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378章 竇娥之冤

作者 ︰ 呂顏

放學時分學校里總是很熱鬧,接孩子的家長,彼此結伴回家的孩子,噪雜喧鬧聲里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幸福的感覺,「媽咪。」譚亦眼尖的發現站在大門外角落邊的童瞳,和那些一味的往門口擠的家長不同,童瞳總是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里,听到譚亦的聲音時,柔和的臉上露出笑容。

譚宸冷酷緊繃的小臉也隨即柔軟了幾分,眼中有著可以感知的喜悅,只是因為遺傳了譚驥炎的面癱小臉,即使高興不熟悉的人也看不出來。

雖然說每個家長看自己的孩子都是頂好的,但是譚亦的優雅英俊的小模樣,譚宸冷著小臉,氣勢十足,兩個孩子各有千秋,穿著深藍色的校服,背著書包,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四周的家長多少有點驚嘆這兩個男孩子絕對是世家子弟,而當看到童瞳時,女性家長眼中的驚嘆就轉為了羨慕,好年輕的媽媽,孩子都上小學了,可是自己看起來像是大學生,而男性家長不由想起自己老婆,為什麼同樣都是當媽媽的,家里那位就盯著柴米油鹽庸俗了呢。

「我們先去買菜,然後接譚驥炎下班,一起去接糖果回家,今天好好吃一頓。」不想將負面情緒帶給孩子,所以童瞳一掃因為秦清的事而產生的陰霾情緒,微笑著一手牽一個孩子向著擁擠的人群外走了去。

因為童瞳之前陪著秦清去了停尸間,所以糖果在早上的時候就送給十一照顧了,這幾天童瞳和譚驥炎都忙的腳不著地,童瞳不放心秦清的事情,所以即使特訓隊那邊再催也沒有回去,譚驥炎就更不用說了,孤注一擲的喬老早已經魔怔了,所以糖果這兩天就被譚驥炎和童瞳給忽視了,糖果很不高興,尤其是早上又被童瞳給送到了顧家。

不是說糖果是吃貨嘛,而且還是公認的吃貨,可是看著不但不喝女乃,還頑劣的將嘴巴里的女乃水給吐出來的糖果,顧凜墨原本就面無表情的淡漠臉上有著沉思,懷疑的看著糖果,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喝。」

不喝!糖果要絕食!糖果要抗議!小嘴巴抿著,糖果繃著臉,烏黑的大眼楮鄙視的看了一眼固執給自己喂女乃的顧凜墨,然後一扭頭看向另一邊,即使肚子餓的咕咕叫了,糖果還是很有骨氣的小女娃。

譚驥炎的女兒都這麼難搞定!顧凜墨俊臉上眉頭皺的深深的,原本是十一照顧糖果的,但是今天秦清去認尸,十一如今在顧家身份有些敏感,所以十一就沒有陪著去了,而是留在顧家幫童瞳照顧糖果,可是十一後來有不放心秦清,畢竟童瞳不太會安慰人,所以在糖果睡著了之後,十一就出去了直奔拘留所去看秦清了。

而糖果醒了二十分鐘了,原本是該喝女乃的時間段了,可是顧凜墨發現據說這個好吃嗜睡的小糖果鬧起脾氣來的時候特別難搞定,竟然還不喝女乃,女乃瓶里泡好的牛女乃都要涼掉了。

軟軟的女乃嘴再次被塞到了糖果嘴巴里,顧凜墨將女乃瓶傾斜著,溫熱的牛女乃立刻倒進了糖果的嘴巴里,「依依呀呀!」糖果抗議的怒了起來,原本她只是無視顧凜墨的,哪里知道竟然遇到了武力鎮壓逼迫自己喝女乃女乃,糖果快速的扭動著頭,女乃嘴又從嘴巴里滑了出來,而女乃水滴落在了糖果的小嘴四周,糖果憤怒的吐著女乃泡泡,說不喝就不喝。

看著自己懷抱里這軟軟的白女敕女敕的小女娃,顧凜墨發現自己寧願是去面對黑道那些大佬毒梟軍火商,也好過這個稍微一用力就能捏出一個青紫傷痕的女乃娃子,可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顧凜墨抓住糖果亂揮舞的小手,然後手忙腳亂的又接過吳淼遞過的毛巾給糖果擦著嘴巴上的女乃水。

「大哥,你輕一點。」一旁的吳淼低聲的提醒著,大哥手里的毛巾一擦過,糖果的小臉上就多了一道紅痕,這讓吳淼這個魁梧的大男人都有些心疼了,懷疑的看了看臉上不善的顧凜墨,大哥該不會是趁機對一個小女乃娃下手吧?

