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擺宴席

作者 ︰ 弦戈

李元霸背起喝醉了的楊離走出酒樓,褒姒跟在後面,往楊、褒二女在太原租住的客棧行去。迷糊之中,楊離仍知自己伏在李元霸背上,身子緊貼在李元霸身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肩頭,不知為何,忽然心中一陣歡喜,又一陣悲苦,眼淚便涌了上來。

走出五六十步遠,李元霸察覺楊離在哭,淚水沾濕了他肩頭,回頭笑道︰「乖徒兒,好好的,怎麼哭了?」

楊離卻不答他,反而哭得更凶了。褒姒在一旁扶著楊離,邊走邊安慰道︰「楊姐姐,你心里若不痛快,就哭出來罷,別憋在心里。」

楊離唔的一聲,身子扭動了幾下,突然搖李元霸的肩頭,喃喃道︰「師傅,你要背我去哪里?酒呢,我還要喝……」一邊說,一邊撐著要下來。

李元霸卻不松手,道︰「好徒兒,別動!師傅背你回去……」不等這句話說完,楊離已從他背上掙月兌下來。李元霸忙轉回身,扶住站立不穩的楊離。楊離雙眼迷離,望著他,臉紅撲撲的,道︰「不要你背。我……我沒有家,卻回哪里去……」轉身便往回走。

褒姒過來勸道︰「楊姐姐,你……你喝多了,就讓元霸哥哥背你回客棧罷。嘻嘻,他背著你走得可穩當呢。」說著,掩口一笑。想起當初李元霸背她過河的情景,心中一陣柔情涌上,不禁望了李元霸一眼。

李元霸見楊離站立不穩,還說要自己往回走,便笑道︰「乖徒兒,你若嫌師傅背不好,那我抱你好了。」

楊離乍聞此言,雖然喝醉了,仍隱隱覺得不妥,一面搖頭一面擺手。李元霸一下彎下腰去,伸手將楊離抱起。楊離無力掙月兌,只得由他抱著。昏昏沉沉的,眼楮也睜不開,口中喊道︰「師傅,你為甚麼要抱我,我……能走,不……不……要你抱!」

褒姒咯咯笑道︰「元霸哥哥,楊姐姐真醉了。咱們趕緊走罷,這里離住的客棧倒不遠,再走幾百步就到了。只是,你身上有傷……」

李元霸才抱楊離走出十幾步,已然氣喘吁吁,卻笑道︰「不礙事。有美人在抱,便是再遠又何妨?」

褒姒嗔道︰「嗯,就知你早想抱徒兒呢,連身上的傷都不顧了。」

李元霸道︰「褒妹妹,誰叫你不陪哥哥我喝酒,若是你也喝醉了,我連你也一起抱,哈哈。」

褒姒啐了一口,道︰「我自己有腳走路,為甚麼要你抱。嗯,我生得又丑又笨又重,你哪里肯抱。你好好抱你的乖徒兒就成啦,咯咯。」

楊離被李元霸橫手抱著,迷迷糊糊听到李元霸和褒姒兩個說話,這時突然冒出一句︰「你……你們說甚麼,誰……誰又抱誰?」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顯是醉糊涂了。

褒姒在她耳邊輕聲道︰「楊姐姐,沒事兒,你安心睡吧。一會就到客棧了。」

李元霸低頭看楊離,見她雙眼緊閉,膚白面紅,嬌艷無比,更兼身輕如燕,自己雖然身上有傷,竟不覺累,便笑道︰「乖徒兒,師傅在抱一只乖貓兒,回去讓它陪你睡罷。」

楊離喃喃猶問︰「貓兒在哪里?」

褒姒忍不住發笑,道︰「就在你師傅的懷里呢。」

楊離聞言,欲抬起頭來看,卻無力氣,口中喃喃,又即睡去。

說話之間,李元霸抱著楊離已走到客棧門前。褒姒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客房,李元霸走到床前將楊離放下。才一月兌手,雙腿一軟,身子一歪,居然也倒在楊離身邊。

褒姒一旁見李元霸面色蒼白,一點血色也無,顯是疲勞之極,便道︰「元霸哥哥,你身上有傷,抱著楊姐姐走回,定是累壞了。你即躺下,就別動罷,安心睡罷。」

李元霸有氣無力道︰「你扶我起來,我……我去睡地板罷。」說著掙扎起來。褒姒攔住道︰「哎喲,你還避甚麼嫌呢。抱都抱了,便躺在人家身邊,各睡各的,又有甚麼?快躺下是正經,我出去給你抓點藥。」

