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首長說出那一段往事之後，面對德高望重，自己一直都很敬仰的老首長，老賴市長隱埋在內心的痛苦根本就無法表述出來，自己也無法向年邁的母親求證，但憑自己當秘書多年對老首長的直接了解，正直不阿戰將性格的他，肯定是不會和小輩拿這些話題來開玩笑，沒譜的事他肯定不會說。
再回想自己一步一步在仕途上爬過來的經歷看，似乎背後真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巨人在助推，只是當時沒去細想到底為什麼，只是認為是借助首長和秘書這種親密的工作關系而已，根本就沒有從其他方面去杜撰，老賴根本也想不到，老首長一個北方人跟自己母親一個南方人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還有這些牽扯。
老首長解釋說是因為□□下放老賴的家鄉「五七干校」，被關牛棚，他才醒悟過來，歷史是不會撒謊，自己也從側面探尋過年邁的母親，她說那時候，老家是有一個「五七干校」，還在電話那端因為牙齒掉光，用吐詞不清楚的語句嘀咕，說打听這些陳芝麻舊谷子的事，干嘛。
老賴慢慢分析，他從母親和父親結婚的時間和自己出生的時間推測，心中更隱隱約約感覺這肯定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原來听父母解釋說自己不足月，是早產，7個月生的。但自己知道，從小身體比同齡的孩子不知壯多少，也很少生病什麼的，長成後更是人高馬大，自己還真相信母親，是後天養的。對比對比自己和父親以及老首長的身坯，一比，老首長那人高馬大的北方人跟自己父親南方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這種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因果關系，那才真是嚇了自己一跳，自己哪敢不信了呢！
但老賴心里終歸不爽，也就一直沒有改口，還是稱呼老首長，雖然自己對老首長，從心態上一直當成長輩看，心里仿佛也沒有強迫勉強自己的意願。但真要承認和改變幾十年在自己思想中根深蒂固的結論，心中受到的那種強烈沖擊，那是三言兩語，短時間內就可以完全化解的。
回想起老首長走之前，語重心長對自己的表白，說年歲已經大了，離□□召喚的時間快到了，已經是無所顧忌，所以這次回家後，就一定要給家里的大兒子說清楚，再寫一份遺囑，算是給後人一個完整的交代，也好讓你和幾個哥哥姐姐全家團聚。