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174章 惡心死你

作者 ︰ 呂顏

二哥這是有情敵了?譚景御搖了搖頭,看著林蔭道上漸行漸遠的兩個身影,而且那個男人的手臂還環在小丫頭的腰上!譚景御無聲的為著譚驥炎的一眾部下哀悼一聲,不過還是厚道的沒有立刻打電話告訴譚驥炎,而是顧不得這里是不是能停車,直接下車鎖了車門遠遠的跟了過去。

在軍區的時候,譚景御模哨的身手絕對是一流的,他魅影的稱號也是由此得來的,可是當跟了一段路,童瞳是因為容溫在身邊有些的緊張,所以倒真的沒有察覺到譚景御的跟蹤,可是容溫就不同了。

容溫之前因為看守所的事情受了傷,之後出了一次任務,剛回來就被童嘯調過來了,說起來也算是童嘯的私心,畢竟如今局面不太穩,有容溫在,童嘯相信任何人都傷不到童瞳分毫,所以就讓容溫過來護著童瞳。

而此刻,容溫眼神陡然之間銳利起來,冰冷的目光向著身後譚景御的方向掃了過去,因為容溫此刻是明面上的身份,所以完全不在意會被譚景御察覺到自己已經發現他了。

好陰冷的眼神!譚景御震驚的一愣,頓住了腳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剛跟過來就被人給發現了,難道是自己的功力退步了,還是國安部的人都是人精,一個比一個強悍到變態!

譚景御是真的受到打擊了,他的身手在整個軍情處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之前被童瞳給打敗了,譚景御還能安慰自己,畢竟小丫頭那身手簡直有些變態,出招太快,明明是很瘦的一個人,可是那出手的力度卻宛若千斤,可是現在又被小丫頭紅杏出牆的「情人」發現了蹤影,譚景御感覺頭頂上的陽光如同烈焰一般,將自己身上那僅有的一點溫度和自信都給燒成灰了。

「怎麼了?」童瞳還是對容溫很熟悉的,所以他身上細微的變化依舊讓童瞳察覺到了,不由的轉過頭看向容溫,語帶關切。

「沒事,走吧。」容溫收回目光,雖然沒有看到跟蹤的是什麼人,不過確實一個難得的高手,難怪童部長讓自己過來,容溫也暗自戒備起來,狹長的黑眸里有著冰冷的寒光一閃而過。

白賢約的是一家高級的西餐廳,而此刻正是中午時分,餐廳里人倒是很多,不過優雅的環境里,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噪雜和喧鬧,大家正享受著美味的西餐,偶然說話也是壓低了聲音,在悠揚的小提琴聲里,讓整個餐廳顯得極其的舒適。

白賢訂的是靠里面的一張桌子,上面有個細口的瓷白花瓶,插了兩朵馬蹄蓮,配上細格子的淡綠色桌布,舒適的椅子設計非常的科學,讓人坐下來就感覺全身似乎都放松了,尤其是緊繃著神經一路走過來的童瞳,這會坐在椅子上都不想起來了。

容溫看著沒有坐相,癱軟下來的童瞳,不由的笑了起來,只是很淡的笑容浮現在清俊的臉上,一閃而過,讓原本天生的清冷便褪去了幾分,其實容溫曾經想過眼前這個女孩是不是小七,那樣凌厲的身手,偶然之間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讓容溫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可是沒有人比容溫更清楚小七已經離開人世了,她是在自己的懷抱里合上眼的,那個從進入行動組之後,自己一直默默呵護的孩子,逐日成長,越來越出色,一次一次的在危險的任務里安全的歸來,可是行動組,終究是最為危險的地方,所以最後一次任務里,小七再沒有和往常一般回來。

而自己再也無法看見那安靜里帶著疲憊之色的面容,小七是安靜的,如同一個最為乖巧的孩子,總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靜靜的面對著殘酷的訓練,不管是多麼危險的任務,明明很多時候,那清澈的目光里總是有著迷惘和困惑,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容溫側過頭看著坐在身側的童瞳,或許是因為太過于思念,于是總想著小七沒有死,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安安靜靜,如同普通人一把幸福的活著,執念太深便成了殤,之前容溫有一段時間是陰郁而冷酷的,他經手的任務明明可以更加干淨利落的完成,可是卻總是弄的鮮血淋灕,甚至自己也會受傷。

