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契約︰殘酷總裁下堂妻 237 故意的刁難 8000+8.[VIP]

作者 ︰ 納蘭雪央

許歡涼臉色瞬間的一白,怎麼都沒有想到閻蒼穆竟然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之前早夭的嬰孩冰冷的躺在自己懷中的感覺令她素白的小手忍不住的顫抖著,她不知道閻蒼穆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試探自己有怎麼樣的非分之想,只不過孩子的確是她心頭里的一根芒刺,每每觸踫就會疼痛難忍!或許是看出許歡涼的不對勁,閻蒼穆將歡涼摟入到懷中用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們下樓!」閻蒼穆也感覺到自己的莫名奇妙,或許是因為下午許歡涼抱著孩子的模樣太過于幸福,幸福的就像是在譴責自己的殘忍一樣,這樣的心理壓力讓閻蒼穆原本漆黑的瞳眸更加黯淡了幾分。落地窗前隨風蹁躚的黑色紗幔寂靜無聲,許歡涼也逐漸的就這樣安靜了下來。推開閻蒼穆的懷抱,她再次的用平靜來偽裝自己——盡管知道今天晚上的家宴或許會暗藏波濤洶涌,不過既然是她自己選擇要來到這里,那麼現在許歡涼需要面對的事情就是平靜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刻意選擇忽略閻蒼穆伸過來的手,許歡涼整理好自己的裙邊便要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閻蒼穆卻霸道的不容她片刻的忽略,有力的掌心就這樣的將她的手扣住,輕輕一扯便讓許歡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隨後從口袋當中掏出那條‘哀愁’戴在了許歡涼的脖頸處!昂貴的鑽石邊角在水晶燈的照耀之下顯得尤為明亮,那泛起的一圈圈光暈將許歡涼白瓷一般的皮膚映襯的如夢似幻!

感覺到脖頸處的沁涼,許歡涼有些不自在的用指尖輕觸著鑽石的表面,那冰涼的滋味一直滲透進她的心底。閻蒼穆在這個時候將這條項鏈拿出來有什麼目的?明知道對于這條項鏈閻老先生一定會有反應,可是他還是執意的要將項鏈帶來!

「少女乃女乃,所有的人已經入席了!」門口再次傳來蘇梨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著他們已經到了不得不出去的時候!

許歡涼嘆了一口氣,既然閻蒼穆要自己戴上項鏈那麼所幸就隨他去好了!對于自己來說,這條項鏈帶來的麻煩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麻煩恐怕是席間暮向晚會時不時的刁難自己。

原本坐在長長餐桌旁的金素梅臉色不悅,餐廳里安靜的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音,佣人有條不紊的將所有的飯菜都端到了餐桌上!銀質而又昂貴的器皿足以可見這家主人的嚴謹。坐在主席位旁的閻嵩柏輕蹙起眉峰,蒼穆真的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麼多人等他們兩個,簡直就是荒唐!

「阿魑——」閻嵩柏剛剛開口叫了一聲隨扈的名字,旋轉鏤空樓梯的拐角處已然出現了兩抹身影!Pxxf。

當兩個人緩步走下樓梯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許歡涼身上的這套火辣貼身的紅色禮服與此時坐在閻遲紹身旁的暮向晚身上穿著的是同一套!這樣的撞衫除了更加的凸顯出兩個人的尷尬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氣氛更能夠形容許歡涼與暮向晚之間的波濤暗涌!而坐在暮向晚身旁的閻遲紹眼底卻遍布著驚艷的情緒,往日里歡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乖寶寶的造型,而今日這一襲鮮紅色的禮服卻是他從來都不曾見到過的許歡涼!烏黑柔順的黑色長發隨著她緩步下樓的動作在歡涼的身後跳躍著,閻遲紹知道——那套禮服最大的特色是背後的部分!喉結不著痕跡的上下滾動著,卻又像是為了壓抑自己而用手快速的握緊了銀質的刀叉!

