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203章 欺負譚亦

作者 ︰ 呂顏

第二天就是周六,譚驥炎依舊有些工作要處理,早上準備去辦公室,估計中午吃飯的時候能將工作帶回來做,譚宸和譚亦在童瞳孩子應該睡懶覺的要求下,原本周六和周日都可以睡到八點起來的,不過因為譚亦要去賀老醫生那里學醫,所以即使是周六一家人也都跟著早起了。

「再睡一會,眼楮都睜不開了,譚亦我讓人送去賀家就行了。」譚驥炎心疼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睡眼朦朧、還有些迷糊的童瞳。

每天譚驥炎起來的早,童瞳也都跟著要一起起床,現在沒有再孕吐了,所以童瞳每天都起來要給譚驥炎和兩個孩子做早飯。

「不用,中午再睡一會就行。」譚驥炎的廚藝不怎麼樣,基本只會下面條和煮稀飯,而煎荷包蛋還都是譚宸做的,所以不想他們早餐都天天一個樣,童瞳也就克服了是懶覺的習慣,早上和譚驥炎一起起床去做早飯。

對于童瞳的堅持,譚驥炎很是無奈,將牙膏擠在了牙刷上給童瞳遞了過去,然後又在漱口杯子里接了水放到一旁,自己這才拿起牙刷準備刷牙。

「譚驥炎,我很高興……」口里還有牙膏沫,所以話也說的不清楚,童瞳看著身旁刷牙的譚驥炎,想了想開口,「早上起來做早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對我而言很好。」

每天早上,看著一大兩小的三個男人吃的津津有味,那是一種滿足的感覺,童瞳無法具體形容什麼叫做幸福,可是這一刻,她是真的幸福。

听到這話,譚驥炎薄唇緩緩勾起笑容,吐掉了嘴巴里的漱口水,然後一手直接攬過童瞳的腰。

「不要,嘴上還有藥膏沫!」童瞳直接叫了起來。

「我不嫌棄。」譚驥炎看了看童瞳唇上那沾著的泡沫,眼神深邃卻溫柔。

「我嫌棄……」余下的話直接被一個吻給封住了,譚驥炎此刻心情格外的好,所以自然也就霸道無比,然後直接低頭封住童瞳的唇。

唇抵著唇,才漱過口,彼此嘴巴里還都有著牙膏那哈密瓜的淡淡清香,譚驥炎太過于熟悉童瞳身上的每一處min感點,大手順著依舊縴細的腰身慢慢的游移著,挑逗著,撥弄著,讓童瞳在不甘心之下卻敗下陣來。

舌撬開了童瞳緊閉的唇,長驅直入,而被吻的有些迷糊的童瞳,也因為呼吸不順,所以也就順從的張開口,譚驥炎黑眸里沉澱著笑意,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如同失水般的饑渴一般,譚驥炎吻的越來越深入,一遍一遍的將那櫻紅的唇吻的如同花兒一般的紅艷綻放,舌尖舌忝過童瞳嘴巴里的每一顆牙齒,帶來無法克制的戰栗感覺。

童瞳微微的嗚咽,身體有些qing動的扭曲了一下,想要緩解這種在熱吻里暈眩的折磨,可是這樣的扭動,讓譚驥炎原本就沉黑的眼楮更加的深沉了幾分,如同有著一道光芒在黑眸里閃過,終于在童瞳無法呼吸之下,移開了唇,卻沒有離開,而是吻上她的滿是水汽的眼楮,一路游移下來,吻過她挺翹的鼻尖,在紅唇上輕啄了幾下,然後是下巴,耳朵,樂此不彼著重復著每一次熱吻時的步驟。

譚驥炎和童瞳都還沒有換掉睡衣,所以此刻寬松的衣物已經有些的滑落,讓譚驥炎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掌心之下那滑膩如脂的肌膚,讓他黑眸里如同燃燒起了qing欲的火焰,只是卻又被強大的自制力壓制著,雖然睡褲之下的身體也有了變化。

