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 第一百一十六章 形勝之

作者 ︰ 弦戈

公主見李元霸臉露尷尬之色,瞪了他一眼,輕責道︰「哼,分明是你偷了人家的玉佩,又假惺惺來還……」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虯髯刺客拍門之聲,問道︰「公主,你沒事嗎,你在跟誰說話?」

公主眼看李元霸,語氣平靜,轉臉對門外柔聲道︰「崔大哥,我正在誦讀《詩經》呢,你不要擔心……」平時有暇,她喜歡拿出中國古典《詩經》來吟誦,虯髯刺客也知她有此習慣,听見她這樣說,才停止拍門,仍是擔心,又囑道︰「白天走得勞累,夜來早些歇息。請公主保重。」

公主道︰「好,崔大哥。我知道了。」

李元霸知公主羞于衣帶不整,這當兒絕不會再讓虯髯刺客進來。自己既然來了,窗口不能出,不如趁此之際先將她真實身份弄清再說。

從懷里拿出玉佩,握在手中,道︰「好,今晚既然我來了,倒很想知道美人兒究竟是甚麼人,卻從哪里來?」

公主听李元霸忽有此問,微感意外,淡淡一笑,道︰「我是甚麼人,從哪里來,又與你甚麼相干?嗯,倒是要問你,你身為男子,居然夜闖深閨意欲何為?」她不想讓虯髯刺客听見,因此和李元霸說話,都壓低了聲音,竟似兩個幽會男女私語一般。

李元霸猜出公主心中顧忌,料她一時半會不會出聲,于是笑道︰「好,實話跟你說罷。我今夜到你這里,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是甚麼人?你和虯髯大漢千里迢迢從外域來到中國,說是做甚麼皮毛古董生意,我卻不大相信。」他明知虯髯客便是朝廷追捕的刺客,此時卻不點破。

公主冷冷道︰「你不信也罷。我們從扶余島國來,到中國到處走走,一面想觀光游玩,一面順便做些生意,賺些錢來作盤纏。」

李元霸卻不答她,轉身走到衣櫥前,從櫥里扯出那個大包裹,打開後翻出幾卷圖紙,冷笑道︰「你說我們中國男人喜歡說謊,難道你們高麗女人就不會騙人麼?你們來到中國,若只是觀光旅游,卻畫這些地圖作甚?」

公主見他去揭開衣櫥里的包裹,拿出地形圖,大吃一驚,急道︰「你怎麼亂翻別人的東西,快放下……」情急之下,跑過去伸手要奪地圖。

李元霸微一側身,便避開了。公主見地圖奪不過來,順勢出手,一只縴指竟來點李元霸胸前穴道。李元霸疾往旁邊退開兩步,轉過臉去,擺手笑道︰「公主殿下,你要跟我比劃,也請先將衣裳穿好,再打不遲。」

公主聞言,才驚覺自己忘了遮體,慌忙回手捂住身子,哎喲一聲,跑到衣櫥前,隨手抓過一套衣裳,徑往里間跑去,躲入屏風後。

李元霸站在那里,見公主狼狽逃竄,忍不住笑出聲來。趁機將地圖塞入懷里,決定依原路走人。正要縱身往橫梁躍去,只听公主在後背輕聲喊道︰「喂,你站住!請把東西留下再走。」

李元霸回過頭來,只見公主站在屏風前,長發已然挽起,用一把木梳叉住。一邊用手不住在腰間纏結裙帶,一邊出言相阻。此刻她已換上一套漢家女兒服飾,卻一襲淡黃長裙。她裙裾拖地,俏站屏風之下,更顯裊娜多姿,只是右手多了一柄匕首。

李元霸轉過身去,見她手中匕首金光閃閃,似曾相識,卻是上回在洛陽與黃龍教黃衣侍者搏斗用的金柄匕首。

公主緩緩走過來,見衣櫥包裹中的地圖不見了,面色微變,道︰「你這梁上君子,既然深夜來訪,這里的金銀珠寶盡管拿去,可是地圖卻請還給我。」說著向李元霸伸出一只縴縴玉手。