渾圓的翹臂被禮服包裹著,一雙修長縴細的美腿被黑絲所包覆起來,那種令人想要一探究竟的風情與嫵媚在許歡涼每一次的向前走動的動作中曝露無疑。而反觀站在她身旁的閻蒼穆則是一手攬在許歡涼的腰肢上面,身上阿瑪尼最新的黑色西裝令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襯托的更甚!昂首闊步的動作當中凸顯的是閻蒼穆作為一個成功男人的氣勢,相較之下坐在暮向晚身旁的閻遲紹卻又略遜一籌!閻蒼穆君臨天下一般的緩緩掃視著大廳內的場景,幽邃的眼神勾人心魄!就連原本站在原地上菜的女佣在見到閻蒼穆的那一瞬間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如果不是金素梅不著痕跡的瞪視,恐怕到現在連上菜是什麼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閻蒼穆涔薄的唇瓣張和著沒怎麼有誠意的開口,低沉冰冷的語調令人听不出此時他心情的好壞!許歡涼傲然于他的身側沒有說話,脖頸間的鑽石項鏈卻生生的刺痛了金素梅的眼楮,後者下意識的望向坐在輪椅上的閻嵩柏,卻見他的眼楮也一直都在看向那條項鏈的方向,置于餐桌下面的手忍不住的緊握著,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下次來的早一點,一個決策者怎麼能夠遲到!」閻嵩柏狀似平靜的掃了一眼一同下樓的兩人,隨後便示意佣人繼續將菜端上桌!閻蒼穆與許歡涼兩人坐了下來,許歡涼對面坐著的是暮向晚,而閻蒼穆對面的是閻遲紹!蘇梨退到兩個人的身後恭敬的站直了身子!

餐廳當中的氣氛低沉而又凝重,許歡涼平靜坦然的坐在木椅之上,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更加襯托的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是如此的白瓷平靜。這樣的場景卻生生的讓坐在她對面的暮向晚咬碎了一口白牙,原本以為許歡涼會像是往日那般的身著素色的禮服,可是任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大膽的挑選了和自己同一款的禮服!家宴這麼鄭重的場合里因為許歡涼的存在而再次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笑話——暮向晚這樣的想著,或許是因為還年輕的關系,並不懂得收斂自己臉上的表情。

閻蒼穆落席之後看了一眼今晚的菜色,不著痕跡的輕蹙起眉峰,只不過稍縱即逝並沒有讓別人看到!

許歡涼是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家宴,長長的餐桌上面擺放滿了食物,盡管知道不過才六個人用餐而已可是廚房的師父依舊卯足了勁的將各色的菜式端上桌,這才是真正的浪費!許歡涼心想卻只是安靜的用餐。

用餐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在場的所有人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般的安靜,動作優雅的甚至就連刀叉磕踫到盤碗上的聲音都听不到,許歡涼只感覺到疲憊,就連吃個飯都是如此的中規中矩,也難怪最初自己遇到遲紹時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這跟家教有很大的關系!

下意識的用眼角瞥著坐在身旁的閻蒼穆,卻詫異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只是用著一種好奇的眼光看著閻蒼穆用著一種極為強勢的動作一點點的將餐盤當中的胡蘿卜挑了出來隨意的扔到了右手邊的餐盤里!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此時餐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一般的,只是隨性的將胡蘿卜塊一個個的挑了出來。

「沒規矩!」金素梅放下手中的刀叉,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用著置于一旁的餐巾擦拭著嘴角的油漬,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優雅與高貴!許歡涼的心里一驚,知道金素梅的發難要開始了!只不過相較于這件事,閻蒼穆挑食的習慣更加令她有些覺得好笑!現在回想起來,平日里吃飯的時候餐桌上的確從未有過胡蘿卜的身影。

