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電器史 星際遨游七

作者 ︰ 好西皮

小野人眼中的光芒漸漸冷卻了,他機警地盯著那頭怪獸。拾起身邊最近的石塊用力往怪物身上扔去後,快速拉著大野人逃跑。

大野人在逃跑中用著贊嘆和崇拜的眼神望著小野人,口里念念有詞。但是很顯然這點傷害對于怪物來說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它仿佛發怒了,不斷地發出吼叫四只蹄子用力往後蹬。越來越近,它的影子影子快和他們的重疊了。小野人和大野人都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這是多麼絕望的事情。

砰,一聲巨響之後怪物突然在奔跑中四分五裂。小野人下意識抬頭,震驚地望著兩個外族人。在他眼里是一個長得十分美麗的人打死的怪獸……

「西斯紋,他們現在應該沒事了吧?」賈永思看著呆愣中的兩個野人,覺得會不是嚇傻了。這個時候的原是居民明顯都是群體活動,落單的人是根本無法存活的。

也就在剛才一瞬間,賈永思讓西斯紋出手去救這兩個野人。畢竟他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要找線索談何容易。

西斯紋收起武器藏在衣服里,對著賈永思搖了搖頭︰「我看他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到。」

賈永思笑眯眯地走上前兩步,而這次手里還拿著西斯紋給的翻譯機︰「小朋友,你又沒有見過和我們長得很像的人?」

小野人瞪大眼楮望著賈永思,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還听不懂他們說話,現在卻听懂了。

大野人戒備地拉著小野人後退了兩步,來回地掃視著賈永思和西斯紋,仿佛怕他們做出什麼傷害小野人的事情來。

「我們沒有惡意,我是說你有見過跟他長得像的人嗎?」賈永思把話再次跟大野人說了一遍,並指著西斯紋說的很明確。

大野人明顯不敢直視西斯紋,這點讓賈永思覺得有戲。果然,賈永思的話一說出口,大野人就張了張嘴巴︰「格……雷。」

他的目光有些慌亂和緊張仿佛十分不明白為什麼西斯紋會出現在這里。這種情況讓賈永思和西斯紋一喜。可是大野人的目光中卻還帶著三分心虛和五分猶豫。

賈永思覺得肯定不簡單,依舊笑眯眯地問︰「能帶我們去你的部落坐坐嗎?我們對這里並不是非常熟悉。」

大野人更加慌張了,他急急地對著西斯紋說︰「格雷,你不能回去部落。族長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回去我就完了。」

這話讓西斯紋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皺眉道︰「我是格雷的兒子。」

大野人的臉刷一下白了。小野人好奇地在大野人和西斯紋之間來回打量,當听到西斯紋是格雷的兒子時,小野人爆發出了一種高興的情緒︰「格雷的兒子,我要帶你去見我的父親。」

大野人瑟瑟發抖地玩望著小野人,目光中有著求饒,明顯不想讓西斯紋去。但奇怪的是小野人的話他卻不敢反駁,只能這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快走,快走,我父親會很高興的!」小野人非常興奮,甚至跑到了西斯紋前面帶路。

大野人低著頭走在後面,步伐卻越走越慢。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屬于這片樹林的外圍,這也是小野人抱著僥幸來玩的原因。以前他也常常這麼干過,但是今天非常不湊巧居然遇到了騎牛。

不過現在小野人可沒有任何落寂的情緒,他一心一意想著把那個很美麗的人帶回去,父親會怎麼樣夸獎他。他自從會記事開始就對格雷這個名字份外留心。因為幾乎父親總是會念叨他,這使得小野人對「格雷」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好感。

部落並不遠,而這個並不遠是相對原始社會的人。從走過來到現在已經花了兩個小時了,賈永思不由佩服起小野人居然能跑這麼遠出來玩了。

就在賈永思走的腿都快斷了的時候,從這里望過去已經能望到炊煙了。小野人更是非常高興,手舞足蹈地指著前面說︰「快到了,就快到了,可以回家了。」

不一會,炊煙越來越近,賈永思甚至還看到了幾棟茅草屋和幾十個看不出面貌的野人。想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部落,不讓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了,原始部落群體居住在一起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大家都是一家人……