李元霸見公主穿上衣裳,已然恢復從容淡定的神態,全然沒了先前驚慌失措的模樣,暗暗稱奇,上下打量她一番。

公主見他手中仍拿著自己的玉佩,略緩語氣,盈盈笑道︰「你把玉佩和地圖留下,我放你走!否則,我一張聲,崔大哥立時就能破門而入,你想走也難了呢。」

李元霸不慌不忙,笑道︰「哈哈,玉佩是七公主殿下的,自然要還給公主的。不過,我不肯把地圖留下,既然公主挽留我,我不走也罷。」

公主本以為拿虯髯刺客出來嚇他,令他知難而退,誰知他非但不懼,反說不走了。不覺一怔,驚道︰「你、你為甚麼又不走了?」

想到方才自己身子全被他瞧見了,心中又羞又惱,如今他目光灼灼,莫非還有什麼企圖不成。想到這里,不禁惱怒,張口便要喊虯髯刺客進屋。

李元霸早有防備,听她才說到「走」字,一躍而起,人已到房柱之上。公主早見天窗洞開,月光從上面透出,知他原來是從天窗下來。這時見他要逃,不肯讓他將自己辛辛苦苦畫的地形圖拿走。情急之下,疾步跑上前,伸出左手去拉他褲腳。

李元霸急著要走,不防被她一拉,身子一墜,便掉了下來。公主在下,也被他身子一帶,兩個一齊摔倒在地。

公主張口要喊,可是不等她出聲,李元霸眼疾手快,早伸出手指,在她脅下輕輕一點,聲音頓時啞了,心中大急。

李元霸被公主拉跌之際,忌憚虯髯刺客,早防公主喊叫,趁勢點了她身上啞穴。見她頓時說不出話,料來門外的虯髯刺客也不能听見房內動靜,見自己和公主緊挨著跌落在地,笑嘻嘻道︰「你不是要趕我走麼,怎麼又來拉我?」

公主口不能言,手足卻能動彈,見李元霸嬉皮笑臉的,心中惱怒,提起匕首刺向他。李元霸早有防備,也不退避,左手更快,點向她手腕。公主手下一麻,匕首落地。見刺李元霸不成,另一只他的臉。

可是才出到李元霸眼前,已被他抓住,小小手掌在他掌握之下,動彈不得。公主見自己的手掌緊扣在李元霸臉上,想縮回手去,卻感軟麻無力。

李元霸手握公主之手,嘆道︰「怎麼你也和我小師妹一樣,喜歡打人耳光?」見公主之手女敕白縴細,若無血色,柔弱無骨,又聞到從公主身上散發出來女兒體香,心神一蕩。忍不住拿過她的手掌,拿到鼻子下聞了一聞。

公主歪倒在地,渾身無力,此刻手掌被李元霸抓住,幾乎貼在他嘴上。自己和他挨在一起,彼此呼吸都能听見,不由得心慌意亂。更兼手心貼著一張嚅動的熱唇,感覺癢癢的,心中大異。氣喘吁吁,月兌口驚道︰「你想干甚麼,你、你下流,難怪你的小師妹要罵你小婬賊……」

李元霸本來生性無拘,忽听公主也如此責罵自己,心下微惱,嘻嘻一笑,道︰「你自己伸人,我不過踫了踫你的手掌,你便罵我小婬賊。既說我是婬賊,那麼今夜我便不走了……」說著,半跪站起,伸手攔腰將公主抱起。

公主見李元霸來抱自己,更是慌亂。想掙月兌開去,可是手足無力,撐得幾下,仍無濟于事。原來她已被李元霸點了穴道,更兼啞穴被封,口不能言。

李元霸抱起公主,見她身輕腰縴,手足不住亂蹬亂踢,卻未得月兌。他回頭看一眼門口,轉對公主笑道︰「這里離門口太近,萬一讓你崔大哥听見多有不便,不如我們一起進到里間說話。」