許歡涼素白的手指推了推閻蒼穆已經挑出一大盤來的胡蘿卜,此時閻蒼穆終于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深邃而又漆黑的瞳眸望著許歡涼,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著她想要做什麼!許歡涼再次旁若無人的向前推了推閻蒼穆盛放胡蘿卜的餐盤,櫻色的唇瓣微啟。

「吃了!挑食的習慣很不好!」許歡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執拗,看了一眼閻蒼穆之後說道!暮向晚則是用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要知道從她認識閻蒼穆這麼久的時間里,他最討厭吃的東西就算是暗集團的其他幾個強逼著也不能讓他妥協,許歡涼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閻蒼穆用著一種嫌惡的眼神挑眉看了一眼胡蘿卜,許歡涼卻端起那個盤子重新的將挑出來的胡蘿卜倒入到了閻蒼穆的盤內,動作一氣呵成期間沒有任何的猶豫,甚至沒有看閻蒼穆一眼,當然也就不知道此時閻蒼穆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麼的難看了!閻蒼穆的胸腔內頓時騰起一股想要殺了許歡涼的沖動,只不過當視線落在那張宛如白蓮一般的小臉上時,原本的怒氣也隨之消散干淨!

拿捏著銀質刀叉的手重新的動作著,面無表情的將那些重新被倒回到自己餐盤當中的胡蘿卜伴著飯塞進了口中,而這一幕讓在場的其他人都驚訝萬分!恐怕任是誰都沒有想到閻蒼穆竟然會這麼听話的就將那些最討厭的東西吃了進去,閻嵩柏將這一幕收入到眼底,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里卻是高興的!現在看來能夠讓許歡涼留在蒼穆的身邊或許是一個太正確的決定了!

「伯母剛才那句話說錯了,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跟規矩沒有任何的關系!」許歡涼濃密的睫毛輕顫著,清澈如水的視線落在了金素梅的臉上,她並沒有忘記剛才金素梅開口說的那句話!閻遲紹詫異于許歡涼竟然開口與金素梅針鋒相對,他沒有忘記當自己將歡涼第一次介紹給母親的時候,她膽怯的連話都還不敢說,那種驚慌失措錯誤百出的模樣也同樣的令母親對當時還算是準兒媳的歡涼極為不滿!

「許小姐這句話了說的,畢竟是堂堂暗集團的首席之一,就算是討厭也要佯裝不在意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情緒!蒼穆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做一個杰出的掌舵者?」金素梅這句話明里是對著許歡涼說的,暗里卻是說給閻嵩柏听的!她盡管不知道閻嵩柏這一次回來到底是不是為了褚風的忌日,只不過有一個很明顯的現實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那就是——閻嵩柏有意思讓被趕出閻家的閻蒼穆認祖歸宗!金素梅只要一想到這個孽種會回來跟遲紹分奪家產便渾身都不舒服,而那些子的冷靜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上一次台灣十大財團的評比當中,暗集團台灣的分部超過閻氏總公司榮登榜首!」閻蒼穆冷峻的面容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隨意的扔出一句看似不帶任何殺傷力的話語,不過金素梅一听卻頓時變了臉色!

「好了,都給我閉嘴!吃一個飯有那麼多話麼?」閻嵩柏‘啪——’的一聲將刀叉摔在盤子上,凜冽的表情頓時讓所有的人都噤聲。

「我看大家也沒有什麼誠意,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各回各的房間好了!」說完這句話,閻嵩柏一個眼神掃過自己身後的阿魑,隨後阿魑便推動著輪椅向著閻嵩柏的房間推去!

閻蒼穆依舊漠不關心的吃著盤中的飯菜,而許歡涼卻感覺到金素梅不滿的視線與閻遲紹探究的視線全部都向自己投射了過來,她不是不明白遲紹眼神當中的含義,只不過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有誰還能用著最純真的面目來面對著一群居心叵測的人呢?