李元霸自知已然虛月兌,擺手道︰「抓甚麼藥,不用。我……我只歇一歇就好。」

褒姒道︰「我去燒些熱水,給楊姐姐擦擦身子。嘻嘻,她最愛干淨的,每天夜里若不洗澡定睡不著。今晚若只這樣不洗不換睡下,明日起來不知她會怎樣呢。」說到這里,再去看李元霸,已听到打鼾的聲音。眼看這師徒二人橫七豎八的睡在一起,不禁感到好笑,嘆了一口氣。

看天色尚早,便決定出去給李元霸抓藥。將楊離和李元霸兩個的鞋子都月兌了,伸手要去解楊離的衣裳,想想不妥,微微一笑,拉過被子給楊、李兩個蓋上,輕輕掩上門出去。

且不提褒姒出去買藥,卻說李元霸和楊離兩個並頭躺在床上,一個酣眠,一個沉睡,一個側伏,一個仰臥。褒姒從亥時出門,過了子時仍未歸。李元霸和楊離師徒二人同床而睡,一覺睡到凌晨時分,楊離突然醒來。她睜眼看時,發現自己竟和李元霸躺在一起,頓時驚得坐起。左右看看自己衣裳未解,李元霸呼呼大睡,枕席之間並無異樣,才略放心。又看李元霸,見他頸脖和衣襟竟沾了不少嘔吐物,難怪自己聞來甚覺難受。低頭一看,見自己的胸前也沾了幾抹髒物。她隱約想起昨夜情景,知道是自己吐的。她本好潔,連忙起身,想推醒李元霸,見他睡得好香,不忍去驚動他。猶豫半晌,索性自己動手,昏昏沉沉起床,找來布巾給李元霸擦去身上污垢。

忙轉了大半天,才把李元霸衣上污垢擦洗干淨,又將他頸脖擦洗幾遍才罷。她本是個大小姐,從未做過服侍人之事,如今大醉初醒,又來來去去給李元霸擦洗,更兼夜來風寒,竟累得出戰立不直。把李元霸安頓好,才想起自己衣上也與偶髒物,頓時渾身不自在,累得香汗淋淋,雖衣上污垢再三擦洗,猶覺不淨。

回頭見李元霸背對自己酣睡不醒,自己想換件衣裳,卻無處遮掩,一咬牙,索性鑽入被窩月兌換。她爬上床去,又看一眼李元霸,確定他並未醒來,這才背過身去,悉悉索索將身上髒衣月兌去,又用濕布擦干淨身子,正要將干淨衣裳穿上。誰知猶未扣好紐扣,忽听身後李元霸說道:「萱兒,原來你在這里?」

楊離正全神貫注換衣,突然听見說話之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暈過去。也未听清李元霸說了甚麼,也不敢回頭,慌忙將被子拉過,伏子遮蓋起來。誰知李元霸正在做夢,口中喃喃,翻身過來,竟將她壓在身下。

楊離哪里經過這個陣式,她萬沒想到李元霸會在這當兒說胡話,且將自己當做另一個人。她身子本來單薄,被李元霸壓在下面,頓時動彈不得,慌忙伸手去推他,卻哪里還有氣力,只覺李元霸呼吸之氣吹在自己臉上,的一只手臂不知甚麼時候已摟住自己的腰。楊離乃處子之身,長了十七八歲,從未與哪個男子如此貼近,何況是如此緊抱在懷,早羞得不知所以,大有魂飛天外之感。

其時已過子夜,窗外透進微光,她瞥見李元霸猶未睡醒,卻在說夢話。她張開口,便喊褒姒道︰「褒妹妹,你在哪里,快來幫我。」可是喊了幾聲,哪里有應聲,才知道褒姒並不在屋里。心中更慌,此刻李元霸已然一頭埋在自己懷里,居然呼呼大睡,楊離嚇出了一身汗,略定了定神,才清楚自己衣帶不整,竟和李元霸雙雙滾在一起,他的頭臉居然埋在自己胸前,貼在自己胸口上。楊離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一咬牙,伸手將李元霸往一邊推去。誰知這一推,竟把李元霸推開了。她慌忙爬起來,想跳下床去,這時只听李元霸博口中喃喃,在說胡話:「別走,我冷……」卷縮著雙腿,楊離這才意識到,屋外竟然下起毛毛大雪。她下了床,被凍得索索發抖。