公主見他嬉皮笑臉,意含輕薄,心中暗驚︰「他小師妹罵小婬賊,難道他真是這樣的人麼……」一時心神大亂,臉色變得煞白。

李元霸緩緩走向屏風,將近床榻。見公主仍在不停扭動身子,自己一個不留神,腳下被她裙帶所絆,兩個往前跌出。匆促之際,順勢將公主往床上一扔,公主被拋到床上,他也跟著撲跌,一下壓在公主身上。

公主被他身子重重壓下,忍不住痛哼了一聲,伸出雙手來推他。原來這一跌,李元霸手肘踫巧觸對了公主胸前的羶中穴,使她被封啞穴得解,因此能叫出聲來。李元霸見公主突然叫出聲來,忙伸手去捂住她嘴巴。

公主見李元霸將自己壓在床上,手又來捂住自己嘴巴,似要非禮自己,心中氣苦,可是她生性倔強,不願示弱,氣急之下,扭頭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

李元霸不防公主來咬自己,手下雖痛,卻不敢叫出聲來,忙道︰「美人兒,別咬我,快松口!我不是故意的,只因方才被你裙子絆了一跤,才弄成這樣。咱們有話好說……」

公主拼命搖頭,嘴巴半點不松開,身子卻不住扭動,原來李元霸兩只手肘全然壓在她胸前。李元霸見她反應激烈,低頭看見,忙將手臂挪開,公主才松口。見公主口中出聲,怕她張聲,伸手又點她脖子左側一處穴道,令她一時半會不能出聲。

這時,公主一頭長發已散落在枕,她低頭一看,見自己身上裙帶居然又自行月兌解開來,此刻自己又衣不遮體了。只因方才匆忙之間,並未束好,自己被李元霸壓住,反應過度。如今半邊身子歪躺在床,仍有一只腳吊在床沿,渾身乏軟,模樣狼狽。

眼看李元霸,目光中滿是嬌惱。李元霸離床站起,忽見公主衣裙對襟往兩邊散開,身上幾乎又在前,不覺一呆,目光一時無法挪開。見公主胸前墳起,身子不住起伏,他當日雖與王蟬兒有發膚之親,可那時是在酒醉之中,不似眼前清醒,第一次如此真切看見處子身,頓時面紅耳赤,渾身發熱。

公主看見他兩眼發呆,心中更是驚恐,擔心他失去理智,目光中透出哀求的眼神。李元霸忽然嘆了一口氣,走近公主,伸手去拉她的衣裳。公主見他要動手,心中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敢看他輕薄自己,慌忙閉上眼。

可是李元霸只是將她身上散開的衣襟拉過來,又躬身撿起散落床下的腰帶,為她纏束,一邊仍不改涎皮賴臉神氣,在她耳邊輕聲道︰「美人兒,你身為公主,可不能如此衣冠不整,我雖不是你說的小婬賊,可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哦。要是我一時管不住自己,豈不要做高麗國的駙馬爺,那時你可糟了。哈哈。」

公主听他語言輕薄,心中氣苦,將臉轉過一邊,眼角涌出淚來。可是她性格倔強,卻不願哭出聲。

李元霸未見公主流淚,又將公主垂在床沿的右腳抱起,口中調侃︰「也罷,見你是個公主,今晚我索性便作一回公主侍者罷。公主要上chuang睡去,身邊豈能沒人服侍月兌鞋……」原來公主腳上仍掛著一只木屐,李元霸順手月兌下。