許歡涼平靜的繼續吃飯,暮向晚卻對著她這副冷靜的模樣咬牙切齒,在暮向晚的眼中許歡涼又能變得了多少呢?骨子里還不是那個懦弱的女人——暮向晚用手輕撩起了自己耳邊的發,若有所思的將視線落在站在許歡涼身後的蘇梨!自己當然沒有忘記蘇梨就是在意大利的時候照顧許歡涼的女佣,當時對自己很是不客氣,現在既然來到了台灣,那麼自己也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她!

「麻煩你能幫我把放在那邊的果汁拿來麼?」暮向晚輕柔的開口,眼神越過許歡涼落在了蘇梨的身上。後者年輕的小臉很明顯不想要搭理她,可是蘇梨卻很清楚到了台灣這里便是暮向晚的地盤,不論之前在意大利發生過什麼她都要忍耐下來!所以她倒是很冷靜的將置于桌子盡頭的果汁端起向著暮向晚的方向走去。

暮向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的看著蘇梨越發的靠近自己,修長的雙腿有意無意的搭在了蘇梨必須要經過的路上。

蘇梨起初並沒有注意,等到注意到暮向晚在餐桌下面的小動作時候早已經來不及了,她只感覺到腳下似乎有什麼狠狠的踹在了腳踝的部位,整個身形都踉蹌著向暮向晚倒了去,更何況手中的果汁早已經飛濺上了暮向晚火紅色的禮服,甚至就連閻遲紹銀灰色的西裝上都濺濕了袖口!

暮向晚毫不遲疑的站起身來怒瞪著蘇梨,當時在意大利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看這個女孩子不順眼,明明就只不過是一個女佣而已,頂多也不過就只是管家的孫女!可是那多管閑事的嘴臉自己看了就討厭!更何況現在既然她自投羅網,那麼自己也絕對不能浪費這個好好利用的機會!蘇梨慌張的看向許歡涼,而這樣的的動作被暮向晚看在眼里!

「歡涼,我想今天我沒有得罪你吧,我只不過是讓你的佣人幫我拿一下果汁就潑我一身,還是——你認為我和你穿同樣的禮服你不高興了?」暮向晚冷笑著看向許歡涼,身上火紅色的禮服早已經被果汁浸透,淅淅瀝瀝的果汁還順著她裙擺流淌在地板之上。許歡涼黑玉一般的瞳眸緩緩的落在了暮向晚的臉上,眼底的嘲諷是如此的明顯,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暮向晚會用著怎樣的手段!

「不過是一杯果汁而已,向晚你想多了!」

「果然是沒有教養的孩子,也對——任是誰父母早逝也不可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你看我不順眼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暮向晚冷笑的看著許歡涼,此時她臉上的表情越是平靜,暮向晚的心里就越是惱怒!

乍一听到暮向晚口中說出來的話語時許歡涼的心頭忍不住的浮現出一抹厭惡的情緒,暮向晚對自己的身世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熟悉到每一句話都可以成為扎透她偽裝的刺!

「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看不順眼的?」許歡涼所幸將刀叉放在了桌子上,反正這頓飯自己也食不下咽,所幸能夠快一點結束就快一點結束好了!更何況暮向晚現在都已經這麼忍不住氣了,只不過當她的眼楮對上暮向晚那佯裝委屈的小臉時心里忍不住的騰起一抹厭惡的情緒!在意大利時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牢牢的記在腦海當中,而許歡涼之所以回到台灣住進閻家的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因為想要搓搓暮向晚的銳氣!

暮向晚怎麼都沒有想到許歡涼竟然還能這麼平靜的開口質詢著自己,描繪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頓時一僵,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閻遲紹警告自己息事寧人的眼神,她心里更加的不服氣起來!到現在閻遲紹還在顧慮著許歡涼?那麼她又算是什麼?這場可笑的婚姻到底意味著什麼?甚至就連那個從許歡涼那抱來的孩子——都變成了一場最可笑的笑話!

「許小姐,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你家的佣人,現在反而倒像是你們咄咄逼人了!難道說一句抱歉真的就這麼難麼?」金素梅見到暮向晚受了委屈,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盡管知道剛才的事情暮向晚一定搞了什麼小動作,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她除了站在暮向晚的身後也不能有別的選擇!

