旁邊。

「紅兒,扶大少夫人起來吧!地上怪涼的。」他淡淡的吩咐道,習慣性的扯了扯衣領。

紅兒上前幾步,無奈茗夕只是緊咬著下唇不肯起來,臉上的血色似有凝固的跡象。

「警醒為□子的,難不成為人妾的,就可以不帶丫髻私會男人?」楚翩躚厚嘴唇嘟噥著,一副極其不滿的模樣。

瑾兒也不敢坑聲,只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被子碎片,這些個主子鬧起來,搞的她都冷汗涔涔。

「大嫂,起來唄!紅兒扶你不起來,難不成要相公和我親自過去扶你?」楚翩躚翻著小眼楮,看到茗夕不肯起來的模樣,鼻孔朝天的叫喚道。

茗夕也不說話,但就是不肯起來。楚翩躚討了個沒趣,恰好糕點端上來了,她也不再計較,忙咽著口水,胖手迫不及待的抓向盤子。

「啪!」卻遭到陸清收的攻擊,女子的手面上立刻紅了一塊,她瞪著小眼。男子只是微微轉頭示意她去哄哄茗夕。

楚翩躚嘟著厚嘴唇,一時也沒動彈,卻忽然發狠似的抓起一塊糕點砸向男子的俊臉蛋。

「你丫的禽獸,本小姐還不高興呢!忙活了半天又沒有肉吃!看看你那院子里,都揭不開鍋了!」她委屈的理直氣壯,想上次吃了紅燒肉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肉塊了,都是肉末啊,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男子身體微微一偏,就輕松的躲過她的糕點襲擊,听到肉這個字,又是一陣反胃。

「送客!」跪在地上的茗夕忽然吐出一句話,聲音清冷。

楚翩躚一撅站起,黑著一張臉,臨走了還不忘把盤子塞瑾兒的懷里。「大嫂,等糕點吃完了,我再讓瑾兒把盤子送過來!」她扭著熊腰先行離開。

陸清收的手指微微攏了攏,最後一聲輕嘆,還是站起身離開。

在經過茗夕身邊的時候,微微落下一句話。「大嫂,保重!」

跪在地上的女子,忽然整個身體都變得顫抖了,雙臂環抱著肩膀,頭靠著膝蓋,嚎啕大哭。

茗夕的哭聲傳得好遠好遠,一直滲透到陸清收的心底,男子卻只皺了皺眉頭,面色沉了沉,腳步微頓,然後大步的離開。

那天,茗夕一直跪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清智傻傻的坐在她的身邊,不知所措。

剛進流芳閣,就已經听見楚翩躚吆五喝六的聲音,「紅兒,把昨天剩下的肉末給我端上來,瑾兒,把糕點給我!」

很顯然這胖女人氣得不輕,陸清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想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便轉身離開了流芳閣。

那天,楚翩躚一直吃到很晚,直到半夜才爬上了大床。胖手一模被子是冷的,一聲嘆息。

「禽獸沒來,連被窩都捂不熱了!」她一把抓過枕頭,往大腦袋下一塞,張著大嘴開始打呼嚕。

楚翩躚一直沒睡好,翻來覆去的。腦子里不是晃過一大盆紅燒肉,就是閃過禽獸那張勾人的臉。

「乒乒乓乓」半夜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一道虎軀手執油燈,異常歡快的在外屋搗鼓著什麼。

「哈哈哈,禽獸,敢不回來幫我捂被窩,我讓你有去無回。」一陣陰森的笑聲傳來,燈光映著一張慘白的水腫臉,她的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鑰匙。

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朦朦朧朧的熬到了清晨,楚翩躚那張水腫臉越發的臃腫了,寬的都快看不到邊了。一大早的,她就光著腳丫子,十分沒精神的躺在躺椅上,綠豆小眼都快粘在一起了。

手里攥著糯米糕揉擰著,那花型的糕點都被捏成碎屑了,卻依然沒有往嘴里塞的。

「禽獸,死哪兒去了?你還欠我一個壓倒!」她嘴里嘟嘟噥噥的表示著不滿,攤開掌心一陣黏糊糊的觸感,一揚手白屑紛飛。

「小姐,你今個兒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沒精神?」瑾兒巴巴的湊過來,手里端了一杯熱茶,連忙放在桌上。

楚翩躚連看都沒看她,只翻了身,扭著大對著她,嘆氣連連。

「哈哈,三弟妹好興致!大清早就如此悠閑!」一道熟悉的嬉笑聲傳來,玉鳳一臉的笑意慢悠悠的晃了進來。

躺椅上的女子撅了撅厚嘴唇,沒有要動彈的意思。無事不登三寶殿。

「二嫂,隨便坐。」她一伸胖手,隨處示意了一下。

玉鳳也絲毫不介意她的怠慢,只越發笑得燦爛。一甩手中的帕子。「妹妹知道三弟昨晚在誰的屋嗎?」她也不坐只站在院子中央,揮舞著帕子一臉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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