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契約︰殘酷總裁下堂妻 310 情深緣淺[VIP]

作者 ︰ 納蘭雪央

暮向晚就像是狗一樣的爬在地上伸出舌頭來回的舌忝舐著被許歡涼撒在地板之上的毒品,此時的這個女人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自尊心,只要能夠滿足現在她所有的需求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許歡涼將這一切都收入到眼底,她對著這個女人深深的厭惡著,從知道姑媽如何死的真相到她如何伙同金素梅傷害遲紹的事實,都令許歡涼對暮向晚深惡痛絕!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讓人惡心到如此的地步,望著她伸著舌頭滿足的動作許歡涼只感覺到胃部一陣的上涌,在她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間希望剛才閻蒼穆就干脆一槍崩了她算了!可是許歡涼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夠——這一點折磨算是什麼?她要讓暮向晚承受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打擊,至于金素梅——就是自己下一個要面對的對象!

「暮向晚,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狗一樣的活著,連點自尊都沒有!不過你以為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麼?」許歡涼腳上踩著的香檳色高跟鞋一絲感情都沒有的硬生生的踩在了暮向晚的手骨之上,那張瓷白的小臉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這樣的動作對于她來說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樣。如果仔細听的話甚至還可以听到骨節移位發出的 嚓聲。

「啊——」暮向晚驚聲的尖叫著,她迷茫的大眼布滿了水漬,痴痴的凝望著站在不遠處的閻蒼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人,暮向晚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閻蒼穆的身上,她不相信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閻蒼穆真的就再也不會管她了!可是此時就算是自己的尖叫聲音在怎麼淒厲,那個男人的眼神卻只是落在許歡涼的身上!

那個賤人——為什麼?自己將所有的愛都放在了閻遲紹的身上,他回報給了自己什麼?他找人**了自己——而曾經將她視若珍寶的閻蒼穆現如今對她也是視若罔聞!為什麼這些男人全都被許歡涼一個人奪取了神智?難道她真的就這麼值得人愛?那個卑賤下作的女人有什麼資格?

「你害怕失去的,我會親手奪過來,其實我甚至都不怕告訴你——遲紹其實並沒有死,當他重新回到你和金素梅身邊的那一天,也就是你們的末日!」許歡涼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將這句話覆在暮向晚的耳邊輕聲的說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自己更加的痛恨她,也惟獨只有自己有資格親手將這兩個女人所做的丑事一一揭曉。

暮向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望著許歡涼的臉,那平靜的面容之下難掩波濤洶涌的氣流,而許歡涼說出口的話讓她幾乎連呼吸都要遺忘!雖然心里早就有所準備閻遲紹並沒有死,可是暮向晚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從許歡涼的口中告知的!

她輸了!她真的輸了!許歡涼將她所有的把柄攥的死死的,甚至連最後一口喘息的余地都不給她留下,那種身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過許歡涼投注在她身上的心理壓力,那才是真正讓暮向晚瀕臨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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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綰慈瞪大著迷茫的雙眼,那張被歲月折磨的越見憔悴的臉龐之上已經有了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細紋,她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歪著脖子小心翼翼的順著地板的邊沿來回的游走著,在不久之前她剛剛在這里將刀子插入到那個野種的身體里面,好多好多的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一切都還不夠?

原本柔女敕的手指上經過這麼多年的摧殘也不復少女時的柔女敕,更是因為這二十幾年來被強迫關進別墅當中只準晚上出來原本還算是健康的膚色徹底的蛻變成了一種鬼魅的慘白!烏黑的秀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後,看在老管家的心底一陣陣的心酸!

「小姐,把鞋穿上吧!天涼了——」也惟獨只有在面對著林綰慈的時候,老管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才會漸漸的有了一點人類的表情。他靜默的望著行為詭異的林綰慈,盡管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可是他也知道大老爺是不會出現的!