顧凜墨一看糖果被擦的紅紅的臉,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手忙腳亂之後,終于將糖果的嘴巴給擦干淨了,否則一會女乃水干掉了肯定黏膩的難受,但是顧凜墨剛松的一口氣又吊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糖果白女敕的小手腕。

糖果挺胖的,小手就跟肉包子似的,短短的手指頭卻是粗粗的,手腕也是肥肥的白女敕,可是此刻手腕上卻有幾個明顯的紅痕,顧凜墨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自己的指印和紅痕完全吻合,所以這個自己給掐出來的。

欺負糖果!糖果抽動著小鼻子,但是沒有哭,只是表情看起來很委屈,大眼楮都被蒙上了一層水汽,孩子的眼楮太亮太純真,所以里面那委屈的表情讓顧凜墨都有些愧疚了。

「其實是糖果的皮膚太嬌女敕了。」吳淼也看到了糖果手腕上的紅紅的指痕,再看著自家大哥一臉糾結的模樣,吳淼好心的安慰著,大哥性子冷漠,能這樣勞心勞力的照顧糖果這女娃已經是很難得了。

糖果鄙視的看著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顧凜墨,噗噗的吐著口水泡泡,然後扭過去不再看顧凜墨,人小鬼大的模樣讓顧凜墨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下,他竟然被一個快三月的小女娃給鄙視了。

回頭看了看客廳的落地鐘,十一快回來了,而差不多童瞳和譚驥炎也會在這個時間段來接糖果回家,顧凜墨將糖果放在了嬰兒車里,然後將她的衣袖往下拽了拽,蓋住了那紅紅的指痕,自我安慰著,說不定一會就自動消失了。

顧凜墨剛做好這一切,又重新泡了牛女乃回來時,十一剛好和童瞳、譚驥炎帶著譚宸和譚亦一起回來了,顧凜墨終于松了一口氣,對著幾人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嬰兒車里的糖果丟給了譚驥炎去照顧,他的女兒他自己搞定。

「糖果的臉怎麼紅紅的?過敏了?」譚亦第一個跑到嬰兒車旁邊,就看到糖果白女敕的小臉上,在嘴巴邊有幾道紅痕,這讓譚亦這個當哥哥的心疼的不得了。

「嗷嗷!」難怪糖果感覺嘴巴痛痛,糖果立刻哇哇的抗議起來,凶狠的瞪大著眼楮看向顧凜墨,大壞蛋欺負糖果!

「給糖果喂女乃的時候糖果吐出來了,用毛巾擦的時候就這樣了。」被好幾雙眼楮齊刷刷的瞪著,顧凜墨很是無辜的解釋著,果真保姆什麼的是不好當的,他比糖果還委屈好不好!

「沒事,小孩子皮膚女敕,一踫就紅了。」相對于譚驥炎一臉和糖果一模一樣的凶狠表情,童瞳笑了笑,掐了一下譚驥炎的腰。

「哼。」果真是疼愛女兒的好爸爸,譚驥炎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不會照顧糖果的顧凜墨心疼的將糖果從嬰兒車里抱了出來。

十一也笑了起來,主動的握住了顧凜墨的手,對顧凜墨總是和糖果爭風吃醋的表情,十一都很無奈,之前听小瞳說譚驥炎經常會很幼稚,十一根本無法想象譚驥炎這一張稜角分明的冰山臉上如何出現幼稚的表情,不過看著淡漠的顧凜墨每一次都用嫉妒的眼神看著糖果,十一終于明白了原來不管多麼優秀的男人也會像個大男孩一樣幼稚。

莫大的委屈而且無處訴說的顧凜墨終于感覺自己被十一那柔和的笑容給治愈了,反握住十一的手,譚驥炎這個準爸爸太龜毛了,生的女兒都是如此難搞!