見她腳髁縴小,記起自己也曾模過的,不意今夜竟得親見。心中大樂,忍不住笑道︰「嗯,你是公主,容貌自不用說了,那是一等一的。身材麼,也是美不勝收,就可惜了一樣……」

公主手足無力,任他擺弄,耳中听得他喋喋不休。先听見先夸自己貌美,後來又說自己身上有一樣不足,不禁豎起耳朵,轉過臉來,睜眼看他。

李元霸和她目光對視,正要開口說話,忽見她眼角有淚,心中一動,不由得心軟,話到嘴邊便沒說出。他吃軟不吃硬,見公主哭了,反而不知所措。

將公主兩腿抬起移至床中央,拿過枕頭,讓她墊得舒服些,動作竟是十分輕柔。

公主見他並未輕薄自己,反而規規矩矩,頗覺意外,不禁面露喜色,眼看著他,意含嘉許。

李元霸又順手將床上一條被子拉過來,蓋在公主身上,然後俯來,臉對臉看她。公主見他拉被子蓋住自己身子,已知他不會有非禮之心,心下稍安。可轉眼見他俯身看自己,又不禁慌亂。慌忙閉上眼,不敢看他,臉頰已然漲得通紅,艷如桃李。

李元霸對著公主臉龐凝視有時,見她眼角猶有淚珠,伸手過去,輕輕抹去。公主緊閉雙唇,微睜開眼,才睜得開些,竟見他的臉龐幾乎貼自己面上,慌忙又閉上,心跳加劇,這時卻不是恐懼,而是驚羞了。她晤的一聲,扭過臉去,埋入枕里。

李元霸微微一笑,低頭貼在她耳邊,輕道︰「美人兒,不用瞞我。實則我早知你們是朝廷正在追拿的欽犯。今夜我來訪你,最好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此你我才能兩便。」忍不住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臉頰,在她臉上吹了一口氣,嘻嘻一笑,道︰「我去也。」

公主听見他說要走,忽然想起他尚未將地圖和玉佩還給自己,忙轉回頭,張口欲言。可是吱吱唔唔的,無法成聲。心中著急,一骨碌翻身坐起,抬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門外,連連搖頭。

李元霸見她突然之間便能坐起,莫非自己點的穴道被她暗自運氣沖開了,大感意外。見公主指指點點,听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解開她啞穴,她保證不會叫喊,虯髯刺客不會闖進來。

李元霸早有退身之策,心道︰「她便是叫人,這時我要月兌身,又有何難。干脆解開她穴道,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伸過手去,在公主的腳板下任意點了一處穴道,公主渾身一震,啞穴頓時解開了。

她也是習武之人,知道自己啞穴解了,面露喜色,掀開身上被子,赤足下床,站起來,咬唇道︰「多謝公子!」

李元霸見她儀態沉靜,也躬身道︰「方才多有得罪,尚請公主恕罪!」

公主緩緩抬手,將垂肩長發挽起,眼看李元霸,沉吟道︰「李公子,我和你也不是自今夜才識。本公主也知你本乃俠義之士,你既撿到我的玉佩,又特意深夜來送還,本公主深感盛意……」

李元霸聞言,面露詫異,心道︰「怎麼她竟改口說玉佩是我撿到的。轉了好大的彎兒。嘻嘻。」

公主見他微笑不語,臉上一紅,語轉柔和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那玉佩,本來也不值什麼,只因是父王所賜,因此本公主視如珍寶。今夜之事,承、承蒙李公子未曾無禮,令本公主更感李公子乃守禮君子。既然玉佩已在你手,你若喜歡,便送給你罷。回國之後,我再請父王再賜我一塊就罷了。」實則其父已死,她對玉佩,故為輕描淡寫,不過另有企圖。

李元霸將玉佩拿出來,笑道︰「既是你父王御賜,你怎舍得送了給我?」

公主見問,一時語塞,眉頭微皺,嘆了一口氣,月兌口道︰「唉,卻非我將父王所賜玉佩送你,卻是你……」本想說「是你從我身上偷了去的」,可是擔心李元霸不悅,便未說出口來。淺淺一笑,改口道︰「既然你喜歡這塊玉佩,便送給你又何妨?」