「嵩柏什麼時候才能來,我都等了多好好多年了!」林綰慈似乎是走累了,有些頹然的坐在藤椅之上來回的搖晃著,原本雪白的腳心上沾染了塵土,枯瘦縴細的手腕撐在臉頰兩側,宛如是少女一般的動作也同樣的可以看出她的神智並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為那個野種的關系!是不是真的只要等那個野種死了之後他才願意來見我?」倏然的,林綰慈又焦躁的站起身來圍繞著老管家來回的踱步,姣美的五官幾乎就要扭到了一起!

「小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少爺不論如何都是你的血脈,老爺在怎麼樣都不會承認你的存在的!他對你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你苦苦掙扎這麼多年還看不開!」老管家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林綰慈的心思,或許在這個世界也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幾代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了,可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褚風少爺都死了,為什麼恩怨還是不能夠就此化解呢?

「血脈?他不是我的血脈,他是一個野種!」林綰慈的眼神當中一閃而過一抹驚慌,哪里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可是很快的卻又湮滅在那渾濁的表像之下!

「金素梅的孩子也是一個野種,都是野種都是——」林綰慈大笑起來,嬌小的身形跌跌撞撞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跑去,雀躍的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

她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為何那個男人還不來?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就算是褚風死了我和你也絕對不可能!我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是禁倫,難道你還想要讓閻家的臉面都丟光了才甘心麼?」林綰慈的腳步越發的慢了下來,腦海當中驀然閃現的片段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為什麼不可能?你當初答應了我什麼?我之所以答應讓金素梅進門不就是你承諾我會給我補償的麼?我現在唯一要的補償就是離婚嫁給你!」林綰慈慌亂的扯著閻嵩柏的西裝外套,那雙迷離的眼眸就這樣定定的凝視著這個男人,他是自己孤獨無靠時的避風港,早在閻褚風要娶自己之前她就被閻嵩柏收養在閻家,一直以童養媳的身份住在閻家里。

她的一顆心全都系在那個比自己年長太多的男人身上,從他身上傳遞出來的安全感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比擬的!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公公!別說倫理難容就算是可以我也一點都不愛你!」絕情的話語狠狠的撕碎了她那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她可以不管不顧世俗的眼光只為了尋找一份真愛,她听他的話嫁給自己不愛的閻褚風,她甚至生下了一個孩子作為延續閻家香火的工具!可是閻嵩柏躲她避她欺她騙她——為什麼?難道自己的愛就這麼的不值錢?

林綰慈慌亂的用手指捂住自己的耳朵,自從上一次自己捅傷了閻蒼穆之後這棟別墅的佣人越發的多了起來,都是為了看住她留下的,可是今日樓下卻一個人都沒有,林綰慈可以輕易的穿越過雕花大門來到布滿桐樹的庭院當中。細密的陽光穿透樹葉投射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之上,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卻像是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陽光一樣的緊閉上雙眼不讓眼淚輕易的留下來。Pxxf。

「綰慈乖,不哭!」

陽光密集的地方,似乎有若有似無的投影站在那里,林綰慈似乎听到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的臉上凝結出一抹的笑意張開雙臂向著那投影的方向跑去,細碎的腳步聲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之上。

「綰慈,你放手好不好!我們之間的這些感情是不對的!」

「你這個騙子——是你先接近我的!明明是你先接近我的!」林綰慈慌張的停下腳步,空空如也的林間小道之上哪里有什麼人影,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妄想而已。

她驚慌的停下自己的腳步蹲在地上,縴細的手臂環繞在她的手腕之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如此的哀婉動人。林綰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不過,只是一場情深緣淺的愛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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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里出來,許歡涼無力的依靠著閻蒼穆,心底里泛起的疼痛令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了虛月兌,原本抱著姑媽並不是暮向晚殺害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她難以理解為何暮向晚竟然可以下的去手!