不過顧凜墨還是有點心虛的看了看糖果,糖果因為比較胖,所以買的衣服也都大了一碼,衣服袖子就有點長,這會兒拉下來正好蓋住了胳膊,應該看不到那胳膊上的指印吧?說不定這會已經好了,而且糖果這丫頭片子雖然精明的很,但是畢竟才這麼一點大,都不會說話,不會告狀吧。

「要不就一起去我們那里吃飯吧。」童瞳買了不少菜,而且十一不會做飯,一般都是顧凜墨做,所以還不如一起在一塊吃。

「去你那里多麻煩,就在這里吃了。」十一笑著開口,與其一起回西湖苑的別墅,然後自己和顧凜墨再回來,還不如干脆就在這里吃飯,「我去車子里將菜給拿過來。」

「哇哇!」就在這時,被譚驥炎抱著的糖果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當然依舊是扯著嗓子干嚎著,小手撲稜著,看起來很是可憐。

「糖果餓了。」顧凜墨心里頭一驚,快速的拿過放在茶幾上的女乃瓶,里面有第二次泡的牛女乃,之前因為糖果不願意喝,牛女乃都涼了,所以顧凜墨又倒掉重新泡了,動作積極的將女乃瓶塞給譚驥炎。

顧凜墨因為對于糖果經常霸佔十一的舉動非常吃醋,所以導致顧凜墨即使喜歡糖果,但是在童瞳還有譚驥炎在的時候,他絕對不主動照顧糖果,而是抓緊時間和十一黏糊,這一次顧凜墨這麼積極主動,童瞳都有些詫異了,畢竟顧凜墨生性淡漠,除了面對十一的時候不同之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冷淡淡的,沉默少言,突然看到顧凜墨這麼主動還真是有些詫異,難道顧凜墨也想當爸爸了?

糖果一般餓的時候會哭,所以這會譚驥炎倒也沒有多在意,心疼的拿著女乃瓶要給糖果喝女乃,當然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凜墨,一個大男人竟然將糖果給餓哭了,難怪十一一直沒有答應結婚,不會照顧孩子的男人絕對不是好男人。

「嗷嗷!」糖果扭著頭不願意喝女乃,然後小胳膊用力的向上舉了起來,其他人都意外糖果這是要推開女乃瓶子,可是隨著糖果舉手的動作,手腕因為這個動作而露出了衣袖之外,白女敕女敕的蓮藕般的小胳膊上三個青紫的指印清晰可見。

顧凜墨只感覺客廳里氣溫下降了很多度,吳淼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早就無聲無息的溜走了,只余下顧凜墨瞪著小糖果,其實他真的很無辜。

「你竟然虐待我們家糖果!」譚驥炎身上冷氣四射,原本就冷酷的男人此刻更是因為女兒手腕上的淤青指痕而徹底狂化,冰霜似的眼神直接向著顧凜墨射了過去,力爭要將顧凜墨給射的千瘡百孔。

「糖果那皮膚太女敕!」顧凜墨自然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當然,對于虐待這兩個字,顧凜墨淡漠的俊臉緊繃著,有必要說的這麼難听嗎?

「那你也不能用大力氣捏糖果的手腕!」據理力爭著,譚驥炎心疼的抱著糖果,眼神溫柔而疼愛,可是看向顧凜墨時立刻是相反的極端眼神,凶神惡煞!活月兌月兌的要用眼刀子在顧凜墨身上扎出幾個血窟窿來。

「我們去車子里拿菜。」童瞳開口,看著如同兩頭雄獅斗在一起的譚驥炎和顧凜墨,直接拍了拍十一的肩膀,反正這兩個男人也不會真的打起來,就是太幼稚了一點而已,糖果吃的胖皮膚如同能掐出水來,一不小心就會留下一個紅痕,所以童瞳知道顧凜墨肯定是不小心的,當然譚驥炎自然也知道,只是準爸爸的譚驥炎很不高興而已。

