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將頭埋進她的頸窩，雙臂繞過她，緊緊地鎖在懷里，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莫伊塵有些喘不過氣，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放任著他。
「為什麼媽媽那麼傻？爸一定明白的，一定能體諒她的，為什麼要選擇死？」沈時喃喃著，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脖子上，癢癢的，有些不舒服。肋
莫伊塵微微地躲了下，忽地一頓，思索著他的問題。
沈時感覺到她的反應，緩緩地推開了她，雙手依然緊抓著她的胳膊，茫然地又問了一次︰「為什麼？為什麼媽媽要選擇死？為什麼要那麼傻？
「……」莫伊塵咬唇，遲疑地抬起頭，目光觸到他黯淡無光的眸子時，翻在舌尖的話語，被生生地咽進肚子，只能替他難過，替他心疼。
她不敢告訴他，筱柔阿姨是覺得自己髒了，覺得自己對不起穆叔叔，最重要是不敢面對他，面對他知道一切後，對這個母親的厭惡。
「如果沒有穆之正，如果沒有被發現，媽媽就不會死，是不是？是不是？」茫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沈時激動地晃著她，一遍一遍地質問。
「疼……好疼……」莫伊塵掙扎不開，痛得五官都擰到了一起，死死地咬著唇，「，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可是，沈時卻如發狂的獅子，任她怎麼安慰，怎麼呼喚，都冷靜不下來，只是一味地問︰「是不是？是不是？……」鑊
莫伊塵被晃得頭痛欲裂，雙手繞過他的脖子，拉下他，直接吻了上去。她的吻本就青澀，而他的嘴還不安分地開合著，他的牙齒磕到她的唇，血腥味漫開，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嘗到鮮血和她嘴里的清甜，他倏地一怔。
她慢慢地松開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曖昧的情愫不斷擴散。
「筱柔阿姨沒有錯，如果我是孩子的母親，我也會生下他，拼了命也要保住他。穆之正也沒有錯，穆叔叔一定也這麼認為，所以把他養在身邊這麼多年，不曾離棄他，不曾恨他。」說完，她還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受傷的唇。
沈時盯著她鮮艷欲滴的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如果……如果當年我沒有把你推下樓，你是不是也會用命護著我們的孩子？」
沒想到他會提起那件事，明明在說筱柔阿姨，怎麼會扯到她？
莫伊塵開始驚慌，倉惶地別開頭，想起身，卻被他扣著肩膀按在沙發中。躲無可躲，她咬咬牙︰「我媽咪就是這麼做的，難產，差點丟了命，都是為了我。她一定是這麼想的，一定是的。」她重復著，試圖強調，卻還是心虛地軟了語氣。
「我在問你。」沈時不依不饒，兩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面對自己，加重了聲音，「我在問你，如果……如果……」
「沒有如果！」莫伊塵月兌口而出，雙手緊握成拳，拼命地喘著氣，「沒有如果……沒有如果……」她也希望所有的事沒有發生過，她從沒愛上他，從沒恨過他。她一直以為，倒在血泊中的絕望，永遠不會影響對他的愛，原來，當被人提起，終究會痛！
沈時怔怔地望著她，猛然間，用手扣著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長舌撬開她的貝齒，掃過里面的每一寸肌膚，用力吸允著她的甜蜜。
莫伊塵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得失了神，忘了掙扎。直到他將她壓進沙發，手繞進她的衣服，她才開始反抗。全身被他制著，嘴被他堵著，只有偶爾漏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表達著她的不願。
三下兩下，她就被剝了個精光，耳朵能隱約听到布料碎裂的聲音，心中暗罵著，禽獸，粗魯……當光/果的身體徹底暴露在陽光下，她羞恥地將整個身子躲在他身下。
然而，于他而言，這簡直就像邀請，來不及退了褲子，拉下拉鏈，直接沖進她的身體。
「不要！」她瞪圓了眼楮，驚呼，突然而來的痛，身體本能地向上躲著。他雙手扣著她躲閃的身子，喘著粗氣，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警告︰「別動。」