許歡涼面容蒼白的站在霓虹燈之下,柔順的黑發被風吹亂,下一刻一件黑裝外套就這樣的披在了她的肩頭,出其不意的暖意瞬間溫暖了那顆因著暮向晚而徹底冰冷下來的心,許歡涼的心頭就這樣的浮現出一抹委屈轉過身去看著身著黑色襯衫的男人。

「我不止一次的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要扯入到你們之間的糾葛當中!閻蒼穆你告訴我——我從一開始到底做錯了什麼?」許歡涼哀默蒼白的小臉看著閻蒼穆,她一直都想要從這個男人這里得到一個答案,可是糾葛了這麼多年來為何誰都沒有告訴自己,到底她做錯了什麼要一開始被這些人這樣的對待著!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將你扯進來的——」閻蒼穆有力的大掌猛地將她扯入到自己的懷中,懷抱里這副嬌軀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他心里很清楚在任何一個人在面臨了剛才的景象之後都會崩潰,更不要說她原本就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許歡涼的淚水肆意的在閻蒼穆的胸口游走著,很快便將他的胸膛沾濕。那原本明亮的眼神當中此時看起來更加的黯淡了起來,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擺動著,那如玉的手指緊握成拳重重的敲擊在閻蒼穆的胸膛之上。

「歡涼,你現在有我還有寶寶,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閻蒼穆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視著許歡涼嬌小的臉龐,他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褪去了之前的暴戾與冷冽,他終于明白了怎麼去愛一個人。現在只要歡涼向自己伸出手一切就都不同了!

「就算是我將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了閻老先生你依舊不在乎麼?就算是我現在是和他聯手你也不在乎麼?」許歡涼知道憑著閻蒼穆的實力早晚有一天會知道這些事情的,那麼所幸她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閻蒼穆的手指微微一僵,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只不過片刻之後他輕笑出聲。

「你以為我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麼?從我將你帶到我母親面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讓那個男人知道她還活著的事實!更何況對于我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這個人對我重要!」閻蒼穆柔情似水的說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透著難以令許歡涼忽視的認真,她顫抖著手指反手握住閻蒼穆的大掌,淚水一滴滴的滑落了下來。

「我想去看看遲紹!」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許歡涼紅唇微啟終于將心底的這句話說了出來,她與遲紹之間雖然做不成戀人,但是對于自己來說他永遠都是一個最特別的朋友!

「不準!我不可能讓你單獨見他的!」閻蒼穆的話語幾乎是在下一刻便傳進了許歡涼的耳中,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還帶著一絲患得患失的感覺,或許是從未在這個男人的臉龐見到這樣的表情,許歡涼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眼過過有。「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這麼霸道!」許歡涼有些氣惱的看著他,卻也因著閻蒼穆話語當中的在乎而在心頭泛起了一種暖意。

好久好久都沒有人這麼的在乎自己了!

「老婆,我本來就是這麼霸道的人不是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見她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沮喪,閻蒼穆溫柔的將她圈入到自己的懷抱當中,如果可以和許歡涼在一起,就算是兩個人這麼黏膩一輩子他都不嫌煩。

許歡涼依舊還有有些不太適應閻蒼穆口中吐出來的老婆二字,那種從來都不曾被賦予給她的名詞所帶來的沖擊感讓她原本抵觸的情緒漸漸的不在那麼明顯。

這一刻,至少還有這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盡管許歡涼的心中還隱藏著閻嵩柏警告自己的話語,可是懦弱的她卻不想要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這人的命不就是過一天少一天麼?何必要去煩惱第二天的事情?

這樣的想著,許歡涼越發的依偎在閻蒼穆的懷中,側耳清楚的听到他心髒傳來的跳動,就算兩個人是兄妹又如何?他依舊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閻蒼穆,而她也還是那個許歡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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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回到家,一顆小肉球便迫不及待的沖入到了許歡涼的懷中,那張肉嘟嘟的臉一抬起頭來就是一副委屈的模樣,烏黑的大眼楮控訴的望著許歡涼,還有站在她身旁的閻蒼穆!小嘴扁的都可以掛一個醬油瓶子,而許歡涼慌張的將他摟入到自己的懷中,不知道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是誰惹到他們的寶貝了!