「相濡以沫。」強勁的手臂抱著月兌力的童瞳,譚驥炎眼神溫柔,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在熱吻之後顯得更加的磁性,薄唇染著笑意,看著雙頰酡紅的人兒。

童瞳眼神有些的彌漫,還沉浸在這一熱吻帶來的激情里,眼神里迷離著,朦朦朧朧的看著抱著自己的譚驥炎,然後吞了吞口水,濕潤著干燥的喉嚨,沒好氣的吐糟,「那是吃牙膏沫!」

「譚驥炎,你都不嫌髒,我們才刷的牙,牙膏沫還都沒有漱干淨,昨天才看新聞,易拉罐的罐子口細菌數趕超公共衛生間,我們牙都沒有刷干淨你竟然敢吻,那就等于吃了一嘴巴的細菌。」童瞳擦了擦嘴巴,然後很是認真很是平靜的說著譚驥炎這一不衛生的接吻舉動,怎麼也得等自己洗漱好了再吻,有必要這麼猴急嗎?

「小瞳!」譚驥炎無語著,無奈的瞪著無辜至極的童瞳,這孩子太煞風景了,就算不解風情,也不至于到小瞳這樣的程度,她就不能嬌羞一下,受寵若驚一下,為什麼接個吻之後都能想到這麼多。

「刷牙刷牙。」童瞳無辜的模著鼻子笑了笑,拿過一旁的兩條毛巾,「譚宸和譚亦應該都起來了。」

「小瞳,以後接吻的時候不要說話,接吻過後也不要說話。」譚驥炎一把拉過要逃的童瞳摟住,再次的親了親她的下巴,黑眸里盛滿了柔情,「就算細菌多,我也要吻。」

雖然童瞳不解風情,可是听著譚驥炎這些肉麻麻的話,卻依舊感覺到窩心的溫暖,小臉上也不自覺的帶著笑,拍了拍譚驥炎結實的胸膛,「好了,好了,還有八天,到時候讓你吻個夠!」

「君子一言。」譚驥炎原本剛熄滅的yu望在童瞳的輕快的嗓音里突然又有了反應,從九天到八天,真的是煎熬,不過還好,也快了。

「知道了,洗臉!」童瞳臉更紅了,看了一眼鏡子,一怔,那個披散著頭發,紅腫著鮮艷欲滴的嘴唇,眉眼里都是含春的笑意和幸福的人,這個真的是自己嗎?那個曾經是行動組里的成員,代號七?

而此刻,客廳里,李成將門口的球球和凌皓然帶進了屋子,都是住在西湖苑這邊,而且球球還上門來過一次,所以李成也認識兩個孩子。

「叔叔,哥哥不在嗎?」球球仰起頭,甜甜的開口,女乃白色的肉呼呼小臉,配上黑色的大眼楮,看起來可愛至極。

昨天在幼稚園被譚宸給忽悠了,球球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到了裘爸爸和裘媽媽的臥房里,站在床邊,讓朦朦朧朧睜開眼的裘爸爸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驚嚇的臉都白了,差一點一腳就踹了過去。

而球球醒的這麼早就是為了要早一點去幼稚園,然後和童瞳、譚宸、譚亦一起回家去,裘爸爸看了一眼朦朦朧朧的窗戶外,然後從床頭櫃上模出手機看了一眼,五點四十,幾乎想要掐死球球,這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今天是周六不上幼稚園,球球終于知道自己被騙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讓裘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起來了,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先打了個電話給譚驥炎,而球球就上門了,在來的路上遇到了晨跑的凌皓然,于是一起過來了。

「小少爺都去鍛煉身體了,還有十分鐘就回來。」李成開口回答,對于譚宸和譚亦的毅力,李成也是極其敬佩的,雖然只是六歲的孩子,可是那份毅力和每天的堅持,當年在軍隊的時候,很多大人都沒有。