她伸手去模李元霸的額頭,竟然燙人,原來李元霸正在發燒,可是渾身卻發冷。人在被窩里,猶感寒冷。楊離看不過去,不及細想,忙過去抱住他。李元霸見她來抱,也雙手緊抱住她,攬在懷里,口中道︰「萱兒,你別走。你怎麼躲著我,讓我找得好苦。」

楊離被李元霸抱著,才知他夢見了是顏萱。她听李元霸跟自己說過,不禁心中傷感,無言以對。可是,她不忍將李元霸推開,任由他擁抱自己,眼淚卻刷刷而下。

客棧之外,下了一夜的雪。

李元霸醒來時,已是次日近午時分。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什麼,跳起來,左右張望,卻無楊離和褒姒的影子。張口喊她們的名字,無人回應。這時看見床頭桌上,留有一張紙,拿起來一看。不禁一呆。原來紙條是楊離寫的。紙條上寫著幾行字︰

「洛陽一見,相見恨晚。今夕何夕,遇此涼人?我非子愛,從此別矣!褒姒極好,乃你良配,君自珍之,切切!楊離」

李元霸才知道楊離已經黯然離去,而褒姒去了哪里,他竟不知。隱約想起昨夜,褒姒外出為自己抓藥,至今未歸。他當即起身出門,徑直往城中藥鋪找去,走了七八條大街,找了十幾家藥鋪,竟無褒姒蹤影。最後來到一家名叫「仁心堂」藥鋪,打听褒姒消息,問昨夜是否有一女子來此抓藥,又把褒姒形象描述一遍。誰知藥鋪的小二並不知道,李元霸垂頭喪氣,轉身走出藥鋪。才走出幾步,忽然听到身後有人道︰「公子,請留步。」

李元霸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干瘦老者從藥鋪走出,笑問︰「公子找的那人可是一位年可十六七歲的女子,模樣俊俏可人?」

李元霸聞言大喜,連連點頭說是。

那老者嘆道︰「昨夜她來過,抓了藥就走了。可是她才離開藥鋪,就被一伙人劫走了。」

李元霸吃驚道︰「甚麼樣的人將她劫走?」

老者道︰「我見有個突厥人打扮的女郎,另外兩個好似一對夫妻,只是男的極美,女的極丑……」不等老者說完,李元霸已猜知是烏藍達公主和「黑駝二聖」,張口問道︰「老伯,你看見他們把人劫去哪里?」

老者手指北面一條巷子道︰「他們往那邊去了。」李元霸謝了一聲,轉身往北面巷子奔去。

往巷子追去,從巷口走尋到巷尾,全部走遍查看,哪里有什麼蹤影,冷靜想道︰「達達公主她們從昨夜到現在,哪里還會在這巷子里。」突然想起烏藍達公主曾跟自己說過在太原也有一座別墅,可是不知道在哪一條街。心想這太原之大,我哪里找出達達公主的別墅。在街上亂走,像無頭蒼蠅一般。他心中分析,烏藍達公主抓住褒妹,目的何在,不過是想找到我。他想來想去,不如反其計而行,決定放出風去,讓烏藍達公主自己找上來,于是徑直往太原一家最大的酒樓奔去。上了酒樓,招來酒樓掌櫃的,指定要大擺宴席,今日要請突厥公主吃飯。

掌櫃的听他口氣,又是請突厥公主,對他刮目相看。不敢得罪,又怕他是騙食的,小心翼翼陪笑道︰「公子,鄙店小利薄,要訂這樣多的酒席,須得給些定金方好……」

李元霸將囊中一包東西扔到桌上,喝道︰「你敢小看本公子,怕沒錢付帳麼,這些銀子夠是不夠?」

掌櫃的見他如此氣勢,也不知包里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銀子,只得說道︰「好說好說,這就給你辦去。」