可是如今,再一次看到童瞳,看著她因為擔心肚子里的孩子,走路都緊張,不時的偷瞄自己一眼,紅著臉,有些的不安,又有些的想要靠近自己,容溫突然感覺心里的桎梏就這麼消失了。

不管是小七,還是自己,或者是行動組的其他成員,這麼多年來,他們守護這個國家的動力不就是如此嗎?看著身邊的人可以幸福而平安的生活,再多的付出和犧牲都是值得的。

譚景御不動聲色的也進了餐廳,不過是選擇了一個最利于監視的位置,而童瞳這會放松了一些,自然也就察覺到了譚景御的跟蹤,對于童瞳這些天生在危險里游走的人,對于危險自然比普通人敏銳多了,而其他人關注的目光,和一掃而過的視線也是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童瞳立刻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

白賢的人?童瞳立刻警覺的坐直了身體,也顧不得和容溫在一起時的緊張了,神色銳利了幾分,而一旁一直留心的容溫更是一直注意著暗中的人,在譚景御進來和侍應生說話的那一刻,容溫回頭瞄了一眼,這才放松了警惕,不過看著身邊戒備的童瞳,她甚至還挪動了一下椅子,完全的將自己給擋在了身側,容溫忽然感覺心頭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暖。

他知道童瞳也是察覺到了危險,當然,她應該沒有發現跟蹤的人是譚家三少譚景御,可是童瞳這下意識的動作,卻是用她的身體擋在自己面前,如果發生了危險,那麼她肯定是第一個受傷,有些動容,有些錯愕,融入到一起,便讓容溫臉上染上了笑意。

「不用擔心,是譚景御。」容溫靠近了童瞳幾分,低聲的開口,卻猛然之間發現,因為自己的靠近和說話,童瞳那原本白皙小巧的耳朵卻充血一般,慢慢的紅潤起來,先是圓潤的耳垂,然後紅暈擴散到了整個耳朵上面,紅通通的,異常的可愛。

「是譚三哥?」童瞳原本提起的戒備又放了下來,有些的不解,不過倒也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坐姿,轉著眼珠子開始想著白賢約自己做什麼?譚三哥是知道這一次的見面,所以才跟過來的嗎?

童瞳陷入了沉思里,自然沒有發現身邊容溫有些不對勁的臉色,小七有一次在任務里耳膜受了傷,炸彈是在身邊不遠處爆炸的,聲音太大傷到了耳膜,而這樣的危險在行動組也是非常常見的,小七自然不會因此有什麼心理陰影。

可是之後的醫治,主治醫生是一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耳科醫生,是中醫,自然有著極好的醫術,可是每一次治療,卻都需要將特制的一種類似凝膠的藥水流入到耳朵里,說是為了保養耳朵內部,容溫是不知道那種有些冰冷,宛若蟲子一般的凝膠藥水滑入耳朵里帶來的感覺,可是小七每一次都是又驚又乍著,幾次想要逃離治療。

最後容溫不得不抱著童瞳,將她強行的押到耳科醫生那里,治療的時候,也是將童瞳牢牢的禁錮在懷抱里,如同安撫要炸毛的小貓一般,而惡趣味的耳科醫生,每一次都拖延著醫治的時間,常常一次治療都一個多小時,從那之後,小七雖然耳膜完全被修復了,可是耳朵卻變得格外的敏感,只要稍微受到刺激,就會變得紅通通的。

譚景御借著喝咖啡的動作盯著童瞳這邊,心里頭格外的焦急,小丫頭身邊這男人到底是誰,眼珠子都要澆築在了小丫頭身上了,也只有這個笨蛋小丫頭,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坐了一匹不懷好意的,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白賢在童瞳和容溫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過來了,雖然面容上也是帶著笑,可是配上他那有些陰郁的眼楮,鷹鉤鼻子,總讓人感覺到格外的陰沉,那笑也顯得陰霾而詭異,「抱歉,事情有些多,所以來遲了,讓童小姐久候了。」

「你找我什麼事?」對于白賢,童瞳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不過之前童嘯在電話里交代童瞳需要謹慎,目前童嘯打算將計就計,雖然不至于立刻和譚家撕破臉,但是也絕對不會和之前一般和譚家相處融洽,所以童瞳即使不想看見白賢,卻還是耐著性子等著。