李元霸搖頭笑道︰「君子豈能奪人之美?玉佩既是你父王所賜,我哪里敢要,我本來要還你……」說著欲將玉佩拋給公主。

公主卻連忙擺手,笑道︰「本公主敬佩公子為人,今日這塊玉佩便算你我結交的信物罷。公子若不收下,豈不是太不給本公主一點面子了麼?」

李元霸听她如此說,大出意外,不知她賣的什麼葫蘆藥。不過轉念一想,既然美人贈物,豈能拒卻?眼看公主,點頭笑道︰「既如此,我便收下了。」說著果然將玉佩塞入自己懷里。

公主見他收下玉佩,接著道︰「本公主也知公子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既然我們已經成了朋友,也請公子答應本公主一件事……」

李元霸抱臂笑道︰「原來也不能白拿了你的玉佩,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公主道︰「公子若此離去,這間屋里的金銀珠寶任由所取,但請公子務必將地圖留下。」原來這幾卷地形圖,乃是公主自入中國後,每到一地,空暇之時,仔細記畫下來的。

李元霸心想她連自己父王御賜之物都肯相贈,不惜索回地圖,可見地圖于她重要已極。他早知公主和虯髯刺客來自高麗,眼下隋帝征遼,算是兩國交戰,她和虯髯刺客潛入中國,將所到之處,將中國地形利害畫成圖形,若帶回國去,豈利于中國?

眼看公主,啞然失笑,謅道︰「多謝公主惠贈玉佩,只是公主有所不知,在下今夜來此,非為其他,單為此圖也。」

公主聞言,臉色微變,急道︰「李公子,你既已知本公主身分,我也不敢相瞞。這地圖並非中國形勝,實是我渡海往來的航行圖。你若將圖拿去,異日我如何渡海歸國?」

李元霸哦的一聲,從懷里掏出那幾卷地圖看,但見圖形之外,全是外域之文,地形極似中國山川,哪里是什麼航海圖?

這時公主急走過來,道︰「公子所見,皆為其表,實則航海之圖隱藏其中……」伸手來拿地圖。

李元霸心中警覺,早將地圖收起,塞入懷中。只見公主臉色一變,俯身從地下撿起匕首,攔在李元霸跟前,突然用高麗語喊了一聲,向門外的虯髯刺客求救。

李元霸早料到她有此一舉,見她張口叫喊,也不理她,一躍而起,伸手抓住橫梁,飛也似的上了屋頂梁上。公主見他要走,不假思索,將匕首一揮,朝他射去。李元霸不及回頭,身子往旁邊一閃,匕首從他身邊右側飛過,刺入一根橫梁之上。刺入之後,兀自顫動。

虯髯刺客听見公主喊聲,果然破門而入。隨著門戶被嘩啦啦撞開,虯髯刺客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中

李元霸順手將公主射來的匕首從橫梁上拔起,回手朝虯髯刺客勁射而去,同時轉身往天窗一縱,雙手倒勾天窗,倒身而出。

虯髯刺客已將紫光劍拔在手中,見匕首飛來,本待將匕首擊飛,一眼看出乃公主黃金匕首,微一側身,伸手一探,竟生生將匕首截獲。只這麼遲得片刻,李元霸已鑽出天窗,跳出客房。抬腳便走,才跑出兩步,但听見房內虯髯刺客與公主對話︰

「公主,你沒事罷。可看清盜賊模樣?」

「崔大哥,我沒事兒。只可惜盜賊蒙面而來,未能看清他的模樣。」

「可惡盜賊,待我追他!」

「不用追了。崔大哥,讓他去吧。」

李元霸聞言驚訝,暗道︰「她為何替我隱瞞?」心中驚疑,腳下加快。虯髯刺客和公主後面的話再听不見,順著原路下了房頂。這時觀中巡夜道士被虯髯刺客破門之聲驚動,過來查看,問其事因,公主卻閉口不說。虯髯刺客當晚守在破門之外,公主卻一夜無眠。

李元霸繞了一圈,才潛回自己房間窗下,听房內沒有異常,這才推開窗戶,輕輕跳入,斜倚床頭,和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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