「那我去看瞳瞳媽媽。」球球有些失望,不過能看到童瞳,也讓球球格外的高興,還不等李成回答,卻已經咚咚的邁開了肥肥的兩腿向著樓上主臥房跑了過去。

譚驥炎剛換好衣服,剛要對著鏡子打領帶,童瞳卻已經接替了譚驥炎手上的工作,然後動作熟練的替譚驥炎完成了打領帶的工作。

西裝革履的譚驥炎有一種冷沉而內斂的氣勢,銀灰色的襯衫,深紫色斜紋領帶,襯托著峻挺的身材,黑色的西裝褲之下是兩條修長的腿,而天生俊朗的五官,不怒而威之下,讓人不敢直視。

「譚驥炎,不可以笑。」原本冷著臉的譚驥炎已經夠吸引人了,可是每一次當譚驥炎勾著薄唇淺笑時,童瞳總感覺心跳加快,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讓童瞳忽然有些嫉妒每天都能和譚驥炎相處的女下屬們。

「嗯。」對于童瞳的要求,不管是有理還是無理的,譚驥炎都是百分百的答應,也幸好童瞳有分寸,否則還真的不知道被譚驥炎給寵成什麼樣子。

「譚驥炎,你說你如果沒有工作,我們就不要早起了。」童瞳抬手抱住譚驥炎的腰,靠在了他的懷抱里,譚驥炎太忙了,即使他都抽著時間準時回來吃晚飯,可是吃過飯之後,卻都是會去書房處理工作,偶然想要帶兩個孩子出去一趟,卻也都是擠出的時間。

大手溫柔的撫著童瞳的頭,譚驥炎峻冷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愧疚,當初,他和上面就有了協議,而且以童瞳過去的在國安部的特殊身份,所以譚驥炎除非到了退休年紀,否則只怕真的無法離職,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這是他這輩子如何努力都無法彌補小瞳的。

「我只是說說,其實你想要離職,我也不會同意的。」听到譚驥炎的嘆息聲,童瞳從譚驥炎的懷抱里仰起頭,微笑著,清澈的目光里都是柔和,「譚驥炎,在其位謀其政,我們不能這麼自私的,更何況我現在已經退下來了。」

這個國家是從當年戰爭的傷害里一步一步走出來,一步一步的強大,如今,國內不管是台灣,還是**、新疆那邊都不穩定,國外局勢更是變化莫測,經濟發展的太快,社會的弊端也隨著出來,這個國家還有太多太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需要很多人前僕後繼的去努力去奮斗,童瞳雖然很想和譚驥炎如同普通人一樣生活,可是如果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念頭和想法,那麼又有誰來守護這個國家。

「傻孩子。」譚驥炎黑眸里盛滿了溫柔,為童瞳的無私,如果不是遇見自己,她是不是會一直在國安部,會在槍林彈雨的危險里游走,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心軟了下來,看著童瞳那正直無私的小臉,譚驥炎低下頭……。

「瞳瞳媽媽。」臥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譚驥炎還沒有來得及踫到童瞳的唇卻已經被童瞳快速的推開,而門口正是興奮睜大一雙烏黑眼眸的球球。

「瞳瞳媽媽?譚爸爸這麼大了還要抱?」球球不解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譚驥炎,因為童瞳的雙手還抱著譚驥炎的腰,所以在球球看來就是童瞳抱著一個特大號寶寶︰譚驥炎。

「沒有,我在幫譚爸爸整理領帶。」童瞳快速的推開譚驥炎,然後笑著看著門口滿是好奇的球球,這才七點鐘不到,球球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譚爸爸不會自己穿衣服?」球球眨巴著眼楮,然後發現轉過身來的譚驥炎臉色陰沉陰沉的,像是要吃人一般,讓球球後怕的瑟縮了一下肥肥的肩膀,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譚爸爸不會穿衣服,還要瞳瞳媽媽抱著,那不是比球球還要懶?

