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在美女公寓 第二十三章 生若夏花般絢爛

作者 ︰ 佩玉

「唔快撐死了」教蕭天若拖著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旅行包,余心雨拍著肚子,在旁邊艱難的小步挪動跟著。

望望跟個小孩子似的余心雨,蕭天若帶著微笑,主動放慢了速度。錯過了東明到漁陽早晨六點的第一趟班車,下一趟就得等到八點。從學校出發二十分鐘也就到汽車東站了,兩人都不急,一邊夸贊剛剛吃的粗鹽豆腐腦,一邊慢慢晃悠。

學校大門通向主干道的三百米道路,兩人愣是走了十幾分鐘。剛剛融入自行車匯聚成流的城市主干道,余心雨正準備右轉朝車站去,但蕭天若卻扯了扯她的胳膊。

見蕭天若眼楮直勾勾盯著另一邊,余心雨也扭過頭,疑惑地順著蕭天若的目光看過去。不用蕭天若指點,余心雨很快便發現了正低著頭朝這邊走來的小女孩。清晨,除了川流不息的自行車流清澈的 轆聲,並無更多喧囂,小女孩一襲純白連衣裙,垂著頭,目光在腳邊游動,邁著柔緩的步伐走向一中這邊。

專心走路,王巧並未發現停下腳步等著她的兩人。一直走到學校大門口,王巧若有所思的抿著唇準備拐入岔路,蕭天若趕忙出聲喊住了她。「喂,王巧,你故意的吧。」三人相距不過四五米,挑著擔趕往菜市場的小販也零零落落,這個小丫頭,專心想心思居然都沒發現自己跟余心雨。

「啊」被熟悉的聲音喚醒,王巧抬起頭左右亂望,半天,才終于發現了提著旅行箱的蕭天若和身著淡藍休閑裝的余心雨。

從蕭天若手中接過旅行箱,余心雨和他擠擠顏色,面帶微笑沖王巧努努嘴。反正不著急,正好去打听下王巧周末來學校做什麼。

趙大媽的早點攤里,王巧小口吸著勺尖的豆腦,眼楮卻在蕭天若跟余心雨之間亂瞄。拍了拍王巧的小腦袋,蕭天若只瞪了眼,王巧就被嚇得趕緊低頭專心吃早點。

望望正小口吸著白女敕豆腦的王巧,蕭天若朝早餐鋪的趙大媽那兒望了眼。

見三人似乎有話要說,趙大媽很懂禮的笑笑專心忙活她的事,不再注意這邊的動靜。

「王巧,你星期天不在家好好復習,來學校干嘛呢?」

「我咳咳。」听見蕭天若問自己問題,王巧急急忙忙抬起頭,想要回答。這一緊張,立刻被一口還沒咽下去的豆腦嗆著。在王巧身邊的余心雨趕忙給她拍著後背順氣,蕭天若則從余心雨面前抓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一會兒調整好了狀態,用蕭天若遞上的紙巾擦拭小嘴,王巧縮縮脖子有些靦腆謝道。見她沒事,余心雨扯了扯她的馬尾辮,有些嗔怪瞪了她一眼,才轉過頭揚揚下巴示意蕭天若繼續。

「著急什麼,吃東西也不知道慢點。」楚楚可憐的王巧因為剛嗆著,眼眶里還泛著淚珠,又捏了張紙巾替她擦拭眼角,蕭天若怪罪道。「說說,今天這麼早來學校什麼事?」

對蕭天若的體貼非常受用,面帶微笑一動不動方便蕭天若的動作,雖然微微有些不適應,但王巧還是竭力睜大了眼楮讓蕭天若給自己擦干淨汪著的淚水。「我,那個,我把書包落在學校了」望著收回手,將紙巾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的蕭天若,王巧吞吞吐吐解釋道。

听了王巧解釋,余心雨跟蕭天若對視一眼,很快都明白過來。要怪,也只能怪蕭天若,昨天放學為報復余心雨,都不等王巧整理好東西就把她拽跑了。

在王巧身邊白了蕭天若一眼,余心雨撅了撅嘴,那眼神,仿佛在說︰看,都是你這個小壞蛋的錯吧,害得王巧周末都不能在家休息!