閻蒼穆緊蹙起眉頭剛想要開口,然而下一秒,溫熱而又柔軟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背,似乎是不希望他摻雜進這場女人的戰爭里!

「蘇梨的錯?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沒有看到是蘇梨的錯!如果不是向晚的腳伸的太長,恐怕我們家的蘇梨也不會這麼不小心的就將果汁潑到她的身上!」許歡涼直直的望向金素梅的眼楮,她當然知道金素梅此時開口的用意!誠然自己只要讓蘇梨道一個歉而已這件事情就可以解決掉,只不過她不想要讓蘇梨受到委屈!

「許歡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金素梅當下是真的動了怒,她當然知道暮向晚是故意挑起事端的,只不過對于自己來說許歡涼這樣子當著閻嵩柏的面忤逆了自己的面子,根本就是火上澆油的做法!

「伯母,我是什麼身份我當然清楚,只不過像是我這麼沒規矩的人也入不了您的眼吧!」許歡涼毫不掩飾話語當中的鋒芒,隱藏在平靜甜美的外表下面。暮向晚忍不住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心,手腕處曾經因為割腕留下來的疤痕清晰的突起!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原本只是想要小小的懲戒一下許歡涼的暮向晚再也忍不住了!

「秋緋,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她!我要讓這個佣人知道什麼叫做規矩!」暮向晚沉聲的說著,原本溫婉的表情在此時看起來竟然透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戾氣!而那個叫做秋緋的佣人從不遠處一排女佣的隊伍當中走了過來,眼神當中的平靜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要知道秋緋是暮向晚在閻家這麼久以來培養的第一個心月復,平日里要是有女佣偷偷的說些有關于她不好的話都是秋緋對自己打小報告!

「暮向晚,你敢!」明明是極其有氣勢的一句話但是因為許歡涼那平靜的語調,說起來竟然有一種別有用意的味道!只不過處在盛怒當中的暮向晚卻並沒有注意到!

「許歡涼,你裝無辜的本事還真厲害啊!遲紹哥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許歡涼,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之前那些溫柔都只不過是她的偽裝而已!」暮向晚冷哼了一聲隨後側過頭去望著一直用著一種復雜眼神望向許歡涼的閻遲紹說道,閻蒼穆的眉峰緊緊的蹙起,暮向晚說的那些話是越來越過分了!

「秋緋,給我狠狠的打!我要讓這個佣人知道規矩這種東西到底有多麼的重要!是佣人就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閻遲紹原本想要開口阻止暮向晚,可是金素梅卻比他更快一步的摁住了他的手背!那種強勢的力道令閻遲紹原本到嘴邊的話語轉了一圈之後又吞了下去!

‘啪啪——’一連兩個巴掌那個叫做秋緋的佣人卻沒有任何的手軟,秋緋這個佣人私底下不知道是踩了多少同伴的脊背才爬上了現在的這個位置,壞事兒做的多了也就無所謂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招人恨!硬生生的將蘇梨嬌女敕的小臉扇腫——許歡涼看在眼底卻又疼在心底,可是表面上卻不能有任何的表示!只因為她不會就讓蘇梨這麼白白的挨打,也不會讓蘇梨這樣白白的吃虧!