「領帶不是衣服。」童瞳抬手撞了一側的譚驥炎,他板著臉做什麼,也不擔心嚇倒球球。

「不是衣服,那譚爸爸穿身上做什麼?」球球更加不能理解了,看了看譚驥炎脖子上系著的領帶,「這樣綁著不難受嗎?我家小哈脖子上就有一條鏈子,小哈總是不願意綁著。」

譚驥炎峻臉剎那黑了三分,童瞳壓著笑,快速的抓住了譚驥炎的手,討好的笑著,「童言無忌,譚驥炎,球球只有四歲。」

「瞳瞳媽媽?」明顯的感覺到譚驥炎的臉色陰沉的駭人,球球臉上那無辜好奇的表情立刻被害怕所代替,顫抖著聲音,可憐兮兮的看向童瞳,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

「沒事,球球,你來找哥哥玩的嗎?」童瞳快速的走了過來,蹲,抱了抱球球,譚驥炎欺負自家孩子也就算了,這要是欺負了其他人家的孩子,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嗯。」或許是童瞳的表情太過于溫柔,白皙精致的臉,眉目如畫,眼神柔和而清澈,染著笑意,讓球球立刻忘記了一旁黑著臉的譚驥炎,雙手摟著童瞳的脖子,然後湊過去,吧唧一聲,直接的親到了童瞳的唇上。

剎那,童瞳有些的傻眼,她親譚宸和譚亦也都是在額頭上臉頰上,畢竟譚驥炎太小氣了,可是突然被球球給親到,童瞳只感覺身後陣陣寒意散了過來,僵硬的回過頭,不敢去看譚驥炎的臉,估計肯定得鐵青一片。

原本譚驥炎還準備親童瞳的,結果被突然開門進來的球球打斷了也就算了,這會看到球球親到童瞳,不是臉,而是直接親到了唇上,譚驥炎寒著眼神,黑著臉,薄唇直接敏成了一條線,渾身都是冰冷的寒意,只想將眼前這個肥嘟嘟的小屁孩直接從窗口丟出去。

「瞳瞳媽媽,你還沒有給球球早安吻。」無辜而不解的看著童瞳,球球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因為在家里,球球是整個裘家的寶貝,裘家上下都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寵溺的不得了,所以有時候一高興,不是親親小臉,就是親親嘴巴,球球畢竟才四歲,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多在意什麼。

「譚驥炎,你冷靜一點。」童瞳苦巴巴著小臉,快速的站起身來,將渾然不知犯了忌諱的球球快速的給護到了身後。

雖然說譚驥炎不至于打小孩,可是童瞳感覺譚驥炎這一張媲美閻王爺的臉比直接打小孩更恐怖,一個是身體傷害,一個是心里傷害,估計得留下心理陰影,畢竟譚宸和譚亦在譚驥炎黑著峻臉的時候都只有乖乖听話的份。

「這該死的小鬼從哪里冒出來的!」譚驥炎腳步一個上前,然後直接將童瞳給抱到了懷抱里,對著她的唇直接啃了一口,然後冷眼瞪著一旁的球球。

「球球知道哦,老師說過了,球球是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球球快速的舉起肥肥的包子手,得意洋洋的回答著,然後等期待的看著譚驥炎。

童瞳頭靠著譚驥炎的肩膀悶笑著,譚驥炎直接被氣的傻眼了,而球球看了看譚驥炎似乎越來越恐怖的峻臉,有些的後怕,不過還是挺直了小腰桿,不解的開口詢問,「譚爸爸,你怎麼不夸獎球球?」

譚驥炎腳步再次的上前,站在門邊的球球莫名的感覺到了危險,肥肥的小身體向後退了幾步,依舊仰著頭看著譚驥炎,然後估計是被嚇倒了,聲音有些的顫抖,扁了扁嘴巴,但是還沒有哭出來,「譚爸爸,大人不可以打孩子,爺爺說誰打球球,爺爺就去滅了他!」

譚驥炎腳步繼續逼近,看著球球退到了房門口,然後毫不客氣的砰的一身關上房門,將目瞪口呆的球球給關到了門外,該死的小鬼!

