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安繼莎喃喃道,真的是血族的?那會是誰?她的腦子忽然有點暈乎起來,難道是困了?
斯圖非撩起她胸前的黑發,享受指間的柔順感,他繼續說道︰「‘流年’最初的重要配方之一,是從血族的血液里提取一種物質,能夠讓服下‘流年’的人產生對施藥者極強的依賴感和愛的錯覺,藥效是現在‘流年’的兩倍。後來張醫生的父親覺得這藥太邪,不再制作。直到幾年前,張醫生為了獲取更多的錢財,祈求父親將配方給了他,但是將藥方改了,不加入血族血液里的物質,而改用其他的藥物,使得效用減弱了不少。」
安繼莎看著斯圖非︰「這都是他親口說的?」真的困了,她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準確的說,是他的父親親口說的。」
「他們在哪?解藥又在哪?」
「就在這幢房子里,」斯圖非氣定神閑,「因為不知道解藥是否會引發其他的副作用,也不知道是否真有用,所以我把他們父子倆都接來了,方便一些。」
「那什麼時候開始?」她打了個呵欠。
斯圖非輕笑︰「你要這麼急,現在就可以開始——其實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她沒忘這事,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
斯圖非卻不回答她,只是盯著她看。
「你到底想要什麼?」安繼莎追問,好困,她好困。斯圖非為什麼不回答她?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皺起眉︰「你給我下藥?」肯定是的,要不她怎麼會這麼困?
眼前模糊起來,她終于支撐不住,倒在斯圖非的懷里。
該死的斯圖兄弟,都喜歡對她用藥。
斯圖非抱著安繼莎,輕吻她的臉頰,自言自語︰「小莎,你心里有誰我不管,但是必須有我——哪怕是強行塞入。」
是的,他總會表現出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喜歡一再退讓。比如安繼莎,他現在就非要不可。如果說之前的隱忍源于他不知該如何應付,但現在,他有了他的想法了,就要去實施。
我的魂在她的手中,我的心在她的手中,我被她控制。
她是個魔鬼,一個美麗卻又如夢魘的魔鬼,我卻被魔鬼所迷惑。
我親手交出了我的魂,我親自呈上了我的心,我願意被她主宰。
墮落的靈魂,放肆的身體,我已經半人半魔。
我不肯回頭,只為一時的快樂,只為她短暫的留戀,我的心已然腐爛。
熟悉的詩,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念起這首充斥了墮落之情的詩,很用心,像是在傾述自己的感情。安繼莎緩緩醒來,眼前還是模糊的,就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她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還有些晃,似乎就在不遠處坐著。
「斯圖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