「媽咪,你和爹地出去逍遙快活不帶著我,難道你不愛寶寶了麼?」閻寶寶可憐兮兮的小嘴扁的更加用力,烏黑的眼楮里甚至都可以擠出水來一般,胖乎乎的小手緊抓著許歡涼松也不松開,爹地太壞了每天都一個人霸道著媽咪!難道他不知道資源共享到底是神馬意思麼?好歹現在媽咪願意回到他的身邊還有自己的功勞,可是看爹地的樣子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一回事!

閻寶寶在心底月復黑的想著,反正不論如何在媽咪的眼中自己都是被寶貝的,爹地在怎麼樣都不可能像是自己那麼受到媽咪重視!

「你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就算是你爹地也不可能比你重要——」許歡涼的話一說出口,原本站在她身後的閻蒼穆頓時垮下一張臉來。

「寶寶,是姐姐回來了麼?」突然,一抹恬靜害羞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了過來,梁惹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怯生生的看著被許歡涼抱在懷中的閻寶寶,她有些不太習慣這麼多人在。許歡涼的眼神當中一閃而過一抹詫異的光芒,惹歡會在這里那就代表著黑曜溟也一定會在這里!與閻蒼穆對視了一眼之後許歡涼抱著寶寶向著梁惹歡的方向走去,果然離開了玄關之後便看到一身休閑裝的黑曜溟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既然你回來了,我們也該談談收購閻氏的事情了!」黑曜溟見到閻蒼穆回來,並沒有介意許歡涼的在場沉聲的說著,並沒有介意許歡涼在場與否。梁惹歡靜悄悄的撇了一眼寶寶之後靜悄悄的跑回到黑曜溟的身邊躺在他的懷里靜靜的也不說話。

「收購閻氏?閻蒼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許歡涼轉過身去望著閻蒼穆,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這件事情我們也是昨天才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這也算是金素梅欠閻遲紹的吧!」閻蒼穆走上前去摟入許歡涼的肩頭,對于自己來說區區一個閻氏自己並不放在眼中,只是這麼多年來自己仇視閻遲紹,可是到最後他卻是恨錯了人,這也算是自己多少的給與閻遲紹的一點補償!

「是金素梅欠遲紹的,還是你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才提出來的?」許歡涼一眼就看穿了閻蒼穆心中潛在的想法,這麼多年來閻蒼穆一直將閻遲紹當成死敵一樣的對待,可是到最後卻發現事實根本不像是他想的那樣,恐怕任何人心里都會有一種落差感。

「你越來越聰明了!」閻蒼穆的指尖輕捏著她的鼻尖,動作親昵著,黑曜溟自動的將眼神移開佯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那你們說吧,我帶寶寶上樓洗澡。」許歡涼話音剛落似乎又想起梁惹歡還在這里,柔柔的目光落在那個膽怯的女孩身上,她還記得小時候她並沒有這麼的膽小。

「惹歡要一起麼?」偏側著頭看向用著怯怯眼神望著自己的梁惹歡,許歡涼輕笑著詢問她,卻見那張小臉之上浮現出意外的笑容,隨後梁惹歡小小的身子從黑曜溟身旁下來向著許歡涼的方向走去。

「她和小時候一樣的喜歡你!」黑曜溟忍不住的感嘆著,在許歡涼的身上總是會有一種讓人莫名想要接近的沖動,而這樣的感覺或許恰恰就是小朋友喜歡的吧!