差一點撞到球球的鼻子了!球球被突然的關門聲嚇了一跳,猶豫的伸了伸手,可是一想到剛剛譚驥炎那駭人的臉,終于沒有勇氣敲門,抽了抽鼻子,肥肥的手背在眼楮上擦了擦,扁著小嘴巴,可憐兮兮的向著樓下走了過去,譚爸爸欺負人。

譚宸和譚亦剛晨跑之後,活動了身體,打了一套拳回來就看見客廳的凌皓然,六歲的小孩,卻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像個小大人似地,而因為譚驥炎和童瞳沒有下樓,譚宸和譚亦又不再,所以李成只能繃直的身體陪在一旁,一個是坐著小木頭,一個是站的大木頭,讓跨進門的譚亦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凌皓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氣惱的看著笑著的譚亦,雖然譚亦有著一張英俊的小臉,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份優雅和尊貴,可是在凌皓然看來譚亦笑的就是虛偽,眯著眼,一看就像是在算計什麼。

「這是我家,有客人上門,我當然笑著歡迎,難道你想讓我拿著掃把將你趕出去?」譚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反問回去,同樣是六歲,比起一激就生氣的凌皓然,譚亦老神在在的,帶著不屬于六歲孩子的成熟。

「你!」凌皓然辭窮著,看著譚亦感覺更加可惡,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氣的板著英俊陽剛的小臉頰,怒瞪著烏黑的眉毛,卻拿譚亦沒有辦法。

「哥哥。」這邊剛下樓的球球一看到譚宸,立刻感覺委屈起來,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從眼楮里滾落下來。

譚宸和譚亦疑惑的看著哭的球球,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媽咪肯定不會欺負球球的,難道是爹地欺負球球?

李成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那一聲砰的一聲關門聲,讓李成明白原來先生有時候也是很幼稚的,竟然欺負一個四歲的孩子。

「球球,怎麼了?誰欺負你,我給你揍他!」凌皓然比球球大,一直都是當球球是弟弟,這會看到球球掉眼淚,也顧不得理會譚亦,快速的走了過去,拍著球球的後背,氣憤填膺著。

譚亦笑著搖搖頭,揍他?除了媽咪,估計還真的沒有人敢揍爹地,果真是孩子啊,很傻很天真,譚宸也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凌皓然,然後看向譚亦,不懂大清早的他們兩個來家里做什麼?

「譚爸爸欺負球球,他不會穿衣服,還要瞳瞳媽媽抱。」哽咽著,球球淚水蒙蒙的看著譚宸,「還有,球球已經親了瞳瞳媽媽,女乃女乃說要禮尚往來,可是瞳瞳媽媽還沒有親球球,就被譚爸爸關到門外去了。」

對于球球口中的譚驥炎不會穿衣服,還要童瞳抱什麼的,譚宸和譚亦直接忽略了,他們注意的是球球口中的早安吻。

雖然說譚驥炎有些的小氣,好吧,是非常小氣,不過也不至于欺負四歲的孩子,所以,譚亦想了想,然後一臉正色的開口,「球球,你親我媽咪哪里了?」

「嘴巴啊,不都是親親嘴巴和臉蛋的嗎?」球球抹去臉上的眼淚,然後啞巴吧的看著譚宸,沒有瞳瞳媽媽的早晚吻,有哥哥的也可以。

果真,沒有被丟下樓已經是爹地大方了,譚亦明白過來,搖了搖頭,看著哭的慘兮兮的球球,拍了拍他的頭,「乖,坐這里,哥哥上去洗澡,一會下樓。」

譚宸更是連話都沒有一句,直接跟著譚亦一起上樓走了過去,不過對于球球親到童瞳嘴巴的事情,譚宸和譚亦對望一眼,同時感覺到不爽,他們的媽咪怎麼能被一個外人給輕薄了,不過能看到爹地吃癟,又感覺很暢快。