「吃過飯,我們再談,可以嗎?」雖然是詢問的語調,可是白賢卻已經招過來侍應生,固執而強勢的先點餐了,「這一家的大廚廚藝不錯,童小姐喜歡吃什麼?有最新鮮的法式蝸牛和魚子醬。」

童瞳連菜單都沒有打開看,也直接無視著白賢的存在,然後發現,天天和白賢還有藍家這樣的人打交道,能有好胎教那才是奇怪,所以為了之後的胎教,童瞳都準備找個深山老林去隱居了。

容溫和白賢中午都沒有吃,所以也都點了一份餐,而童瞳早上差不多十一點才吃的,這會不過十二點多,自然沒有什麼食欲,再加上和白賢面對面,估計有食欲都吃不下。

「童小姐這是不給我面子嗎?請童小姐吃一餐中餐的錢我還是有的。」白賢很少看到如此不識抬舉的人,當初在美國唐人幫,白賢年幼時,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可是白賢冷血狠厲的手段,讓那些看不起的人都後悔活在世上,而此刻,一連被童瞳拒絕著,白賢笑容陰冷下來,詭異的挑著眼角冷笑著,滿是的戾氣傾瀉而出。

白賢冷笑著,陰著眼盯著童瞳,將手里的菜譜再次的遞向了童瞳,感覺都氣氛不對,一旁的侍應生都不由被白賢身上那流露出郁氣駭到,這樣的夏日,卻渾身有種冰冷陰森的感覺。

容溫沉默的觀察著白賢,對于這個人,唐人幫白家的家主,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道上出名的暴戾,唐人幫里的刑堂,在道上傳聞,進去的人這輩子都不敢再犯同樣的錯,丟了性命是恩賜,刑堂里更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暴刑,慘絕人寰,如今看著白賢,看起來也是優雅的一個男人,可是完美的外表卻遮掩不住眼中的血腥和暴戾,這是有個偏執、暴力,有著絕對控制欲的危險人物。

還有強迫其他人吃飯的人?童瞳見過比白賢更加血腥暴戾的人,所以並沒有被他的戾氣嚇倒,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侍應生,想到自己要無時無刻的胎教,童瞳一咬牙忍了,「來一個隻果。」

侍應生愣了一下,還是頭一次遇到不點西餐點隻果的客人,害怕的目光轉向了臉色由陰轉晴的白賢,看著他點頭之後,立刻拿著菜譜風一般的跑走了。

白賢生性狂傲而自大,所以即使眼前的容溫看起來非常的出色,可是白賢只當他是國安部一個普通的特工,是童嘯派過來保護童瞳的,似乎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菜上的很快,白賢看了一眼手里銀質的餐具,他點的牛排是四分熟,一刀下去,還能看見絲絲的紅色血跡一般,可是白賢卻嘴角帶著興奮的笑,將帶血的牛排叉了起來放到嘴巴里,咀嚼著,如同是多麼美味可口的佳肴。

啃著大紅的隻果,果真是高級的西餐廳,原本隻果也只是用來裝盤點綴的,可是卻也是最貴的美國進口隻果,一個隻果估計就要十多塊錢,童瞳咬了一口,看著誠心惡心自己的白賢,只感覺嘴巴里的隻果有點變味,眼前的白賢如果端起一個杯子喝鮮血,童瞳都不感覺奇怪了。

容溫倒是絲毫沒有被白賢這樣嗜血的習慣所影響,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神色冷漠而清寒,即使他本身是如此的優秀,可是卻也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童小姐,怎麼了?隻果不合口味嗎?」白賢如同沒有注意到童瞳難堪的臉色,笑著詢問著,眼神里滿是惡趣味。

孰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童瞳也不是多麼善良的軟柿子,此刻對上白賢故意的挑釁,童瞳 嚓一聲啃了一口隻果,然後抬起頭,笑彎著一雙清澈的眼楮,看起來表情格外的天真無邪,「我說個笑話吧,反正怪無聊的。」