小野人好像看到了什麼,沖著其中一個稍顯的魁梧的野人跑了過去,邊跑邊叫︰「父親,我把格雷帶回來了!我把格雷帶回來了!」

這個時候野人們也發現了西斯紋和賈永思,野人們突然沸騰了起來,他們在歡呼西斯紋的到來。此時他們的態度與和小野人一起的大野人是明顯不同的。

「快看!神明把格雷還回來了!」

「我們再也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了!」

「今天又有一大批人會活下來,哈哈哈哈。」

……

大野人非常明顯地對于他們的說法感到傷心,他就知道只要格雷一回來,他辛力就會有被族人遺忘的這一天。不過這次回來的可不是格雷,而是格雷的兒子。

西斯紋皺了下眉毛,沒想到膽小的父親居然在這個部落這麼受歡迎。但是現在看來他明顯已經不在這個部落了,看樣子他在這個部落的時候應該過的很開心。

那個稍微顯得魁梧的野人熱情地對著西斯紋說︰「嘿,格雷,你到現在還不原諒我們嗎?為什麼不和我說說話,讓我們知道最近幾年你是怎麼過的?我們可是找了你很久,一直沒有找到你。」

「父親我知道!我看到他從樹林出來的!」小野人搶先回答,歪著頭求獎勵。

「神明啊!格雷你……」他明顯說不出話了。

後面的野人也跟著慚愧地低下了頭顱,他們居然把那麼好的人逼到了那種地步……

「我想你們誤會了什麼,我不是格雷。」西斯紋覺得現在再不說待會就要解釋不清了。

「啊,格雷的小兒子?」卡里突然想起了格雷曾經跟他說過他有兩個兒子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正在為格雷的美貌而感到著迷,但是格雷卻一直拒絕他。

眼前這個青年比格雷少了三分文弱和溫和的氣質,更多是接近冰冷的冷硬,仔細看兩個人的細微處也是不同。

「你是來找格雷的嗎?」卡里的眼眸有些黯然,沒想到居然是空歡喜一場。後面人也跟著沒想到事情的轉變,他們想格雷真的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他現在失蹤了?」西斯紋反問。他們剛才透露的線索已經讓西斯紋足夠了解格雷已經不在了的事情。本來還以為格雷已經死亡的西斯紋心里燃起了希望。

卡里搖了搖頭,茫然道︰「我也不知道,自從那天早上以後誰也沒有看到過卡里。」

「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西斯紋一直想問,按照剛才說的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格雷難堪的事情,而且這明顯還是個誤會。

卡里的臉漲紅了,不過隱藏在泥土下看不清︰「那是我的錯。我的妻子懷孕的時候總是疑神疑鬼的,我那時候總是追著格雷。艾麗她不甘心拉著她的弟弟辛力說格雷治死了人,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那個人真的死了。這本來只要格雷被驅逐出部落半年就可以抵消的,但是格雷很堅持不是他干的,他找了很多證據,連艾麗和辛力也都承認了。」

西斯紋總有種卡里在故意遮掩的感覺,心里的疑惑讓他很快問出了聲︰「後來呢?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格雷會不見。」

「我對艾麗和辛力做了包庇。」說完卡里慚愧地低下了頭顱。

西斯紋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冷著一張臉。賈永思在一邊倒是听著目瞪口呆,先不說格雷看不上卡里的問題,但就是他那個徇私的態度也讓人很不服啊。

「格雷有……留下什麼嗎?」賈永思遲疑了一下說出了這個問題。

卡里抬頭望了一眼這個一直站在西斯紋身旁的清秀男子,听到他的問題仔細想了想說︰「沒有……不,格雷經常在一塊石頭上涂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西斯紋眼楮一亮,這個時候賈永思追問道︰「在哪里,我們想去看看。」