「向晚,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有能耐!」閻蒼穆冷冷的開口,那雙深邃而又漆黑的瞳仁緊鎖著暮向晚因著怒氣而顯得有些扭曲的漂亮小臉,記憶當中那個甜美的小女孩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這副的模樣。

暮向晚听聞閻蒼穆開口,柔軟的嬌軀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剛才的自己只因為想要搓搓許歡涼的銳氣,可是卻忘了現在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是閻蒼穆!先不說之前自己能夠傷害到許歡涼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有著蒼穆幫助自己,可是暮向晚也沒有忘記當時在醫院當中的時候,當閻蒼穆親手將孩子交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刻,他曾經說過那是他最後一次的幫助自己了!這樣的想著,暮向晚忍不住的想要收斂起自己的動作——

而許歡涼也趁著閻蒼穆開口的一瞬間緩步的走到蘇梨的旁邊伸手將蘇梨的手腕握在她的手心當中,眼神卻定定的落在那個叫做秋緋的女佣臉上,似乎是為了想要記住她的模樣一般!秋緋卻是不怕,在閻家她將關系看的透徹,少爺不經常在家少夫人的話只要當成是聖旨一樣的去對待,那麼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許歡涼巴掌大的小臉上卻是平靜的,她心里很清楚情敵間最下乘的招式便是貶低情敵,暮向晚今日的做法無非就是將她的真面目流露在眾人的眼前,在閻遲紹的面前將她襯托的更為面目可憎!暮向晚的的確確很聰明,她聰明的會利用欺負蘇梨的方式來給第一天來閻家的自己一個下馬威,可是許歡涼也不可否認,自己或多或少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就是她最不顧一切的時候,所以當自己用語言刺激暮向晚的那刻,她才會如此不管不顧的招來自己的心月復!

許歡涼也同樣的知道了在這個家里,暮向晚到底最信任哪一個佣人,自己也方便對癥下藥!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用手輕撫著蘇梨的手背,早知道的話就不應該帶蘇梨來台灣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或許蘇梨最開始只是抱著來照顧她順便玩一下的想法,可是現在——許歡涼是真的很抱歉!蘇梨大大的眼眶當中噙著淚水,小小的臉頰上紅腫不堪!許歡涼看了一眼閻蒼穆之後便命令他的心月復勒愷將蘇梨帶下去擦藥!

待到確定蘇梨離開之後,許歡涼才又坐回到了原位上,仿佛剛才的爭執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縴細的手指輕柔的將置于身旁的高腳杯端起,輕輕的晃動著酒杯任由那帶著果木香氣的紅酒散發出甜酸的味道,黑玉一樣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暮向晚,卻不知道這一幕被金素梅全然的望進了眼底,她心里細細的想了一下頓時覺得許歡涼這一次的手段用的實在是高明!盡管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他們那邊吃了虧,但是只要自己側過頭去看向坐在她身邊的閻遲紹就可以知道,此時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越發的陰沉起來!

用看看己。不單單只是因為自己的妻子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女人,更何況在這樣的事情上連一點小小的發言權都沒有,甚至想要說話還被自己的母親攔住,這樣的窩囊氣任是哪一個男人都不能承受的!

一口將那紅酒飲下,那優雅的姿態與白皙宛如天鵝頸一樣的脖頸微微隨著她仰頭的動作露了出來,在閻遲紹的眼中,許歡涼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而反觀閻蒼穆只是平靜的用餐巾將她小巧唇瓣間的紅漬給拭去,俊逸的面容之上再平靜不過,仿佛剛才的爭執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閻遲紹看在眼中更是痛在心里!

他忍不住的回想起之前暮向晚落水被救起來的時候,許歡涼用著那種滿懷希望的眼神問著自己——「如果我說我沒有,你會信我麼?」的那個時候,他為什麼要遲疑呢?如果當初自己可以如此堅定的告訴歡涼自己是相信她的,那麼現在的情景會不會一切都不再一樣?或許歡涼還不會對自己死心,那麼現在的一切都不會像是月兌軌了一般的!

許歡涼的視線注意到那個叫做秋緋的女佣向著門外走去的動作,似乎是要去洗手間,她將手中空了的高腳杯重新放在了桌面上,火紅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在空氣當中形成了一道好看的漩渦!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慢吃!」許歡涼的聲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變化,她被包裹在黑絲當中的美腿每往前走一步都可以帶出一道好看的紅色漩渦,暮向晚站在她身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心,明明吃虧的是許歡涼——為什麼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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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八千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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