十一附和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顧凜墨,柔和的臉上揚起笑容,十一突然有些期待如果自己和顧凜墨有了孩子,顧凜墨會不會也變得和譚驥炎一樣這麼幼稚,寵女兒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要什麼給什麼。

「都說了是糖果不願意喝女乃的時候弄的,糖果用手要推開女乃瓶,我一掐糖果的手腕就成這樣了。」顧凜墨話一出,立刻就對上譚家三個男人六雙懷疑的目光,糖果可是個十足的小吃貨,怎麼可能不喝女乃,而且還會將女乃瓶子推開呢?

「那你們試試!」被質疑的顧凜墨很是不滿的哼哼著,難道自己的人品就這麼差嗎?被糖果給欺負了不說,現在譚驥炎還帶著兩個兒子秋後算賬,顧凜墨淡漠著一張俊臉,心里頭卻在月復誹,等自己和十一有了孩子之後,一定讓自己兒子給自己討回公道來!用孩子欺負人了不起啊!

譚宸拿過女乃瓶,譚驥炎抱著糖果,當女乃嘴剛放到糖果嘴巴里時,糖果立刻舉起雙手,顧凜墨終于感覺自己要沉冤昭雪了,揚眉吐氣的哼了一聲,看吧,糖果當時就是要推開女乃瓶子,自己一不小心抓住了糖果的手腕,誰知道就給掐出指印來了。

可惜顧凜墨得意的話還沒有來說出來,糖果肉包子似的小手卻用力的抱住了女乃瓶子,吧唧吧唧痛快的喝了起來,餓了這麼久糖果肚子早就空了。

譚驥炎抬起頭,譚宸和譚亦也再次將懷疑的目光看向顧凜墨,這叫糖果不願意喝女乃?糖果可是個小吃貨,所以父子三人一致認為還是顧凜墨虐待了他們家的小糖果,還不給糖果喝女乃,還將糖果的手給掐青了,小臉也給擦紅了,說不定還是掐紅的呢。

「我比竇娥還要冤!」顧凜墨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剛剛自己那麼喂,小糖果為什麼不喝,還吐女乃泡泡,看著喝的歡快的糖果,顧凜墨眼神極度怨念!有種你現在也不喝對著譚驥炎吐女乃泡泡啊!怨念的顧凜墨已經忘記糖果是女娃子了,想要有種還真不可能!

「爸,下次我請假。」譚宸酷酷的小臉上滿是心疼的看著大口大口喝女乃的糖果,妹妹都不知道被餓了多久了,喝的這麼急,可不要嗆著了。

「嗯,爸爸,我和哥在家里也可以照顧糖果的。」譚亦用力的點了點頭,也是心疼糖果手腕上那青色的掐痕,雖然說譚亦明白這絕對是意外造成的,但是也讓譚亦很懷疑顧凜墨照顧孩子的能力,所以妹妹還是自己照顧比較放心,功課什麼的自己和哥都可以回家自學。

「我上輩子欠了你們譚家的!」怨念升級的顧凜墨不滿的回了一句,這年頭果真好人做不得啊,勞心勞力的照顧糖果這丫頭片子,到頭來還被人家爸爸和哥哥怨恨。

集體鄙視!譚家父子三人同時將無比鄙視的目光看向一旁抱怨的顧凜墨,譚驥炎一手抱著糖果,一手給她拍著胸口,薄涼的開口諷刺著,「連孩子都不會照顧,子瑤是該多考慮考慮,結婚什麼的可不是說的玩的。」

「不會當爸爸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譚亦煞有介事的點著頭,和譚驥炎站成統一戰線,在家里,譚驥炎可是經常照顧糖果,半夜都是他起來給糖果喂女乃換尿不濕。

譚宸話原本就少,所以他根本都沒有開口,只是斜斜的看了一眼顧凜墨,然後很是不屑的收回目光,繼續給糖果喂女乃最重要。

「嗷嗷!」讓顧叔叔欺負糖果!終于吃飽喝足的糖果打了個女乃嗝,然後如同勝利的小女王一般,大眼楮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打擊的顧凜墨,糖果雖然是女乃女圭女圭,但是卻是有強大靠山的女乃女圭女圭!