卡里皺著眉拒絕了賈永思︰「卡里說只能是他最親密的人看,他能去,你不能。」卡里用手指了指西斯紋,再對著賈永思搖了搖頭。

「怎麼不行,賈永思是我的妻子。」西斯紋一把把賈永思攬了過來宣誓著他的地位。

卡里有些吃驚︰「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你必須要有個女人當妻子才可以。我的佷女長得很美麗和你很配。」

賈永思嘴角抽搐,這一個個個的野人也就他說美麗。而且看樣子當年他喜歡格雷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只是玩玩。這下子賈永思覺得這群野人「先進」了。

西斯紋已經有些生氣了,他冷聲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你覺得我看得上你的佷女嗎?在你們這里男人不能生孩子,不表示我和賈永思沒有孩子。」

卡里長大了嘴巴,吶吶無言。

「走吧,帶我們去吧。」西斯紋已經恢復了平常的語氣。

卡里和身後的野人告別,帶著西斯紋和賈永思穿過了這片茅草屋,一直往前走去。這個時候賈永思已經很相信野人們說的很近了,很近就是很遠好不好?

果然,他們又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從草叢中穿過去是一片天然的大湖泊,湖水非常碧綠,賈永思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在湖泊的源頭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已經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了。西斯紋看著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月兌落了,恐怕再過個不久就會消失不見。

上面寫著格雷來這里渡過的幾乎每一天,也記錄也那件讓人誤會的事情,直到最後的最後格雷才提到他要離開這個星球,他說他的機會來了。

在這個用著塔塔星文字記錄著事件的格雷,遇到了一個被迫降落到這個星球的星際流浪者,他用著身上最後的藥劑救了他的命,讓流浪者帶著他離開。在話的最後他寫道︰我一直不敢想我的兒子們怎麼樣了,是我對不起他們,就當我死了吧。

這個時候的賈永思已經能看懂塔塔星的文字了,他驚訝地看著這一篇篇的日記,沖著這日記也可以看出格雷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醫者。他把瀕臨死亡的自己給救活了這個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糊涂事,賈永思說不定還會崇拜他一下。

西斯紋找到了線索,心里已經在謀劃格雷到底去了哪里了。在他們看石塊上的文字的時候,卡里心里已經驚濤駭浪了。

等到他們看完,卡里猶猶豫豫地問︰「上面……有沒有提到我,我……看不懂上面表示的是什麼。「這個時候部落里還沒有發明出文字,而格雷根本沒有教他們。

「沒有。」西斯紋回答的毫無遲疑,事實上石塊上是寫了卡里只不過寫的是格雷對于卡里的糾纏感到困擾,和他的妻子是多麼……想多了。這樣的事情西斯紋還沒有八卦到決定說出來。

「……是嗎?」卡里的眼眸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不過轉眼間他又恢復了精力,熱情地邀請西斯紋和賈永思加入他的部落︰「去我們的部落吧,我們的部落是這片最大的。我可以保證你們這個冬天過的舒適。」

「不,我們是要回去的。」賈永思對于卡里的熱情明顯吃不消,這個人太少根筋了。

卡里有些難過,他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照顧西斯紋以彌補對格雷的愧疚的。現在看來是不行的的,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格雷的兒子在這里,格雷听到消息會回來的吧?

看完了石塊,賈永思覺得卡里已經完成任務了。但是卡里一直跟著他們就是不走,這點讓賈永思猶為苦惱,他只好轉過身對卡里說︰「我想我們應該獨立行走,卡里你族里不是應該有事情嗎?我們應該待會就會離開了。」

卡里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他一步三回頭地望,明顯還是沒有打消讓西斯紋和賈永思加入部落的打算。賈永思簡直想逃跑了,他覺得這個卡里太肉麻和優柔寡斷了。

趁著卡里沒有回頭的瞬間,賈永思趕快拉著西斯紋躲到了一邊,知道視線里再也沒有看到卡里。這讓賈永思松了一口氣。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天,西斯紋和賈永思都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的就解決了。他們決定用著兩天好好的渡過一個二人世界,直至第三天飛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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