家里多了兩個孩子,童瞳剛問球球和凌皓然早餐想要吃什麼,剎那,譚驥炎、譚宸和譚亦六雙目光威脅的射了過來,讓凌皓然和球球害怕的一怔,然後搖著頭,他們不想吃,餓肚子什麼的沒有關系的。

「和我們一樣就行了,小孩子從小不能挑食。」譚驥炎沉聲的開口,有的吃就算不錯了,還敢挑,也不看看是勞煩誰給這兩個小鬼做早飯。

「就是媽咪,球球和凌皓然和我們吃一樣的就行了。」譚亦附和的開口,笑著威脅十足。

譚宸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冰冷冰冷的視線盯著球球和凌皓然,直到他們兩個噤若寒蟬的點頭,異口同聲的開口,「我們不挑食。」然後那刀子一般落在身上的六道目光這才消失,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李成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窗戶外,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听到,先生和兩個少爺真的沒有聯手欺負兩個孩子。

「球球和皓然真乖,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飯了。」童瞳夸獎著兩個孩子,一面在流理台前忙碌著。

而听到童瞳夸獎譚姓以外的人,剎那,譚驥炎危險十足的眯著黑眸,果真即使是小鬼,也是非常的討厭,吸引著小瞳的目光,譚宸和譚亦同樣也是和譚驥炎如出一轍,再次的將危險的視線看向球球和凌皓然,家里有爹地霸佔著媽咪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多了兩個出來!

球球害怕的抓著凌皓然的衣角,身體抖啊抖,為什麼明明是夏天,可是感覺有些的冷,凌皓然雖然平日里是一副傲骨不屈的小模樣,可是在譚驥炎這個大冰山絕對的強勢面前,也只余下害怕了。

所以這一餐早飯,球球吃的膽顫心驚,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是卻也不敢掉下來,凌皓然雖然大一些,可是雙手卻也有些的發抖,只是倔強的繃著著小身板,然後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吃著早飯。

半個小時之後,院子門口。

看著落荒而逃的球球和凌皓然,譚家三個男人對望一眼,彼此都明白的收回目光向著家里走了過去,下一次,應該沒有人再想要上門做客了吧!

李成再次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初升的太陽,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先生和兩個少爺剛剛的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不可能那麼邪惡的。

譚亦要去賀老醫生那里,所以童瞳和譚宸就留在了家里,譚驥炎上班的時候順便將譚亦帶上了車,汽車開出了怡然園。

譚亦昨晚上從賀老醫生家里出來之後就在思索著,感覺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而在幼稚園又太浪費時間了,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譚驥炎,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

「不用急于求成,還有,記住你和譚宸也都只有六歲,不需要太累,幼稚園是必須去的,小學也是如此,一步一步來,不許跳級。」譚驥炎將視線從手里的文件上移開,看向坐在身邊的譚亦,他沒有開口,譚驥炎卻也知道這個孩子想要說什麼。

譚亦太過于世故而聰慧,也有些的急于求成,譚驥炎知道在譚亦剛開始懂事,啟蒙教育的時候,藍家給了他不好的引導,或許也是如此才造成了譚亦的急切,他想長大,想變強。

「我知道了。」譚亦看著譚驥炎那冷沉峻朗的臉龐,然後點了點頭。

「沒有血緣關系,你也是我和小瞳的孩子,這一點上,譚亦,如果你一直認為是寄人籬下,當自己是一個外人,那樣你就傷到你媽咪的心,不值得她這樣對待你照顧你。」慧極必傷,譚驥炎正色的開口,嚴肅的目光緊迫的盯著譚亦,不給他躲避逃離的機會。

譚亦一驚,小手攥緊成了拳頭,繃直了身體,有些的慚愧,又有些的感動,從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譚驥炎和童瞳的孩子之後,這一直是譚亦心里頭的一個結,他很聰明,看過很多書,可是越聰明的孩子,尤其是譚亦這樣從小被當成復仇棋子教育的孩子,在心理上太過于敏感,想的太多,所以也總是擔心有一天,自己會被再一次的拋棄,會離開譚家,離開童瞳。