「洗耳恭听。」白賢倒是愣了一下,不知道童瞳這是什麼意思,容溫也是怔了一下,靜靜的看著笑靨如花,眼神里熠熠的閃爍著頑劣光芒的童瞳,只感覺她不是小七,小七很少有這樣的表情,不過容溫還是有所察覺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即使他的午餐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有一次兄弟兩人坐飛機,弟弟暈機很厲害,拿著嘔吐袋不停的嘔吐,哥哥看了一眼起身去洗手間,等三分鐘之後回來時,卻發現飛機上所有的乘客都在嘔吐,哥哥很是奇怪的問弟弟這是怎麼了?弟弟拿著滿滿的嘔吐袋開口,沒事,吐的太多裝不下了,我又吃了一些。

話音落下,童瞳繼續啃著隻果,每天早上都要吐幾次,她吐著吐著就習慣了,而一旁容溫忽然慶幸自己已經結束了進餐,而白賢表情詭異的猙獰扭曲著,嘴巴里咀嚼了一半的食物就這麼卡在了喉嚨里,然後終于沒有忍住將嘴巴里的牛排吐到了一旁的煙灰缸里,嫌惡的看著啃隻果啃的格外歡暢的童瞳。

為了胎教不能動手,我還惡心不死你!完勝之下,童瞳挑著縴細的眉梢笑眯眯著,可是卻忽然感覺有七八道視線詭異的落在自己身上,童瞳不解的看了看容溫,然後回頭看了一圈,發現前後和右邊幾張桌子前,原本正用餐的客人都表情詭異的放下了刀叉。

其他座位上的客人不解的看著這邊突然都停下用餐的眾人,以為食物出了什麼問題,也不由的停下了進餐,詢問最近桌子上的顧客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分之後,整個餐廳氣氛詭異起來,所有顧客都放下了刀叉,而有一個沒有忍住,一手捂著嘴巴直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沖了過去,譚景御翻著白眼看著眼前剛剛送來的西餐,胃部一陣翻滾,最終也認命的丟下刀叉,小丫頭這一招真他媽的太狠了!

侍應生和大堂經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這是一家十多年的連鎖店,也從沒有發生過這樣詭異的情況,所以客人都停止了用餐,而且看向餐桌上西餐的表情是青白扭曲的詭異,驚嚇的大廚從廚房快速的跑了出來,茫然的看著四周,這到底是怎麼了?食物有什麼問題?!

「既然白先生已經吃完了,現在可以說著我有什麼事情了嗎?」童瞳依舊繼續啃著隻果, 嚓 嚓的咬了幾口之後,將隻果核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白賢無辜一笑。

揮手讓侍應生將眼前的牛排撤了下去,等送上來了咖啡之後,白賢喝了一口,壓抑下有些攪動的胃部,「想必阮菁已經告訴童小姐一些關于譚家過去的秘密,而童部長應該也知道了吧,如果童部長願意的話,我會很榮幸和童部長合作的。」

童嘯的身份和地位,即使白賢自詡了不起,卻也知道他根本沒有資格見童嘯,即使能查到童嘯的行蹤,只怕沒有接近一百米,就會被暗中的國安部的特工給一槍斃命,所以唯一能聯系上童嘯的人只有眼前的童瞳。

「而且當初如果不是譚驥炎將孩子送去藍家,那個無辜的孩子也不會被藍家丟去森林里死亡,童小姐想必也有些怨恨吧。」再接再厲著,雖然白賢不認為童嘯真的因為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相似自己早死的女兒,就對童瞳另眼相待,如果真的這樣,那麼童嘯身邊早就出現很多相似他已死女兒的女孩子,可是事實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詭異,童嘯這個國安部的教父,卻偏偏對童瞳格外的親近,甚至讓她住到中南海的公寓。

童瞳開白痴一般看著端著咖啡杯輕啜一口的白賢,表情詭異的糾結了一下,白賢他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這麼自信的認為自己會怨恨譚驥炎,再說了,自己敢嗎?譚驥炎對待敵人那是絕對的心狠手辣,童瞳後怕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只感覺眼前的白賢日後的下場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淒慘。

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著容溫眨了眨眼,童瞳示意容溫和自己離開,白賢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估計腦子不好使,所以為了不再一次刺激到白賢,所以童瞳就選擇了沉默,不停的對著容溫眨眼楮,十一說好朋友之間是有默契的,眨個眼,對方就心有靈犀的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白賢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著眼角一陣一陣抽搐的童瞳,對于眼前這個粗俗又沒有禮貌,只有一張中等姿色面容的童瞳,很是懷疑譚驥炎那樣眼高于頂的男人是怎麼會看上童瞳,甚至之前為了她和譚家決裂,難道那個時候,譚驥炎就察覺到童瞳和童嘯之間有什麼關系,所以為了贏得國安部的勢力,才會喜歡童瞳?