許歡涼一手抱著閻寶寶一手牽著梁惹歡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嘴角的淺笑溫柔而又悸動人心,閻蒼穆突然發現這樣的幸福原來是平日里賺再多的錢都買不回來的東西,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所換來的快感根本就不能夠比擬一個女人在自己身邊貼心的陪伴。這樣的想著,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到,原本充滿著戾氣的自己,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被那個女人所溶化。

「曜溟,我現在終于明白你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義,那個女人的心對我來說的確是最重要的!」直到許歡涼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閻蒼穆才重新的開口。

「我也是經歷過血的教訓才敢這麼開口的!」黑曜溟一邊說著一邊將隨身帶來的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只不過在听到他的這句話之後,閻蒼穆的表情卻微微的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開了口。

「曜溟,她可能快要回來了!」閻蒼穆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對于他來說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他的兄弟更為重要的!

黑曜溟手中的動作驀然的一頓,原本清明的眼神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腦海當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一張笑顏,可是稍縱即逝!

「我知道了!」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最後黑曜溟只是落下了這四個字,隨後便再也不肯說起這個話題。

閻蒼穆見此也只是輕嘆了一聲,隨後翻開了面前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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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水霧繚繞的,不過是放下兩個小孩子而已卻綽綽有余的。許歡涼挽起自己的袖子站在浴缸的旁邊,因著熱水的霧氣皎白的小臉之上透著粉女敕的顏色,沐浴露揉出來的泡泡在兩個孩子的身上覆蓋著,就像是兩個小雪人一樣。梁惹歡與閻寶寶互相對著對方婆著水,很快便將戰局的範圍擴大到許歡涼這邊,白色的襯衫被兩個孩子潑出來的水完全的打濕,黑色的蕾絲內衣在黃暈的燈光當中若隱若現。

當閻蒼穆與黑曜溟談完了事情走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許歡涼嘴角含笑的看著兩個孩子,那模樣與三年前無異。烏黑的發被水打濕結成幾縷不停的向下滴著水珠,嬌女敕的臉頰兩側浮現著兩抹緋紅,瑩潤的肌膚透過氤氳的水汽看著極為干淨,閻蒼穆雙手環繞在胸前,似乎很是享受著許歡涼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樂趣。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兩個小鬼太吵鬧了,影響著他欣賞美景的心情,許歡涼白色的襯衫黏在那具年輕的嬌軀上面,玲瓏有致的身材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閻蒼穆的喉結上下的滾動著,身體里面似乎有什麼蠢蠢欲動著。可是至少在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明明之前才剛要過歡涼的,可是為什麼就算只是這樣的看著她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一種被撩撥的感覺?

「媽咪,爹地在偷看你!」閻寶寶的聲音當中透出一種童稚般的天真,肉嘟嘟的小手在沐浴液泡泡的遮掩下忍不住的拉了拉梁惹歡的小手,注意到從剛來就上樓來倚在門邊一直看著媽咪的爹地,那眼神當中幾乎要吃人的熾熱被鬼靈精怪的閻寶寶一眼就看穿。

許歡涼驚訝的回過頭去看著雙手環繞在胸前興味盎然看著自己的閻蒼穆,臉頰忍不住的緋紅了起來,他那充滿著暗示性的眼神自己怎麼可能看不懂!心里多少有些嗔怪著他在兩個孩子面前還不遮掩一下自己!

「我幫你!」閻蒼穆高大的身形緩慢的從後面將許歡涼摟入到懷中,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用著緩慢的速度來回的摩挲著她的手背,梁惹歡用著好奇的眼神望著眼前感情很要好的兩人,小小年紀的她在心里已經有了對于愛情這兩個字的萌芽,只是她卻一直都不懂為什麼自己的爹地總是一個人呢?

「你的事情都談完了?」剛才帶兩個孩子上樓來多少還是有意想要避開兩個人要談的事情,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是閻氏的代理總裁,就連從這個門出去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找到蛛絲馬跡。其實如果被別人自己反倒是不在乎,只不過如果被閻老先生發現的話——那麼自己恐怕就要與這樣的安靜生活說再見了!

