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 第四十章 登門招親

作者 ︰ 弦戈

李元霸笑道︰「好萱兒,阿婆平生可有個怪毛病兒,就是喜歡打破沙鍋問(紋)到底呢,難道你就不願替我老人家解開這個結麼?」

顏萱見「阿龍婆」竟全無睡意,偏要問自己和張二哥的事兒,沒奈何,只好說道︰「好阿婆,你老人家心里可有什麼結解不開呢?你不過就想知道我和張二哥的事兒,你既不想就睡,我告訴你就罷了。

李元霸才笑道︰「這才是了。乖萱兒,真正你是阿婆最喜歡的女孩兒,偏生我就沒有個好孫子能娶了你呢。唉,可惜我家的阿龍沒這個福氣……」

顏萱掩口笑道︰「哎喲,阿婆,你老又說笑呢,你家阿龍哥才多大呢,他比我都小好幾歲呢。」

李元霸听了,心道︰「原來阿龍卻比姐姐小了幾歲,可是我不過只小她一歲,也算挺般配的……」口上卻說道︰「這什麼打緊的,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我家阿龍歲比你小得幾歲,可是也算一條漢子呢。卻不知,你怎麼就看上那對門的張二小子?」

顏萱吃吃一笑,沉吟片刻,嘆道︰「阿婆,哪里就是我看上張二哥呢,只是我經常去張記藥鋪抓藥給外公,認識他都快五六年了。起初我哪里想到會和張二哥有什麼姻緣呢,只見張二哥為人最是忠厚老實,私下里也想過,若是嫁人也該嫁這樣的男兒,無論貧富貴賤,總是可靠的。

「說起來也是被外公逼急了,有一回,他又催我去找婆家,我一賭氣,便說自己有相好了。他還吃了一驚,問是哪個,我月兌口便說是張二哥。」

李元霸暗暗嘆息,心道︰「難道真是憨人有憨福,怎麼姐姐偏就喜歡上這個什麼張二哥呢。據姐姐自己說張二小子卻是個厚道人,逢人開口笑,人緣自然是好的。」

只听顏萱又道︰「外公也知道張二哥的,誰知他听我說張二哥是我相好,還哈哈大笑,連連搖頭嘆氣,罵我說你這個傻丫頭,說什麼傻子配呆瓜,烏龜找王八。又罵我說你怎麼就看上張家那個憨小子呢?我見外公不大喜歡,反而覺得快意呢,誰叫他心急火燎巴不得我早點嫁出門去,然後他才得解月兌了似的。我說我偏偏就喜歡張二哥那樣的,若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和外公一樣聰明機變,這世上更不知有多亂呢。」

李元霸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哈哈,你外公果然有眼力,一開口就知道張二寶是個呆子。」

顏萱撒嬌道︰「阿婆,只不許你這樣說張二哥。雖然張二哥憨厚點兒,可是你哪料到後來外公也對我說,不過嘛,要過日子也該嫁這樣男人。雖然你們不是一對兒,但是現下我老人家也管不了許多了。你既相中了,也是你們的緣分,明日我就上張郎中家招親......」

李元霸急道︰「卻難道你和張二寶已然定親了麼?」

顏萱搖搖頭,臉上發燒,說道︰「還沒呢。只等張二哥服役回來後再來提親……」聲音竟細如蚊蠅。

李元霸松了一口氣,笑問︰「你外公不是上門招親了麼?」

顏萱嘆道︰「還說呢,羞都要羞死了。我那時不過氣極之下,便月兌口說了出來,誰知外公就當了真。第二天果真就自己去張家說了,說要招、招張二哥到我家為婿。張家見事來突然,情出常理,少不得也躊躇難決的。外公見人家不干脆,自己先就惱了,拋下一句話說,三日不見張家彩禮來,此事就免談罷。」

李元霸心里七上八下,贊道︰「外公行事果然不同尋常。」他竟然忘了自己是阿龍婆了,出言居然不變嗓音。

顏萱听見,奇道︰「阿婆,怎麼你說話聲音兒變了呢?敢是你口干啞了麼,我去給你倒茶去。」說著就要下床。

李元霸忙逼緊了嗓音道︰「乖萱兒,你不用下床罷,阿婆口不干,只是心里堵得慌,我老人家見你年紀輕輕,如此溫柔貌美,偏偏將來要作別人家的媳婦兒......」他說這句話,卻是一語雙關。