越想越感覺有這種可能性,童瞳和童嘯之間應該早就認識,否則童嘯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相同的名字就對童瞳如此信任,另眼相待,譚驥炎果真是個狠角色,為了國安部的勢力,連自己都給賣了!犧牲色相選擇了眼前這個女人。

在童瞳眼楮幾乎都要眨的抽筋了,容溫似乎終于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率先起身,而童瞳立刻眯眼笑了起來,樂顛顛的和容溫離開。

「白賢是不是白家的獨子?」壓低了聲音,童瞳小心的詢問著身邊的容溫。

「不是,白家上一任家主有四個兒子,白賢是三子。」容溫很是奇怪,雖然行動組不曾對白家有過什麼調查,畢竟行動組接手的都是一些重案大案,白家還不夠資格,只是不明白童瞳為什麼這麼問。

「那白家怎麼會選一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兒子當家主?」自言自語著的反問著,童瞳不解的抓了抓頭。

「……」容溫愣住了,沒有听說白賢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如果有,即使白賢想要保密,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道上應該有所听聞的。

「不過混黑道的確需要瘋子的特質,不怕死才行,否則白賢怎麼那麼傻的要挑釁譚驥炎。」可以想象出白賢的下場,童瞳無比感慨的嘆息一聲,要傻就在美國傻,干嘛還傻回中國來,還犯傻的去招惹譚驥炎。

「……」容溫無語的保持著沉默。

這邊童瞳和容溫剛走出餐廳,沒有了餐廳里的冷氣,童瞳立刻感覺到一股燥熱,抬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明明還沒有到夏天,怎麼就變的這麼熱了?

「等一下。」後一步追過來的白賢有些不滿意童瞳今天的表情,他更想要童嘯明確的答案,輕視的看了一眼容溫,這才發覺這個國安部的特工竟然有一張不錯的臉,不過能被自己忽視到現在,白賢依舊看不起容溫,語調里更是帶著盛氣凌人的強勢,「你去一旁,我和童小姐有些話要說。」

「要說就現在說。」童瞳一把拉住容溫,絕對不會讓自己和一個瘋子在一起,誰知道白賢如果突然犯傻攻擊自己,那麼自己好不容易想要保持的胎教肯定又泡湯了。

「童瞳!」再一次被童瞳拒絕了,白賢不悅的繃著臉,很是不高興,看向容溫的表情更是不滿。

容溫知道童瞳的身手,而且白賢也知道童瞳和童部長目前的關系,所以容溫完全不擔心白賢會怎麼樣,再說容溫也不會退離多遠,只是隔幾米而已,畢竟童部長希望知道白賢有什麼打算來對付譚家。

「不行!」童瞳快速的看向容溫,上校明知道白賢有點瘋傻,怎麼能將自己這麼一個孕婦丟給一個瘋子呢?

容溫看著童瞳對著自己不斷的眨眼楮,然後還抽搐著眼角瞄著一旁的白賢,忽然明白過來,她該不是真的以為白賢腦子有問題吧?好吧,無法拒絕童瞳那慘兮兮的表情,容溫站定過了腳步不打算離開。

白賢如果不是有求于童嘯,此刻是絕對不會放過不識抬舉,總是忤逆自己命令的童瞳,可是此刻,白賢深呼吸著,壓抑下憤怒,又恢復了笑容款款,「童小姐以前就認識童部長,並且關系非同一般吧?」

雖然白賢用的是疑問,可是那語調之中卻是滿滿的肯定,而童瞳那細微的眼神變化,也讓白賢捕捉到了,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頭的推測,眼中笑容加深,「童小姐有沒有想過,譚副市長為什麼會喜歡童小姐,畢竟比起其他名媛千金,童小姐太過于普通和平凡了,甚至沒有一個顯赫的家世背景,之前還在演藝圈里討生活。」