要余心雨昨天不沒事干當著全班人面指名道姓批評自己,蕭天若至于跟她斗氣麼。這會兒見她還有理了,蕭天若立刻回給了她一個不滿的眼神。

身邊兩人目光交鋒,王巧瞧見後有些不知所措。想先安慰身旁的余心雨,可顧及她是老師,又不知該怎麼勸她。想要先拉住對面的蕭天若,可見兩人斗得旗鼓相當,王巧又舍不得讓自己的小情郎吃虧。好在,王巧糾結了沒會兒,兩人各「哼」一聲就分別扭頭眼見不見為淨了。

吩咐王巧繼續吃東西,蕭天若坐對面打量自家的小女朋友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倒是坐在旁邊的余心雨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余,怎麼怎麼不自在。看了下表,余心雨一拍桌子,竄起了身。

「蕭天若,你在這兒陪王巧吃早飯,吃完早飯之後帶她去班級拿書包,我還要趕車,就先走了。」說完,余心雨也不等蕭天若反應,就直接提起旅行箱疾步溜了出去。

曉得余心雨這是在給兩人創造機會,蕭天若心里倒是有些暖暖的。這個余心雨,雖然愛仗著年紀大些「欺負」自己,不過心地還是挺善良的。

余心雨走了,與蕭天若一對一坐在一起,王巧顯得更為拘謹。因為有外人在,蕭天若也沒多說什麼,只吩咐她安心吃東西。不敢讓蕭天若多等,雖然蕭天若一再要求她吃慢點,可王巧還是盡量加快了速度。王巧放棄細嚼慢咽,狼吞虎咽吃完,剛仰起頭,雙唇便被一片柔軟的東西溫柔地覆上

目光驚恐,眼楮朝下撇著在自己唇上輕撫的手指,唇上傳來的觸感讓王巧羞得小臉通紅。

本來只是見王巧嘴邊沾了一圈豆腦,伸手想把她擦掉。可見王巧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蕭天若玩心作怪,大拇指在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摩擦、揉捏,教王巧幾次想要後仰逃避。礙著蕭天若警告的目光,王巧一動不敢動,任由蕭天若吃夠了豆腐,才怯怯地跟在他後面起了身。

王巧剛剛羞成那樣,可一出早點鋪,卻又立刻貼到自己肩後,蕭天若有些意外。自己一看,王巧又小臉通紅,目光躲閃,蕭天若很干脆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這麼早,學校空蕩蕩的連門衛的都沒有,只開著半扇門,方便留校師生進出。拉著王巧,順著寂靜的樓梯(東明一中教學樓樓梯由「喜歡你的寂靜」友情客串)慢慢悠悠上樓,來到三(2)班的教室門口,發現教室前後門緊鎖,蕭天若皺起了眉。

王巧顯然早料到這一點。掙了掙,在蕭天若疑惑的目光下抽回小手,王巧從連衣裙的腰帶處挽起了一個袖珍的小布袋。布袋也是純白顏色,與連衣裙渾然一體,蕭天若早先還真未發現。

發現王巧身上居然有這個小機關,拍開她的手,蕭天若蹲下捏著小布袋仔細打量起來。這個才有王巧小巴掌大的布袋顯然不是工業制品,但是做工卻極為精細,上面甚至還用淡灰色的綿線繡著一朵不易被發現的小花。跟布袋精致的做工相比,這朵「猙獰扭曲」的小花顯得異常違和,直讓蕭天若懷疑這是誰惡作劇添上去的。

本來,蕭天若蹲著身子研究自己的小布袋,除了這姿勢讓王巧有些難堪外,她基本上還是可以保持微笑讓蕭天若欣賞的。可見他神情古怪盯著上面的小花,王巧才恢復如常的臉唰一下變得通紅,腦袋竭力扭去,小手甩甩,沖蕭天若無力地道︰「別,別看了!」

仰起頭,望著一臉羞澀的王巧,蕭天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又疑惑的低頭望了望。蕭天若還凝眉盯著自己小布袋上高度抽象的繡花,王巧臉更紅了。「天若!」

應聲抬起頭,望著臉已快紅透的王巧,蕭天若愣住了。半天,終于猜出了什麼,蕭天若掩不住笑意放開繡花的小布袋直起身。

「你,你,你」蕭天若一邊偷笑,無地自容的王巧氣得直跺腳,可卻拿他沒轍。

在蕭天若敦促下,王巧從小布袋里取出教室鑰匙打開了門。

把王巧先擠進去,跟著進教室,蕭天若隨手掩上門,手毫無顧忌搭在了王巧的小香肩上。為了這個跟她獨處的機會,蕭天若可是連拜見公寓兩位女主人的大事都擱下了,要是都沒點收獲,那蕭天若豈不虧大了。

雖然蕭天若越來越大膽,可經過鍛煉,王巧的表現也有進步。只扭扭身子輕聲怪罪蕭天若一聲,便放任他摟著自己坐到座位上。

默契的,兩人都沒提離開。從桌肚的書包底下抽出蕭天若昨天交給自己的數學復習題,王巧在他的指點下認真鑽研起來。愛學習的王巧很快便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中,蕭天若偶爾沾點小便宜都能全身而退,不虞被發現。

時間就這麼一秒秒的度過,一個多小時後,復習題王巧已經在蕭天若的幫助下研究完了一半,蕭天若正準備提議休息會兒,忽然,寧靜的走廊外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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