「嗯,一切都不著急,等到你玩夠折磨夠了他們我在將閻氏收了!」閻蒼穆親昵的在她耳鬢廝磨著,話語當中的冷酷卻透出一個權勢男人的自信與冷冽,對于暗集團來說就算是要動台灣商界第一名的閻氏也不費吹灰之力,只不過對于他來說在給與金素梅重擊之前,他要做到的事情就是讓許歡涼好好的將那兩個人曾經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償還干淨!

「遲紹——他現在的狀況還好麼?」許歡涼手中拿著蓮蓬頭幫兩個孩子沖水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盡管知道自己這麼問有可能會惹得閻蒼穆不高興,但是對于她來說遲紹無論如何都是她心底一個最不能忘卻的記憶!

「老婆,你在我的面前問別的男人的事情你都不怕我不高興的麼?」果不其然的,閻蒼穆嘴角不是滋味的瞥了瞥,盡管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了,甚至跟許歡涼的年齡相比他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老男人了,可是在自己看來他卻還是時不時的透出一種孩子氣!忘記是誰曾經說過,想要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並不是他每每在你面前展露出的成功,而是他願不願意將自己最孩子氣的一面表現在你的眼前。

許歡涼臉上的笑容卻在下一刻凝結起來,該死的閻蒼穆將手隱藏在浴巾下面偷模自己的胸部,並且還是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快速的轉過頭去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將注意力放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對遲紹並沒有那種感情!」感覺到他的手懲罰性的輕扭著她胸前的綿軟,許歡涼將兩個孩子洗的干干淨淨之後隨手用浴巾覆蓋在兩個孩子的腦袋上,如玉的手指快速的在閻蒼穆腰月復間最敏感的部分扭動了一下,卻頓時感覺到有什麼頂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男人怎麼都不會累的麼?他的好兄弟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夠起來的樣子!閻蒼穆輕咳一聲試圖化解自己的尷尬,要知道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明明都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了,可是只要一踫到許歡涼自己就像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彎腰將閻寶寶從浴缸當中抱了出來,而惹歡則由許歡涼抱在懷中。

「曜溟回去了,惹歡今晚就在叔叔這里睡好了!」閻蒼穆輕笑著,說出來的話語卻無比的溫柔,許歡涼微怔——心里有一處軟軟的地方被觸動了起來,剛才這個男人看起來就真的像是一個和藹的父親。

跟三年前相比,那些殘酷而又令人疼痛的過去似乎真的都一去不復返了,閻蒼穆變得更加具有一個人的感情,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卻處處以自己為中心,甚至還會開口肉麻的叫自己老婆!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的話自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閻蒼穆現在不僅僅做到了,還做的那麼自然——仿佛她就真的像是他手心里的寶貝一樣,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

就連自己的任性都無條件的包容了下來,他真的還是——自己記憶當中的那個閻蒼穆麼?

「叔叔,惹歡也想要讓姐姐做我的媽咪!」梁惹歡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傳進了閻蒼穆的耳中,頓時讓他哭也不得笑也不得的,為什麼歡歡叫自己是叔叔卻叫歡涼姐姐?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哎喲!歡歡這還不簡單啊,你嫁給我我媽咪不就是你的媽咪了!」閻寶寶一听卻來了興趣,壓根就沒有看到自家爹地的臉色有多難看,不過在听到閻寶寶的話之後他那張冰鋒的臉終于還是好看了一些。

「歡歡不要著急,你媽咪就要回來了,到那個時候恐怕你除了嫁給我們家寶寶之外就再也沒有辦法管我的老婆叫媽咪了!」閻蒼穆的大掌在梁惹歡的腦袋上輕撫著,其實說實話自己還是心疼這個孩子的。

許歡涼的眼神當中一閃而過一抹詫異的神情,她還從來都沒有听說過惹歡媽咪的事情呢!可是現在看來閻蒼穆似乎多少的知道些什麼的樣子,也對!暗集團四個人的關系那麼好,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的感情事!