果真是一家人!顧凜墨看著眼前欺負打擊自己的四個人,直接轉過頭看向窗戶外,眼不見為淨,否則被氣死了,倒霉的是自己!今晚上一定要和子瑤造人,多生出幾個孩子,日後給自己報仇!幾年之後,當自己雙胞胎兒子屁顛屁顛的被譚亦忽悠著,又傻了吧唧的被糖果這個小吃貨姐姐用好吃的給誘惑著,從此之後堅定的站在譚家的戰線上,和自己這個準爸爸為敵,顧凜墨突然很想要將雙胞胎兒子給塞回十一的肚子里重新投胎一次!

晚餐還是很豐盛的,被打擊的很慘的顧凜墨終于在十一一個親吻之下立刻恢復了戰斗力,不得不說童瞳做的菜非常好吃,顧凜墨自然也是給十一夾幾筷子之後,又給自己碗里夾了幾筷子囤積著,否則被譚家父子三人一搶菜都沒有了。

「依依呀呀!」糖果在一旁吵了起來,之前是吃飽喝足了,而且糖果太小也不可能吃其他東西,但是為了報復,小糖果還是很壞的在顧凜墨吃的正歡的時候叫嚷起來。

這丫頭不是最不喜歡自己嗎?顧凜墨回頭看著睜大一雙烏黑的眼楮瞅著自己的糖果,很是抱怨的放下筷子,之前糖果也鬧了一次,童瞳去哄,不理,譚驥炎去哄,依舊鬧騰,糖果就用那大眼楮瞅著顧凜墨,都不帶眨眼的,最後顧凜墨只能放下筷子過來抱糖果,糖果立刻不吵了,然後顧凜墨就悲催的發現,餐桌邊大家繼續大快朵頤的吃著晚飯,而自己只能抱著糖果陪著她一起看著別人吃。

然後不到五分鐘,糖果就依依呀呀的召喚著顧凜墨,晉升為保姆的顧凜墨只能再次放下筷子哄糖果,為此譚驥炎還怨念的看了一眼顧凜墨,糖果竟然這麼黏著顧凜墨,譚驥炎這個準爸爸吃醋了,然後附帶著譚宸和譚亦也將怨念的目光看了過來。

怨念個屁啊!糖果這丫頭根本就是在打擊報復!顧凜墨第三次抱著糖果抖動著胳膊,平日里怎麼不看這丫頭黏著自己,吃飯的時候就黏著自己要自己抱,餐桌上除了子瑤一個,其他可都是譚家的人在吃飯,顧凜墨低頭看著大眼楮的糖果,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譚家難道吃不飽嗎?這麼小氣做什麼,不就是多吃了一點菜!

等童瞳他們終于都吃好了,糖果也不鬧騰了,顧凜墨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吃著剩菜,不過還好十一給顧凜墨留了點菜,顧凜墨淡漠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還是自己老婆好!譚驥炎絕對是為了女兒插兄弟兩刀的損友!

「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一個算命的,譚驥炎你說我讓這個算命的去勸喬老會不會有效果?」童瞳抱著糖果,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將中午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尤其是譚驥炎如今也是阻力重重,根本沒有辦法將秦清安全的救出來。

按照現在的形勢,秦清至少會被判十五年以前的刑期,而且如果將秦清給弄出去了,以後她即使換了一張臉,換了新身份回到關曜身邊,但是崔斌和喬老肯定也會死盯著秦清,臉和身份可以換,但是基因是無法更改的,一旦被敵人惦記上了,除非秦清和關曜離開北京,隱姓埋名的生活,否則肯定會被抓到把柄的。

算命的?譚驥炎錯愕的一愣,沒有想到童瞳竟然病急亂投醫的想到這個辦法,譚驥炎面色沉了沉,若不是自己這邊使不上力,小瞳也不會擔心的連江湖術士的話都相信,喬老那是政壇里的佼佼者,怎麼可能被一個算命的江湖術士給騙到。