莫伊塵驚得不敢動，察覺到身上的人也一動不動，軟了話語，近乎乞求︰「不要，求你，不要。」不要在白天做這種事，更加不要跟他。他已經有了顧碧媛，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她？
「別動，別說話，靜靜地躺會。」沈時呢喃著。暖暖的氣體，擾得她奇癢難耐，伸手撓了撓了肩膀，卻被他扣在頭頂。一時緊張，身體本能地緊縮。
他悶哼一聲，揚起臉，瞪她，仿佛在埋怨她的不听話。
莫伊塵頓時凌亂。那是她的錯嗎？她只是癢而已？她正想反駁，突然覺得身體的東西又大了些，尷尬得眼都直了，僵著身子不敢再動一分。他睨著她情緒陳雜的小臉，低頭吻上她，以實際行動，簡單明了地告訴她，晚了！
此刻的她，似乎也有了躲不過的覺悟，被吻住的口中，斷斷續續地蹦出幾個字︰「不要……在……這……里……」
沈時听懂了她的話，撈起她，回臥室。她不敢抱他，雙手緊攥著他的衣領，兩條腿也不敢環著他，身體就一直往下滑。他煩躁地向上一拋，她驚呼著纏上他，像只無尾熊般，掛在他身上。
他得逞地一笑，將她壓進被褥，小心翼翼地吻著她。她有些抗拒，在兩人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總覺得有些羞恥。前幾次，他都是喝了酒，她也算是酒後**，雖說她滴酒未沾，也算是反抗無效。
「對不起……」因情/欲而暗啞的聲音，鑽進她的心里，癢癢的，暖暖的。莫伊塵眼眶很熱，眼楮很不舒服，有點想哭。
「對不起。」沈時重復了一遍，仰起頭，注視著她。眼楮不由自主地對上他的，掉進那蠱惑的漩渦中，不可自拔，低喃了聲︰「……」眼淚不自主地滾落，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不可抑制。
他一下子慌了神，幫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可怎麼都擦不干淨。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會哭，也會委屈，也會傷心難過，不是五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小白痴，不是即使被他凶，被他吼，還是會纏上來的小傻瓜。
「乖，不哭了，我們不要了，乖……」他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從她身體里慢慢地退出來，「塵兒，乖，不哭了，塵兒……」
莫伊塵抱著他，頭窩在他胸口，使勁地蹭著鼻涕眼淚。他抱著她，哄著她，就差唱歌講童話故事，好不容易等她止了哭，才轉身進了浴室。水聲嘩嘩地響起，她木然地望著天花板，本是知道筱柔阿姨的死因，怎麼就演變成這種情形。不過，這樣也算是分了他的傷心，挺好！
她的小白思維又開始作祟，頓覺心安，慵懶地躲在軟軟的被褥中，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沈時洗完澡出來時，她已趴在床邊睡著了，被子搭在身上，只蓋住關鍵部位，大片的背部光/果在外面，小月復一緊，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要不是知道她有踢被子的習慣，還以為她專門來誘惑他的。
他輕手輕腳地替她放了水，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擁著她，躺進被窩。腦中不斷回蕩著那些話，自己恨了那麼多年，原來，全是一場誤會。爸是為了保護媽，心甘情願地承受自己的怨恨。
無數次預想著這樣的結果，無數次預演著自己該怎麼辦，可此時此刻，依然手足無措。說一句「爸，對不起」，爸會原諒嗎？
懷中的人動了動，他低眸看了眼，恬靜如孩童般的睡顏，撞進他心里，此刻也變得柔軟，大腦也有些遲緩，迷迷糊糊間，睡意襲來。
朦朧間，尖銳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
莫伊塵本就睡得不沉，被鈴聲吵醒，迷糊間，手攀上他的肩膀︰「怎麼了？」
「沒事。」沈時安撫了聲，起身去陽台，接了電話，臉色一下沉得厲害，回屋換了衣服，輕輕地弄醒她，「塵兒，爸出事了，趕緊起來換衣服。」
「嗯。」莫伊塵嚶嚀了聲，忽地的睜大眼楮，幾乎是吼著問他，「什麼？穆叔叔出事了？等我一下。」隨後拿了套衣服，沖進浴室洗漱。
沈時開了車子，候在樓下，等她一上車，直奔醫院。
——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爸，你還沒听我說對不起，怎麼可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