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干什麼啊?」劍飛不解。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
「這是個妖婦。」為首的一個班頭看了看管家。
管家手里拿著一包東西,「這是在廖姑娘屋里搜到的,有草人、釘子還有木槌。」
衙役還拿出一個黃紙包來,「還從她屋里搜出了毒藥,估計是準備住幾天後投毒!」
劍飛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師兄?」廖小青喊著文四,想讓他給求情。
而此時,文四臉上依舊那麼閑適,不慌不忙,「你害得我還不夠慘麼?」
廖小青驚訝地看著他,眼中有淚珠滾動,「你竟然……」
文四嘆了口氣,對著衙役們一擺手,「她背後定有會妖魔邪法之人出謀劃策,大人們請一並抓了,還我日後安寧。」
「文四!」廖小青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溫婉柔順,眥目欲裂面露猙獰之色,臉上的妝容也顯得詭異了幾分,她掙扎著大喊,「我要你死,你這負心人!」
劍飛和姚北凡對視了一眼——果然,還瘋著呢!
那班頭看著廖小青,「你這瘋婦是不是被山婆迷了?你再混鬧,小心待會兒知府大人下令燒死你!」
廖小青只是直直看著文四,但文四還是面不改色地靠在床上,無半分憐惜之色。
「哈哈……」廖小青邊發瘋邊掙扎,兩個衙役都按不住她,她披頭散發狀況極慘,嘴里笑著,「戲子無情果然不假,你之前的都是虛情假意!」
文四淡淡一笑,「我若不穩住你,怎麼抓你個人贓並獲?」
劍飛暗暗心驚,這文四大病在身,竟然還算計了廖小青!這男人究竟有多少心眼?
劍飛覺得昨晚到今晨的所見實在太精彩了——先覺得文四風流過頭對不住舊情人,又覺得文四沒心沒肺辜負了結發妻,可現在再看看翟小姐和廖小青的樣子,劍飛忍不住感慨……郎心似鐵啊,女人是他掌中的玩物。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這叫恨。」姚北凡不知何時到了劍飛身旁,用低低的聲音說,「翟小姐的情是忍、七姨太的情是爭、而廖小青則是恨……你覺得,哪個更真,更可憐?」
劍飛抬頭看他,就見姚北凡臉上的笑意斂去,「從來美好都只是看起來好罷了,情愛這種東西,到最後無外乎忍、爭、恨,周而復始。所以說,花開荼糜花事了,庭槐影碎被風揉,相信什麼真愛不滅的都是傻子。」
劍飛猛地抬頭看姚北凡。
姚北凡一挑眉,「你更傻,可別看上了我,我比那文四還壞呢。」
劍飛抬手,重重賞了他一個耳光。
這突如其來的「啪」一聲,讓在場眾人都傻了眼。
重華和苗金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劍飛又看看姚北凡,這兩人平日雖然吵吵鬧鬧,可誰都知道只是在玩笑。姚北凡逗劍飛跟逗個貓似的,今天說什麼了?把丫頭惹翻臉了。
只有姚北凡,挨了打,卻偏偏還笑得很開心,似乎就是討打的。
劍飛回頭,看那些抓著廖小青的衙役,「放了她。」
衙役們為難地看苗金風。
苗金風也覺得這樣行私刑的確是不妥的,但是廖小青藏著劇毒,且親口說了是來殺人的。
「她藏著毒藥……」衙役解釋。
「誰說她藏的是毒藥。」劍飛接過那包藥粉,打開,將紙包里的粉末都倒進了嘴里。
「劍飛!」樓曉月驚得都忘記叫假名了,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姚北凡眼尖,看出顏劍飛在那一瞬間調換了藥包,好快的手法。其他衙役自然是分辨不出的,只以為顏劍飛瘋了,竟然吃毒藥。
劍飛咂咂嘴,對衙役一擺手,「還不放人?!什麼毒啊,是炒米粉!」
「呃……」衙役們面面相覷,「那這草人?」
「上邊又沒寫名字,能害誰?!」劍飛瞪了一眼,「是我治好的文四,他是被蟲咬了,跟巫術沒關系!」
衙役們都看苗金風,苗金風也覺得的確沒有證據捉拿廖小青,衙役們剛一松手……
廖小青就撲過去打文四,她十分凶惡,府里丫鬟下人都遲疑了一下,文四被她一把抓了滿臉的血。
下人們趕緊過去攔阻,翟小姐依然站在一旁看,還是沒事人兒似的。
劍飛冷眼看著這邊一團糟,轉身就走,嘴里嘀咕著,「浪費本姑娘一顆好藥!」
重華推了姚北凡一把,「你說什麼了?」
姚北凡一聳肩,慢條斯理,「實話而已。」
劍飛站住了,回頭看著,也不知道是看姚北凡還是看後頭文四呢,冷冰冰拋下兩個字,「混蛋。」
重華和苗金風目瞪口呆看姚北凡,曉月就追顏劍飛去了。
姚北凡卻是笑得越發開心模了模沒被打的半邊臉頰,「我再去說兩句,另外半邊也讓她來一巴掌。」說完追出去了。
苗金風一臉佩服,「頭一次見討打的。」
重華也笑得無奈,心中卻是隱約有些感覺,姚北凡那家伙,究竟在想什麼?
門外,劍飛氣呼呼走,曉月是剛才唯一听到他們說話的人,跟了兩步,小聲說,「劍飛哦。」
「嗯?」
「你不也總說男人靠不住,感情沒長久麼?」曉月問,「為什麼姚北凡說了,你要打他呢?」
劍飛愣了愣。
曉月笑了,「其實你還是相信,有天長地久這回事的,是吧?也想找個一心一意的人,是吧?」
劍飛板起臉,「才不是。」
曉月挽著她胳膊往外走,「行啦,我們去吃好吃的,別管那些臭男人。」
「有道理!」劍飛認真點頭。
院門後邊,姚北凡背靠著牆笑,模模剛才被劍飛抽中的半邊臉,不痛,麻麻的、微辣、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