「人小鬼大的想那麼多做什麼,好好上幼稚園,跟著賀老醫生學醫,按部就班的來,二十年後,你想要逍遙都不可能了。」譚驥炎的語調听起來雖然像是責備,可是那大手卻握住了譚亦握成拳頭的小手,掰開他的手指頭,然後再次的握住,以一個父親的慈愛將力量傳遞給這個六歲的孩子。

譚亦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想明白過來,看了看那握著自己手的大手,忽然揚唇笑了起來,「謝謝你爹地。」

「在賀家,不要暴露你的身份,這一點我已經和賀老醫生說過了,大家族里很鍛煉人,多看多學。」譚家雖然也是大家族,可是譚亦這一輩子里,孩子雖然多,不過倒是分散在各個軍區,如今,譚宸和譚亦還小,等暑假進了軍區特訓的時候,就能遇見很多孩子,那個就是屬于他們的世界和戰場。

到了賀家大宅這邊,譚亦背著書包下車了,自己向著賀家走了過去,在賀家,他將沒有譚家這個背景,所以一個富商私生子的身份,對于顯赫的賀家而言實在是太過于普通和簡單。

汽車里,透過玻璃車窗,譚驥炎看著越走越遠的譚亦,這個孩子還很小,身影也是瘦瘦的看起來單薄,不像譚宸,經過飲食的調理和訓練之後,人結實了很多,譚亦卻還是那樣瘦瘦弱弱的,帶著幾分貴公子的雅致,不過比起譚宸,心思倒是多了很多。

譚亦過來時,賀家的小一輩剛剛在左邊的院子里鍛煉完了身體正向家中走了過去,所以看到生面孔的譚亦,所有的孩子也都停下了腳步,大的莫過于十六七歲,最小的看起來比譚亦還要小。

「大哥,這就是爺爺要收的關門弟子?」賀老三的兒子賀翔今年九歲,長的很是結實壯碩,昨晚上听到賀老三和老婆抱怨賀老醫生老糊涂了,放著自己家這個優秀的兒子不要,去外面找個莫名其妙的小鬼回來當徒弟,而賀翔此刻看譚亦就更加不順眼了。

「應該就是他吧。」被稱為大哥是賀家嫡系的長子,十四歲,看了一眼譚亦,倒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眉眼里同樣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嫉妒。

如果說賀老三抱怨,可是他不過是賀家的旁系分支,可是十四歲的賀鐘元可就不同了,他是賀老爺子長孫的大兒子,喊賀老爺子一聲太公,都說隔著輩分更親,可是賀家嫡系一眾五支,四子一女,都有嫡孫,可是賀老醫生卻沒有收任何一個孩子為徒,反而是收了譚亦。

「新來的,我們可比你入門早,你不知道要叫人嗎?果真是私生子,小野種,一點禮貌都沒有!」九歲的賀翔譏諷的開口,挑著下巴,不屑的看著譚亦,賀家昨天有人跟蹤到了怡然園之後,立刻就開始調查,而譚亦一個富商私生子的身份也就曝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過了一夜,大清早的,譚亦的資料,賀家人除了賀老爺子之外,其余人也都知道了,賀翔就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听著賀老三的老婆不甘心的怒罵著,這才知道了譚亦的身份。

其他賀家人雖然也知道了譚亦的身份,不過不如賀老三這邊會當著孩子的面議論什麼,所以其他孩子,包括賀鐘元在內都不知道譚亦到底是誰,這會听到賀翔的罵聲,再看著沒有反駁的譚亦,也都明白過來,對譚亦就更加的看不起。