「你想說什麼?」童瞳無法推測白賢說這一番話的用意,可是她能感覺白賢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童小姐難道就沒有想過譚副市長就是因為這一層關系,因為童部長,才會選擇和童小姐在一起的,否則為什麼譚副市長會為了童小姐而寧願和譚家決裂,如今,如果不是我告訴童部長官員譚夫人被殺害的秘密,相信譚副市長現在不僅僅擁有譚家的勢力,也將有了童部長的信任和支持,所以為了國安部這樣強大的後盾,想必童小姐即使只是一根草,譚副市長也會將童小姐當成寶的。」

白賢洋洋得意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如果當初是自己先遇到童瞳,也知道了她背後有童部長這樣強大的靠山,白賢自然也願意當一個十佳好男人,等籠絡了國安部的勢力之後,等童部長退休,到時候,自己已經強大了,要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有,更何況童瞳還算有幾分的姿色。

童瞳看著白賢,只感覺眼前這個人病的不輕,然後回頭看了看容溫,似乎在說,看吧,我說白賢腦子有病,現在該相信了吧!

「……」容溫依舊沉默無語著,不過和童瞳離開之後,卻用余光掃了一眼笑的恣意的白賢,或許神經真的有什麼問題也說不定。

譚景御知道容溫早就發現自己了,所以也就拉近了偷听的距離,自然也將白賢那詭異的推測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的抽搐了一嘴角,不行,自己要跟過去,小丫頭那思維更加的詭異難測,她要是胡思亂想,身邊還跟著一個厲害的男人,二哥就危險了,如果二哥日後和小丫頭散伙了,沒有了婚禮,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和小放放結婚。

想到此,危機意識急遽上升,譚景御也顧得隱藏什麼了,三兩步就追上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童瞳和容溫,瀟灑的擺擺手招呼著,「小丫頭,怎麼巧啊,要去哪里,我們正好順路。」

「譚三哥,你都不知道我去哪里,你順的哪門子路!」童瞳無語的看著譚景御,習慣的一笑,可是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才槍殺了阮菁,那是譚三哥的母親,童瞳笑容不由的僵硬在了臉頰上,有些無錯,她忽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譚驥炎之外的譚家人,雖然她並不曾後悔開槍。

譚景御也明白了童瞳為什麼表情變了,想到阮菁的死亡,譚景御也有些的不自在,雖然從小譚景御就頑劣,之後又去了軍區,然後去了軍情處,可是這些年阮菁對譚景御卻依舊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而即使見慣了生死,阮菁的死,譚景御依舊有些的難以接受,可是譚家的氛圍太過于難受,所以譚景御才會借口送譚宸和譚亦去幼稚園逃開,這會看到童瞳,那刻意被忽視的一切又都浮現到了腦海里。

「譚三哥,我先回去了。」有些事,童瞳才知道發生了便留有痕跡,譚驥炎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童瞳一時之間感覺情緒有點混亂,和容溫轉身離開。

譚景御也有些的無力,看著走過林蔭道上了停在不遠處一輛黑色汽車的童瞳和容溫,嘆息一聲,小丫頭為什麼要那麼決絕,就這樣開槍了,不留下一點轉圜的余地。

可是如果小丫頭真的就是童部長的女兒,當年她只有四歲,被綁架走之後,親眼看見自己的媽媽被殘忍的在面前分尸,三天三夜的關押,之後,又被童部長放出消息說是夭折了,被送往國安部秘密訓練,再也沒有辦法享受一個家庭的溫暖,這都是譚家欠小丫頭的,更不用說媽後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小丫頭。

煩躁之下,譚景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剪不斷,理還亂,譚景御將這復雜的一切狠狠的壓下,然後也上了自己的車子,呼嘯的發動汽車直接沖向不遠處的移動總部去打話費單子。

話費單子打了出來,譚景御用雷達一般的眼楮仔細的盯著,想要看看沐放最後和什麼人聯系了,可能會去哪里,可是當看到兩天前沐放的手機上的號碼不是藍海豚的,就是京都會所的,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直到看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果真有ど蛾子飛出來了!譚景御抓著話費單的手緊了一下,英俊帥氣的臉上笑容張揚到極致,自己被內部審查關押了三天,手機武器都被收走了,難道是自己半夜夢游跑出去找到手機給沐放發了短信?