顧凜墨和十一臉色也陰郁了幾分,秦清這件事鬧的太大,影響太惡劣,原本就很難處理了,更不用說喬老將喬家最後的勢力都拋出去了,不惜一切代價的要致秦清于死地,如此一來,情況就更加棘手,關老又袖手旁觀,譚驥炎在政壇上的力量畢竟不能只手遮天。

吃過飯已經七點多了,外面天完全黑了,譚驥炎一家離開,糖果小臉趴在童瞳的肩膀上,看著站在門口恨不能立刻將他們都給送走的顧凜墨,白女敕的小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的顧凜墨突然也笑了起來,糖果這丫頭片子還是不錯的。

雖然所有人都認為童瞳說一個江湖術士去勸喬老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童瞳還是有點放不下的,等糖果睡著了之後,童瞳靠坐在床上,腿上架著筆記本快速的查找著相關的信息,尤其是今天看到的那面風水鏡。

現在風水鏡並不是很多,但是古代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會掛風水鏡,非常的普通,有些墓室里也會掛上鏡子,在玄學卜算里,鏡子可以顯現人影,寓意著昭顯一切的真實,可以闢邪驅鬼,墓室里掛鏡子就是為了鎮或者封印陰氣鬼魂一類。

而古代人家會懸掛風水鏡,是因為鏡子的反光,會讓人認為可以將屋子里的煞氣、晦氣都反射出去,這樣也算是保護家宅,童瞳沉思著,皺巴巴著小臉,如此看來掛風水鏡也不是什麼大事,難道今天黑燁說那個金店女老板損陰德只是忽悠自己的?

嘆息一聲,童瞳關掉了網頁,難怪自己說出來的時候,譚驥炎和十一他們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果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分隔線——

清晨,天氣有點的寒冷,天陰蒙蒙的,冬天的早晨沒有太陽就會讓人感覺一種陰寒,尤其是外面還刮起了西風,讓人都不由冷的縮著脖子。

「秦清的事情我會處理,不要愁眉苦臉的。」譚驥炎大手撫上童瞳的小臉,將她皺起的眉頭給抹平了,小瞳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譚驥炎也知道她是為了秦清的事情在愁,譚驥炎也準備今天去拜訪幾個政壇的老人家,喬老拋出來的利益很誘人,自然有人為了利益而打壓秦清,所以譚驥炎也準備犧牲一些利益出來,威脅利誘同時出手,讓這些人放棄喬家的利益,從而達到救出秦清的目的。

「嗯,我知道,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童瞳點了點頭,譚驥炎似乎每天都是這樣的忙碌,偶然才能休息放松一下。

譚宸和譚亦已經在一旁等著了,和童瞳道別之後直接上了譚驥炎的車,譚驥炎去市府上班之前先繞去學校將兩個孩子送過去,別墅里安靜下來,打掃家務的阿姨還沒有過來,童瞳看著嬰兒車里的糖果,終究還是決定自己去見見喬老,所以糖果還是去十一那里吧。

顧凜墨怨念的看著大清早就上門的糖果,而且糖果這丫頭還不睡嬰兒車,直接窩到了床上,和十一睡在一起,而原本睡在床上的顧凜墨擔心會壓到糖果,只能悲催的起床,天知道昨晚上和十一運動的時間久了,到現在雖然有八點鐘了,但是還是很困那。

餐廳。

在早上八點半悠閑坐在餐廳里吃早飯的人並不多,中國人生活的節奏太快,尤其是北京這樣的都市更是如此,喬老比起以前蒼老了很多,精神也疲憊了很多,整個人少了過去那種雍容,更多的是一種尖銳的鋒利,不惜一切代價報仇的瘋狂。

「如果你是來給秦清求情的,那就不用說了,殺人償命,小藝不會這樣白死的,黃泉路上就讓秦清去給小藝作伴。」喬老冷冷的開口,態度堅決,說到秦清的時候,眼神更是陰霾的扭曲著,如果小藝沒有被秦清給殺了,喬老有無數個辦法可以讓喬藝月兌罪。