李元霸道︰「我只要這店里最好的酒菜。請你往街上喊人去,今日是突厥駙馬做東,大家都來吃。你酒樓上下酒桌,全包。」

掌櫃的見他稱乃突厥駙馬做東,也不知是不是他本人,見他氣度不凡,只是衣裝不夠華麗,不禁半信半疑。掌櫃的轉念想︰「看他模樣,不像是個腦子錯亂之人,他既敢在我這太原最大的酒家請客,就不怕他走了人。」一邊叫廚房安排,一邊暗叫去請街坊上的地頭蛇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貨。

小二的上街一吆喝,說道突厥駙馬也請客,大家隨便入座,不醉不歸,起初街上行人猶不信,可是听小二的反復嚷嚷,竟有幾個真的進了酒店坐下,小二的招呼上茶,漸漸的都信了,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個時辰,酒樓除了李元霸坐的這一桌,其他的三十幾桌全坐滿了客。李元霸看見這樣,不禁哈哈大笑。

心想︰「如此排場,不怕達達公主不來。」可是酒酣到半,竟不見烏藍達公主的影子。他不禁忐忑,心想莫非她不在太原城,正自納悶。

突然酒樓外傳來一陣歡呼聲,只听有人高聲喊道︰「突厥公主到,請公主上座。」

李元霸聞聲大喜,霍地站起來。轉頭去看,只見烏藍達公主一陣風卷進來,人未到,聲音已到。烏藍達公主笑咯咯道︰「原來是你這臭達奴搗的鬼,你擺的甚麼龍門陣?」

李元霸哈哈大笑,道︰「公主,我想見你,又不知你躲在哪里,只好這樣興師動眾啦。」

烏藍達公主輕啐一聲,道︰「你哪里是想見我,哄誰呢。」

李元霸道︰「多日不見,還真想你啦。哈哈。」拿眼掃視烏藍達公主隨從,卻不見褒姒,心想︰「是了,她來見我,自然不會將褒妹妹帶上,只要找見她,就不怕找不到褒妹。」

烏藍達公主笑咯咯過來,不顧眾目睽睽,和李元霸摟在一起,嗔道︰「你真想見我,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呀。咯咯,你哪里發了大財,請這麼多人喝酒?」

突然拍手掌道︰「對了,莫非你已找到玄武寶藏……」說到這里,李元霸一把捂住她的口,輕聲道︰「別聲張!這里到處是耳邊,別走漏了風聲。」轉頭向黑駝二聖打了個招呼。笑道︰「我答應過黑駝二聖的事,自然是要兌現的。」黑駝二聖面露喜色。烏藍達公主打了他一下,道︰「你這壞東西,誰知你肚里搗的甚麼鬼,當初你將我撇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李元霸一把將她摟住,笑道︰「我這不回跟你在一起了麼,要是兩個天天在一起,我怕你生厭,所以,小別勝新婚,這樣不更有趣麼?」

烏藍達公主輕哼一聲,可是她身子一旦被李元霸摟住,就不由得心花怒放,也不顧上生氣算舊賬了。

一時都坐下,烏藍達公主倚在李元霸身上,用手狠狠的擰了他一下,李元霸痛得呲牙咧嘴,反去扭她,兩個當眾打情罵俏,親熱之極。

這時,掌櫃的見他們如此,才放了心。可是見烏藍達公主身邊幾個凶神惡煞一般,又開始擔心這幾十桌酒菜怎麼了結。

突然有一個醉漢走過來,要向烏藍達公主敬酒,夸贊道︰「想不到突厥公主如此美,嘖嘖,駙馬爺真是好福氣。多謝駙馬爺請我們喝酒!這杯酒祝公主和駙馬爺白頭偕老!」

烏藍達公主更是歡喜,說道︰「這位大哥,多謝你來捧場!」

李元霸和他踫了一碗。醉漢被阿史那拉走了。烏藍達公主知道李元霸脾氣,若非有事,絕不會這樣大事張揚。她笑道︰「你這樣鬧,是不是真的想見我?」

李元霸笑道︰「這個自然。我知你在太原,若不這麼能請動你呢。」

「哼,我知你小子想見的不是我,而是那個俏丫頭吧。告訴你罷,你不用找了,趁早死心吧,我已讓黑駝二聖把她撕成兩半啦。」

李元霸一听,臉色大變,霍地站起來。隨即一想,冷靜下來,哈哈大笑,道︰「我知褒姑娘與你一向無冤無仇,你何必加害她,別跟我開玩笑啦。」

烏藍達公主道︰「誰跟你開玩笑,我要殺人,不一定就跟她有冤有仇罷。我說過啦,凡你喜歡的女孩子,我都要統統殺掉,絕了你的念頭……」

李元霸見她說得認真,不由得半信半疑,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神色凝重︰「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雙手發顫。