「小姐,麻煩你將這一條短信的內容調出來?」譚景御拿著話費單走向櫃台,指了指上面自己的號碼,他倒要看看暗中的人用自己的手機給小放放發了什麼短信。

「抱歉,先生這屬于客戶的機密,我們不能幫忙查詢。」櫃台小姐有些為難的開口,瞄了一眼靠在櫃台上帥氣的譚景御,頎長的身軀,俊朗的面容,很是年輕,五官英俊,膚色是如今最流行的健康麥色,給人一種陽光向上的感覺。

「等一下。」譚景御拿出手機,之前他有個發小,雖然人是在軍區,不過听說女朋友家是國家信息產業部的高官,這點小忙估計不在話下。

「呦,三少你這是要追女朋友?連對方的短信都要查,難道有第三者插足,是誰,哥幾個替你造勢,還拿不下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電話里,譚景御的發小粗獷的笑了起來,倒是從沒有想過譚景御這個混世小魔王竟然也有今天。

「去你的,沒事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快點,我這有事呢,耽擱不得,否則你嫂子就飛了。」沒好氣的淬了一聲,譚景御也笑了,等自己找到小放放,就用特制的手銬將他和自己拷在一起,看他還能不能單溜。

三分鐘時間不到,櫃台這邊接到了移動高層的電話,驚嚇的一愣,她們見到的級別最高的就是經理,突然見到上面總裁的電話,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譚景御,快速的掛了電話之後替譚景御查詢著短信的內容,雖然說是機密,但是也會區別對待的。

片刻之後,出了移動公司,譚景御開著車,冷笑著,對不起三個字果真夠犀利,夠簡短,難怪小放放會走,該死的,不要讓自己查出來是誰給自己使絆子!

而電話另一頭知道譚景御可能談戀愛了,不過還在追求佳人的階段,男人有時候也是很八卦的,片刻之後,譚景御所有的發小兄弟都知道了這件事,只等著下一次見面好好的調侃一下譚三少。

——分隔線——

譚驥炎中午都沒有吃,餓的太厲害,也就沒有饑餓的感覺,所以下午準備去幼稚園接譚宸和譚亦的時候,胃里面突然一陣一陣的絞痛起來,即使是譚驥炎也有些難受的蹙著眉頭,原本就冷峻的臉龐顯得更加的陰霾。

譚驥炎是沒有等到幼稚園放學就過來了,早上童瞳回避的一幕依舊讓譚驥炎介懷,可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絕對不會放開童瞳的,所以譚驥炎也就早早的將有些事情推給了于靖,讓他如果處理不了再打電話給自己,而譚驥炎也明白童瞳肯定是不會放任兩個孩子不理會的,所以如果兩個孩子一直黏著自己,小瞳必定也無法做到對自己的疏離和排斥。

幼稚園一共發了兩張接送卡,童瞳和譚驥炎各一張,如果是需要家里其他親屬接送,不但要有卡,也需要事先打電話給幼稚園說清楚情況,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譚驥炎過來時才四點,大一班正在做室內的手指游戲,一群小蘿卜頭跟在老師後面活動著小手,又是唱又是蹦的,而唯獨第四組最後兩張桌子上,四個孩子卻沒有跟在老師後面學。

譚亦感覺這太幼稚,有點傻,難得的凌皓然也是有著一致的觀念,至于譚宸,雖然他目前是在幼稚園里,可是卻如同海綿一般接收著大量的知識,也沒有時間跟在老師後面活動自己的手指頭,至于球球,他的眼楮除了盯著譚宸,基本連裘爸爸和裘媽媽都直接忽略了,更不用說大一班的老師。

一眼就在三十來個孩子里發現了譚宸和譚亦,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沒有跟著老師後面學手指游戲,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本能感覺,或許也是血緣關系吧,雖然譚驥炎很是不待見這兩個總是黏著童瞳的孩子,可是比起其他有的還拖著鼻涕的小鬼,譚驥炎感覺譚宸和譚亦要好太多了,難得的生出了為人父母的自豪感。

「你是哪位小朋友的爸爸?」老師停下了動作看向門口的譚驥炎,雖然說這個幼稚園的孩子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家,可是老師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存在感強烈的男人,黑色的筆挺西裝,冷傲峻朗的面容,冷漠里帶著威嚴,就這麼站在門口,就讓老師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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