不管是利用喬藝現在的抑郁癥,還是將喬藝送出國去,還是保外就醫,不管是什麼原因,喬老都會救出自己唯一的外孫女兒,當然,喬老也會給秦清補償,畢竟死的是她的母親,但是如今一切都太遲了,小藝死了,喬家即使家破人亡,喬老也會讓秦清給喬藝陪葬。

「可是是喬藝先撞死秦阿姨的。」童瞳坐了下來,幾乎想要敲開喬老的腦袋,他能不能講理一點,殺人償命,秦阿姨被喬藝撞死了,喬藝這一條命就償還了,為什麼喬家卻如此糾纏不休的還要將秦清置于死地,難道秦家兩條人命才能換喬藝的一條命嗎?

「這的確是小藝不對,但是秦清的母親多大年紀了,小藝多大?她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小藝該死嗎?」喬老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仇恨的語調非常的沖。

「可是這一切都是崔斌設計的!崔斌為什麼會突然提出和喬藝訂婚的事情?為什麼崔斌身邊有一個女人那麼的相似秦清,你難道就這麼看著喬家和譚家鷸蚌相爭,讓崔斌在一旁漁翁得利?」童瞳火氣也大了起來,喬家最後的勢力的確很大,所以譚驥炎目前也是舉步維艱,更不用說關家還散出消息,秦清的事情和關家無關。

「那又如何?小藝已經死了,我們喬家已經家破人亡了,就算這個是崔斌的陷阱又怎麼樣?我只要秦清死!當然,如果譚驥炎能不插手這件事,喬家剩余的勢力我都可以交給譚驥炎。」理智早已經失去,喬家也敗落了,喬老冷笑的表情里多了一層落寞,事到如今,喬老已經不在乎什麼了,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秦清必須得死,誰做到了這一點,那麼喬家手里的勢力就交給誰。

果真是冥頑不靈的老頑固!童瞳看著喬老那滿是仇恨的瘋狂眼神,也清楚多說無益,站起身來慢慢的轉身離開了餐廳,譚驥炎之前說的很對,喬老在事情發生之後就知道這是崔斌設計的陷阱,但是喬老不在乎了,他只要殺了秦清,其余的是非對錯他都不在乎。

童瞳將車子向著公安局的大廈開了過去,今天有律師過來,童瞳也準備過去看一看,但是即使是最厲害的律師,這件案子最好的結果也是意外致人死亡,再加上當時秦母被喬藝撞死,法官即使同情秦清的處境和遭遇,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喬藝是死在秦清手里的,而且這件事被輿論傳播開來之後,也造成了極大的惡劣影響,刑期最低也有十五年。

譚驥炎給請的律師非常的有名,能力也很強,所以警察在詢問案發經過的時候,有律師在一旁,秦清也都按照事先和律師溝通的步驟回答的。

秦清這個案子最後怎麼判還是要看譚驥炎努力的結果!童瞳走了出來,公安局一樓大廳這邊忽然傳來到了喧鬧的噪雜聲,而那個有些尖細的女音童瞳很熟悉,正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金店的女老板,只是今天她看起來很狼狽,額頭上有一個大口子還在流淌著鮮血,淡藍色的羽絨服上有斑駁的血跡,手上也有好幾道傷口。

「現在的劫匪還真囂張,竟然敢大白天的到金店里搶劫。」一個警察低聲的和身邊的同事說著,剛剛金店才開門不久,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帶著頭盔進了金店,因為外面天氣寒冷,戴著頭盔什麼的也不詫異,可是變故就在這時發生了。

男人是劫匪,趁熱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了鐵錘用力的敲打著金店的櫃台,敲碎鋼化玻璃之後,抓了一些黃金首飾就向門口逃了去,前後時間不到一分鐘,原本被搶也就被搶了,而剛好金店女老板來金店,走到玻璃門的時候和劫匪不期而遇。

劫匪慌張之下,直接用鐵錘砸了過去,幸好有玻璃門阻擋著,否則被鐵錘砸中頭部,不死那才怪呢,劫匪傷了女老板之後開著摩托車逃走了,這會女老板跟著110的警車來公安局里做筆錄。