好不容易將兩個小孩哄的睡下了,許歡涼有些疲憊的晃動下脖子,孰料下一刻閻蒼穆的大掌便伸了過來幫她輕柔著脖頸,那略帶著生澀的動作一看閻蒼穆就是沒有為別人做過。

許歡涼側過頭看著他,這個男人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模樣,高欣的背影帶著貴族一般的傲然與不凡,額前的碎發是剛才幫小朋友洗澡的時候落下來的,就算是有些凌亂可是放在閻蒼穆的身上來看卻迷人的性感!

「惹歡的媽媽是什麼人?」待一出門,許歡涼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側過頭去問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高大男人,只見他解開自己胸前襯衫的兩顆紐扣,當著許歡涼的面露出了性感的胸膛,盡管那上面的疤痕依舊令人驚駭,只不過對于許歡涼來說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害怕過!

「過兩天,阿爾法王國的公主會帶著其丈夫來台灣。」沒來由的,閻蒼穆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許歡涼有些模不著頭腦可是很快的她臉上的表情猶如是被一盆冷水潑過了一般的慌亂了起來!

閻蒼穆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起別的事情的,而加之自己剛才的問題是惹歡母親的身份,那麼可想而知——閻蒼穆那句在別人看來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話語根本就是在向著自己解釋惹歡母親的身份?

所以,阿爾法王國的公主就是惹歡的母親?

天!許歡涼這下才嘗到了什麼叫做驚駭的滋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樣說起來的話惹歡還是阿爾法的小公主呢!只是她也沒有遺漏閻蒼穆之前說的那句話,他說公主會帶著丈夫一起來,那麼惹歡的母親已經結婚了?

「你的話讓我徹底的糊涂了,不過想必黑曜溟的故事一定很精彩!」許歡涼所幸放棄了繼續思考這個問題的念頭,白瓷一般的小臉之上透出一抹弄不明白的笑容,閻蒼穆也很明顯並沒有想要對著這個問題深入下去的意思,只見他伸開自己的雙臂從身後環繞住許歡涼的腰肢,兩個人就這樣像是連體嬰孩一般的向著前面走去。

「老婆,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給你舉辦一場婚禮好不好?」三年前的他對于她太過于草率,兩個人只不過是在拉斯維加斯隨便的登記了一下,甚至自己連一個像樣的求婚儀式都沒有,那之後更不要說兩個人便遇到了追殺狼狽不堪的躲避著。加之自己在牧場加注在歡涼身上的傷害,每每令這個男人想起來都心痛不已。

他虧欠歡涼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如果在不能夠為她舉辦一個像樣的婚禮的話閻蒼穆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閻蒼穆的心中其實明白在許歡涼的心中潛藏著的渴望,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決定讓歡涼這一次風風光光的來到自己的身邊。

許歡涼怎麼都沒有想到閻蒼穆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微怔之後卻又忍不住苦澀的笑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的,再說我們之前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登記過了不是麼?結兩次婚像什麼樣子!」許歡涼略帶著逃避的情緒很清楚的被閻蒼穆所捕捉到,他知道歡涼想起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一切都是他的錯!

「什麼結兩次婚,你和我之間又從來都沒有離婚過怎麼能說是結兩次呢!充其量只能算是補辦婚禮而已,這是我欠你的!我想要全台灣的人都可以親眼看到,你是我閻蒼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想要給與你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愛!」即使是三年後兩個人重新相逢,閻蒼穆也從來都沒有對許歡涼如此明白的說過他的心意。

許歡涼的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一種復雜的情緒,這個男人到底要多麼的寵愛自己?

「不過老婆——」閻蒼穆的臉上的表情突然可憐兮兮了起來,他忍不住的趴在許歡涼的肩膀上望著她的眼楮,濃密的睫毛連身為女人的許歡涼都忍不住的嫉妒了起來。

「我所有的錢都轉移到你的名下了,所以——你可不可以預支給我點家用?」

許歡涼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她怎麼還從來都沒有發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有著撒嬌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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