烏藍達公主見他反應如此,幾乎想要把自己吃了,她的手幾乎被李元霸抓斷,知道玩笑開大了,忙道︰「達達奴,你別著急,我說笑的。」

李元霸眼看著她,仍然不放手,烏藍達公主嘆道︰「我知那俏丫頭是你心愛之人,因此我把她安頓在我的別墅里了,就等你去見她啦。我本來要問她你在哪里,她死也不肯說。我正犯愁呢,誰知你就自己找上來了。」又掙扎道︰「你快放手,痛死我啦。」

李元霸聞言,估計此話不假,這才放送了烏藍達公主的手。烏藍達公主見自己的手臂被李元霸抓出青紫,心中氣惱︰「你這臭達奴,我不過開句玩笑,你就對我這樣,可見你想見我是假,想找那個俏丫頭是真。哼,我很後悔沒叫黑駝二聖把她撕成兩半……」

李元霸怒道︰「不許你拿褒姑娘的性命來開玩笑。告訴你,你若傷她一根毫毛,我定會如法炮制。」將一碗酒喝光,推開桌子,對烏藍達公主道︰「走吧。帶我去見褒姑娘。」

烏藍達公主安坐不動,笑道︰「你興師動眾哄得我來,才來這一時半會,怎麼就走,我還要和你喝酒呢。」

李元霸哈哈一笑,走過去在她耳邊道︰「要喝,我們去別墅去慢慢喝。這里人太多,我們兩個慢慢喝不更妙嗎?」

烏藍達公主笑道︰「不,我喜歡熱鬧,就這里好。」說著向黑駝二聖打眼色。李元霸手腳更快,攬住她的腰。烏藍達公主笑咯咯道︰「哎喲,臭達奴,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麼?」

李元霸在她耳邊道︰「達達公主,听我一回,這就回別墅去。」

烏藍達公主笑道︰「你急著回別墅干甚麼?要是我說你的什麼褒姑娘不在別墅,你還要回麼?」

李元霸聞言一怔。烏藍達公主咯咯笑道︰「虧你還說在江湖上混,人家隨便說一句,你就信了。唉,我知你放心不下,臭達奴,告訴你罷,連我也不知你的褒姑娘在哪里?」

李元霸道︰「她不是被你截住了嗎?不用騙我。」

烏藍達公主道︰「不錯,我抓過她。可是,半道有人把她搶去了。」

李元霸又是一驚,道︰「什麼人搶走她?」

烏藍達公主道︰「一個瘋瘋顛顛的老頭兒,武功真是厲害,連黑駝二聖都奈何不了他。」

李元霸失聲道︰「五斗先生?」

烏藍達公主點頭道︰「誰知他是什麼五斗還是八斗,總之他也跟你一樣,一副醉燻燻的模樣,手里拿一個酒葫蘆。還沒看清他的臉,你的褒妹妹就被他卷走了。」

李元霸放下心,笑道︰「他們往哪里走?」

烏藍達公主怒道︰「臭達奴,你只關心你的褒姑娘,對我一點情義都不講,我懶得跟你說了。」轉身要走。李元霸伸手想拉住她,她拿起馬鞭朝他打來。李元霸只得一閃,躲過烏藍達公主的馬鞭。

黑駝二聖已擋在跟前,阿史那和骨杜勒兩個突厥武士已經護衛在她身邊。李元霸見狀,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哈哈一笑,想烏藍達公主拱手道︰「好!今日相見,甚為歡喜。達達公主,我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

烏藍達公主怒道︰「我再不想見到你!你滾吧。」

這時掌櫃的過來,說要結賬,總共一百一十二兩銀子。李元霸哈哈笑道︰「你找公主結去罷。」倒縱而起,動如月兌兔,轉眼不見了蹤影。黑駝二聖知他身懷絕技,心有顧忌,竟未敢上前阻攔。

烏藍達公主氣道︰「臭達奴……,你居然跑單,誰又有錢幫你結賬!你給我站住!」

李元霸早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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