顏萱咬唇道︰「好阿婆,其實我哪里想嫁人呢,只是身為女兒身,若不出家做尼姑,又如何能夠一輩子住家里不嫁人的呢?唉,我也是命苦呢,沒有福氣做阿婆家的孫媳婦兒,可現下也說不準能不能成了張家的人呢。」

李元霸聞言暗喜,忙問︰「卻是怎麼說?」

顏萱語轉低沉,道︰「現如今,張二哥家雖然送來了彩禮,這門親事也算訂下了一半兒。可是才收得彩禮兩個月,本來兩家說好擇個黃道吉日便上門訂親的,張二哥竟要服役去了。更叫人揪心的張二哥這一去一年不歸,至今杳無音信,生死未卜。時至今日,訂親之事,便也不再提起了。」頓了一頓,又嘆道︰「唉,都怨我命不好,害得張二哥這樣。外公成天在外面,在家也是喝酒,我也不知該如何,便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也沒一個人傾訴......」說到這里,已聲帶哽咽。

李元霸嘆道︰「外公就忍心丟下你不管了嗎?」

顏萱搖頭道︰「卻不是外公丟下我不管,只是他經常外出,一去多是十天半月,也歸期無定的。我一個女孩兒在家,獨門獨戶,常常悶得很,所幸也沒什麼事呢。初一十五就去念佛庵燒香拜觀音,順便找沐智師姊妹倆個閑話,空了也來找阿婆你說話解悶兒。如此也早習慣了呢。」

頓了頓,嘻嘻一笑,忽道︰「告訴你,阿婆,現下我家里從河南來了一個行腳的小道士,竟說要找我外公,又說外公乃是個大隱士,只听他說的天花亂墜的,也不知真假。」

李元霸見顏萱突然提起自己,不禁心中打鼓,問道︰「哦,哦,那個小道士怎麼樣呢,是不是也和張家二小子一樣呆呢?」

顏萱噗哧笑了,嘆道︰「他若是呆呀,天底下人也沒有一個不呆的了。」

李元霸道︰「呵呵,莫不是小道士聰明無比,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呢?阿婆我好像是也見過的。」

顏萱掩口道︰「阿婆,你哪里得見的了,你老糊涂了。只是今天我來買酒就是給他喝的。他雖是個出家人的打扮,卻不戒酒忌口,說話也瘋瘋癲癲的,自稱什麼玄顛禪師。現下他喝了酒,還在我家里大睡呢。要說起他模樣兒,倒也看得順眼兒,英俊卻是說不上的,嘻嘻。」

李元霸不禁嘆了口氣,道︰「難道這小道士竟討厭了麼?」

顏萱笑道︰「他倒不討厭,就是油嘴滑舌,說話沒半點正經。不過听他說話兒,倒也不覺得悶呢。哎喲,阿婆,我的事兒全都告訴你了,你也該把故事講完給我听罷,要不天真的快亮了。」

李元霸這才回到阿龍婆的故事里,沉吟道︰「唔,唔,阿婆我可說到哪了,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顏萱忸怩道︰「阿婆,你說到賴大小姐和錢相公兩個都喝醉了,兩個一起……」.只一個「睡」字說不出口,羞的將臉貼在「阿龍婆」懷里。

李元霸見顏萱親昵如此,竟始終將自己當作「阿龍婆」,女兒之態盡顯,真正嫵媚動人,先前自己只顧尋思著如何胡謅故事兒,卻沒想到眼前早已是溫香軟玉在抱了。

當下攝定心神,又學阿龍婆道︰「是了,是了。卻說這一個錢相公和一個金相公,兩個相見恨晚,相談甚歡,不覺都喝醉了,一起回到客站安歇。兩個都歪倒在床,胡亂躺下,大睡不醒。睡到半夜,不知怎麼呢,金相公就被什麼東西咬醒了。原來呀,錢相公在夢里竟把金相公的腳趾頭當作豬蹄子來啃了。」

顏萱哧的一聲,道︰「當真好笑,這個錢相公多半是肚子餓的狠了才這樣呢。」

李元霸謅道︰「可不是麼,因當時只顧喝酒了,一點下酒的飯菜都不吃,睡到三更,肚子自然就餓了。這錢相公竟夢見眼見有一雙白女敕白女敕的豬蹄子,不禁垂涎三尺,忍不住就拿手去抓,一口咬去。這一咬就把金相公,哦,就是那賴大小姐咬醒了。」

顏萱听了,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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