難道昨天黑燁說的是真的?童瞳看著怒罵不休的女老板,雖然額頭上有個大傷口,流血不止,女老板還在怒罵著,納稅人的錢都白交了,劫匪敢大白天的搶劫傷人,警察都是吃白飯的,言語刻薄,態度惡劣,讓人不由的生厭。

「是你!」女老板臉色蒼白著,突然看到一旁的童瞳,表情再次猙獰起來,滿頭鮮血的向著童瞳沖了過來,聲音尖銳的拔高,「昨天就是你和那個男人在我店門口胡說八道!說不定今天就是你和那個男人搶了我的金店!警察,將她抓起來,她就是劫匪的同伙!」

「好了,陳小姐,你先去醫院包扎傷口,然後再回來做筆錄,我們會盡快的處理這一次的案子。」負責案件的警察皺著眉頭開口,從上了警車開始,這個陳老板就開始罵過來罵過去,雖然警察體諒她的金店被搶劫,人又受傷了,所以情緒不好怒罵幾句,大家也都算了,但是警察也是人,陳老板這樣罵個不休,還是讓人很反感的,更何況能在局里自由走動的人怎麼可能是罪犯,只怕是哪個警員的家屬。

「昨天吃飯的餐廳就在金店的隔壁,意外踫到的。」童瞳解釋了一句,雖然知道警察是不會相信女老板的指控,但是她也不想惹上這無謂的麻煩。

「陳小姐,童小姐是絕對不可能是劫匪的,請不要惡意誹謗。」另一個警察認識童瞳,畢竟她來這里找過關曜幾次,再加上譚驥炎也來局里接過童瞳,所以堂堂市長夫人怎麼可能去搶金店,這個陳小姐太沒有譜了,逮誰咬誰。

因為流血過多陳老板還是被警察給帶了出去直奔醫院處理傷口,童瞳猶豫了一下走出了公安局,向著昨天遇到黑燁的地方走了過去。

今天是個陰天沒有陽光,黑燁也沒有擺攤子,但是他還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看到童瞳的身影之後,悠然一笑,果真來了。

「你是在刻意等我。」童瞳也有些驚奇,黑燁眼神透亮,絕對不是劫匪一流,那麼他今天是算到金店女老板出事了,也算到自己會來這里,所以他刻意等在這里的。

童瞳也沒有遲疑,直接將剛剛女老板的遭遇直接說了一遍,「你說她掛風水鏡損了陰德,所以才有橫禍,可是古代很多人家都會掛風水鏡的。」

「金店店鋪的位置正是煞位,陰氣重,照理說這個店鋪不管賣什麼都會虧損,常年經營,甚至能讓店里的人染上陰氣,可是實際情況恰恰相反,這是因為那一塊風水鏡將店里的陰氣和煞氣反射出去,導致其家正對的店鋪生意一落千丈,而鏡子又將他們的財氣反了回來,所以金店生意興隆,可是只靠一面鏡子是壓不住這一塊煞地的陰氣的,所以久而久之,陰氣反噬,就會改變女老板的命格,因果循環,她的橫禍只會越來越嚴重,除非她積善行德,給自己累積功德,互相抵消,否則命不久矣。」

「所以你可以給她改改風水?」童瞳听的雲里霧里的,這話也就月兌口而出,畢竟實際的很多情況都是如此,有了血光之災什麼的,都會重金請算命先生幫忙改風水。

黑燁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童瞳的話而生氣,「改風水只是玄學上的一個說法,人自從出生之日起,命格就已經是天注定的,不可隨意更改,而我們常說的改風水,改命格,只是一種化解而已,用你行善的功德來抵消命里的劫難,這也是福報的一種,金店女老板掛了風水鏡有損陰德,她需要做的就是撤了鏡子,多行善事,將自己不該得來的橫財再次散出去,功過相抵,方能保命,並不需要讓我來給她化解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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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什麼的有的是百度出來的,有的是杜撰的,也有借鑒其他小說的,親們就當看看圖個樂子,麼麼,測字是顏自己胡謅的。

昨天那一章改了七遍才過了審核,暈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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