「翔子哥,讓他給我們磕三個響頭,挨個喊一聲師哥。」一個黑瘦的小男孩此刻陰陰的開口,低著頭,陰郁著眼神,完全不像一個孩子一樣的開朗向上,反而帶著說不出來的陰沉,估計也只有七八歲,男孩子的聲音也顯得有點尖細,再加上他那陰毒的語調,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對,讓這小子給我們磕響頭。」有幾個惹是生非的孩子也附和的大叫起來,賀家不僅僅是中醫世家,早在十年前就是上市公司,所以家大業大之下,這些孩子里也有很多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富二代,平日里賀家分了三個系,爭權奪勢的厲害,欺負來,欺負去,也不過欺負剛剛開口的黑瘦小男孩,父母早亡,被送到賀家來的一個分支的孩子,中醫上完全沒有天賦,所以就淪為眾多孩子欺辱的對象,如今只是又多了譚亦。

「小子,我們說話你沒有听見嗎?」看譚亦沒有開口,而且還是一張帶著笑容的干淨小臉,一個小胖墩不甘心的走了過來,一抬手想要推譚亦的肩膀,可惜卻被譚亦一個側身躲開了。

「賀家講究尊師重道,你不要太囂張。」賀鐘元已經是初二的學生了,個子很高,清瘦白皙,看起來倒有幾分儒雅,可是眼神里卻帶著高傲和不屑。

「昨天師傅說我是他的關門弟子,算起來輩分應該也是高的,不知道哪位小佷子要給師叔我磕頭敬茶?」譚亦嘴角帶著笑,勾著一雙黑黑的眼楮,酷似譚驥炎的俊朗小臉上帶著狐狸般的笑容,看起來沒有一點譚驥炎的冷酷,倒有幾分譚景御的紈褲不羈。

說年紀,說入門的時間,譚亦當然是遲的,這些賀家的孩子一出生就等于入門了,可是按照輩分算起來,即使是這些孩子的父母卻也是被譚亦低一個輩分的,因為他是賀老醫生的徒弟,和賀老醫生的兒子女兒算是一個輩分的,而這些孩子可以說是孫子輩,就算是他們的父母真的按照輩分而言,也得喊譚亦一聲師叔,而譚亦自己降低了輩分,讓這些孩子喊師叔,已經算是識大體了。

「你他媽的敢佔我們便宜!」賀翔第一個怒了起來,九歲的孩子吼起來聲音也很大,脖子上凸著經脈,直接輪著拳頭向著譚亦沖了過去,「不過是個小野種,敢在賀家撒野!」

法不責眾,賀家這一塊有十多個孩子,就算大家都動手,把譚亦給打了,那也是大家一起打的,大人們拿他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整個賀家估計都沒有喜歡譚亦這個外來人的,所以賀翔發傻的第一個動手,其他孩子對看一眼,也都直接跟上了,有的是懷著壞心思,有的純粹是好玩,有的感覺賀家人打架,當然是要幫著賀家人。

看著一起沖過來的人,譚亦依舊淺笑著,神情淡定,完全沒有一點的害怕和慌張,在賀翔沖過來時,小腳直接踢上了他的膝蓋,委身一縮,借著踢他的力度,身體快速的一個側轉,然後抓住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手一動,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抵在了小男孩的脖子處,剎那,所有人都慢鏡頭一般停下了動作,而被踢到膝蓋的賀翔直接砰的一聲摔了馬大趴。

「不要亂來哦,人多我害怕。」譚亦悠悠的笑著,手里的匕首是譚驥炎送給譚宸和譚亦的禮物,雖然說譚驥炎真的不待見這兩個孩子,每天都想著將他們直接塞到飛機丟到撒哈拉沙漠里,不過關心和疼愛也是有的,只是隱晦了很多。

就如同這匕首,那是特意給孩子打造的,森冷的刀身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是從瑞士請大師給譚宸和譚亦打了兩套,一套里面有十六把,不過等他們到了十六歲,估計這一套冷兵器就不適用了,畢竟都是給孩子用的,從匕首,到軍刺,還有其他的利刃,一一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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